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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接受司马朗比试

    怎、怎么回事?

    刘辩稀奇地看了一看诸葛亮,又瞧了一瞧司马懿——

    司马懿自然不是独自地前来。

    有趣地,刘辩不但看见司马懿的兄长——司马朗也在,在场还有六个少年,皆是半大的年纪,一脸懵懂和稚嫩,和司马朗、司马懿的长相略有三、四分相像!

    连同司马朗在内,这群半大的小家伙们加起来恰巧有八人,敢情是“八达”么?

    然后,刘辩才看见司马朗苦笑不已,朝自己连连地拱手,一脸无奈。

    再观司马懿,拽了一拽司马朗的衣袖,示意司马朗不许多话,一副“我说得没错”的表情,十分趾高气昂。

    见状,刘辩后知觉地意识到:原来是诸葛亮和司马懿又吵架了?

    “——阿亮。”刘辩轻唤,目光转向诸葛亮,眼里流露几许好奇。

    诸葛亮闷闷不乐,解释道:“昨天,我和大家一起去书阁……借书。”

    “然后呢?”刘辩问。

    诸葛亮道:“然后,我缠着荀彧先生,恳求荀彧先生读书给我听。”

    刘辩了然,便道:“之后被司马懿瞧见了?”

    “嗯!”诸葛亮重重地点头,一脸痛恨加丢脸状,不高兴地把话说完,“司马懿这家伙嘲笑我,说我不识字!”

    这诸葛亮怎能容忍?

    刘辩表示惊叹:司马懿应该虚长诸葛亮两岁,总归……总归比诸葛亮多念两年书?怪不得司马懿会打趣诸葛亮?

    想到这里,刘辩有点想笑,却竭力地忍住,附和道:“阿亮你生气是应该的,换作是我,我心里也不痛快。”

    诸葛亮吓了一跳,连忙地维护刘辩,急声道:“辩哥最厉害!甚么都会!”

    刘辩干笑,谦虚道:“凑巧,凑巧而已。”

    诸葛亮可不理会,忙怼司马懿,怼道:“我是识不了多少字,但你比我好到哪里去?有本事,你和我辩哥比一比,看你还敢胡乱嚷嚷。”

    司马懿顿了一顿,冷不丁地打量起刘辩,思量刘辩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也就比自个儿大个两、三岁,无论再如何强悍,也比不上自家兄长,当即不客气地叫嚣道:“好!比就比!比甚么?”

    “自是比认字量!”诸葛亮毫不迟疑,一锤定音。

    “来就来!”司马懿把头一昂,斗志满满。

    刘辩:“……”

    刘辩哭笑不得,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大笑:这是咋了?吃瓜观众咋还沦为被攀比者了?——他才不想和司马懿比试咧!

    就算他能赢,他也不乐意!

    他一点也不觉得赢了十岁的小子有甚么好得意的,不如……

    眼珠子一转,刘辩的注意力转向司马朗的身上。

    彼时,司马朗十八岁,虽未及冠,但若与其比试,刘辩倒是愿意……似乎察觉到了刘辩的目光,司马朗愣了一愣,慢吞吞地直视刘辩,拱手道:

    “何……何兄?”

    司马朗虽比刘辩的年纪大些,但因刘辩比司马朗在书院的名气更大,致使司马朗决定与刘辩平辈称呼。

    挑了挑眉,刘辩诧异之余,先道:“司马兄不管一管么?”

    司马朗尚未答话,司马懿跳起,恼道:“你是看不起人么?”

    “并不。”刘辩温和地注视司马懿,丝毫不给司马懿任何反驳的缝隙,“只因阿亮视我为兄长,而你是司马兄的弟弟……是故,作为兄长的我理应找你家兄长比赛,才算公平,否则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这……”司马懿轻皱眉头,直觉对方话里有话:倘若自身赢了对方,那自身就算扬名了,而对方会丢尽颜面;反之,则是不了了之!

    毕竟自身年幼,对方赢了,也不觉得稀罕,而世人也会认为这理所当然——年纪小的,应就该赢不了年纪长的!

    但是,若换对方与兄长比较……对方赢了,兄长名气会扫地?对方输了,兄长貌似也落不到甚么好处啊?

    思及此处,司马懿小脸煞白,怒视刘辩,恨声道:“你太狡猾了!”随后,司马懿拉住司马朗,活像司马朗马上就要接受对方的挑战了……“兄长!不可!这厮太坏了,你不要答应他!”

