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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曾经的紫色地球

    第三战,馆主派出一只盔甲鸟。这家伙作为飞行系物理防御却非常高,但是它的特防和机动性就没有它的物防那么耀眼了,一出场就被电磁波套了个麻痹的负面效果后电击水枪轮着招呼,好不容易利用自身强悍的物理攻击加上电灯怪在地面上没法快速机动把电灯怪打成了残血让哉林主动更换小精灵,可它的好日子并没到来,哉林更换上海马王后使用出的急冻光束对付盔甲鸟同样有效的一批,就连馆主自知已经不敌后让盔甲鸟使出最后的猪突冲锋都被被海马王一发急冻光束浇灭了最后的激情。

    哉林收下一枚差不多就是三个圆圈链接起来的徽章,目前哉林拥有的徽章已经有尼比市的岩石徽章、华兰市的水蓝徽章、枯叶市的闪电徽章、赌城的金币徽章以及三打道馆的三打徽章一共五个,距离集齐能够获得参加小精灵大赛的资格的徽章数量只剩下最后的三枚。

    虽然时间尚早,但长时间的独自旅行让哉林感到了自己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去小精灵中心恢复小精灵的体力又开了个房间,哉林踩掉鞋子上半身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单人床上整张脸埋入被子中任凭被甩飞的鞋子在空中转悠好几圈后砸到自己脑袋上也不管不顾。

    稍微调整过后哉林盘腿坐在床上拿出徽章收集盒打开呆呆地看着里面的五枚徽章和剩下的三个空位。

    自从圣安娜号自己差点死掉后系统就不再有动静了,虽然没有证据,但哉林怀疑和海斯有关,比较他实在是太过神秘,尤其是那些令人恐怖的触手,它们完全不是哉林见过的任何一种小精灵。

    还有矢泽爱,那个海斯身边打扮的像是魔法少女一样的可疑萝莉。哉林记得在圣安奴号上的时候海斯身边的明明是一位叫做玛德莱祭尔的外国成年女性,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萝莉?

    从背包里翻出海斯送给自己的黑色石头反复打量,哉林惊奇地发现不知为何自己居然对这个东西产生里一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就仿佛它变成了自己身体的延伸似的。

    “或许是错觉也说不定…”

    哉林没有任何仿佛能够验证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尝试呼唤系统无果后哉林抱着复杂的心情瘫在床上,眼中的焦距逐渐散开,哉林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意识模糊中,哉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或者是看了一场电影。他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了,那是一片广阔无边的海洋,仿佛整个地球都被水包裹着变成了一个水球。

    头顶的天空不再是蔚蓝而是无边的漆黑,但漆黑中又点缀着很多星星一样的亮点。

    哉林感觉很奇怪,因为赤红色的像是夕阳一样的太阳就高挂在空中证明现在的时间并不是夜晚。隐约想起海洋是蓝色的是因为她反射了天空的颜色,哉林突然开始好奇海洋的颜色,低头一看,海面并不是黑色也不是蓝色;它是一望无际、一直延伸到视野不可及之处后与黑色的天空形成一条明显的交界线的,紫色。

    哉林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紫色,他盯着距离最近的海水想要看看海水为什么会是紫色。哦,那原来是一个个比细胞还要小的古菌,它们紫色的身体能够最大程度地利用太阳的能量。视野继续深入,在厚厚的十几米甚至几十米厚的一层紫色古菌之下,在那最底层的不再是紫色的古菌。它们只有薄薄一层,贴在古菌下捡食着被古菌搜刮过后剩下的那点可怜的能量,为了最大程度利用那些已经被紫色吸收过一遍的能量,它们演化出绿色的身体,只有这样才能面前在古菌的压制下苟延残喘。实际上它们已经这样过了几亿年,谁叫它们从一开始就在于古菌的战争中失败了,多亏了它们都是依靠阳光生存的生产者,不然它们可能会被消灭殆尽。

