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将你的记忆借与我

    “这里，就交给你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忍心杀了他们。”姚汉清出现在视野之中，不用怀疑，他一直都在。只是不会出手，他与繁江进入的时间相差不远，但他与繁江所能做到的完全不同，他至少引走了三分之一人，之后是繁江，而繁江之后一定还有人进入，因为剩下人的站队方式明显与第一次见面不同，而且少了很多，或者说正是因为少了很多人才会使用那种站位。

    米缪斯也察觉到他的存在，也一直防范没有全力出手，宗师枪术的米缪斯完全能将繁江摁在地上打。

    对比与姚汉清那样的仙修者，繁江是真的脆弱，被米缪斯全力击中一下，他恐怕见尸体都剩不下。

    “你……

    你这就走了？”

    亲眼目睹过两个的争斗，让姚汉清难以平静，繁江那种能力说不心动都是假的。就像是针对这世间做出的外挂，如果将之融入警醒万物中，他甚至能进行二次开发。

    “我留在这干嘛？”之后会发生什么，繁江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英雄回归的场面太过麻烦，他也没有抛头露面的习惯，更何况他根本不是英雄。

    “要不先借我一点东西，将你的记忆借给我。”

    记忆？听到这个条件姚汉清也足足愣住两秒，虽说共享记忆不是什么难事，但记忆中所带有的秘密很多时候连自己都不知晓。

    “你可以赛选之后在给我。”繁江的说的时候带着笑容，就像在讲述无关紧要的话语，实际上也确实无关紧要。

    “算了吧，那样沉重的东西，一份就够了。”

    沉重，是的。无尽岁月的轮回还有什么值得铭记的呢？不过来是一次又一次重复枯黄的过往，没有意义，只是数不清的伤痛。

    “不过是无意义的东西，”姚汉清按着额头，从中扯出一抹白色光源。

    “如果你有能力可以从中逆推出万物惊醒。”

    繁江走向自己的尸体，两把帝剑重新合为一体，一面是山河社稷，一面是苍生泣血。

    远处幽梦已经等候许久，但她并不急切，只是呆呆的望着两人的争斗和交流，对一切好奇却又无所谓。

    “走了。”

    “打完了吗？”

    幽梦后知后觉仿佛完全没有关注，可要仔细看她的眼睛就能发现，在她的瞳孔中。回放着那场争斗的整个细节。

    繁江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吗？也许吧。人都是有秘密的，只是她的秘密有点多。

    “你不会害怕吗？”

    繁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想笑，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竟然还会想着害怕！究竟是怯懦的无能，还是无可救药的弱小。

    顺着幽梦的视线还是可以看见繁江持剑的手不停的颤抖，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被握在手中的光团，逐渐消散，繁江开始读取这段记忆。盖过一切都沉重，让他跪倒在地，掀开头盖骨，将脑袋锤的四分五裂，再研磨成粉浆，煅烧出形状，然后重复，如此摧残正如他的过往。

    “果然沉重。”

    面目狰狞成了往死的鬼物，四肢扭曲、抽动，被灌注的记忆叠加在意识深处，无法言语。世间极致的酷刑也不过于此。

    繁江上舒一口气，瘫倒在地上，姚汉清的记忆没有任何修改，只是有些许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