    把手一指,司马懿直指刘辩的鼻子,口吻相当气急败坏。

    刘辩:???

    刘辩一头雾水,而司马朗也满头问号。

    俩人一时都没法理解司马懿的脑回路。“二弟,你怎么了?”司马朗连忙地安抚自家弟弟,“有甚么事你慢慢说,而且是你先提出挑战来着……”

    后面一句话,司马朗说得甚是轻声。

    司马懿瞪向自家兄长,只觉自家兄长脑袋好不开窍:喂!我是想帮兄长你啊!兄长你怎么却来拆我台?!

    眼瞅司马朗和司马懿陷入僵持,刘辩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再不商量出一个结果,大家都要迟到了!清了清喉咙,刘辩说:

    “就练习念字而已,有这么严重吗?要是输不起,干脆不要比了?……”

    话音未落,司马懿跳起,又瞪向刘辩,咬牙道:“谁输不起了?——我是想向你挑战,而不是我家兄长!你敢接我的挑战吗?”

    刘辩才不上套,果断地拒绝道:“你年纪比我小,我赢你胜之不武!”

    司马懿差点脱口而出“我只小你两岁,而你比我家兄长小五岁,你和我兄长比试,赢了……啊呸!是输了——也不对!是我家兄长赢了你,不也胜之不武吗?”

    幸好司马懿忍住了。

    可是,司马懿嗫嚅了嘴唇,却是气坏了。

    “兄长!”司马懿恼羞地望向司马朗,指望司马朗拒掉对方。

    可惜的是,司马朗并未。

    沉吟片刻,司马朗道:“好,我同意了!咱们就比练习念字。”

    两眼一亮,刘辩抚掌道:“痛快!只是,我们只单纯地比读书吗?”

    “怎么说?”相比司马懿心急如火的模样,司马朗非常稳得住。

    刘辩故意思索半晌,才道:“要加一些彩头才精彩。”

    “兄长!”司马懿绝望地大叫,无比懊恼早知就不该调侃诸葛亮那小子了。

    “比如?”司马朗淡定地问,完全无视自家二弟。

    难得瞧见司马懿跳脚的情景,哪怕此刻的司马懿还是小小的一只……刘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忍笑道:“不是我自夸,真比读书,我绝对不会比你差——

    你看如此可好?——谁赢了,就罚输者抄书,由赢者选哪一本书籍让输者抄!”

    “啊?”司马朗眨了眨眼。

    刘辩认真道:“我也不瞒你,我想把“北海书院”里所有珍贵的书籍都抄录一份,带回我的老家——南皮县!南皮县即将开办书院,需要大量书籍!”

    司马朗:“……”

    司马懿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没想到输者受罚这般轻松?

    与此同时,周围路过的学子们则若有所思。

    刘辩拍了拍手,还道:“至于抄书所用的纸张……我也不亏待你,我直接提供!省得你们挑书到一半,没纸可用,还得出去买!”

    司马朗囧了。

    “如何?”刘辩追问。

    司马朗道:“没别的要求了?”

    这次,轮到刘辩无语了:这位司马朗还挺君子啊?

    想了一想,刘辩余光瞥见一众小司马们,心下一动,半开玩笑地道:“你若嫌你一人抄不完,可喊你的弟弟们前来帮忙!”

    咦?

    司马朗睁大双眼,完全猜不中刘辩的想法。

    周围的七个小司马们,包括司马懿,则满脸惊奇。

    甩了甩头,司马懿最先反应过来,怒道:“何——何师兄!你不要放肆!你甚么意思?你是摆明我家兄长无法赢你?!”

    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刘辩默默地吐槽。至于诸葛亮,则逮住机会,呛声道:“我家辩哥是郑玄先生的高足弟子,如何不赢你家兄长?你家兄长是谁?”

    诸葛亮露出一张迷惑脸,仿佛司马朗就像路边的野草,极其不起眼!

    “你——”司马懿语塞,愤怒地瞪住诸葛亮。

    诸葛亮也不甘示弱,回瞪司马懿。

    两个小少年谁也不服谁。

    “我说两位,再不进学堂,咱们就都要迟到了。”当一切尘埃落定后,刘辩好脾气地插话,“开学第三天,你们就想被先生点名吗?”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