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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传国玉玺在眼前

    “殿下,有一件事我不知该说不该说。”似是商量好了一般,何苗率先开口。

    刘辩便说:“二舅舅,你说罢,我听着。”

    “——就是这个。”何苗一脸平淡,先从腰间取出一只沉甸甸的布袋,并将布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几上。

    瞳孔一缩,他呆呆地望着那样东西:由蓝田之玉打造而成,其方圆四寸大小,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用以作为“皇权天授、正统合法”之信物……嘶~怎么看,怎么像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搞错了罢?!

    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看见玉玺……传国玉玺,就这般轻描淡写地映入他的眼帘,直令他风中凌乱。

    甚么情况?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有心想说甚么,却一时迷茫,不知该问甚么。

    良久,他木然地抬头,望向何苗,眼里划过一丝茫然,希望何苗能替他解惑。

    何苗板脸道:“正如殿下你所见,此是“传国玉玺”——

    相传,它是秦代丞相李斯奉始皇帝之命,用蓝田玉镌刻而成,是历代正统皇帝陛下的证凭,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示“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帝王”,会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吧啦吧啦,何苗向他介绍有关“传国玉玺”的常识一二三。

    他:“……”

    听、听到了!

    他听到何苗说这是玉玺!

    真是传国玉玺!!

    那么,问题来了:这等珍宝般的传国玉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如是问了,还提醒二舅舅何苗勿要转移话题。

    明明之前是二舅舅你主动地挑起话题来着。

    何苗吞了吞口水,干巴巴地道:“殿下,原因大约是这样的……陛下立你为太子一事,太过匆忙,只才写下诏书,还没对外宣布,就病重了,不曾醒来。”

    何苗磕磕碰碰地交待前因后果。

    聆听何苗这颠三倒四的解释,他总算勉强地听明白了:原来竟是母后和大舅舅协商后的手笔。

    要怪就怪汉帝,他的便宜父皇,一直昏睡,没法苏醒过来,以致各州郡的文书如同雪花般地,都堆积成了雪山,但又不能不处理——董太后虎视眈眈,都不掩饰野心勃勃,竟想上演“垂帘听政”,暂代儿子汉帝处理国事!

    这当然会被以何皇后、大将军何进为首的另一波“刘辩派势力”所阻拦——听至此处,刘辩都要无语了:他本人都躲到渤海郡了,还能天降大背锅,重重地砸到他的头上……唉!也是醉了,好生酸爽。

    扯远了。

    总之,董太后并不清楚自家儿子汉帝悄悄地立刘辩为太子,欲想借机“垂帘听政”一事,替孙儿刘协铺路,好让孙儿刘协有朝一日能被立为太子——汉帝儿子和自个儿是同一条心,皆都偏爱刘协,认定刘协资质比刘辩强,想立刘协为太子……

    是故,颇有危机感的何皇后含蓄地警示董太后,私下都把话说明了,惜叹董太后不以为然,压根不信儿子居然立了刘辩为太子!

    董太后放话说要让陛下亲口承认——

    奈何汉帝都叫不醒了,如何能应?

    再加上“立太子诏书”被荀攸带走了,连物证也没留下……

    是故,何皇后再也忍不住,暗中联系大将军何进,自家的兄长,欲与董太后叫板——何皇后和大将军商议让儿子刘辩干脆地帮忙,暂时地监国,应该没问题罢?

    反正,反正刘辩正好被皇帝陛下立为了太子。

    于是乎,需要监国,就得处理相应的文书;而要批阅和处理文书,又少不了玉玺盖章……

    结果,大将军何进就劝妹妹何皇后早拿定主意,一不做,二不休,让儿子刘辩直接登基为帝得了!

    老皇帝病重,没法清醒,不能处理国事;立太子诏书在手,已经嫖到;附带传国玉玺一枚……可不正是登基为皇帝的标准三套件?

    然后,然后何皇后就偷……拿走传国玉玺,并让大将军何进想法子,把传国玉玺捎去渤海郡。

    重点补充:用的是类似飞鸽传书的方式,把传国玉玺寄出去了!

    老实说,他很有理由怀疑立太子诏书是不是何皇后在推波助澜,更有甚者是何皇后使人模仿汉帝的笔迹,亲笔写下的诏书,再偷拿玉玺盖章……不不不!这种想法太丧心病狂了,他怎可质疑母后!母后断断不会那么做罢?

