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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新婚夜

    手指轻挑,帐幔缓缓放下,从外面看去透出朦胧的身影,今晚,必定是个让人记忆深刻的夜。

    轻巧的解开长衫的衣扣,衣衫下的风景让阙子墨屏住呼吸,这个妖精,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胸口上的伤口已经长好,留下一道浅红色的疤痕,不但没有让这具身体失色,反倒因为那道浅红更添风情。

    “夫君可还满意?”柳卿摆了个姿势,看着妖娆又慵懒。

    干净利落的扯掉长衫,阙子墨声音低哑,“这应该是新婚夜最放得开的新娘子了,希及,明天下不了床不能怨我。”

    柳卿抵住他压下来的下巴,“明天好像是要去宫里见礼,你确定不用起床?”

    他不确定,阙子墨想起这茬,抓住身下这个妖精的两只手压在手顶,狠狠的吻了下去,他刚才都忘了明天要带着希及进宫,他想他有点理解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了。

    身下这个人,他便愿意用尽拥有的任何东西去换。

    被吻得过深,又久,柳卿都快不能呼吸了,用力拍了男人的背几下,在窒息之前终于得到了解救。

    刚想打趣两句,热切的吻又压了上来,也是,阙子墨哪能一直让她主导,这可是在床上,大概没几个男人愿意在床上失了优势。

    气喘吁吁的两人相对而望,阙子墨低声要求,“希及,替我脱衣。”

    柳卿手一颤,旋即不服输的摸上他衣衫上的扣子,被人侍候惯了,穿衣脱衣都不用自己动手,直到这会才发现她已经退化到连衣服都不会脱了。

    困窘的看了男人一眼,被他忍笑的模样激怒了,柳卿用力撕扯,无奈何这衣服料子太好,根本撕不破,柳卿来了脾气,半坐起身从床头柜里翻出剪子,气势汹汹的从下往上一路到底,要不是阙子墨往后仰了仰头,他那下巴估计是要见血了。

    被自己的鲁莽吓了一跳,柳卿拿着剪子愣在那里,阙子墨看得大笑,几次想停都停不下来,他的娘子一定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新娘,他的新婚夜也一定是别人无法想像的新婚夜。

    在柳卿越来越黑的脸色下,阙子墨好不容易止住笑,不过话里还是带着明显的笑意,“希及,你这个样子像是要谋杀夫君的新嫁娘,要是不满意我的表现直接说就好,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原本还没听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等反应过来,柳卿想埋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全身赤裸的她举着把剪子,还是在新婚夜的床上,怪不得阙子墨要笑疯了,他虽然脸上向来不离笑意,但是笑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可不多见,明显是她取悦了他。

    悻悻的把剪子放回原处,乌龟找壳似的扯过一边的被子把自己从头盖到脚,这个新婚夜她不过了。

    阙子墨觉得他又要忍不住笑了,不过他要是再笑的话,以希及的性子怕是要踢他下床了。

    努力忍住笑,扯了扯被子,柔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别捂在被子里,会憋着的。”

    柳卿不理他,把自己捂得更紧了点,实际上,她希望这就是一堆土,直接就把她埋这里才好。

    把自己身上的衣衫全部脱掉,看着那件从中间剪开的衣衫,阙子墨觉得应该藏起来留作纪念,以后时不时拿出来糗一糗希及也是个乐事,再说,要是让侍女们收了拿出去,还不定会传成什么样,他可不希望有闲话说到希及身上,虽然说他来京城三年就一直是在闲言碎语中过来的。

    掀开被子一角,阙子墨赤.裸着身子钻了进去,同样赤.裸的身体相碰,两人都瑟缩了一下,柳卿下意识的移了移位置,直觉告诉她,危险。

    阙子墨搂住她不让她再后退,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们这都浪费多少千金了。

    这一摸上他才发现希及有一身的好肌肤,滑腻的触感像是摸在上好的绸缎上,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上去挺瘦,这一摸上才发现其实希及是骨架子细,她身上还是有点肉肉的,摸着的感觉尤其好。

    “痒……”柳卿又想躲了,可是被搂得太紧了,完全动不了,不服输的性子又上来了,想也没想的就摸了回去,反应过来时恨不得敲开自己的脑袋才好,这时候是能乱动乱摸的时候吗?是吗?明显不是,抵在她小腹上的是什么东西她就算没见过也认识。

    “希及,我该说是你自找的吗?”摸上希及肉最多的地方,阙子墨不由得感叹,这么丰满的地方在着男装时得束多紧才能不露馅,希及就不疼吗?

    而且明明都束了好几年,怎么还能发育这么好呢?

