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双子之殇
“从前，有两个女孩，她们是双胞胎。她们出身在同一天，长得也一模一样，但她们的人生轨迹却完全不一样。”
季无衣安静地坐在墨璃对面，聚精会神地听她讲故事。
墨璃稍稍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酝酿情绪，接着，缓缓地说道：
“这是我一位朋友的故事......”
季无衣点点头。
“明白。”
墨璃好像如释重负，她咽了口水，继续讲了下去。
“那两个女孩，那两个女孩......”
话讲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哽咽了。季无衣看着暗叫不好，便问道：
“你朋友她们怎么了？”
听到这，墨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轻轻笑了一下，深吸几口气缓和了自己的情绪，接着继续用她好听的声音说道：
“其中一位女孩，非常幸运，她一出生就有灵气缠绕，被誉为那个家族的绝世天才。”
“另一个女孩，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比她后出生的妹妹抢走了她的运气，她在六岁第一次测试天赋时，显示的是绝脉。”
“什么是绝脉？”
季无衣对此并不知道，但隐隐觉得这个词有点吓人。
“绝脉这个词确实不多见，很多老一辈的修行者可能都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过。”
季无衣心想，那我是更不可能知道了。
“绝脉在古代，被视作是修仙者的绝症，非常不祥。因为身负绝脉者，一生都不可能修炼，而且，最恐怖的是。”
“绝脉的后代，也有很大可能性不能修炼。这是修真家族中最怕出现的一种体质，绝脉之人，往往都预示着其所在的修真家族将由盛转衰。”
“一般的修真家族，并不会出现绝脉之人。只有曾经诞生过绝代强者的家族才会出现，也有人说，这是祖先透支了后代的气运。当绝脉之人出现，就是老天在惩罚。”
“在古代，绝脉者一经发现，就可能被处死，就算侥幸不死，也强制其不能繁衍下一代。我朋友她被誉为家族振兴的希望，但她的姐姐，确是所有人都闭口不谈的晦气。”
听到这，季无衣已经把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了。季无衣心想：
墨家的大小姐啊，我只不过刚入修真界的一介新人，何德何能能知道这种秘辛？
你们墨家要是知道我了解了那么多，不会灭我的口吧？那可就跟捏死一只小虫子差不多。
不过，看着墨璃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季无衣不忍心打断她。
说出来也好，也许她身边根本就没一个值得倾诉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找萍水相逢的我。
“她六岁之前，和她姐姐是最要好的玩伴。但在那一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姐姐。她姐姐直接被人软禁起来了，家族里的人对她寄予厚望，认为不能让污秽之人去污染她的完美——但他们怎么不想想，她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她姐姐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啊！”
说到这，墨璃的感情瞬间迸发出来，季无衣甚至觉得她快要哭出声了。
“是的啊，你朋友的姐姐又做错了什么？天生的她有什么办法，生来就有错？那些人真的是太冷血无情了！”
季无衣听着也有些生气，打抱不平地说道。
把一个人一辈子软禁起来，他相信这些修真家族是做的出来的。
“是啊。”
墨璃的眼睛已经是泪汪汪的，不过由于天色太黑，所以季无衣看不太清楚。
“我姐姐，阿不，我朋友姐姐她犯了什么错？她现在连正常人的生活都做不到了，我朋友她觉得......那是因为她夺走了她姐姐的气运。”
“老天是公平的，给了她家族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从而也给了这个家族一个绝脉予以惩罚。但是老天爷是不公平的，我朋友她姐姐是无辜的。我朋友她，宁愿不要她的一身什么绝世天赋，也想让她姐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也许，两个人都没有天赋，两个人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会不会更好呢？”
从墨璃的话中，季无衣很容易就能听出她的悲伤，没想到在这个被所有人所羡慕的天之骄女背后，有着这样凄婉的故事。
“大哥哥，你说是不是我朋友害了她姐姐？如果她没有那么高的天赋，她姐姐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说完，她止不住地流下眼泪。
墨璃发现自己越讲越动情，居然还流下了眼泪，不禁有些慌张，连忙擦干眼泪，挤出了一个笑脸。
但那个笑脸，比哭还悲伤。
