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只想亲你噘起的嘴
余乔最近在问自己，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赵云开有“喜欢”这种情愫的呢？
读高中、读大学时真的全然没有，直到他来深圳与她重逢。
是在他当她的领跑员陪她一起跑步，她夺得长跑冠军，他送给她“时光日历”作为奖励的时候？
是在两个人一同看完展览，下地铁后在糕点店，他看着她说“怎么，你还害羞啊”的时候？
是在下雨时，两个人共同顶着他的外套奔跑进米线店，他问她“没被淋到吧”的时候？
还是在积水的门前，他牵着她的手从米线店走到马路边，她冰冷的手被他温暖的掌心包裹的时候？
或许每个时候都有那么一点点心动，连在一起就是喜欢。
“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总之，我现在就是喜欢你了。”
就算喜欢他，喜欢他哪一点呢？是喜欢他英俊的外表、聪慧的大脑，是他幽默的谈吐、有趣的灵魂，还是他细心的照顾、长久的陪伴？
或许每一点都有些喜欢，连在一起就是很喜欢。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你哪一点，于是，我喜欢你的全部。”
中午，余乔照例在食堂吃饭，陆露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她：“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其实她在想，下班后见到赵云开时要不要问他，他那天晚上说“想你了”是什么意思？
陆露一脸不信：“看你的表情，明明有什么，你看上去像在……思春。”
余乔笑了：“你能换个词吗？我脸上又没写‘春’。”
“虽然没写‘春’，但你看起来就像坠入爱河的小女人，魂不守舍的。”
“哪有啊？我乔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收了？不过，话说你谈过恋爱吗？怎么老是一副‘我懂爱情’的样子？”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大学时我们宿舍里的姐妹谈过恋爱，我懂那种感觉。”
“那你说说看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天不见面，就会想念。”
确实，那天只是他加班没来等她，她就又忘记埋单又坐错公交车，第二天还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
陆露继续说：“每天在一起吃饭。喜欢的那个人，不就是每天陪你吃饭、聊天，怎么都不嫌腻的那个人？”
他们现在几乎每天都一起吃饭、聊天，难不成已经做了情侣间必做的事？
“约会时牵个小手，我们室友说热恋时牵个手也会心跳加速，就跟小说里写的一样，想想就很美好。”陆露一脸憧憬地说。
他们虽然只牵过一次手，还是他牵手带她走过积水的那一次，当时的她已经心跳加速了，不过，那肯定不算约会吧？
“然后……情到浓时接个吻什么的，唉，我的初吻到现在还没送出去呢！阿乔，你的初吻还在吗？”
“啊……”余乔还沉浸在赵云开牵她手的画面中，被问及时，没反应过来，愣怔了一下。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问你，你的初吻还在吗？”见余乔一脸恍惚，陆露不由自主地加大嗓门。
“嘘！”余乔伸出食指贴唇，示意她小声一点，毕竟周遭都是同事，问初吻还在不在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才好。
她忽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赵云开吻她的“噩梦”，于是回答：“不在了。”
“啊？给了谁？”这个回答在陆露意料之外。
“做梦时给了梦里的那个人。”余乔悄声说。
陆露一脸鄙夷：“我还说我的初吻给了宋承宪呢！在梦里献初吻谁不会？”
不一样的。在梦里和一个明星接吻跟和一个身边的人接吻，那感觉是不一样的。和明星接吻终究缥缈，而和身边的人接吻，那感觉太真切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觉得是一场噩梦，现在回味起来，却觉得是美梦，场景梦幻美好。
还是回到现实吧。毕竟，梦再美好，也终究是梦而已。
午后的阳光正好，来咨询的客户没往常那么多，余乔偷闲拿起手机，打开和赵云开的聊天对话框。
“在忙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几个字过去。
也不知为什么，最近几天他们每天除了见面，她还见缝插针地找他聊天，总觉得和他有说不完的话，即便有时候的聊天看起来也有些无聊。
发完之后，她时不时扫一眼手机。
等了一会儿，手机都没振动，她怀疑手机出了故障，估计来了信息没反应，她拿起来琢磨半天，打开聊天对话框，上面还是她刚才发的那句“在忙吧”。
大概他真的是在忙吧，她自我安慰。
前天她也是这样，中午吃饭前给赵云开发了条信息，结果他没及时回，她吃饭时不停看手机，陆露当时还问：“什么消息，有那么重要吗？”
她说：“当然重要。”刚说完，手机叮地振动了一下，她连忙拿起来翻看，结果是一条广告信息，她满脸失落。
她问陆露：“等待一个人秒回消息，意味着什么？”
陆露秒答：“意味着你喜欢他。”
“这就代表喜欢了？没那么容易喜欢一个人吧？”余乔说。
“有人还一见钟情呢！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可惜，我喜欢的宋承宪不喜欢我哪！”陆露呈花痴脸，两眼冒红心。
花痴完，她想起什么似的，问余乔：“你在等谁的信息呢？不会是云开吧？”
“当然不是，我在等别人的信息。”余乔立即否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喜欢上他了，却不想去承认。
或许是，她不想破坏他们之间长达四年的友情吧。
刚才被经理叫去开会了。你今天不忙？赵云开的信息终于来了，也暂时中断了余乔的胡思乱想。
每次等到他的消息，不管他说的是什么，她的内心总暗自欢喜。
还好，今天来银行的人比往常都少，可能因为明天是周末。她回过去。
