第二十三章 我没人性？
林天抚了抚下巴，在十八岁的时候，他被师傅独孤无恨带入了大地学堂，那时候是他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老头，四十多年前他已经是这个样子，没想到四十多年过后，老头依然没有老多少。
而他，那时候也这么纤瘦，脸上也没有胡子，如果说这个时代还有谁能轻易认出自己，除了独孤无恨，估计就只有眼前这个老头了。
时光过去了四十多年，但岁月好像没有在二人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老头微颤着抬起手，难以置信地道：“你是……林天？”
林天没打算隐瞒，虽然他已经决定告别过去，但对于这个曾经非常关心自己的老者，他还是不愿意去欺骗他的。当年的大地学堂，对他教导最多的不是那个便宜师傅，而是眼前的老人——大地学堂校长，慕云鹤！
见林天点头，慕云鹤眼眶一红，却没丝毫动作，仿佛依然不敢相信。
“你没死！你果然没死！”
终于，慕云鹤朝林天走去，当近距离看到林天的面孔时，他感叹出声。
“你找到了世界石，你获得长生了吗？”
林天苦笑，他可没要求那块破石头给他达成什么长生愿望，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但林天没有解释，有些东西解释也很难解释清楚，既然他们这么认为，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好了。
去到慕云鹤的私人院落，慕云鹤欣慰地看着林天，虽然林天不是他的弟子，但当年在大地学堂他已经把林天当成了半个关门弟子。这小子天赋极佳，悟性也无与伦比，不到两个月时间就从练气阶突破到返虚阶，此后更是在修炼一途势如破竹，在进入紫界之前境界已经远远抛离了他这个老家伙。
在听到林天陨落在紫界时他是不相信的，可三十年过去，林天渺无音讯，他就算再不愿相信也只能接受现实了。紫界作为九大上界之一，里面的土著魔兽极为可怕，林天被困在里面没人认为他能活到紫界下次现世。
“你回来多久了？”慕云鹤问道。
“没多久，半个多月吧。”
“这么久了……”林天入学大地学堂好像也是半个月前的事，是天凰圣女托他安排的，这么说安夕月知道林天的归来了。
“你去找过小安了吧，她的身体……”
“我渡了点真元给她，短时间内她不会有问题的。”
“你的修为又进一步了？”安夕月的问题九州帝国想尽办法都无能解决，没想到最后还是靠林天出手稳住了。
“当年你去紫界前已经合道完满，现在你已经迈过那道坎了吧？”
“嗯。”
慕云鹤感叹道：“破劫啊，多少强者终老在合道一阶，你能成功突破，迈进和你师傅同一个层次之中，这是帝国大幸啊！”
“我不会回到帝国中去。”
“什么？”慕云鹤一愣。
林天笑着摇摇头：“我不想再做什么帝国龙骑了，两年后，等安家小丫头继承了族长之位，我就会去其他界位，估计不会怎么回来了。”
“为什么？！”慕云鹤愕然：“帝国需要你啊！”
“三十年来，帝国没有我不也运行得很好吗？我没那么重要。”
“不！帝国没你想象得那么太平了！”慕云鹤脸色变得苍凉：“帝国已经衰落了……”
“什么意思？”
“帝国的守护神……仙逝了！”
林天一愣，帝国守护神死了？那个守护了九州帝国近数千年的天位强者竟然不在了？
“他……老死的？”
“我也不清楚，有人说他是为了一件先天至宝和其他几大帝国的天位强者交手被联手击伤，重伤而死。也有人说他被时被异域魔王偷袭……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具体我也不甚清楚，但毫无疑问的是，守护神已经逝去了，我们帝国……已经没有天位强者守护了！”
慕云鹤抬头看着林天：“你能突破合道进阶破劫阶，正好可以和你师傅一起撑起帝国西沉的落日，只要有你们师徒在，帝国一定能撑过这段艰难的时期！林天！未来你也一定能登临天位，成为帝国下一位守护神！”
“抱歉，我……已经死了。”
林天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帝国的兴衰他没有丝毫感触。
“我现在叫林凡。”
“什么？”
“老实说，校长，现在知道我身份的人除了夕月就只有你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回来了。”林天无奈笑道：“在所有人眼中，我已经死了三十年了，我真不想再‘复活’。”
