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戏法
休的脸上看不见往日的明快，充斥着难以言表的悲伤，她缓缓说道：
“我的朋友们死于一场屠杀，杀死他们的凶手只放过了一个人，那个残忍的恶魔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哀嚎。”
莱茵接过麦酒，亲自递到休的手中：
“那么，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呢？”
休急切说道：
“是黑帮，但是他们保证了他们不会做坏事，我知道，他们是迫于无奈才加入黑帮，没有人天生就想做坏蛋。”
莱茵轻弹了一下酒杯，发出“砰”的一声：
“休小姐，我想这又回到之前的问题了。
他们在你眼中是朋友，但是在其他人眼中，是杀死自己亲人的魔鬼，是导致破产的败类，是毁灭希望的恶魔，是玷污她们清白的罪犯，即使这样，也想要为他们复仇吗？
人犯过的罪恶不是时间流逝就能够抹去的，每个犯过错误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死亡不过是最轻微的代价。”
他的身音逐渐轻微，等待着休的回复。
休的拳头紧握，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心头燃起一股无名怒火，却不知该向谁燃烧。
“喔，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吧，很有趣的。”
休提不起兴趣，但她并不准备拒绝莱茵的好意，她知道这是为了让她心情好一点，轻笑一声，说道：
“好的。”
身音刚落，一只黑色的手套艰难从莱茵燕尾服的口袋中艰难爬出，轻快地跳到桌子上，依靠食指和中指站立，拇指弯曲，似乎在向他们行礼。
紧接着，这只小手套便开始围着酒瓶欢快地舞动，尽管外形限制，休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妖娆，最后，手套团成一个小球，跳进莱茵的手中。
莱茵将它握住，一脸神秘，眼睛凝视着休，这让休有些紧张，他接着说道：
“猜猜看，这会是什么颜色？”
不就是黑色吗，但是这只手套这么奇怪，难道会改变颜色……这一丝疑惑略微冲淡了休的悲伤和愤怒，她思考三秒后，给出了答案：
“应该是红色的吧。”
莱茵张开手，突然团装的手套升上了天空，而后手套张开，黑色，红色，金色，白色，种种颜色在数秒内轮回切换，就像绽放的烟花一样绚丽。
休的眼睛闭合，晶莹的泪珠沿着圆润的脸庞滑落，嗫嚅着说道：
“莱茵，谢谢你……”
随后拿起放在桌上的布质小包，哭着离开了酒吧。
莱茵注意到面前蹭着脸庞的手套，轻笑一声，将它戴在手上，深红色无声流淌，在嘈杂的酒吧中消失。
使用蠕动的饥饿越来越方便了，这是应该是吃掉了本途径非凡特性的缘故，刚好，我以后也要猎杀极光会的神使……找个机会参加一次非凡聚会吧，我需要获得下一个途径的魔药配方……莱茵思绪流转，看着已经昏死在地上，光条条的男人，他的旁边还有一位颤抖着身体的女孩，更远处则是被撕裂的女性衣物。
他疲惫地用另一只手捏住眉心，尽量压抑自己的狂躁，低声说道：
“穿着衣服，给我滚。”
“好，好的……”
女人忙不迭拿起碎布，遮住身体的隐私部位，冲出了房间，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人冲出来救自己，正当跨出房门时，她转头想要道谢，可是却张大了嘴巴。
“啊！”
她尖叫一声，以更快的速度远离这个比恶魔还要邪恶的男人。
莱茵冷哼一声，似是醒悟，似是痛苦地说道：
“所谓生命，无外乎这样，生或死，全然不在自己手中。
没有力量，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证，更别说想要保护的其他人……”
他低下头，冷漠看着地上的血渍，地板上已经完全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踪迹。
“呼。”
莱茵轻叹一声，用随身携带的丝绸绢布擦拭着身上沾染的血渍，推开窗台，看见了笼罩在灰雾之下的城市，如此地充满活力，又是如此令人绝望地想要哭泣。
他翻了下去，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
