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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怨你安眠

    哉林认输了,甚至连战斗都没有发生,因为他不想冒险。开玩笑,体型大些的成年体大岩蛇也就9米多。根据母亲所言,超过十米的大岩蛇都能算是极品中的极品是拥有成为天王级别训练家的小精灵资格的。而悟能大叔的大岩蛇光是立起来的部分都快要顶破房顶了,哉林目测它的全长得有近二十米!二十米啊,吃了金坷垃才能长这么大,就算是鲤鱼王长这么大都能一尾巴把整栋道馆给摧毁了!哉林毫不怀疑大岩蛇一个不小心就能让自己的小精灵连送去小精灵中心治疗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为了自己小精灵的生命着想干脆地就认输了。

    认输后哉林盯着悟能想要看看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巧计击败了隆隆岩从而认可自己给自己一枚徽章,结果悟能只是默默地看着大岩蛇,神情中还透露出一股让哉林相当熟悉的悲伤、不甘的气息。

    哉林与那些不知名的存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这种负面情绪自然是十分熟悉。哉林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悟能身上看到这种情绪但他并不想放任不管。

    “那个,悟能先生。请问你是有什么心事么?”

    悟能有些疑惑的把两只眯眯眼重新对准哉林:

    “有那么明显么,居然被一个孩子看出来了…呵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不定说出来能好受一些,刚好我也一直想找人倾诉一下。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泡一杯茶。”

    几分钟后,哉林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一群小眯眯眼们大为震惊不由得感叹悟能基因的强大。十几个孩子,有男有女,就像是复制粘贴的头像一样看不出丝毫差距,十几个体型不同的人顶着同样的脑袋跑来跑去那场面说起来是相当渗人。

    悟能端了一壶茶和一碟曲奇饼上桌后把乱跑玩耍的孩子们都赶出了房间并锁上门,不大的房间少了疯玩的孩子们立刻变得不那么拥挤。

    悟能倒上两杯红茶后落座,双手搓了搓脸让自己稍微镇定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强行把你拉过来听我发牢骚。”

    “不,请别这么说。悟能先生是个非常有实力的小精灵训练家,和您这样的前辈对话说不定可以给我提供参考。况且,不开心的事情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

    悟能脸上露出苦笑:

    “呵呵呵,居然需要一个晚辈来安慰,我还真是…嗯,一直振作不起来的话可没法照顾我的孩子们。”

    悟能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二十三十年前,十岁的悟能带着一腔热血发誓要成为一名强大的小精灵训练家,让全世界的人都看一看岩石系小精灵的强大。带着这样的信念,悟能离开了以出产各种优秀的石料而文明的尼比市。一路上的旅行冒险虽然辛苦但也颇有收获,尤其是他偶然在一个叫做米亚茶山的地方收复了一只身长九米多的大岩蛇。那时悟能只觉得自己收复了一只强大的大岩蛇,可后来的经历证实了这只体长超过成年大岩蛇平均体长不少的大岩蛇居然还是个正在生长发育中的青年体!

    得到了这么强大的小精灵的悟能欣喜若狂,凭借着这只大岩蛇可谓是一路上过关斩将很快就打出了一些名气,由于他坚韧的性格和不管失败多少次都会重新振作起来的行为,大家给他起了一个坚如磐石的悟能的称号。直到一次他参加了一场小精灵大赛,在争夺4强之位的时候惨败给了一名使用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小精灵的训练家。那只小精灵长相和体型与大岩蛇都十分接近但确是钢铁属性的,悟能后来知道这原来是大岩蛇的进化形大钢蛇。

    从此悟能便开始更加努力地训练大岩蛇想要让它进化但始终无果,期间他也带着已经成长到十五米长的大岩蛇找到了那名使用大钢蛇的训练家进行挑战,结果依然是惨败。

    钢铁克制岩石,悟能是知道的。但岩石就是这样,坚如磐石的他不会认输,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大岩蛇比其它人弱。之后的十五年中,他建造了这个道馆试图通过大量的与训练家的对战来让大岩蛇得到进化的契机并在这期间收获了爱情和一窝小眯眯眼。可十五年过去了,大岩蛇连一点进化的迹象都没有,并且悟能也打听到有许多人的大岩蛇都进化成了大钢蛇让悟能明白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复制的个例,但这也更加让悟能产生了对自己的怀疑。此时的大岩蛇也已经和悟能一样来到了潜力几乎已经被挖掘干净的中年,一般情况下这个年龄还不进化的小精灵要么是先天的不足要么是后天遭受了什么心理上的打击总之此生便是没有进化的可能了。

