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重逢赵云遇何使
现场沉寂良久，直至一名工匠冷不丁道：
“殿下，你能否把……把步骤写下来？”
啊？
刘辩眨了眨眼，愣住了：写下来？
似是想懂他的想法，那名工匠大胆道：“殿下，先前你给一位厨师写过一张“葡萄酒的酿制方法”……同理，殿下你能不能再给我们写一次“火炕的制作步骤”？殿下，你只说一句，我们实在记不住啊！”
他：“……”
可以啊？
你胆子挺大啊？
他瞅了一瞅那名工匠，忍不住道：“你叫甚么名字？”
那名工匠愣了一愣，继而道：“草民叫叫杨三。”
杨三？
很龙套的名字呢？
他歪了歪头，有趣地想：该不会在家排行老三罢？
“——正是。”杨三说。
刘辩呆了一呆，后知觉地发现他刚才又脱口而出了。
怎么回事？——最近他貌似很喜欢自说自话啊？
这习惯可不好。
心下一凛，他定了定神，扬声道：“杨三听令！”
杨三打个激灵，干脆地跪下了！
嘴角一抽，他说：“从今天起，本王任命你为临时的“火炕研究组”的负责人！你且和其他人去门外侯着，本王这便给你们写步骤！”
杨三大喜，高兴道：“是！！”
于是乎，杨三朝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跟上。
少时，满满一屋子的工匠们全被杨三叫走了，叫去了门外等候。
屋内很快地安静下来。
叹了叹气，刘辩再次地执笔蘸墨，写起“火炕的制作步骤”……
岂料，这次，他只才写到一半，就见门外隐约传来一阵嘈杂。
皱了皱眉，何先瞅了一瞅自家殿下还在写字，便悄声地迈步，暂时地退出屋里。少时，何先又赶快地返回，并小声道：
“殿下！”
刘辩一边回忆刚才所说，一边努力润色，尽量用最简单的文字把步骤说清——要不是他不善长画画，他早就以图代字了……嗯？如此说来，可以找张飞呀？张飞不正很善长画画吗？！头也不抬地，他说：
“若没重要之事，不要打扰本王，没见本王正在忙么？”
何先低下头去，轻声道：“殿下，相当重要之事。”
无奈地，刘辩停笔，抬起头来，没好气道：“——说罢！”
要是不重要，你看我将如何处罚你！
就听何先道：“殿下，洛阳城有消息了！来人了！”
心下一抖，刘辩手捂胸口：这、这的确相当重要——惊喜来得猝不及防！
赵云嗷嗷！！
他他他……他被这条讯息冲击得脑中一片空白！
其次，他才想起：他若没记错……
张燕！！
洛阳城有消息了！应该要加封张燕爵位了！
一旦张燕封爵，正式地归属朝廷，那么……三、四十万佃农们！！
是了是了！论南皮县乃至整个渤海郡，谁才是占得最多佃农们数量的人？
——是张燕！
比起张燕，南皮县其余世家们拥有的佃农们人数……简直如同毛毛雨！
他怎就忘记了？！
刘辩：“……”
抽了抽气，刘辩飞快地想到几十万佃农们要被张燕放走，第一反应不是庆幸大家终于得救了，获得自由了，而是……这么多佃农们若要来这南皮县定居，南皮县的承载力和财物资源大概直接要瘫痪了罢？！
大锅饭可能要吃不上了，该改喝大锅粥了！
这、这可太吓人了！
甩了甩头，刘辩后知觉地想：别慌，别慌！南皮县若支撑不住，不是还有东光县，浮阳县以及其余县城么？——渤海郡有八县啊！怎么着也能收得下！
别自己吓自己！
冷静！冷静！
呼了呼气，他理好心绪，沉声道：“洛阳城的使者在哪？来了多少人？”
“回禀殿下，根据收到何下掾麾下的巡逻骑兵来报，使者只有一位，乃是大将军派来的，随行的护卫们共有一百来人，而且也携有大量物资！”
说至“物资”时，何先神采飞扬，一副吃苦了的过来人，特别令刘辩心有戚戚。
刘辩站起，轻斥道：“何不早报——对方人在何处？！”
“刚入南皮城……被何下掾带领，赶来咱们渤海郡王府！”何先说。