    “轻点,疼。”柳卿轻声报怨,穿男装时要束得很紧,每天解开时都要揉上好一阵才能让疼痛缓过来,她都怀疑是不是就因为揉得太多了才长这么大。

    放开手,阙子墨翻身压了上去,用嘴代替了手,闲下来的手一路往下探去,在柔韧纤细的腰上流连了一阵,微顿了一顿,才又继续往下。

    阙子墨很有掀开被子看上一眼的冲动,闭上眼睛压制住这不该出现的冲动,以后有机会的,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在一起,就算希及表现得再大胆,也仍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放得开也是有限的,他可不敢真的惹怒她。

    柳卿轻哼了声,勾住阙子墨的颈脖努力放松身体,既然是逃不了的一关,还是让自己少吃点亏吧。

    阙子墨也沉下心来压下心里翻涌的欲望,手不停歇的努力让身下的人也有感觉,他想给希及一个最美好的新婚夜,记忆里能记住的是美好,而不是疼痛。

    探出头去在床头的暗柜里找出一个小盒子,看到柳卿也望过来便解释道:“涂点这个你会没那么痛。”

    哦哦哦,应该是用来当作润滑的东西吧,柳卿理解的点头,头发微有点乱了,眼里水光潋滟,脸蛋在被子里捂得红红的,漂亮得让阙子墨差点控制不住,好在心里一直存着的一定不能伤了希及的心思才让他又险险忍住。

    阙子墨加快了动作,再憋下去他都要憋出毛病来了。

    手探进黑从林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抖了一下,用沾了药膏的手指滋润着穴口,一边安抚道:“别紧张,我会很小心的。”

    柳卿抓住被子找寻安全感,很想提醒阙子墨快点,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还不如快点痛了那一下,挨过去就好了。

    不过她胆子再大,脸皮也跟不上,感受着手指越来越往里进出的感觉,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片子和小说,不知道那里面描写的姿势是不是人类真能做出来,以后得找个机会试试看。

    “希及,我进来了。”

    门又没有关上,爱进不进,柳卿已经胡思乱想到了一个程度,胡乱的应了一声,等待着接下来的疼痛。

    阙子墨在自己的子孙根上也涂上了些药膏,眼睛看着柳卿因为害怕而微颤的眼睫毛,抵住穴口慢慢往里推,被肉壁包裹的感觉温暖得他想往里进得更深,想直接冲进去,压制着要肆虐的欲望,阙子墨用尽了全身的温柔。

    碰触到前面的阻碍,看到希及咬红的嘴唇,阙子墨低下头,用舌头抵开还在用力的牙齿,深深的吻住这个人,腰上用力猛的冲了过去。

    “唔……”真痛,柳卿控制不住的滑下泪水,做女人太难了,为什么男人破个处不痛不痒只有痛快,女人明明是弱势的一方,却还有那么一层薄薄的膜带来疼痛,还得生孩子,这日子没法活了。

    “不哭,希及不哭。”不停的亲吻着还在掉眼泪的眼睛,阙子墨心疼至极,第一次看到希及的眼泪,是因为他,想到这点他又不免窃喜。

    “我不要生孩子,闻听,我不要生孩子,那会要了我的命的。”

    对于这种近似撒娇耍赖的要求,阙子墨除了答应没有别的想法,“好,好,不生,我们不生孩子,我们就两个人在一起,我们还要一起去走遍天下。”

    柳卿连连点头,对,她还要去游历天下,要是生了孩子哪里是可以说走就走的,才不要孩子。

    “还痛吗?”

    柳卿抬头,看到身上的人忍得眼睛都红了,额头上满是汗,突然之间就心疼起来,脑子里记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对夺了自己贞操的男人,女人总是会容易爱上,并且难以忘记,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她对这个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感情了。

    这个已经是她夫君的男人,她有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感情。

    “不痛了,你不要忍了。”

    终于等到了这几个字,阙子墨不再忍耐,一开始温存的冲撞,到后来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撞击,柳卿觉得都进入子宫了,细细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传出来,阙子墨像是感受到了鼓舞,更加疯狂起来。

    “闻听……你慢点……唔……”

    他慢不下来,他甚至想更快,阙子墨低下头,含住提出要求的嘴,他没有听到,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希及明明也是喜欢的,他会让希及快乐的。

    这一夜,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个平常夜,可是对阙子墨来说,却是个让他圆满了的夜,而对柳卿,却是痛并快乐着的夜,她这辈子应该都很难忘记,睡过去之前,柳卿想。

    习惯了早起的阙子墨醒来得极早,哪怕是昨晚根本没怎么入睡也没有贪睡,轻抚着埋在他臂弯里的脸,心里眼里满是柔情,从今天,不,从昨天开始,他也有家了,真正的属于他的家,与利益无关,怀里的人这人他想宠着呵护着,让她爱上他,离不开他,不管去哪里都会想带着他一起。

    “主子,您和王妃今日要进宫请安,该起了。”东子压着嗓子提醒道,屋里的气息实在是太过安和,让他都不忍心开口破坏,可要是坏了事,主子会更不高兴。

    “知道了。”

    东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躬身退了出去,向门外候着的全婶点头示意,全婶这才领着一众侍女进了里间。