什么才叫冷血，杀人就能够被称为冷血吗，我已经杀了这么多恶徒，为什么还没有消化完魔药……莱茵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手套，厌倦说道：
“快一点行吗，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了，我快要吐了。”
蠕动的饥饿身体颤抖了一下，表示不想再继续吃下去了，尽管它是一个神奇物品，但它并不是无底洞，这两天的高强度进食让它再也吃不下了。
“真是没用，那就放在这里吧。”
莱茵皱着眉头说道，带上手套，离开了这个破旧的房子，嫣红色的血液顺着木制地板不断滴落。
这样的雾气真是令人心烦意乱，我早晚会毁了这些东区的工厂，对了，大雾霾事件，此刻的克莱恩应该还没有死，我不能让他来贝克兰德，这样会捣乱我的计划，我需要尽快成为“连环杀手”，向恶魔祭祀的仪式我已经掌握了，材料，配方，每一样都需要钱，需要金镑……
天空中突然卷起一阵大风，略微吹散了灰色的雾气，露出澄净的天空，不过很快又被无边的雾气遮盖。
莱茵抬手，用手抓住丝绸礼帽，黑色的眼睛微眯，忽然，他看见了一位身穿复古罗马式长裙的女士，风吹落了她的头纱，隐隐显现出盘旋着的，黑色的羊角。
人群涌动，很快，站立在原地的莱茵便看不到她的身影。
是恶魔吗，非凡特性聚合定律，贝克兰德的事情恶魔家族也参与进来吗……莱茵眼眸低垂，快步走向位于圣乔治区的蒸汽教堂，他需要询问阿托里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自己还会保持良知。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要污染一位天使……
豪斯街，占卜家俱乐部。
克莱恩走出俱乐部，轻叹了口气，他也想在俱乐部长久活动，尽管每次费力的占卜都只有八便士，但是自己的消费都是属于可以报销。
命运总是在催促着自己行动，为了寻找红房子的真正主人，克莱恩决定还是不把更多时间放在这方面上了，毕竟占卜家魔药已经消化完毕。
他坐上公共无轨马车，回到水仙花街。
“我的朋友们死于一场屠杀，杀死他们的凶手只放过了一个人，那个残忍的恶魔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哀嚎。”
莱茵接过麦酒，亲自递到休的手中：
“那么，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呢？”
休急切说道：
“是黑帮，但是他们保证了他们不会做坏事，我知道，他们是迫于无奈才加入黑帮，没有人天生就想做坏蛋。”
莱茵轻弹了一下酒杯，发出“砰”的一声：
“休小姐，我想这又回到之前的问题了。
他们在你眼中是朋友，但是在其他人眼中，是杀死自己亲人的魔鬼，是导致破产的败类，是毁灭希望的恶魔，是玷污她们清白的罪犯，即使这样，也想要为他们复仇吗？
人犯过的罪恶不是时间流逝就能够抹去的，每个犯过错误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死亡不过是最轻微的代价。”
他的身音逐渐轻微，等待着休的回复。
休的拳头紧握，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心头燃起一股无名怒火，却不知该向谁燃烧。
“喔，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吧，很有趣的。”
休提不起兴趣，但她并不准备拒绝莱茵的好意，她知道这是为了让她心情好一点，轻笑一声，说道：
“好的。”
身音刚落，一只黑色的手套艰难从莱茵燕尾服的口袋中艰难爬出，轻快地跳到桌子上，依靠食指和中指站立，拇指弯曲，似乎在向他们行礼。
紧接着，这只小手套便开始围着酒瓶欢快地舞动，尽管外形限制，休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妖娆，最后，手套团成一个小球，跳进莱茵的手中。
莱茵将它握住，一脸神秘，眼睛凝视着休，这让休有些紧张，他接着说道：
“猜猜看，这会是什么颜色？”
不就是黑色吗，但是这只手套这么奇怪，难道会改变颜色……这一丝疑惑略微冲淡了休的悲伤和愤怒，她思考三秒后，给出了答案：
“应该是红色的吧。”
