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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南皮县长跑比赛

    “……诸位,且看这张布告可行否?”晃了一晃手中的布帛告示,刘辩笑嘻嘻地看向众人,内心无比喜悦。

    可不喜悦么?——看到曹操、袁绍、袁术、刘备、关羽、张飞、何苗、石越、沮授、田丰、张燕外加崔琰、国渊、邴原、管宁和孙乾,以及夏侯渊、夏侯惇、曹仁、曹纯、曹洪和曹休,还包括曹昂、袁谭、袁熙、公孙越和公孙范……唔~这近三十人经过两天,才讨论出的方案,的确很有成就感啊?怎不令人喜悦呢?

    ——雪停之后,刘辩等人就告别了刘备等人的招待,返回渤海王府邸……没法子,在刘备寒舍也罢,在渤海王府邸也行,刘辩无论如何都得处理文书!

    既然两地都要忙碌,刘辩更愿意回府工作……毕竟府邸是自己的住处,平时起居也方便,图的是一份自在。

    “殿下,请容我来念读一下?”曹昂积极地开口。

    刘辩想了一想,便将那份告示交给何先,再由何先转交曹昂。

    于是乎,曹昂迈前一步,朗声道:

    ““昭告四方百姓,今南皮县冬天太冷,风雪太大,是故渤海王,兼领渤海太守征召全县青壮男子,年纪要在十五岁至四十岁之内,参与冬季长跑比赛,便以锻炼身体,还望诸位积极加入!凡在规定时间内跑出名次者,有重赏!

    例如第一名者,赏一千钱、一匹坐骑、一袋米粮、三套绵衣!视成绩送一套瓦房!

    第二名至第十名者,赏一袋米粮、一袋谷种!

    第十一名至第一百名者,赏一袋米粮!

    另外,所有冬季长跑比赛者、全程关注冬季比赛者,皆可包吃三餐一天,遇到生病、受伤等意外突发之事,可免费获得治疗,直至痊愈为止!

    比赛时间定为三十天!每天都有长跑比赛,欢迎诸位报名!””

    语毕,现场一片寂静。

    刘辩汗颜地想:这布告通俗易懂接地气,没有之乎者也,怎么着能读得懂罢?

    众人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既觉欣奇有趣,又觉实用可行,遂齐齐地拱手行礼,说道:“殿下,此举稳妥,我没意见!”

    “那好!稍后本王就派人将这布告抄录几十份,贴在南皮县大大小小每一角落,务必让所有南皮县人都瞧得见——”刘辩环顾众人,“此事谁愿负责?”

    曹操抬了抬手,主动地自荐道:“主公,此事就交给我罢?”

    “也好。”刘辩两眼弯弯,“你可再找几个识字的,多抄几份,多多益善!”

    曹操手捧布告,恭敬地领命。

    刘辩还道:“诸位,还有事要商议吗?”

    众人朝刘辩行了行礼,默不作声,表示没事。

    刘辩便摆了摆手,宣布众人可以退下。

    众人依言,陆续地告退。

    “崔琰先生!国渊先生!邴原先生!管宁先生!孙乾先生!”眼见众人要走,曹操眼疾手快,叫住五个先生们,“抄录布告一事,诸位先生们可愿帮忙?”

    崔琰等人挑了挑眉,波澜不惊地望向曹操。

    话说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众人早知曹操的出身来历:曹操虽奉皇长子殿下为主,被任命为东光县令,惜叹却是宦官之后……有识之士者,谁不晓得当今世道之所以会混,还不是因为与“十常侍”有关?人人都厌恶官宦,这曹操居然敢——

    曹操等人并没走出书房。

    刘辩抬了抬头,注视曹操等人。

    与刘辩所想的不同:五位先生们皆对曹操……不太感冒。

    崔琰性子最是冲动,用平淡的口吻说:“多谢东光县令邀请!可惜在下字迹一向不羁,只怕抄录后,旁人也识不出,还是作罢为妙!在下还有急事要办,告辞。”

    言罢,崔琰甩了甩衣袖,大步离去。

    有了崔琰作榜样,其余四位先生们亦朝曹操行礼,默然离去。

    徒留曹操和六名曹家武将们站至原地,傻眼。

    半晌,曹洪率先地回神,恼道:“兄长,这几个老家伙——”

    曹操飞快道:“噤声!”