“我，我，我这是讲的太入神了，我讲的那个朋友，从小也和我一起长大，我们两的关系非常非常好。”
墨璃慌张且无力地解释道，她之前再怎么成熟，古灵精怪，说到底还只是个九岁的小女孩。
九岁的她，却被寄予了全族的厚望，这重担，对她来说确实是过于沉重了。
不过她的姐姐更是可怜，墨璃至少能人前显圣，她却只能终生生活在阴暗的角落。
季无衣觉得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他必须说些什么了。不然，就真的让人感觉太过于无情和冷漠了。季无衣突然想起了自己“石中玉”的天赋——绝脉，是不是也可以抢救一下呢？
绝脉，相当于最废柴最废柴的体质，但是自己的天赋是发掘别人潜力，绝脉之人，说不定也可以被发掘啊！
到那时，她姐姐虽说不可能和墨璃一样备受宠爱，但至少过个普通人的日子应该不难了。
顿时，季无衣感到了一种柳暗花明，拨云见日的畅快，他站起来，非常郑重地对墨璃说道：
“我对你的那位朋友和她姐姐都非常同情。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帮助她！就算不能根治绝脉，也要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墨璃听了，很是感动。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摇晃着站了起来，给季无衣鞠了一躬，然后露出了非常真挚的笑容：
“大哥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替我朋友和她姐姐感谢你的好意了。但是很可惜，家族里想尽办法也解决不了绝脉的问题。不要说你，就是我朋友她都没有办法。她都说不动她家里人......大哥哥你要想说动，太难了！”
“我不是说大哥哥你没用，真的，我真的很替她感谢你。也许这就是天罚吧，我朋友会用她的一生去赎罪的。”
说完，墨璃的眼睛中又出现了泪花，神情也变得有些憔悴。
“我一定会去试试。”季无衣发自内心地坚定地回答道。墨璃听了这话，也很高兴，她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用，但心里是很高兴的。
突然，季无衣感觉到了识海中的石中玉好像在发烫，还高速地旋转起来。
“石中玉，如果你能解决绝脉的问题，就告诉我吧！给我任务吧，不管多难我也会去尝试的！”
季无衣在内心大声呐喊道。
仿佛就像要回应季无衣的请求一般，任务居然真的出现了。
季无衣喜出望外，有任务，就说明有戏。
他怕的不是任务有多难，而是根本没有任务。那才意味着，这件事是完全不可能的。
长期任务：墨璃（朋友）的姐姐的绝脉体质的治疗
任务要求：无法得知（晋级融灵境后开启）
任务奖励：无法得知
额？看来是我自己的实力太低了？还不足以能接受这个任务，难怪连墨璃都说绝脉就是无可救药的，果然不一般。
“墨璃，等我融灵境了，带我去见一下你那位朋友的姐姐吧，我也想帮帮她。”
墨璃听了，很悲伤地回答道：
“大哥哥，融灵境对于我朋友家就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他们不会同意的。谢谢你的好意了！”
季无衣脸一红，确实他刚才说的话有歧义，融灵境对于墨家这样的巨无霸确实就像一根羽毛一样无关紧要，难怪墨璃会误会了。
“墨璃，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融灵境了就很厉害，足以解决问题。我只是想，到那时候我应该会更有用一点，希望能派上用场。毕竟，我现在什么都不懂，就像一张白纸。”
季无衣的话音刚落，墨璃的脸上就红了。
没错，有的人是很弱小，但你不能用他的弱小去贬低他的善意。
“大哥哥，你真的是一个好人。我其实很快就要暂时和你们告别了，因为我马上就要学会那三样基础道术了。我们下次见面就是在六个月后的新人营毕业典礼了，到时候你一定要通过哦！我相信你，百分之百相信你，毕竟你今天的轻风术就练习的不错呢。”
见这下轮到季无衣惊讶了，墨璃笑了一下，颇有我知道得真多这样的骄傲。
她踮起脚尖，用手示意季无衣弯下腰听她在他耳边说话。
“我那天听到了你问柳白梅老师水系灵珠的事，柳白梅老师不是说等你道术修炼成功，就告诉你答案吗？我现在告诉你，新人营的奖励就是可以挑一份宝物，而水系灵珠自然就属于可挑选宝物中的一种。”
“但门派送你的，只是最普通的一级灵珠，等你新人营毕业典礼的时候，我会送你一颗三级灵珠！”
墨璃说出此话的语气非常轻松，季无衣暗暗震惊于墨家的财力，在感谢之余又对墨璃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不要紧，我相信，好人是有好报的，没准哪天，你真的能帮助我朋友的姐姐呢？”
“一定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好，我相信你！”
月光下，终于又响起了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季无衣安静地坐在墨璃对面，聚精会神地听她讲故事。
墨璃稍稍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酝酿情绪，接着，缓缓地说道：
“这是我一位朋友的故事......”