云开：周末你打算做什么？
余乔：我表姐让我去她家，她女儿明天两周岁生日。
哦，这样。其实，他是想，如果她明天有时间，他就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余乔却在想，他回得这么简短，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话题太无聊，于是她突然想来点刺激的，“撩”他一下。
那啥……那天下雨，你牵我的手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奇怪，你呢？她敲完后检查了两遍有没有错别字，然后按了发送键。
有些话，她和他见面时没有勇气问，只好在短信里问了。
这次真的是等了好久，仿佛有半个世纪那般漫长。
他的回复姗姗来迟——
那天去抓你的手的时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非常简短的一行字，余乔却盯着看了足足有十遍以上。当然，看第一遍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呼吸紊乱了。
原来，他牵她的手的时候，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心跳加速。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感同身受，心有灵犀。
只是，她现在还是不敢问“那你是不是喜欢我”，万一他回答“并不”，她岂不是很丢脸？
哈！那一定是你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的原因。她打着哈哈，打算把这个问题绕过去。
可能是吧。他也没有否认。
他居然除了我没牵过别的女孩子的手！余乔不由得心生窃喜。
那天晚上，他们俩等公交车的时候，明明余乔要乘坐的班车都来了好几趟，她都说：“等下一班吧。”
她想要和他多说说话，想要和他多待一会儿，也在想，她要不要问他，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当然，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她必须明确，明确那天和他牵手的心动不是她的错觉。
她看了一眼他垂在身侧的手，想着怎样才能自然而然地牵到他的手呢？
还好，那天天气比较争气，突然降温了有点凉意；还好，她的手也比较争气，现在正好是凉的。
于是，她很“自然而然”地说：“那个……每到秋天冬天，我的手都会冻得冰凉。”
“传说中手冷的女生都是断翅的天使。”赵云开说。
笨蛋啊！情商简直负分！我哪里要传说，我要现实！我说手冷，你不会说“我帮你焐手”吗？
她只好继续循循善诱：“今天天挺冷的，你的手暖和吗？”
他说：“还好。”
“我看看。”他不主动，她只好主动了。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果然好温暖！
就在她想要抽离的时候，他反抓住她的手，然后和她十指相扣。
面前刚刚驶来的公交车刚好可以到她住的小区，她看不见了；周遭在等公交车的人们说着什么，她也听不见了。她只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怎么办？再次和他牵手，她居然还是心跳如擂鼓，说明那次因为他心动根本不是错觉！
“我这里……跳得好快！”赵云开指着胸口对她说，然后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在昏黄的路灯下，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的脸都红了。
她的掌心贴着他的胸口，仅隔着一件衬衣，能感受到他扑通扑通跳得正欢的心，因为她而欢呼雀跃的心。
只是，一想起他们之前的“哥们儿”关系，她忽然好想逃，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收场。
朋友变成恋人？Oh，no！如果以后分手了，我不仅会失去一个恋人，还会失去一个朋友！
她收回自己的手，说：“我们……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他没有说话，径自低头看着她，那目光温柔得就像悬挂在头顶皎洁的明月。
她继续说：“我们……我们还是回到从前的样子好不好？”
他依旧没有说话。
她仍然继续说：“我们……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自在吧。”
他却说：“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完全听不清。”
“啊？”她恍惚了。
“我只想亲你噘起的嘴。”他说。
“……”
他用月光般温柔的眼神望着她说的这句话，让她觉得无比动情。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了。
难道，他们的关系只能更进一步？
余乔现在终于有勇气问赵云开她一直想问的几个问题。
“你那天说走到这里差点坐上我回家的那班班车，是因为没见到我，想我了。为什么想我了？”她问。
“因为……”赵云开看着她的眼睛。
余乔感觉，她既害怕又期待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明明是他在回答，她却比他更紧张。
“因为我喜欢你。”赵云开说。
余乔突然觉得，内心被巨大的喜悦撑满了。
原来，当他真的说出这个答案，她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惧。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说，先遇到两情相悦的人再考虑结婚。难道我不是那个人？”
“两情相悦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时候，我并不确定你喜不喜欢我。”他说，“我一直在等，等你喜欢我。”
她以前从来都没发现，他的眼睛如此明亮，如此温柔，如此好看，仿佛能看到她内心的世界。