“那……那还有时间。”刘辩点了点头，又坐了下去，“稍后你再去府外查看。”
说罢，刘辩重新地执笔，将“火炕的制作步骤”加快地写好。
他可没忘记工匠们还在房外等着他的“火炕的制作步骤”呢？
见罢，何先不再说话了。
何先安静地退至一角。
刘辩认认真真地写好“火炕的制作步骤”，再吹干字迹，把手一招，说道：“此是火炕的制作步骤，你且把它交给杨三！本王给杨三一周时日，让杨三将火炕研究出来！若能做出来，本王重重有赏！”
“喏！”何白抢先一步，将“火炕的制作步骤”布帛带走。
片刻之后，何白返回，拱手道：“殿下，已经交给杨三！杨三带人去做火炕了。”
侧耳地倾听，刘辩的确听到屋外一片寂静，便道：“也好，也好。”
伸了伸懒腰，他问：“洛阳城的使者到了哪儿？”
何木像是特意地等待这一刻似的，快步地上前，禀道：“殿下，人在府外！”
嘶～
他说：“还不去迎接。”
言罢，他带着何先等护卫们，来至渤海王府邸的门口。
此时，正值下午，本该是人来人往之际，可观府邸的周围，像是被提前清场了似的，都不见半个人影。
“——殿下？”
却听一道不算陌生的男声响起。
刘辩寻声望去，就见一文一武站在一辆马车附近，正朝他友好地拱手或抱拳。
说话者，是武将。
这武将，刘辩绝不陌生：武将者，正是赵云！
赵云！赵云！赵云！！……
刘辩内心刷起弹幕，疯狂大吼：太好了！赵云你还真来了！
且和洛阳使者一起来的！
所以说，赵云你是和我的大舅舅何进攀上交情啦？！
吞了一吞不存在的口水，刘辩先朝赵云友好一笑，再克制住激动，勉强将目光一转，转向文士，便见那位文士五官平平，中规中矩，怎么看怎么中庸，稍不留意就忽略了去……好像并没特色，就一普通的中年文吏而已。
定了定神，刘辩望着那位文士，疑心道：“见过洛阳使者！敢问使者是……？”
文士鞠躬道：“老夫姓荀，名攸，见过殿下。”荀攸啊？……他恍然：哦～
——嗯？！
暗地抽气，他睁大眼睛，总算反应过来：荀攸？！
荀攸荀公达么？！
“王佐之才”荀彧之侄？！
原曹操麾下第一谋士？！
不不不——
比起以上，刘辩他更想说的是：大舅舅厉害！还真的招到荀攸了啊！
这不是很正常么？——何进本来就招揽了荀攸啊？
刘辩你大惊小怪个啥儿？
刘辩：“……”
“荀先生，赵子龙壮士，请这边走！”把手一摊，刘辩高兴地招呼。
荀攸直起腰来，却道：“殿下，请看！”
用手一指，荀攸指向马车后方。
便见一辆又一辆板车从容不迫地驶来——
刘辩眼尖地望见：所有板车都装载满满的粮食！
刘辩很想咂舌。却听荀攸道：“殿下，贵府仓库在哪儿？”
啊？
仓库？
刘辩呆了一呆，不自觉地望向何先等护卫们。
这时，不等刘辩开口，何木主动一步，迈前道：“请随我来。”
何木指挥一众板车们左绕右拐，直奔渤海王府邸的仓库而去。
刘辩的耳边，还听到荀攸在说：“殿下，奉大将军和皇后娘娘之命，将五十万旦粮食和二十万钱特意交给殿下你，还请殿下你稍后过目……这是礼单。”
言罢，荀攸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上面记载了物资的具体数据。
“多谢大将军舅舅和母后！”刘辩慎重地接过那张纸，快速地浏览，再小心地收好，先藏于袖子里，“二位，屋里说话！不要站在府外了，若被人瞧见，还以为本王不会招待你呢？”
说罢，他领荀攸和赵云，前往议室厅。
至于洛阳使者的马车，则被何河拽走，拽去马肆呆着。
期间，刘辩还隔三差五地瞄了一瞄赵云。
仿佛看出对方在瞧自己，赵云朝刘辩微微一笑。
赵云似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
正好他也想询问赵云前往洛阳城的经历，那一定很奇妙罢？
奈何此时不宜单独地聊天！
手捂胸口，刘辩只觉心跳加快——此乃看到大才的缘故！