季无衣点点头。
“明白。”
墨璃好像如释重负，她咽了口水，继续讲了下去。
“那两个女孩，那两个女孩......”
话讲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哽咽了。季无衣看着暗叫不好，便问道：
“你朋友她们怎么了？”
听到这，墨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轻轻笑了一下，深吸几口气缓和了自己的情绪，接着继续用她好听的声音说道：
“其中一位女孩，非常幸运，她一出生就有灵气缠绕，被誉为那个家族的绝世天才。”
“另一个女孩，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比她后出生的妹妹抢走了她的运气，她在六岁第一次测试天赋时，显示的是绝脉。”
“什么是绝脉？”
季无衣对此并不知道，但隐隐觉得这个词有点吓人。
“绝脉这个词确实不多见，很多老一辈的修行者可能都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过。”
季无衣心想，那我是更不可能知道了。
“绝脉在古代，被视作是修仙者的绝症，非常不祥。因为身负绝脉者，一生都不可能修炼，而且，最恐怖的是。”
“绝脉的后代，也有很大可能性不能修炼。这是修真家族中最怕出现的一种体质，绝脉之人，往往都预示着其所在的修真家族将由盛转衰。”
“一般的修真家族，并不会出现绝脉之人。只有曾经诞生过绝代强者的家族才会出现，也有人说，这是祖先透支了后代的气运。当绝脉之人出现，就是老天在惩罚。”
“在古代，绝脉者一经发现，就可能被处死，就算侥幸不死，也强制其不能繁衍下一代。我朋友她被誉为家族振兴的希望，但她的姐姐，确是所有人都闭口不谈的晦气。”
听到这，季无衣已经把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了。季无衣心想：
墨家的大小姐啊，我只不过刚入修真界的一介新人，何德何能能知道这种秘辛？
你们墨家要是知道我了解了那么多，不会灭我的口吧？那可就跟捏死一只小虫子差不多。
不过，看着墨璃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季无衣不忍心打断她。
说出来也好，也许她身边根本就没一个值得倾诉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找萍水相逢的我。
“她六岁之前，和她姐姐是最要好的玩伴。但在那一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姐姐。她姐姐直接被人软禁起来了，家族里的人对她寄予厚望，认为不能让污秽之人去污染她的完美——但他们怎么不想想，她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她姐姐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啊！”
说到这，墨璃的感情瞬间迸发出来，季无衣甚至觉得她快要哭出声了。
“是的啊，你朋友的姐姐又做错了什么？天生的她有什么办法，生来就有错？那些人真的是太冷血无情了！”
季无衣听着也有些生气，打抱不平地说道。
把一个人一辈子软禁起来，他相信这些修真家族是做的出来的。
“是啊。”
墨璃的眼睛已经是泪汪汪的，不过由于天色太黑，所以季无衣看不太清楚。
“我姐姐，阿不，我朋友姐姐她犯了什么错？她现在连正常人的生活都做不到了，我朋友她觉得......那是因为她夺走了她姐姐的气运。”
“老天是公平的，给了她家族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从而也给了这个家族一个绝脉予以惩罚。但是老天爷是不公平的，我朋友她姐姐是无辜的。我朋友她，宁愿不要她的一身什么绝世天赋，也想让她姐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也许，两个人都没有天赋，两个人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会不会更好呢？”
从墨璃的话中，季无衣很容易就能听出她的悲伤，没想到在这个被所有人所羡慕的天之骄女背后，有着这样凄婉的故事。
“大哥哥，你说是不是我朋友害了她姐姐？如果她没有那么高的天赋，她姐姐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说完，她止不住地流下眼泪。
墨璃发现自己越讲越动情，居然还流下了眼泪，不禁有些慌张，连忙擦干眼泪，挤出了一个笑脸。
但那个笑脸，比哭还悲伤。
“我，我，我这是讲的太入神了，我讲的那个朋友，从小也和我一起长大，我们两的关系非常非常好。”
墨璃慌张且无力地解释道，她之前再怎么成熟，古灵精怪，说到底还只是个九岁的小女孩。