    怀着不甘心的心情悟能最后一次挑战了那名使用大钢蛇的训练家,可结果依然是惨败。这次挑战失败也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长达十五年的压力在这一刻将这个坚如磐石的男人压垮了。从此他不再经营道馆甚至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便丢下妻子孩子离开了这座城市一去就是好几年,直到近些年冷静下来的悟能想要回去,回去和妻子孩子说声对不起,自己不应该抛下他们。可悟能看到的是成熟的不像是个十几岁孩子的小刚担任着原本属于妻子、属于母亲和父亲的职务,用他那小小的肩膀又当爹又当妈一个人扛起了养活一家的重任。心痛之下悟能明白自己没有脸回去了,于是他隐姓埋名在城市里以陌生人的身份关注着小刚,直到昨天看到小刚有想要离开这里去追寻自己梦想的渴望时这名父亲终于感受到了可以让自己赎罪的机会…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现在我再次接手了这家道馆。小刚那孩子虽然他十分坚强也没有怪我…我欠他们太多了,就算用余生来偿还也是不够的。”

    将压抑了多年的心事一股脑说出来让悟能轻松了不少,已经吃光了一盘子曲奇的哉林舔着嘴角的曲奇渣思考着什么。

    “那个,悟能先生。请问你了解大岩蛇进化成大钢蛇的条件吗?”

    “我也问过那个训练家,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岩蛇是怎么进化的,只记得放出精灵球后突然就变了样子了。”

    “那就难怪了,悟能先生您可能不了解,近些年来神奇宝贝研究界正在研究有关小精灵传送仪器导致小精灵的形态甚至属性发生变化的课题。他们发现某些小精灵在进行通讯交换后会发生一些类似进化的改变,有些小精灵除了通讯交换外还需要一些其它的条件。比如说大岩蛇在涂抹过金属涂层进行保养后进行通讯交换就会,变成大钢蛇…并且与等级和天赋什么的无关…”

    哉林越说悟能的表情就越震惊,知道最后看着悟能快要脱臼的下巴哉林真怕再自己说下去悟能的下巴真的会掉下来。

    悟能起身直接爬过小圆桌抓住哉林的肩膀激动的道:

    “这,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大岩蛇原来是通过这种方式进化成大钢蛇的?”

    哉林被摇晃的有些头晕,他感觉再这么被摇下去自己刚才的那点曲奇就要还给悟能了于是赶忙解释:

    “额,是的。我父亲是个小精灵研究者,我不会骗你的。”

    悟能停止摇晃哉林愣在原地几秒后突然瘫坐在了椅子上。

    ……

    几日后,哉林带着进化成臭臭花的走路草、差点进化成妙蛙草的蒜头、进化成比雕的比比鸟和进化成铁壳昆(无法**兽)的独角虫(**兽)以及一颗不知道是什么小精灵的精灵蛋和一脸满足的坐在一只巨tm大,大到就算弯下身子都有几层楼那么高的威武大钢蛇头顶的悟能以及一群小眯眯眼们挥手道别。

    这些天里哉林本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心情和悟能和一群小眯眯眼们一起给悟能的大钢蛇涂满了金属涂层并完成了通讯交换让其进化成大钢蛇。话说这巨tm大的大岩蛇保养起来也是相当麻烦,光是涂个涂层就用掉了足够一般大岩蛇保养好几次的涂料。

    大岩蛇进化成大钢蛇后成功解开了困扰自己十多年的心结的悟能发誓一定要报答哉林,忙活了一下午的哉林也没客气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拜托悟能帮助自己训练小精灵,悟能也是真不含糊几天下来把自己所有的小精灵全都给高强度地训练了个遍并且还送了个自己一颗不知道品种的小精灵蛋。

    至于为什么只有蒜头没有进化,那是因为被哉林阻止了。为什么要阻止?那是因为哉林给妙蛙种子取名叫蒜头就是奔着它背后的花苞长的像是蒜头去的,妙蛙种子要是进化了它背后的蒜头(花苞)也会发生变化,到时候不就不能管蒜头叫蒜头了吗?况且哉林始终认为蒜头王八出来三角形的耳朵以外的一大萌点就在于它背后的蒜头,况且进化成最终形态的癞蛤蟆实在不符合哉林的审美。