唯有大才，才令刘辩心动！
更何况，今儿有两个大才！
反正刘辩开心得冒泡，很想流口水——
议室厅外，众护卫们认真地守职。
哪怕袁术经过，石越驻足……众护卫们才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
议室厅里，刘辩、荀攸和赵云席地而坐。
忍不住地再瞅赵云几眼，刘辩先道：“赵子龙壮士，没想到你真的来渤海郡了！，见到你，我、我真的太高兴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看向赵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话说那天，他遇赵云，让赵云送信，并付了两颗珍珠，就隐约地猜想：以赵云的敦厚性格，大约是不会来渤海郡……向他讨要重赏才对。
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曾经指望过洛阳那边给点力，最好忽悠赵云能来渤海郡！谁知……谁知，真就心想事成了！
却听赵云道：“惭愧惭愧，云替殿下你送完信后，本打算返回老家，谁知……谁知，大将军要派人护送使者，但对保护使者的护卫们相当不满，是故我才——”
适时地戛然而止，赵云露出一抹苦笑。
——大舅舅，干得漂亮！
刘辩内心点赞。
甭管大舅舅你打的是甚么主意，能让赵云顺便来这渤海郡……那就够了！
想也不想地，他说：“这说的是甚么话？赵子龙壮士既来渤海郡，那本王自要履行当初的承诺，必要重赏给赵子龙壮士你！来人——”
“且慢，且慢。”赵云赶紧地打断他的话语，“云来渤海郡，并不是为了赏金，只是为了保护使者而已……如今，任务已经完成，云自该——”
“赵子龙壮士。你才来南皮县，是不是赶路好多天了？”刘辩耷拉脑袋，难得没了形象，“我还想招待赵子龙壮士，赵子龙壮士就不能留住几天？”
“这……”赵云犹犹豫豫，居然不太情愿。
把脸一沉，刘辩道：“赵壮士，你不喜欢南皮城？”
“不是。”赵云愣了一下。
“既然不讨厌南皮县，为何不能留下？”刘辩切换表情，好不失望，“我佩服赵壮士义气，就想和赵壮士结个交情，赵壮士你怎就不明白呢？”
“我……我……”赵云苦笑了，“非是云不愿留，实是——”
“子龙，这里是渤海郡，距离幽州并不远。”这时，荀攸忽然开口了，“倘若幽州有变，你再赶去，也不算迟。”
咦？！
张了张嘴，他想问甚么，却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沉默半晌，他没说话，反而赵云却说了，说道：“那好罢。但愿那里一切平安。”
刘辩：？？？
怎地越说我越迷糊了？
“看来子龙壮士不想留在南皮，也是有原因的吗？”他作恍然大悟状儿。
荀攸定定地注视刘辩，附和道：“没错，没错。子龙壮士确有难处。”
“甚么难过？我能帮得上忙吗？”刘辩问。
荀攸便把瞧向赵云。
赵云沉吟片刻，才道：“近日天凉，快到冬分时节，云实在担心幽州边境有失，本想带兵投奔幽州刺史公孙瓒将军，助公孙瓒将军保护边境一带……”
可惜却遇到他刘辩，生生地指派赵云给他送信不说，还主动地护送荀攸来渤海郡！一来二去，二来一去，就莫名其妙被耽误了。
听至此处，他一时风中凌乱，不知该叹息，或是发笑。
半晌，他说：“当前幽州的边境很危险吗？”
赵云道：“怎么说好呢？每到冬季时，关外的夷族们总要行抢掠之举。若不是有公孙瓒将军防守，领兵作战，只怕……”
轻皱眉头，赵云满是苦恼。
“咳咳——”荀攸不适时宜的咳起嗽来，“这事且不提，咱们还是先谈正事罢？”
再让子龙说下去，真会没完没了。
“哦？正事？——何事？”刘辩问。
荀攸道：“能否传张燕前来？”
啊？
张燕？！
“殿下，你能否把……把步骤写下来？”