九岁的她，却被寄予了全族的厚望，这重担，对她来说确实是过于沉重了。
不过她的姐姐更是可怜，墨璃至少能人前显圣，她却只能终生生活在阴暗的角落。
季无衣觉得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他必须说些什么了。不然，就真的让人感觉太过于无情和冷漠了。季无衣突然想起了自己“石中玉”的天赋——绝脉，是不是也可以抢救一下呢？
绝脉，相当于最废柴最废柴的体质，但是自己的天赋是发掘别人潜力，绝脉之人，说不定也可以被发掘啊！
到那时，她姐姐虽说不可能和墨璃一样备受宠爱，但至少过个普通人的日子应该不难了。
顿时，季无衣感到了一种柳暗花明，拨云见日的畅快，他站起来，非常郑重地对墨璃说道：
“我对你的那位朋友和她姐姐都非常同情。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帮助她！就算不能根治绝脉，也要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墨璃听了，很是感动。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摇晃着站了起来，给季无衣鞠了一躬，然后露出了非常真挚的笑容：
“大哥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替我朋友和她姐姐感谢你的好意了。但是很可惜，家族里想尽办法也解决不了绝脉的问题。不要说你，就是我朋友她都没有办法。她都说不动她家里人......大哥哥你要想说动，太难了！”
“我不是说大哥哥你没用，真的，我真的很替她感谢你。也许这就是天罚吧，我朋友会用她的一生去赎罪的。”
说完，墨璃的眼睛中又出现了泪花，神情也变得有些憔悴。
“我一定会去试试。”季无衣发自内心地坚定地回答道。墨璃听了这话，也很高兴，她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用，但心里是很高兴的。
突然，季无衣感觉到了识海中的石中玉好像在发烫，还高速地旋转起来。
“石中玉，如果你能解决绝脉的问题，就告诉我吧！给我任务吧，不管多难我也会去尝试的！”
季无衣在内心大声呐喊道。
仿佛就像要回应季无衣的请求一般，任务居然真的出现了。
季无衣喜出望外，有任务，就说明有戏。
他怕的不是任务有多难，而是根本没有任务。那才意味着，这件事是完全不可能的。
长期任务：墨璃（朋友）的姐姐的绝脉体质的治疗
任务要求：无法得知（晋级融灵境后开启）
任务奖励：无法得知
额？看来是我自己的实力太低了？还不足以能接受这个任务，难怪连墨璃都说绝脉就是无可救药的，果然不一般。
“墨璃，等我融灵境了，带我去见一下你那位朋友的姐姐吧，我也想帮帮她。”
墨璃听了，很悲伤地回答道：
“大哥哥，融灵境对于我朋友家就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他们不会同意的。谢谢你的好意了！”
季无衣脸一红，确实他刚才说的话有歧义，融灵境对于墨家这样的巨无霸确实就像一根羽毛一样无关紧要，难怪墨璃会误会了。
“墨璃，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融灵境了就很厉害，足以解决问题。我只是想，到那时候我应该会更有用一点，希望能派上用场。毕竟，我现在什么都不懂，就像一张白纸。”
季无衣的话音刚落，墨璃的脸上就红了。
没错，有的人是很弱小，但你不能用他的弱小去贬低他的善意。
“大哥哥，你真的是一个好人。我其实很快就要暂时和你们告别了，因为我马上就要学会那三样基础道术了。我们下次见面就是在六个月后的新人营毕业典礼了，到时候你一定要通过哦！我相信你，百分之百相信你，毕竟你今天的轻风术就练习的不错呢。”
见这下轮到季无衣惊讶了，墨璃笑了一下，颇有我知道得真多这样的骄傲。
她踮起脚尖，用手示意季无衣弯下腰听她在他耳边说话。
“我那天听到了你问柳白梅老师水系灵珠的事，柳白梅老师不是说等你道术修炼成功，就告诉你答案吗？我现在告诉你，新人营的奖励就是可以挑一份宝物，而水系灵珠自然就属于可挑选宝物中的一种。”
“但门派送你的，只是最普通的一级灵珠，等你新人营毕业典礼的时候，我会送你一颗三级灵珠！”
墨璃说出此话的语气非常轻松，季无衣暗暗震惊于墨家的财力，在感谢之余又对墨璃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不要紧，我相信，好人是有好报的，没准哪天，你真的能帮助我朋友的姐姐呢？”
“一定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好，我相信你！”
月光下，终于又响起了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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