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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第三堂课诗赋略

    徐徐地,唐女臣说:“陈氏家族也有“三君”,其名也不逊色!

    其中陈纪先生和陈谌先生,再加一个陈群公子,可算得上奇才?只可惜身为“三君”之一陈寔老先生于两年前病故了……陈寔老先生你可曾听过?此人曾担任过“颍川书院”的书院长呢!

    虽说比不上“北海书院”,但亦是数一数二的著名书院啊!

    再来,是钟氏家族的钟繇先生,举孝廉出身,目前担任黄门侍郎。这位先生曾因生病,而名声不显,但却喜爱书法,在书法方面颇有造诣,擅长篆、隶、真、行、草多种书体——你曾可听过“楷书”、“小楷”?

    那是一种更趋简化,横平竖直的文字,正是由隶书演变而来!

    而当前最普及的字体,则是“隶书”……

    最后,再说一说寒门子弟罢!

    就我所知,颍川的寒门奇才也不少,比如戏忠戏志才先生、郭嘉郭奉孝小先生、石韬石广元先生……此三人虽无名气,但却曾是“颍川书院”的学子们,成绩却足够优秀,惜叹戏志才先生、郭奉孝小先生皆身体不好,而石广元先生自两年前,便离开“颍川书院”,四周游历求学去了。

    ——以上,便是我得知的奇才们!

    事实上,颍川仍有许多奇才,但我认识不多,就不再说了。

    方才你认定唯有世家子弟,才能出人头地这一想法……我却不敢苟同!

    若有真才实学,自能拼出一番事业,又何愁自艾自怨呢?

    先前我所提到的三个寒门奇才,如今仍是白身,但我却敢肯定:三人必有成就!

    也因此,无论你是寒门出身,是世家出身,只要你能学到一身本事,还愁贤才没有去路吗?”

    唐女臣依旧保持柔柔弱弱的模样,仿佛谁都能踩上一脚。

    但是,经过唐女臣这一系列的言行,足够让人得知:谁敢踩唐女臣或者陈雪,乃至所有女学子们,唐女臣就敢把谁扎成刺!

    两脚全是刺的那种!

    此时,陈雪小脸发红,激动的,也起身,朗声道:“换我了!我比唐女臣还要多认识几个颍川奇才,毕竟我乃陈氏家族出身嘛?……”

    吧啦吧啦,陈雪也谈及颍川人才一二三四五,听得在场所有学子们鸦雀无声。

    诡异地,刘辩竟也津津有味地聆听起对方如何评价颍川的奇才。

    还真和自个儿预想得差不多,女学子们连番地提及了司马徽、韩馥、淳于琼、郭图、辛毗等人,令刘辩瞠目结舌。

    顺便地,刘辩怀带一丝微妙的心情瞅向曾被点名为奇才之一的荀彧,就见荀彧正襟危坐,纹丝不动,仿佛对方夸的是别人,而不是荀彧本人。

    这时,就听门外传来几声咳嗽。

    现场顿时寂静一片。

    陈雪和众学子们各就各位,目不斜视,一副好好学子的样子。

    刘辩也收回视线,默默地检讨:刘辩啊刘辩,你怎地还听得入迷了?

    刘辩端正地坐好,等待教课的先生前来。

    话说今天要教哪一门课程来着?

    刘辩一头雾水。

    却听孙策咧了咧嘴,低声道:“不、不愧是“诗赋略”课,果然女学子很多。”

    心下一动,刘辩轻声地问:“怎么说?”

    孙策道:“你不会以为“诗赋略”只教诗词歌赋罢?——弹琴也包括在内啊!”

    刘辩:“……”

    刘辩大惊:啊?

    弹琴?

    他还不会弹琴啊——

    怪不得!怪不得昨天孙策和周瑜愿带他出去买琴,敢情是因为今天要学弹琴吗?

    刘辩囧了一张脸,后知觉地记起:互报身份之后,自个儿也没把琴买回来啊?

    倒是说服“器坊”于半个月后去南皮县……思及此处,刘辩面瘫一张脸,一言难尽地斜视孙策和周瑜,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半晌,他问:“你会弹琴吗?”

    刘辩问的是孙策。

    周瑜会弹琴这一点,刘辩是知道的。

    不过,孙策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见教“诗赋略”的先生来了。

    “老夫姓徐。”先生一边说,一边还真搬着一只琴来了,“你们唤老夫为徐先生便可。”

    刘辩眼尖地看见:徐先生的琴上放着一本竹简书。

    赫然是一本……关于音乐题材的书籍么?

    ——刘辩想茬了!

    却见徐先生不缓不慢地走来,坐好,并将琴放在案几上,拿起那本竹简书,宣布道:“今天老夫要教你们的诗歌是汉乐诗——“陌上桑”!”