啊？
刘辩眨了眨眼，愣住了：写下来？
似是想懂他的想法，那名工匠大胆道：“殿下，先前你给一位厨师写过一张“葡萄酒的酿制方法”……同理，殿下你能不能再给我们写一次“火炕的制作步骤”？殿下，你只说一句，我们实在记不住啊！”
他：“……”
可以啊？
你胆子挺大啊？
他瞅了一瞅那名工匠，忍不住道：“你叫甚么名字？”
那名工匠愣了一愣，继而道：“草民叫叫杨三。”
杨三？
很龙套的名字呢？
他歪了歪头，有趣地想：该不会在家排行老三罢？
“——正是。”杨三说。
刘辩呆了一呆，后知觉地发现他刚才又脱口而出了。
怎么回事？——最近他貌似很喜欢自说自话啊？
这习惯可不好。
心下一凛，他定了定神，扬声道：“杨三听令！”
杨三打个激灵，干脆地跪下了！
嘴角一抽，他说：“从今天起，本王任命你为临时的“火炕研究组”的负责人！你且和其他人去门外侯着，本王这便给你们写步骤！”
杨三大喜，高兴道：“是！！”
于是乎，杨三朝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跟上。
少时，满满一屋子的工匠们全被杨三叫走了，叫去了门外等候。
屋内很快地安静下来。
叹了叹气，刘辩再次地执笔蘸墨，写起“火炕的制作步骤”……
岂料，这次，他只才写到一半，就见门外隐约传来一阵嘈杂。
皱了皱眉，何先瞅了一瞅自家殿下还在写字，便悄声地迈步，暂时地退出屋里。少时，何先又赶快地返回，并小声道：
“殿下！”
刘辩一边回忆刚才所说，一边努力润色，尽量用最简单的文字把步骤说清——要不是他不善长画画，他早就以图代字了……嗯？如此说来，可以找张飞呀？张飞不正很善长画画吗？！头也不抬地，他说：
“若没重要之事，不要打扰本王，没见本王正在忙么？”
何先低下头去，轻声道：“殿下，相当重要之事。”
无奈地，刘辩停笔，抬起头来，没好气道：“——说罢！”
要是不重要，你看我将如何处罚你！
就听何先道：“殿下，洛阳城有消息了！来人了！”
心下一抖，刘辩手捂胸口：这、这的确相当重要——惊喜来得猝不及防！
赵云嗷嗷！！
他他他……他被这条讯息冲击得脑中一片空白！
其次，他才想起：他若没记错……
张燕！！
洛阳城有消息了！应该要加封张燕爵位了！
一旦张燕封爵，正式地归属朝廷，那么……三、四十万佃农们！！
是了是了！论南皮县乃至整个渤海郡，谁才是占得最多佃农们数量的人？
——是张燕！
比起张燕，南皮县其余世家们拥有的佃农们人数……简直如同毛毛雨！
他怎就忘记了？！
刘辩：“……”
抽了抽气，刘辩飞快地想到几十万佃农们要被张燕放走，第一反应不是庆幸大家终于得救了，获得自由了，而是……这么多佃农们若要来这南皮县定居，南皮县的承载力和财物资源大概直接要瘫痪了罢？！
大锅饭可能要吃不上了，该改喝大锅粥了！
这、这可太吓人了！
甩了甩头，刘辩后知觉地想：别慌，别慌！南皮县若支撑不住，不是还有东光县，浮阳县以及其余县城么？——渤海郡有八县啊！怎么着也能收得下！
别自己吓自己！
冷静！冷静！
呼了呼气，他理好心绪，沉声道：“洛阳城的使者在哪？来了多少人？”
“回禀殿下，根据收到何下掾麾下的巡逻骑兵来报，使者只有一位，乃是大将军派来的，随行的护卫们共有一百来人，而且也携有大量物资！”
说至“物资”时，何先神采飞扬，一副吃苦了的过来人，特别令刘辩心有戚戚。
刘辩站起，轻斥道：“何不早报——对方人在何处？！”
“刚入南皮城……被何下掾带领，赶来咱们渤海郡王府！”何先说。
“那……那还有时间。”刘辩点了点头，又坐了下去，“稍后你再去府外查看。”
说罢，刘辩重新地执笔，将“火炕的制作步骤”加快地写好。
他可没忘记工匠们还在房外等着他的“火炕的制作步骤”呢？
见罢，何先不再说话了。