    曹洪顿了一顿,便不说话了。

    但见脸色,却难看得很。

    “无妨,无妨。”曹操心态挺是平衡,“大不了今晚就劳烦尔等。”

    “兄长,这有何难?不就是抄布告么?——这难不倒我!”曹洪摆了摆手,迅速地表态。

    其余曹家武将们亦道:“兄长,放心罢!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曹操抚了抚须,收好布告,示意六名曹家武将们该离开了。

    很快地,书房内又安静下来。

    手托下巴,刘辩道:“何先,曹操……东光县令是怎么回事?”

    何先拱手,迟疑道:“殿下……”

    “殿下!请听我容禀!”冷不丁地迈前两步,曹昂开口说,“不瞒殿下,家父名声不大好!父亲虽不是宦官,却由宦官抚养长大,是故对外称作宦官之后出身!再加上父亲初为东光县令,曾因尽快地稳定东光县令,而严厉地打击了地方的豪强和世家……总之,这似乎得罪了不少士族们,令士族们对父亲敬而远之。

    几位先生们皆是大贤才也,亦是士族之人,这才……”

    抿了抿嘴,曹昂没再说下去。

    刘辩却听得出神,后知觉地记起不少事儿,诸如昔日他曾多次派曹操前往邻县,购买甚么米粮,该不会……?

    若有所思地,刘辩道:“本王忽然挺好奇孟德县令在东光县的名声了。”

    曹昂小声道:“父亲倒是颇得东光县平民们的敬重,但对东光县的豪强和世家们来说,则不……不对!东光县都没豪强和世家了,又怎对父亲不敬?”

    后面一段话,曹昂自言自语地嘀咕,直令刘辩侧目。

    曹昂则咳了两声,总结道:“父亲在东光县挺好!”

    “那在南皮县呢?”刘辩问。

    曹昂却不吱声了。

    “嗯?”刘辩追问。

    曹昂低头道:“回禀殿下,父亲在南皮县……不受欢迎。”

    “此是为何?”刘辩惊奇地问。

    曹昂红了红脸,答道:“父亲曾经削了南皮县的世家和豪强,又没把对方弄死,故而对方不待见父亲,还私下骂父亲是……是……”

    曹昂说不下去了。

    “本王明白了,你不必说了。”刘辩懂了。

    不管怎么样,刘辩必须心虚:话说打击和削弱世家和豪强一事,本该由他刘辩他出手,而他也已做好被骂的准备,谁知……

    谁知,就被曹操给顶替了。

    接着,一切骂声全都落到曹操的头上。

    多亏曹操没去理会。

    偶尔地,刘辩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甚么渤海太守好不好,无奈身边有小人,那小人是宦官之后,和宦官一样,整日调三斡四,见钱眼开,野心勃勃,妄图搅浑南皮县云云。

    起初刘辩没放在心上。

    彼时,刘辩才回过味来:敢情说的是曹操啊?!

    正因曹操名声变差,才使曹操和爱惜名声之人减少往来。也因此,崔琰等五位先生们了解曹操的情况后,便与曹操交情不冷不热,也在情理之中?

    刘辩满头黑线:曾然记得上次是曹操向他介绍起五位先生们,怎料……呵!

    往事不提也罢。

    刘辩都说不清楚该高兴还是伤心:高兴的是曹操没有“拉帮结派”,伤心的是曹操被先生们反感了。

    摆了摆手,刘辩表示曹昂退下之余,多嘴了一句:“孟德县令啊孟德县令,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田丰先生和沮授先生才对。”

    尤其是田丰,总归不会拒你。

    曹昂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乖乖地退守门外……

    ……曹操带着布帛告示,和众曹家武将们回到自家的府里,只与主公刘辩的府邸隔了两条街儿,其府规模也不小,足够容纳百来号人居住,且房屋是由青砖所建——咳!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曹操决定亲自地召集起府内所有的仆役们、婢女们,统共八十人,并道:

    “这次召你们前来,是老夫有事要找你们!尔等住在南皮县也有一段时日了,应对南皮县相当熟悉罢?——老夫受命要张贴告示,尔等今晚便去备浆糊和锣鼓罢!到时你们用浆糊贴告示,再用锣鼓鸣人!”

    众人听罢,齐齐地应下。

    “孟德县令好本事,办事够利索!”彼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今见孟德县令缺人手,元皓自请而来,不知孟德欢迎否?”

    是田丰!

    不!

    还不止!

    沮授和曹……曹昂也来了!