莱茵张开手，突然团装的手套升上了天空，而后手套张开，黑色，红色，金色，白色，种种颜色在数秒内轮回切换，就像绽放的烟花一样绚丽。
休的眼睛闭合，晶莹的泪珠沿着圆润的脸庞滑落，嗫嚅着说道：
“莱茵，谢谢你……”
随后拿起放在桌上的布质小包，哭着离开了酒吧。
莱茵注意到面前蹭着脸庞的手套，轻笑一声，将它戴在手上，深红色无声流淌，在嘈杂的酒吧中消失。
使用蠕动的饥饿越来越方便了，这是应该是吃掉了本途径非凡特性的缘故，刚好，我以后也要猎杀极光会的神使……找个机会参加一次非凡聚会吧，我需要获得下一个途径的魔药配方……莱茵思绪流转，看着已经昏死在地上，光条条的男人，他的旁边还有一位颤抖着身体的女孩，更远处则是被撕裂的女性衣物。
他疲惫地用另一只手捏住眉心，尽量压抑自己的狂躁，低声说道：
“穿着衣服，给我滚。”
“好，好的……”
女人忙不迭拿起碎布，遮住身体的隐私部位，冲出了房间，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人冲出来救自己，正当跨出房门时，她转头想要道谢，可是却张大了嘴巴。
“啊！”
她尖叫一声，以更快的速度远离这个比恶魔还要邪恶的男人。
莱茵冷哼一声，似是醒悟，似是痛苦地说道：
“所谓生命，无外乎这样，生或死，全然不在自己手中。
没有力量，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证，更别说想要保护的其他人……”
他低下头，冷漠看着地上的血渍，地板上已经完全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踪迹。
“呼。”
莱茵轻叹一声，用随身携带的丝绸绢布擦拭着身上沾染的血渍，推开窗台，看见了笼罩在灰雾之下的城市，如此地充满活力，又是如此令人绝望地想要哭泣。
他翻了下去，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
什么才叫冷血，杀人就能够被称为冷血吗，我已经杀了这么多恶徒，为什么还没有消化完魔药……莱茵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手套，厌倦说道：
“快一点行吗，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了，我快要吐了。”
蠕动的饥饿身体颤抖了一下，表示不想再继续吃下去了，尽管它是一个神奇物品，但它并不是无底洞，这两天的高强度进食让它再也吃不下了。
“真是没用，那就放在这里吧。”
莱茵皱着眉头说道，带上手套，离开了这个破旧的房子，嫣红色的血液顺着木制地板不断滴落。
这样的雾气真是令人心烦意乱，我早晚会毁了这些东区的工厂，对了，大雾霾事件，此刻的克莱恩应该还没有死，我不能让他来贝克兰德，这样会捣乱我的计划，我需要尽快成为“连环杀手”，向恶魔祭祀的仪式我已经掌握了，材料，配方，每一样都需要钱，需要金镑……
天空中突然卷起一阵大风，略微吹散了灰色的雾气，露出澄净的天空，不过很快又被无边的雾气遮盖。
莱茵抬手，用手抓住丝绸礼帽，黑色的眼睛微眯，忽然，他看见了一位身穿复古罗马式长裙的女士，风吹落了她的头纱，隐隐显现出盘旋着的，黑色的羊角。
人群涌动，很快，站立在原地的莱茵便看不到她的身影。
是恶魔吗，非凡特性聚合定律，贝克兰德的事情恶魔家族也参与进来吗……莱茵眼眸低垂，快步走向位于圣乔治区的蒸汽教堂，他需要询问阿托里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自己还会保持良知。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要污染一位天使……
豪斯街，占卜家俱乐部。
克莱恩走出俱乐部，轻叹了口气，他也想在俱乐部长久活动，尽管每次费力的占卜都只有八便士，但是自己的消费都是属于可以报销。
命运总是在催促着自己行动，为了寻找红房子的真正主人，克莱恩决定还是不把更多时间放在这方面上了，毕竟占卜家魔药已经消化完毕。
他坐上公共无轨马车，回到水仙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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