何先安静地退至一角。
刘辩认认真真地写好“火炕的制作步骤”，再吹干字迹，把手一招，说道：“此是火炕的制作步骤，你且把它交给杨三！本王给杨三一周时日，让杨三将火炕研究出来！若能做出来，本王重重有赏！”
“喏！”何白抢先一步，将“火炕的制作步骤”布帛带走。
片刻之后，何白返回，拱手道：“殿下，已经交给杨三！杨三带人去做火炕了。”
侧耳地倾听，刘辩的确听到屋外一片寂静，便道：“也好，也好。”
伸了伸懒腰，他问：“洛阳城的使者到了哪儿？”
何木像是特意地等待这一刻似的，快步地上前，禀道：“殿下，人在府外！”
嘶～
他说：“还不去迎接。”
言罢，他带着何先等护卫们，来至渤海王府邸的门口。
此时，正值下午，本该是人来人往之际，可观府邸的周围，像是被提前清场了似的，都不见半个人影。
“——殿下？”
却听一道不算陌生的男声响起。
刘辩寻声望去，就见一文一武站在一辆马车附近，正朝他友好地拱手或抱拳。
说话者，是武将。
这武将，刘辩绝不陌生：武将者，正是赵云！
赵云！赵云！赵云！！……
刘辩内心刷起弹幕，疯狂大吼：太好了！赵云你还真来了！
且和洛阳使者一起来的！
所以说，赵云你是和我的大舅舅何进攀上交情啦？！
吞了一吞不存在的口水，刘辩先朝赵云友好一笑，再克制住激动，勉强将目光一转，转向文士，便见那位文士五官平平，中规中矩，怎么看怎么中庸，稍不留意就忽略了去……好像并没特色，就一普通的中年文吏而已。
定了定神，刘辩望着那位文士，疑心道：“见过洛阳使者！敢问使者是……？”
文士鞠躬道：“老夫姓荀，名攸，见过殿下。”荀攸啊？……他恍然：哦～
——嗯？！
暗地抽气，他睁大眼睛，总算反应过来：荀攸？！
荀攸荀公达么？！
“王佐之才”荀彧之侄？！
原曹操麾下第一谋士？！
不不不——
比起以上，刘辩他更想说的是：大舅舅厉害！还真的招到荀攸了啊！
这不是很正常么？——何进本来就招揽了荀攸啊？
刘辩你大惊小怪个啥儿？
刘辩：“……”
“荀先生，赵子龙壮士，请这边走！”把手一摊，刘辩高兴地招呼。
荀攸直起腰来，却道：“殿下，请看！”
用手一指，荀攸指向马车后方。
便见一辆又一辆板车从容不迫地驶来——
刘辩眼尖地望见：所有板车都装载满满的粮食！
刘辩很想咂舌。却听荀攸道：“殿下，贵府仓库在哪儿？”
啊？
仓库？
刘辩呆了一呆，不自觉地望向何先等护卫们。
这时，不等刘辩开口，何木主动一步，迈前道：“请随我来。”
何木指挥一众板车们左绕右拐，直奔渤海王府邸的仓库而去。
刘辩的耳边，还听到荀攸在说：“殿下，奉大将军和皇后娘娘之命，将五十万旦粮食和二十万钱特意交给殿下你，还请殿下你稍后过目……这是礼单。”
言罢，荀攸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上面记载了物资的具体数据。
“多谢大将军舅舅和母后！”刘辩慎重地接过那张纸，快速地浏览，再小心地收好，先藏于袖子里，“二位，屋里说话！不要站在府外了，若被人瞧见，还以为本王不会招待你呢？”
说罢，他领荀攸和赵云，前往议室厅。
至于洛阳使者的马车，则被何河拽走，拽去马肆呆着。
期间，刘辩还隔三差五地瞄了一瞄赵云。
仿佛看出对方在瞧自己，赵云朝刘辩微微一笑。
赵云似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
正好他也想询问赵云前往洛阳城的经历，那一定很奇妙罢？
奈何此时不宜单独地聊天！
手捂胸口，刘辩只觉心跳加快——此乃看到大才的缘故！
唯有大才，才令刘辩心动！
更何况，今儿有两个大才！
反正刘辩开心得冒泡，很想流口水——
议室厅外，众护卫们认真地守职。