    身上背着个小精灵蛋有些不方便行动但哉林还是小心地买了个小背包专门用来装它,对于里面会孵化出什么样的小精灵哉林相当好奇,不过考虑到悟能擅长的类型大概是岩石或者地面系的小精灵。

    哉林原本的打算是在在月见山上抓捕一直其它地方很稀有的皮皮顺便利用月见山上密布的岩石系小精灵练级,现在倒是因为悟能大叔的帮助可以省略练级的步骤。其实对于稀有的小精灵哉林是不怎么在意的,不过皮皮的外表非常可爱,并且它拥有哉林非常喜欢的三角形耳朵,所以哉林宁可多花一些时间赶路也想要抓到一只皮皮。

    一路来到月见山,哉林在哪里发现了个中二病研究员大叔,他说他为了保护月见山上的生态环境独自一人在这里守护顺便研究皮皮们的生活。得知大叔正在研究皮皮哉林直接向他询问自己可不可以捕捉一只皮皮,对于哉林的询问中二病大叔脸上明显带有排斥的表情,不过介于自己的身份也只是表示捕捉的事情需要哉林自己努力,他的任务是防止因为捕捉过度对月见山的生态环境造成影响。并且研究员大叔还表示如果想要捕捉皮皮最好在矿洞里一边大喊皮皮一边寻找,这样皮皮就可以更加轻松的被找到了。

    对于聪明的皮皮大多数人想要抓住它可能非常困难,尤其是它们熟悉了地形擅长躲避的情况下,不过哉林可是从资料上了解过皮皮这种奇特的小精灵的。据说皮皮来自外太空,当初有一艘载满皮皮的宇宙飞船坠落到了月见山所以才有现在这种情况。虽然这只是推测,不过确实有人观察到皮皮会收集一些材料制作类似飞碟的东西。

    虽然研究员大叔极力的否定这件事的正确性还说皮皮绝对不是什么来自月球的外星生物,不过对于皮皮到底是不是外星人哉林抱着存疑的态度,虽然皮皮确实喜欢搜集材料制作某些一起但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也没见到有皮皮驾驶飞船离开地球不是。不过皮皮喜欢搜集精密零件的习惯倒是可以被哉林利用,这也是为什么哉林要特意在尼比市的五金店买了一整套的扳手不嫌沉重的带在身上,哉林相信没有人能拒绝一整套的扳手的。

    还是对付波波的方法,只不过这次的诱饵从大米换成了螺丝,陷阱从寄生种子变成了一成套摆在地上的扳手,地点也从丛林变成了废弃的矿洞内。

    哉林就蹲在附近的一处岩石后,身旁是全然不相信哉林可以用这种方法捉到皮皮的研究员大叔。

    “我说哉林,你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差不多该放弃了吧?我就说皮皮是非常聪明的,它怎么可能会上这种简单的当呢?”

    哉林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陷阱并不理会研究员,身边被榨干了睡眠粉的蒜头也是耐性极好地和哉林一起盯着。

    又十分钟后,可能是实在抗拒不了扳手的诱惑,一只粉红色小爪子悄悄从矿洞地拐角悄悄渗出抓住最近的螺丝钉又迅速缩了回去。貌似是早就发现了这是陷阱但又实在抗拒不了扳手的诱惑,躲在墙角后内心挣扎许久的皮皮下定了决心露出了富贵险中求,成了多一套收藏品输了变成别人的收藏品的表情后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来。一路上躲掉好几个早就被看穿的陷阱,哉林、蒜头、研究员大叔就这么静静看着皮皮飞扑向整齐摆在地上闪闪发光的扳手。然后,然后被哉林布置在扳手下面松发式的睡眠粉陷阱就炸了。早有准备的哉林拿起可以解除睡眠状态的喷雾就往自己身上喷,不等睡眠粉散去可以免疫粉末技能的蒜头射出两条藤鞭在浓密到看不清里面情况的睡眠粉中摸索一阵收回时抓出一只手上抱着几个扳手,脑袋上顶着个大包已经变成了象征失去战斗能力的圈圈眼,脸上却还带着幸福表情的皮皮。

    哉林本来想要拿出精灵球收复却奇怪地看着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皮皮。

    “奇怪,我只是设置了睡眠粉陷阱。之前路上的那些陷阱是因为让皮皮放松警惕故意设置的简陋样子货甚至都不能触发,只是睡眠粉的话(虽然量大了点)怎么会让皮皮失去战斗能力呢?”