    原本应该是她进去的,不过这里是王府,东子也是姑爷用惯并且信任的人,她不好越权,不过东子不是内侍,以后姑爷应该也不会让他轻易进里间了。

    帐幔内,阙子墨捏了捏柳卿挺翘的鼻子,笑意泛开在脸上,“希及,起床了。”

    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叫她起床?全婶呢?什么时候男人也可以进她的房间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阙子墨的笑脸时愣了一下,还没琢磨明白这人怎么会来叫她起床,身体的酸痛不适已经唤醒了她所有的记忆,是了,这人从今天开始便是她的夫君了。

    身子一缩埋进被子里,不甘不愿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寅时末,今儿要早些入宫见礼,现在得起了,等从宫里回来你再好好休息。”

    再不甘愿,柳卿也只能探出脑袋,做了皇家的媳妇就得守皇家的规矩,不然吃亏的还是她,累点就累点吧。

    “全婶。”

    “奴在,小姐起了吗?”

    被子下赤身裸体的样子让她不太习惯,面对全婶倒是无所谓,以往也是她侍候自己更衣的,可是面对一个大男人,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眼睛也不看他,柳卿催促道:“你先起床。”

    “昨晚的胆子哪里去了?恩?”阙子墨低下头吻了吻她,很轻柔,带着眷恋。

    “人都有几个面,昨晚是晚上的样子,现在是白天了,当然得道貌岸然才行,人脱了衣服和穿上衣服总得有点区别吧。”

    听听,这叫什么话,阙子墨无奈的摇头,掀了被子下床,平日里也是这么被人侍候着,他可不会害羞。

    全婶暗笑着勾好帐幔,拿着内衬帮身体不如以往灵活的小姐穿上,移动位置时看到白色的绸缎上点点落红,柳卿红了脸,没有了黑暗来给她遮羞,她还真是大胆不起来。

    看着侍女手中捧着的代表着尊贵的王妃正装,柳卿边让全婶给她绾发边吩咐道:“把衣服抖出来给我瞧瞧。”

    侍女蹲身应了,几人一起把正装的外衫展开来给王妃过目。

    要说有多喜欢也谈不上,这衣服太耀眼闪亮了,不符合她向来的着衣风格,要说不喜欢吧,那也是假话,这样的华服估计没有几个女人会不喜欢,她也就是一俗人,华服美食她都爱。

    “不喜欢?”着好装的阙子墨过来,从铜镜中对上柳卿的眼,“不喜欢也要穿这一天,以后就随着你的心意来穿。”

    “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穿起来太麻烦了,又重,穿着累。”看头发束好了,柳卿摇晃着脑袋看了看,这才望向镜中的男人,她的夫君。

    原本她以为早起时会尴尬的,从朋友跃之为夫妻,昨晚还做了那么亲密的事,可是现在看来过渡得还好,感觉像是就该如此似的。

    扶着柳卿起身,挥退要上前服侍的侍女,亲自拿起衣衫给自家娘子着衣。

    王妃正装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六件,这还不包括其他少不了的小配件。

    毕竟是从没有服侍过人,阙子墨的动作谈不上利落,倒也没出差错,只是慢了点,看着蹲下身给自己整理的男人,柳卿心下柔软,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阙子墨顿了下,让她摸到了才侧开,笑道:“大早上的,别勾引我。”

    柳卿不依不饶的跟上去,直到摸着才甘心,“闻听,以后都要住在这里吗?我的私熟和书局怎么办?”

    “张开手。”阙子墨拿起最后一件类似于马甲似的外衫给她穿上,牛头不对马嘴的回道:“等会从皇宫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再回来休息好不好?”

    “去哪里?改天不行?我很累。”

    “今天去吧,没有多远,就在这城里。”

    “好吧。”柳卿看了看时辰,“全婶,来帮我拾掇下,时间快来不及了。”

    “喏。”

    阙子墨额头上都已经见汗了,处理一晚上的事情都没这一小会来得累。

    柳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首饰盒最底层拿出一个小盒子,看了阙子墨一眼,缓缓打开,两个简单又朴实的黄色的环放置其内。

    阙子墨看到是成双的东西就知道了用意,虽然不知道这其中蕴含的意义,却肯定其中一个必定是给自己的。

    柳卿拿出那个大的,指着他的左手,“张开手。”

    看着那个小小的环套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阙子墨眼中有着深思,“为什么是这个手指?小指比它更短,中指又比它更长,好像都更特殊一些。”

    把那个小的递给他,再把自己的左手伸出去,其他手指头都弯了下去,唯独留下了无名指,“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说无名指是与心脏相连的,把这个指环戴在这里,就把你的心给束缚住了,我的同样也是如此。”

    “很好的喻意。”阙子墨把大小刚好的戒指戴进去,再把自己的手放到一起,嘴角勾起笑意,真相衬。

    PS:我偷点时间出来,明天更个大章,比这章还要大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