哪怕袁术经过，石越驻足……众护卫们才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
议室厅里，刘辩、荀攸和赵云席地而坐。
忍不住地再瞅赵云几眼，刘辩先道：“赵子龙壮士，没想到你真的来渤海郡了！，见到你，我、我真的太高兴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看向赵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话说那天，他遇赵云，让赵云送信，并付了两颗珍珠，就隐约地猜想：以赵云的敦厚性格，大约是不会来渤海郡……向他讨要重赏才对。
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曾经指望过洛阳那边给点力，最好忽悠赵云能来渤海郡！谁知……谁知，真就心想事成了！
却听赵云道：“惭愧惭愧，云替殿下你送完信后，本打算返回老家，谁知……谁知，大将军要派人护送使者，但对保护使者的护卫们相当不满，是故我才——”
适时地戛然而止，赵云露出一抹苦笑。
——大舅舅，干得漂亮！
刘辩内心点赞。
甭管大舅舅你打的是甚么主意，能让赵云顺便来这渤海郡……那就够了！
想也不想地，他说：“这说的是甚么话？赵子龙壮士既来渤海郡，那本王自要履行当初的承诺，必要重赏给赵子龙壮士你！来人——”
“且慢，且慢。”赵云赶紧地打断他的话语，“云来渤海郡，并不是为了赏金，只是为了保护使者而已……如今，任务已经完成，云自该——”
“赵子龙壮士。你才来南皮县，是不是赶路好多天了？”刘辩耷拉脑袋，难得没了形象，“我还想招待赵子龙壮士，赵子龙壮士就不能留住几天？”
“这……”赵云犹犹豫豫，居然不太情愿。
把脸一沉，刘辩道：“赵壮士，你不喜欢南皮城？”
“不是。”赵云愣了一下。
“既然不讨厌南皮县，为何不能留下？”刘辩切换表情，好不失望，“我佩服赵壮士义气，就想和赵壮士结个交情，赵壮士你怎就不明白呢？”
“我……我……”赵云苦笑了，“非是云不愿留，实是——”
“子龙，这里是渤海郡，距离幽州并不远。”这时，荀攸忽然开口了，“倘若幽州有变，你再赶去，也不算迟。”
咦？！
张了张嘴，他想问甚么，却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沉默半晌，他没说话，反而赵云却说了，说道：“那好罢。但愿那里一切平安。”
刘辩：？？？
怎地越说我越迷糊了？
“看来子龙壮士不想留在南皮，也是有原因的吗？”他作恍然大悟状儿。
荀攸定定地注视刘辩，附和道：“没错，没错。子龙壮士确有难处。”
“甚么难过？我能帮得上忙吗？”刘辩问。
荀攸便把瞧向赵云。
赵云沉吟片刻，才道：“近日天凉，快到冬分时节，云实在担心幽州边境有失，本想带兵投奔幽州刺史公孙瓒将军，助公孙瓒将军保护边境一带……”
可惜却遇到他刘辩，生生地指派赵云给他送信不说，还主动地护送荀攸来渤海郡！一来二去，二来一去，就莫名其妙被耽误了。
听至此处，他一时风中凌乱，不知该叹息，或是发笑。
半晌，他说：“当前幽州的边境很危险吗？”
赵云道：“怎么说好呢？每到冬季时，关外的夷族们总要行抢掠之举。若不是有公孙瓒将军防守，领兵作战，只怕……”
轻皱眉头，赵云满是苦恼。
“咳咳——”荀攸不适时宜的咳起嗽来，“这事且不提，咱们还是先谈正事罢？”
再让子龙说下去，真会没完没了。
“哦？正事？——何事？”刘辩问。
荀攸道：“能否传张燕前来？”
啊？
张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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