    他思绪混乱,简直没法说话。

    他还想说:传国玉玺哎!传国玉玺哎!你们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传国玉玺用类似飞鸽传书的方式给送到渤海郡了?威严何在?天理何在?是传国玉玺啊传国玉玺,国之重器啊国之重器,哪能……啧!

    话说那只载着国之重器的鸽子在哪儿?我很想膜拜——

    不对!

    是也不怕中途被人截去,那就成了黑漆漆的笑话。

    幸好这种情况并没发生。可是……可是,也不能如此做罢?

    他瞠目结舌,完全没法思考了。

    假如,假如他命二舅舅何苗将其送回洛阳皇宫……这能行得通吗?

    但是,但是传国玉玺就在眼前……

    他呼吸加重,加重。

    便见何苗和荀攸安静地侯在一旁,也不吵闹,似是给他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口糊!他感觉自己真的适应不下来啊!

    莫名地,莫名地他就要登基为帝了。

    还是在便宜父皇没法醒着的情况下——

    总觉得,总觉得这事怎么想怎么透着怪异……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丰富,又或是太过苦恼,总归何苗说:“殿下,反正你安心准备登基大典罢!如今夜已深了,请早些歇息,我先告辞了。”

    说罢,何苗带着荀攸告退。

    喂!

    这……马上他就要登基了,这让他如何睡得下去?

    不是!是去哪里登基?——回洛阳皇宫登基吗?又或者……

    别走啊两位!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们,可我却不晓得该从哪里问起。

    他沉默地望着何苗和荀攸退下,还贴心地关好屋门。

    只是别让他瞧见袁绍、曹操、刘备等几人的身影,那就更贴心了。

    呜哇!他受宠若惊,惊吓过度,睡不着啊啊!

    今夜他几乎无眠。

    次日,他醒来,精神萎靡,总觉昨晚好像一夜没睡,又睡了一夜。

    不管了。

    淡定地下榻,他正想独自更衣、梳洗……“殿下。”有个女子的声音冷不丁地从门外响起,吓了他一跳,“请让婢子服侍你罢?——婢子名唤贞儿,拜见殿下!”

    他:“……”

    他该庆幸对方没有擅自地闯入吗?

    甚么贞儿闲儿,谁啊这是?——服侍他?大可不必了!

    自从他拜学“北海书院”后,他一向都是自个儿更衣梳洗啊?

    顿了一顿,他果断道:“不必,你且退下。”

    尔后,对方就退下了。

    他快速地打理好自身,再铁青了一张脸,喊道:“何先!”

    何先应了一声,把门打开,向他行礼。

    他不客气道:“怎么回事?为何……?”

    为何出现女子的声音?

    何先目不斜视道:“殿下,此是……此是修县令袁术的主意。殿下马上就要登基为帝了,总要贴心的宫女服侍,才算周到——”

    说至“宫女”这两个字时,何先明显地停顿一下。

    他不禁地怀疑何先是不是还想加个“宦官”,即太监之类的称呼,毕竟自古宫女、太监是服侍皇帝的标配……且慢!他为甚么会自然而然地想起此事?

    嘴角抽了一抽,他满头黑线道:“可知方才那位女子的来历?”

    何先道:“是修县令亲自挑选之人。”

    言下之意:是袁术信得过的人。

    呵~

    他哂笑:袁术这厮本性不改,一味地投机取巧么?看来修县治理得不错啊?不然袁术怎有闲心关心起宫不宫女?

    很好!

    等巡视好浮阳县、高城县和阳信县,我想要好好地瞧一瞧修县!要是修县管理不好……哼!

    他抿了抿嘴,问道:“对了,今天我要做甚么?”

    被袁术这一打岔,他对甚么登基为帝一事,反而冷静了。

    提问:为什么要把玉玺带出皇宫?

    回答:因为董太后想垂帘听政,需要用到玉玺。何皇后不乐意,一气之下就和大将军何进商量,干脆把玉玺送到儿子那里,反正儿子已经是太子,板上钉钉了!!

    PS:我忽然发现有什么逻辑不通的祸可以全部扣到何皇后和大将军何进的头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