    它们是藻类,是植物,是地球上最初的生命“路卡”演化出的两个最初的分支之一。它和古菌几乎同时出现,先后不超过一千万年,这在地球的层面上简直就是眨眼的一瞬间,至少和它们失败后被古菌压制的这几亿几十亿年比起来不值一提。

    一颗绿藻即将发生变异,这是史诗级的一刻,哉林即将见证它留在它对手印象里的画面。在这之前它们依靠光合作用产生能量,那时的地球因为频繁的火山喷发充满了一种名为二氧化碳的温室气体,这种气体导致地球的温度剧烈升高,高温能够加快古菌和藻类的生长速度但除此之外别无他用,甚至要不是古老的硅酸盐岩与地球大气中二氧化碳和水反应,产生碳酸盐岩沉积、有机碳和一些微不足道的氧气,这些二氧化碳就会让地球上的温度只进不出逐渐把地球变成如火星一样的不可能存在生命的炼狱。

    一颗绿藻,它的基因发生了突变。这种情况是十分常见的,变异对于生物来说必不可少,事实上所有的生命都是上一代的变异,只不过由于变异幅度的大小和方向不同有的无法被发现,有的甚至会导致自身的毁灭。但这颗绿藻的变异带来的后果格外的严重,它将会毁灭这颗星球上除了自己和自己后代之外的几乎一切生命。它,学会了吞噬二氧化碳,然后制造氧气。

    氧气,氧气是死神、是一切物质的慢性毒药、是生命的毁灭者。它会渗透到每一个最细小的孔洞中然后和绝大多数物质发生氧化反应将原本的物质摧毁,实际上现代人类随着年龄皮肤逐渐褶皱也有它们日积月累侵蚀的功劳。

    对于现在已经离不开氧气的生命来说氧气带来的伤害都是如此可怕,更何况那些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氧气的单细胞生命。

    一粒小小的、被那颗变异绿藻释放的氧气成功挣脱水膜的束缚从它身体上离开飘起,它最后触碰到了海面上那些铺满了的古菌上。古菌被杀死的场景无人可见,用一句话来描述就是“触之即死”。

    事情一开始并没有那么严重,甚至微不足道的像是庞大堤坝下的一个小小的蚁穴,但当这颗绿藻以二分裂的速度繁殖后,毁灭开始了。得益于包裹住整个地球的二氧化碳,疯狂的绿藻在繁殖、在释放更多氧气,杀死所有古菌和那些没有变异出氧气抗性的同类。这场无差别屠杀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我们只知道那是从一个细胞到一整颗星球的扩散,是一场疯狂的大洗牌,是一次把整颗地球从紫色变成了绿色的辉煌革命。

    但生命不会就此放弃生的机会,它们就是如此的弱小,弱小到一粒氧气就足以杀死它们,又强大到会抓住一切生的可能。

    一个古菌吞噬了一个绿藻,它巧合地与这颗绿藻发生了融合。当时的情况可能是这样:一颗演化成了半猎食者半生产者的古菌为了食物吃下绿藻又因为绿藻演化出防止自己被吞噬的坚固细胞壁导致无法消化,绿藻不知道什么原因无法释放氧气杀死古菌。但古菌没有放弃,既然吃不掉就把你一直困在体内直到你能量耗尽自行死亡,到时候你还是我的一顿美餐。不过最后它没有成功,绿藻非常熟练地运用它被压制十几亿年所演化出的捡垃圾技巧轻松吸收透过这颗古菌那薄薄的细胞壁射进来的阳光产生能量并在它体内繁殖,古菌因为包裹着绿藻巧合地保护了它免遭到外部因素(也就是消化能力更强的古菌)侵害;绿藻虽然没有释放氧气但一直在吸收阳光产生能量,一些多余的能量被释放到了古菌体内给古菌提供了额外的能量。

    这是一种互利互惠的共生关系,我保护你,你在我体内繁殖并产生能量,就像是放牧一样。到了后来已经不知道是古菌困住了绿藻还是绿藻寄生了古菌,总之双方就这么持续着,直到古菌从绿藻的体内偷取到了那个能够抵抗氧气侵蚀的基因并成为古菌最后的族群被困在一片小小的盐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