“为什么？帝国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你为什么如此绝情？”
“没有什么对不住我，只是我不想而已。”林天平淡地道。他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冷酷，他只做他想做的。
慕云鹤双目失神，好像无法接受林天所说的话。过了好久，才终于说道：“果然，登上合道阶后，你们都变了。与天合道，摈弃人性，这就是修行的代价……”
林天怔了怔。与天合道，摒弃人性……他当然知道这句话，当他还没到合道阶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数次听过这句话了，可他到今日这个境界依然没能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迈入合道阶时并不困难，也并不需要摈弃人性，现在慕云鹤为什么说自己摒弃人性？
他？有什么地方错了吗？
慕云鹤继续痴痴道：“当年你进入这里时，曾对我说过你以后要成为天下第一强者，你要让那些贫穷的人每天都能吃饱饭，不用睡大街，那时候的你眼睛里满满都是人性，而现在……”
老者抬起头，目视着林天淡漠的双眸，苦涩道：“再也看不到了。”
“你说，我没有了人性？”
林天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变了吗？
有？没有？
从迈入天位那一刻起，他好像失去过什么……
胸口的吊坠传来一阵冰凉，他轻轻拿起，目中透出一阵茫然，是它？
它曾经丢失过，但自己又把它拿回来了……
即使……只有这么一点！
“你想我怎么做，我真的不想再成为以前那个林天了。”
慕云鹤怔了怔，看到林天脸上露出的无奈苦笑，脸色大喜，道：“你不用变回以前那样，你只要在帝国危难的时候出手帮一下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行，我答应你。”林天笑了笑，明明不想这么做的却还是这么做了，这就是人性吗？
还真是麻烦的东西啊……
而他，那时候也这么纤瘦，脸上也没有胡子，如果说这个时代还有谁能轻易认出自己，除了独孤无恨，估计就只有眼前这个老头了。
时光过去了四十多年，但岁月好像没有在二人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老头微颤着抬起手，难以置信地道：“你是……林天？”
林天没打算隐瞒，虽然他已经决定告别过去，但对于这个曾经非常关心自己的老者，他还是不愿意去欺骗他的。当年的大地学堂，对他教导最多的不是那个便宜师傅，而是眼前的老人——大地学堂校长，慕云鹤！
见林天点头，慕云鹤眼眶一红，却没丝毫动作，仿佛依然不敢相信。
“你没死！你果然没死！”
终于，慕云鹤朝林天走去，当近距离看到林天的面孔时，他感叹出声。
“你找到了世界石，你获得长生了吗？”
林天苦笑，他可没要求那块破石头给他达成什么长生愿望，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但林天没有解释，有些东西解释也很难解释清楚，既然他们这么认为，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好了。
去到慕云鹤的私人院落，慕云鹤欣慰地看着林天，虽然林天不是他的弟子，但当年在大地学堂他已经把林天当成了半个关门弟子。这小子天赋极佳，悟性也无与伦比，不到两个月时间就从练气阶突破到返虚阶，此后更是在修炼一途势如破竹，在进入紫界之前境界已经远远抛离了他这个老家伙。
在听到林天陨落在紫界时他是不相信的，可三十年过去，林天渺无音讯，他就算再不愿相信也只能接受现实了。紫界作为九大上界之一，里面的土著魔兽极为可怕，林天被困在里面没人认为他能活到紫界下次现世。
“你回来多久了？”慕云鹤问道。
“没多久，半个多月吧。”
“这么久了……”林天入学大地学堂好像也是半个月前的事，是天凰圣女托他安排的，这么说安夕月知道林天的归来了。
“你去找过小安了吧，她的身体……”
“我渡了点真元给她，短时间内她不会有问题的。”
“你的修为又进一步了？”安夕月的问题九州帝国想尽办法都无能解决，没想到最后还是靠林天出手稳住了。
