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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各司其职

    陆默言不知道苏尔心的纠结与打算,他正在带着人给自己家院子里的山地引入山溪。

    跟匠人们商量了好久,决定采用陶化河床与溪壁,上面用竹排覆盖,最大限度的减少溪水的蒸发。

    山地错落栽种着苏尔心发现的枸杞、野山姜、山椒、核桃、拐枣等,分化区域,并在栽种坑旁埋入地下一根打好孔的竹子,这是在模仿现世的滴管之法,节约用水。

    陆默言厚脸皮的给它命名为“拢溪”,谁家也没有陆默言家这么大手笔的规划过山林农田,这超前的意识被匠人们背地里嘲笑吓折腾。

    陆默言知道了也只是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淡然,尔等皆是凡人,唯我超凡脱俗。

    “哈哈哈哈,”当陆默言将自己的小心思咬耳朵地告诉苏尔心,迎来的是苏尔心毫不留情的嘲笑,“还拢溪?装什么文雅呢,滴管之法那是阿爹他们农科院研究出来的,你以为你鼻子装上葱就是大象了?也就这个时代没熟人来拆穿你,要不然你丢人都丢到古人面前来了,你这是得意忘形了吧?”

    陆默言讪讪去温书了,尾巴好似翘过了头,不作不死,古人诚不欺我。

    这来年二月的童生试,由知县主持,连考五天,成绩择优而录,考校学生的对儒家典籍的释义,诗赋对仗、算学基础,案判用典及礼乐射御可选其一,不拘文武。虽基础,也全面,只是,朝律明文规定,累计参加五次科考不得取中者,着归家另计,不得再考,若取中者依旧累计五次不得更进一步,着本级两年一次的竞案。何为竞案,就是若是秀才,但考举人五次没有考中,就要参加秀才级的考试,根据考试成绩和在民间的声望按六四比进行排名,各州府每次考试后二十名连续三次在位者,免去功名回归农籍,而在籍者享有朝廷每年二石享奉及五两纹银补贴。

    童生竞案与秀才同,每三年一次,但无享奉与补贴,只是只有考中了童生才有向上的希望。

    而举人竞案每两年一次,与秀才竞案交替举办,在籍者享有朝廷每年十石享奉及五十两纹银补贴。

    进士可免竞案,可授官。

    秀才者、举人者负有教化之责,对百姓有明理之责,仕商分明,违者,以乱国处之,籍没充军,助纣者同罪,审籍官连坐。

    所以,大景朝上下不论文武,向学之风盛极,却商道不兴。

    但大景朝的科考比之现代高考那是过犹不及,因为对于取中者就像在过一座独木桥,桥的这边是汹涌的人潮,桥的那边是通往梦想的殿堂,桥下是无底深渊,尽管知道这座桥上处处机关,片片陷阱,凶险无比,无论你有多么不甘不愿,你还是要踏上这座桥,你人海角力,拔河胜了,你却不是赢家,是另一轮的人海大战,输了,你就会跌落深渊,终生在泥泞里挣扎,起伏跌宕,彻彻底底的沦陷。

    每次竞案对于上场未中者就像一场无望的救赎,不断的想要触摸圣洁的手,背后却仿佛有一只只利爪拉扯着,撕咬着,让人不得不转身与之厮打,最终与那双手越行越远,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它远去消失,而自己重回这阿鼻地狱,继续受着烈火的击打焚烧。

    很残酷,让人很绝望的是,这就是大景朝的科举,狭路相逢勇者胜,要踩着的是无数人的头颅,要背着的是无数在痛苦里挣扎的希望,要面对的是一张张愁苦的面颊,要抓住的是所有人都在争抢拼搏的机会,可胜利的机会却很渺茫。

    现在的陆默言将要走上的就是这一条荆棘之路,由陆兆年开辟,历经三代人的积淀,牺牲了陆默行,久候陆默言达成百年拼搏的最后一击,完成仕庶阶级的转换。

    对于童生乃至秀才,陆默言都胸有成竹,因家中并无举人,陆默言也不知道自己能达到什么高度。

    于是,在陆家众人稀罕的围着拢溪瞧新鲜的时候,陆默言在寒窗苦读。年关将至,苏尔心在陆母的带领下,热热闹闹的进镇上、县城大肆采购年货的时候,陆默言在寒窗苦读。

    哦,量体裁衣制作毛皮冬衣的时候,陆默言倒是休息了片刻。

    苏尔心呢?除了买买买,就是将今年的枸杞、蒲公英、木通、地榆、白英、山椒、花椒等晾晒,将枸杞、蒲公英、木通制成茶,留足自家日常用量,把圈进来的山地仔细翻整了一遍,还发现了不少药材。苏尔心就整理一块用一块,将自己确定用途的和确定是杂草的除去,不确定的抱着也许会有漏子可捡的心态挪移去别处,等再与陆母去县城买年货的时候分别整理好打包,从村子里借了一辆牛车加上陆家的,两辆满满当当的货拉到县城货与香料铺子和药材铺子,换了沉甸甸的五十四两银子。

    回来的时候,苏尔心又去布庄挑选了几匹细葛布与皮毛料子交给李芬若处理,没办法,孩子们长得太快,就算做大些也要有两三套做替换,自己不擅针线,只能能者尽其能了。

    因着这钱都是苏尔心发现及教授陆家婆媳炮制的,再肉痛,陆母也不好阻止苏尔心给孙女们制冬衣,别说还从没有短过家里大人的。

    李芬若欢欢喜喜的接过苏尔心递来的料子,就算多做些也行,做剩下的边角料也能给自己男人还有自己做些小物件,就像陆默行穿着的靴子,外表看起来不起眼,里面那可都是皮毛,又保暖又舒适。

    家里银心中不慌,陆母卧着苏尔心交过来的三十五两银子笑的是见眉不见眼,短短半年,陆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以前一个月也能吃上两三回肉,在村子里已经算是过得极好了,现在基本顿顿有肉,家里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肉眼可见的白了也有肉了。

    对于陆母一家人的变化,青阳村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好奇陆家走了什么门路的有,怀疑陆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或者非法勾当的也有,有只在心里想想的,有跟人悄悄嘀咕的,也有大胆的想要来陆家问个究竟的,有明着来的,也就有暗着偷摸的,至于是谁,那就只有各家自己心里清楚了。

    陆母也不在意出门找老姐妹聊天时大家含糊其辞的打探,对于村人闪烁的眼神也不甚在意,只是一件事儿,让陆母到底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