    直到催眠粉彻底散去,哉林看到地上一个明显变换了位置的石块和墙上一个突兀出现的小坑哉林才知道这只皮皮原来还是个铁头娃。

    利用正义的隐瞒诡计轻松收复了皮皮,付出的代价只是一整套扳手套装钱和蹲麻了一条腿的哉林把皮皮的精灵球像是当初获得蒜头的时候一样画了一对三角形的小耳朵的图案后收好。

    “种子种子。”

    看哉林捡起掉在地上的扳手后转身要走,蒜头用藤鞭拉住哉林示意地上被睡眠粉波及的研究员还在呼呼大睡。

    摇了摇已经用光的睡眠状态解除喷雾,自己也没有携带更多的喷雾。哉林歪头想了想灵机一动,为了防止睡的正香的研究员大叔因为翻身撞到岩石伤到自己于是拿出小铁铲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把研究员大叔给放了进去,为了防止研究员大叔睡觉着凉哉林又把挖出来的土平整地铺在研究员的身上只露出脑袋。做完这一步的哉林本来想走可又被蒜头叫住,哉林回头看了看一拍脑门懊恼到:

    “哎呀,我真笨,居然没想到这一点。我把研究员大叔埋起来了,万一有人或者小精灵因为没看到不小心踩上去怎么办?谢谢你蒜头,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刚才我就直接走了。”

    “种子种子!”

    蒜头用藤鞭摆出叉腰的姿势脸上净是骄傲的小表情。

    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哉林左右看了看,掰断一根本来用作支撑现在已经被貌似是穿山鼠的小精灵给挖劈叉了的木板插在正在睡觉的研究员大叔的脑袋上方的土地中。

    为以防自己还有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哉林又想了想:

    “如果研究员大叔睡觉的时候有人经过却不知道情况那不就糟了吗?”

    于是哉林掏出马克笔在木板上写到:“研究员大叔,沉眠于此。”

    然后就离开了此地,只留下正在做噩梦的研究员大叔独自一人打着呼噜和鼻子上时大时小的鼻涕泡。

    做好事不留名的哉林进入华兰市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当地的小精灵中心出示了小精灵图鉴后领到了已经存在这里一天了的包裹,在小精灵中心开了个房间后哉林坐在床上用水果刀划开了箱子上的胶带取出一个装着淡粉色液体的玻璃瓶。

    在取出玻璃瓶的一瞬间哉林感受到了陈静了两天的系统忽然变得活跃起来,好像有一个存在在不停的催促自己赶快把手里带有古菌的湖水喝下去。

    对此哉林感到有些不安,倒不是这种古菌有毒什么的,让哉林感到不安的原因是:

    “这个好像不太干净的样子,里面还有沙砾呢。而且里面都是细菌,喝这么多不会拉肚子吧?那个,我能不能先烧开了再喝?”

    哉林说出这番话后脑海中的系统渐渐平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默许了哉林的行为还是被整无语了。

    哉林闭眼感受脑海中平静的系统感觉应该是默认了,于是哉林找到房间里的烧水壶把玻璃瓶里的水连着古菌一起倒入了一半,几分钟后水壶里的水被烧开,此时因为盐水蒸发和古菌被煮熟导致整个房间中蔓延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哉林打开水壶盖子往里一瞧,盐水像是混入了洗衣粉一样咕噜咕噜地冒着厚厚一层白沫并且散发出让人不适的腥臭味道。

    看着水壶里的马赛克哉林感觉嗓子眼儿一阵刺挠好像要吐赶忙捂住鼻子后退几步同时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通风。等水凉透后哉林拔出鼻孔里的纸团闻了闻,虽然还是很腥臭不过已经不让人反胃了。

    “咕噜~咕噜~咕噜~呕!”

    虽然哉林往里面加了类似柠檬的树果榨出的汁水试图掩盖腥味但明显没什么作用,喝完一小碗古菌汤哉林感觉整个食道又腥又臭味道还直往上蹿简称上头,压下呕吐的欲望哉林拿起早准备好的大小勉强合适一口吞的的寄生种子混着水咽了好几次才把它咽下去。做完这些后哉林手里握着可以解除寄生种子效果的喷雾随时准备自救同时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系统有没有什么变化。

    “任务完成。等待三十分钟…”

    单调的页面上只有这一句话,不过这也让哉林大感安心,因为任务完成了的话剩下的半瓶没有煮过的古菌就不用喝了,自己也不用担心会拉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