“当年你去紫界前已经合道完满，现在你已经迈过那道坎了吧？”
“嗯。”
慕云鹤感叹道：“破劫啊，多少强者终老在合道一阶，你能成功突破，迈进和你师傅同一个层次之中，这是帝国大幸啊！”
“我不会回到帝国中去。”
“什么？”慕云鹤一愣。
林天笑着摇摇头：“我不想再做什么帝国龙骑了，两年后，等安家小丫头继承了族长之位，我就会去其他界位，估计不会怎么回来了。”
“为什么？！”慕云鹤愕然：“帝国需要你啊！”
“三十年来，帝国没有我不也运行得很好吗？我没那么重要。”
“不！帝国没你想象得那么太平了！”慕云鹤脸色变得苍凉：“帝国已经衰落了……”
“什么意思？”
“帝国的守护神……仙逝了！”
林天一愣，帝国守护神死了？那个守护了九州帝国近数千年的天位强者竟然不在了？
“他……老死的？”
“我也不清楚，有人说他是为了一件先天至宝和其他几大帝国的天位强者交手被联手击伤，重伤而死。也有人说他被时被异域魔王偷袭……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具体我也不甚清楚，但毫无疑问的是，守护神已经逝去了，我们帝国……已经没有天位强者守护了！”
慕云鹤抬头看着林天：“你能突破合道进阶破劫阶，正好可以和你师傅一起撑起帝国西沉的落日，只要有你们师徒在，帝国一定能撑过这段艰难的时期！林天！未来你也一定能登临天位，成为帝国下一位守护神！”
“抱歉，我……已经死了。”
林天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帝国的兴衰他没有丝毫感触。
“我现在叫林凡。”
“什么？”
“老实说，校长，现在知道我身份的人除了夕月就只有你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回来了。”林天无奈笑道：“在所有人眼中，我已经死了三十年了，我真不想再‘复活’。”
“为什么？帝国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你为什么如此绝情？”
“没有什么对不住我，只是我不想而已。”林天平淡地道。他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冷酷，他只做他想做的。
慕云鹤双目失神，好像无法接受林天所说的话。过了好久，才终于说道：“果然，登上合道阶后，你们都变了。与天合道，摈弃人性，这就是修行的代价……”
林天怔了怔。与天合道，摒弃人性……他当然知道这句话，当他还没到合道阶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数次听过这句话了，可他到今日这个境界依然没能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迈入合道阶时并不困难，也并不需要摈弃人性，现在慕云鹤为什么说自己摒弃人性？
他？有什么地方错了吗？
慕云鹤继续痴痴道：“当年你进入这里时，曾对我说过你以后要成为天下第一强者，你要让那些贫穷的人每天都能吃饱饭，不用睡大街，那时候的你眼睛里满满都是人性，而现在……”
老者抬起头，目视着林天淡漠的双眸，苦涩道：“再也看不到了。”
“你说，我没有了人性？”
林天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变了吗？
有？没有？
从迈入天位那一刻起，他好像失去过什么……
胸口的吊坠传来一阵冰凉，他轻轻拿起，目中透出一阵茫然，是它？
它曾经丢失过，但自己又把它拿回来了……
即使……只有这么一点！
“你想我怎么做，我真的不想再成为以前那个林天了。”
慕云鹤怔了怔，看到林天脸上露出的无奈苦笑，脸色大喜，道：“你不用变回以前那样，你只要在帝国危难的时候出手帮一下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行，我答应你。”林天笑了笑，明明不想这么做的却还是这么做了，这就是人性吗？
还真是麻烦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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