    作为刘辩的护卫,曹昂十分自觉,亦把自己当成随从,跟在田丰和沮授的身后,竭力地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众曹家武将们见状,默默地会心一笑。

    曹操一喜,飞快地上前接人,大笑,笑道:“怎会不欢迎?两位先生屋里请!”

    曹操一边招待田丰和沮授,一边吩咐仆役们和婢女们快快散开,要么去熬制浆糊,要么去借,去街市买锣鼓。

    片刻之后,周围闲杂人等走得干干净净,而田丰和沮授也相继地饮到一盅温酒。

    眼见田丰和沮授留下,曹昂朝曹操的方向拱了拱手,正待调头而走,却被夏侯惇眼疾手快地拽住。夏侯惇上上下下地打量曹昂,关心道:

    “你这小子伤好了没?”

    “谢谢堂叔挂怀,早好了。”曹昂红起了脸,抱拳地说,“两位先生既已来到,昂儿的任务也算完成!昂儿得回去复命了。”

    夏侯惇啧道:“数日不见,昂儿稳重很多呀?——你且去罢!倘若顺利,你大可回来帮一帮你的父亲。”

    曹昂颔首,告别众人,快步地走开。

    目送曹昂出府,田丰收回视线,对曹操说:“多余之话我就不提了,何时抄录布告?”

    “如果二位方便,便是此刻!”曹操拍了拍手。

    便见四个仆役们接二连三地搬来桌几、椅几,再放好纸墨笔砚,以供曹操等人坐下。

    曹操也不多话,把手一指,指向两处空位。

    田丰和沮授便坐了过去。

    少时,夏侯渊、夏侯惇、曹仁、曹纯、曹洪和曹休也依次地坐下。

    九人对着布告,认认真真地提笔抄写。

    末了,九人再将新的布告誊写五十份。

    这一忙碌,足足令众人忙到深夜。

    只累得众人手酸不已。

    曹操再三感激田丰和沮授的帮助,并安排田丰和沮授住在客居——对方帮自己到大半夜,总不能再无视田丰和沮授顶着寒夜回家不是?

    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安顿好田丰和沮授后,夏侯渊等人也陆陆续续地歇息了。

    这时,有人来报:曹昂来了。

    曹操愣了一愣,自是让曹昂过来。

    就见曹昂手捧四十余份布告,哧吭哧吭地交给曹操,惭愧道:“父亲,孩儿尽力了!孩儿只写了这些!希望能帮到父亲。”

    曹操小心翼翼地收好曹昂所写的布告,轻拍曹昂的肩膀,低声道:“甚好,甚好!昂儿你做得极好,不必挂怀。”

    曹昂青白的脸庞终于染上一丝红润,开心地笑了。

    “冷不冷?”曹操捏了捏曹昂的手背,只觉曹昂的小手冻得冰冷。

    曹昂却摇头道:“不冷,不冷。”

    还说不冷,小脸都冻青了。

    曹操心疼,亦道:“夜深了,还不休息。明日你睡迟了,惹恼主公该怎么办。”

    言罢,曹操拍了一下曹昂的脑袋,催促曹昂该睡觉了。

    曹昂憨笑,前往寝居之余,亦不忘提醒曹操,恭敬道:“父亲也不要熬得太晚。”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

    南皮县“木屋区”的东部居民们睡得正熟,忽听屋外传来一阵清晰的敲锣打鼓声,让人想忽略都难——发生了何事?人们从睡梦中醒来,穿衣,来不及梳洗,就冲到家外,瞥见有人边是奔跑,一边是敲敲打打,还大声地喊:

    “起床了!起床了!快来看告示!快来看告示!渤海太守发布告示了!”

    咦?

    东部居民们一头雾水,却听话地跑去看告示了。

    告示处,配有识字之人贴心地朗读,读了一遍又一遍——

    让人想听不懂都难!

    冬季长跑比赛?——那是啥儿?

    年纪要在十五岁至四十岁之内?——俺好像正合适?

    跑出名次者有重赏——呜哇!有钱!

    甫一听懂布告内容,东部居民们顿时陷入一片喧哗,大家议论纷纷:

    “甚么情况?为甚么会有啥比赛?太神奇了罢?俺从来没有听过!”

    “比赛有奖励?真有奖励吗?——真的假的啊?万一是骗人的呢?”

    “老朽今天四十五岁,身体还健朗,咋就不能长跑了?——为何只规定要四十岁的人?看不起老朽么?”

    “哼!为甚么只召青壮男子?女子就不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