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高地大皆不知

    第二天，依旧赖床不起，若不是母亲走来，怕不是要随心所欲，无奈之下只好匆匆起床，跑到那庭院中，抓起一碗早已不冷不烫的粥囫囵吞枣的喝下，顺手抓起一张饼叼在嘴里就跑去找自己的好兄弟，母亲在我出门之际，便说，午时早些回来，有大事，我点头之际早已跑去百米之外了，若不是从未看到母亲如此重视，可能早就不当回事，走向王江河，与他，一起约好去田间比试谁的弓箭射得更远些，用木棍，草绳制作的粗鄙不堪的弓箭，射向田间自制的靶子比试十箭之内谁射的更准，周围同岁的孩童也为各自的偶像加油，但唯独坐在台阶上的少女与众不同，未曾与我和王江河加油打气，就静静的看着，我与他同时看向少女，都为自己面子而更加仔细对待，十箭很快就射完，最后十靶中我与他皆中中心，唯有最后一箭都稍有偏差，未曾圆满，但周围的孩童对我俩充满了崇拜的目光，而少女微微一笑，便起身回家，看着时辰不早了，便告别小伙伴，回家赴约，母亲早已在门口等待良久，父亲也从屋里出来，加上姐姐一起去往槐树下报名。

    槐树下早已零零散散聚集十多孩童，但好像有的父母觉得读书无用，浪费钱财，便带着孩子回家，而真正报名的才七人，我便是其中之一，我姐因年龄问题，被拒，甚是可惜，等到了傍晚，在无人可来，村长，拿着钱财与登记的七人，分别是，李清玉，王江河，杨金鸣，魏晴朗，李志，刘金玉，张耀，因为我是第一个登记的孩童，跑到江河面前炫耀，只是可惜，那位女孩没来，我与王江河瞬间提不起精神，只得各自回家。

    回到家中，被父亲单独叫到主卧，对着我郑重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上学吗，为何不与他人一样，将你留在村落中，接手自家田地吗？我哑口无言，因为我对上学无从知晓，只知道，要去往很远的地方，好像会在那里呆很长时间，我直接哭了起来，哪怕我在孩子中是孩子王，但一想到要离家很长时间，那种无助感，瞬间袭来，父亲看到我哭，就默默的看着我，也不哄，面无表情，过了一段时间我哭累了，就不在哭，抬头看向父亲，好像父亲对我很少言语，但对我的好从来都是默默付出，父亲看我不再哭闹，便缓缓而来，将我抱在床上，而他举起一杯茶，说：清玉，你可知天下之大有多大，天下之路有多长，天下之辽阔有多壮观，为父不求你将来有多大的成就，但希望，帮我看看世界，读书不是惟一的出路，但不读书谈何理解这道理二字。

    我看向父亲，虽身高才七尺，样貌虽平平无奇，但我还是感觉，父亲的身高很挺拔，虽穿着，粗衣麻布脚上的草鞋早已有些年头，但恍惚中一股春风吹来，清凉中带着一丝温柔，站起身来，抱着父亲，说我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因为我知道，这十文钱，是家里一大笔开支，一年下来，那田地里的稻穗，除去税收，怕是刚好够一家过活，父亲把手放在我的肩膀，说：文化是为自己而学，不是为我，也不是为别人，我从来不要求你什么，但希望你今后问心无愧就好。

    不知为什么，感觉今天父亲说的话，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很有力，我重重的点头答应父亲，父亲开心大笑，我能感觉到，父亲好久没那么开心了，我不是很懂，母亲坐落在院中，看着屋里的父子，偷偷的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