    刘辩:“……”

    对不起,我还以为会是《诗经》或《楚辞》呢!

    刘辩汗颜,余光瞟见一众女学子们暗地交换彼此的笑容之余,便听徐先生说:“此诗风格诙谐,刻画的是一位美丽坚贞又聪明的采桑女子形象,洋溢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民间风情,情节逼真、语言华丽、形象生动……

    下面,让老夫为你们朗诵,而你们要跟着老夫念一遍。”

    言罢,徐先生翻开那本竹简书,念道:“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众学子们跟着念道:“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徐先生再念。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众学子们亦是。

    就这样,徐先生把《陌上桑》这一诗教给众学子们念去,还为了方便大家加深印象,又将《陌上桑》详细地解释了一遍,听得众人目不转睛。

    尔后,连读五、六遍《陌上桑》之后,徐先生所携带的琴终于派上了用场——

    “接下来,让老夫教你们如何弹琴!以《陌上桑》的旋律为主!”

    刘辩:“……”

    刘辩竖耳聆听,听到徐先生一边弹琴,一边唱道: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善蚕桑,采桑城南隅。

    ……”

    还别说,徐先生咬文嚼字,甚是清晰、低沉和好听,明明是一把年纪的中老年男子,却硬生生地唱出少年朝气蓬勃之感,直令刘辩心下喝彩不已,恨不能自身也化作一代音律大师,弹出一曲最美妙的旋律。

    然而,一曲罢了,徐先生忽然点名道:“刘永次,听说你对音乐相当了解,你再演示一遍方才为师所弹的曲子。”

    被点名的男学子,赫然是挑衅方才唐女臣和陈雪之人,闻言面如菜色,战战兢兢地拱手道:“先生,我、我、我——学子尚需练习,才、才能弹好……”

    徐先生抚须道:“无妨,无妨,你且弹着,为师手把手教你。”

    刘永次一脸恍惚,慢慢地挪上前去,坐在琴前,开始弹琴——

    弹得好生糟糕难听!

    连刘辩这个音乐初学者,都能听出刘永次弹琴实在太刺耳了!

    “这里不对。”在五音全都弹错的情况下,徐先生八风不动,淡定地指导,竭力地纠正刘永次的错误。

    刘永次初时惊慌,后经先生指点,竟能逐渐地弹好——虽说刘永次仍旧比不上徐先生……废话!真要超越徐先生,刘永次就该出师了!反正刘永次的进步,足令众学子们称奇极了。

    接着,刘永次似是找到感觉,越弹越好,终使徐先生满意地点头,叮嘱道:“你虽有学琴的天赋,但也要求你每日练习,否则哪怕你是美玉,也会变成丑石。”

    刘永次停下弹琴,似是意识到甚么,连连地点头,惭愧道:“先生教训得是,学生以后必会天天练琴,绝不辜负先生的期望。”

    之后,刘永次返回原来的座位,而陈雪则冷不丁地站起,对徐先生说:“徐先生,能不能让学生也弹一次琴?学生对弹琴也很感兴趣呢?”

    徐先生道:“可以。”

    然后,陈雪便弹起琴来。

    陈雪弹琴,明显比刘永次高明得多。

    一见陈雪弹琴的手法,就知陈雪并不是第一次碰琴。

    徐先生稍微地指点了一下陈雪如何弹琴,才会弹得更好后,陈雪表现了出彩的弹奏水平,径直地博得在场所有学子们的掌声。

    尤其是一众女学子们。

    末了,陈雪停止弹琴,站起,昂头道:“如何?”

    陈雪问的是刘永次。

    刘永次怔了一怔,连忙地起身,拱手道:“比我好。”

    这次,刘永次一改之前的恶作剧心态,变得分外诚恳了。

    眼见刘永次改了态度,陈雪也拘谨起来,忙回礼道:“过奖了,过奖了。”

    刘永次和陈雪面面相觑,不好意思地笑了。

    见状,徐先生高兴道:“合该如此,合该如此!回去后你们多多练习,下次为师可要考一考你们——相关的书籍仍在书阁,你们记得备份,背好!

    若没甚么要紧之事,这堂课结束!”

    于是乎,这次“诗赋略”课落下帷幕。

    目送徐先生带琴和书走开,众学子们却原地坐着,并没散开……

    “何师兄!”有一男学子扬声说,“能否等一等?”

    “甚么?”刘辩怔了一怔:与我关我?等甚么?

    那一男学子说:“我这就备纸墨,呆一会儿你不是要和司马兄比试念书吗?”

    刘辩:“……”

    这!差点忘了!

    不等刘辩开口回复,那一男学子又说:“到时,你们念书,我们来抄录,就当重温一遍珍贵书籍——”

    话音刚落,一众学子们似是反应过来,呼啦地全都跑开!

    徒留刘辩与司马朗等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