波伏娃说：“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对赵云开而言——唯有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表白才有意义。
不是所有的等待都有结果，但如果有，那所有等待的时间都会变得更有意义。
读高中、读大学时真的全然没有，直到他来深圳与她重逢。
是在他当她的领跑员陪她一起跑步，她夺得长跑冠军，他送给她“时光日历”作为奖励的时候？
是在两个人一同看完展览，下地铁后在糕点店，他看着她说“怎么，你还害羞啊”的时候？
是在下雨时，两个人共同顶着他的外套奔跑进米线店，他问她“没被淋到吧”的时候？
还是在积水的门前，他牵着她的手从米线店走到马路边，她冰冷的手被他温暖的掌心包裹的时候？
或许每个时候都有那么一点点心动，连在一起就是喜欢。
“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总之，我现在就是喜欢你了。”
就算喜欢他，喜欢他哪一点呢？是喜欢他英俊的外表、聪慧的大脑，是他幽默的谈吐、有趣的灵魂，还是他细心的照顾、长久的陪伴？
或许每一点都有些喜欢，连在一起就是很喜欢。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你哪一点，于是，我喜欢你的全部。”
中午，余乔照例在食堂吃饭，陆露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她：“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其实她在想，下班后见到赵云开时要不要问他，他那天晚上说“想你了”是什么意思？
陆露一脸不信：“看你的表情，明明有什么，你看上去像在……思春。”
余乔笑了：“你能换个词吗？我脸上又没写‘春’。”
“虽然没写‘春’，但你看起来就像坠入爱河的小女人，魂不守舍的。”
“哪有啊？我乔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收了？不过，话说你谈过恋爱吗？怎么老是一副‘我懂爱情’的样子？”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大学时我们宿舍里的姐妹谈过恋爱，我懂那种感觉。”
“那你说说看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天不见面，就会想念。”
确实，那天只是他加班没来等她，她就又忘记埋单又坐错公交车，第二天还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
陆露继续说：“每天在一起吃饭。喜欢的那个人，不就是每天陪你吃饭、聊天，怎么都不嫌腻的那个人？”
他们现在几乎每天都一起吃饭、聊天，难不成已经做了情侣间必做的事？
“约会时牵个小手，我们室友说热恋时牵个手也会心跳加速，就跟小说里写的一样，想想就很美好。”陆露一脸憧憬地说。
他们虽然只牵过一次手，还是他牵手带她走过积水的那一次，当时的她已经心跳加速了，不过，那肯定不算约会吧？
“然后……情到浓时接个吻什么的，唉，我的初吻到现在还没送出去呢！阿乔，你的初吻还在吗？”
“啊……”余乔还沉浸在赵云开牵她手的画面中，被问及时，没反应过来，愣怔了一下。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问你，你的初吻还在吗？”见余乔一脸恍惚，陆露不由自主地加大嗓门。
“嘘！”余乔伸出食指贴唇，示意她小声一点，毕竟周遭都是同事，问初吻还在不在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才好。
她忽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赵云开吻她的“噩梦”，于是回答：“不在了。”
“啊？给了谁？”这个回答在陆露意料之外。
“做梦时给了梦里的那个人。”余乔悄声说。
陆露一脸鄙夷：“我还说我的初吻给了宋承宪呢！在梦里献初吻谁不会？”
不一样的。在梦里和一个明星接吻跟和一个身边的人接吻，那感觉是不一样的。和明星接吻终究缥缈，而和身边的人接吻，那感觉太真切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觉得是一场噩梦，现在回味起来，却觉得是美梦，场景梦幻美好。
还是回到现实吧。毕竟，梦再美好，也终究是梦而已。
午后的阳光正好，来咨询的客户没往常那么多，余乔偷闲拿起手机，打开和赵云开的聊天对话框。
“在忙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几个字过去。
也不知为什么，最近几天他们每天除了见面，她还见缝插针地找他聊天，总觉得和他有说不完的话，即便有时候的聊天看起来也有些无聊。
发完之后，她时不时扫一眼手机。
等了一会儿，手机都没振动，她怀疑手机出了故障，估计来了信息没反应，她拿起来琢磨半天，打开聊天对话框，上面还是她刚才发的那句“在忙吧”。
大概他真的是在忙吧，她自我安慰。
前天她也是这样，中午吃饭前给赵云开发了条信息，结果他没及时回，她吃饭时不停看手机，陆露当时还问：“什么消息，有那么重要吗？”
她说：“当然重要。”刚说完，手机叮地振动了一下，她连忙拿起来翻看，结果是一条广告信息，她满脸失落。
她问陆露：“等待一个人秒回消息，意味着什么？”
陆露秒答：“意味着你喜欢他。”
“这就代表喜欢了？没那么容易喜欢一个人吧？”余乔说。
“有人还一见钟情呢！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可惜，我喜欢的宋承宪不喜欢我哪！”陆露呈花痴脸，两眼冒红心。
花痴完，她想起什么似的，问余乔：“你在等谁的信息呢？不会是云开吧？”
“当然不是，我在等别人的信息。”余乔立即否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喜欢上他了，却不想去承认。
或许是，她不想破坏他们之间长达四年的友情吧。
刚才被经理叫去开会了。你今天不忙？赵云开的信息终于来了，也暂时中断了余乔的胡思乱想。
每次等到他的消息，不管他说的是什么，她的内心总暗自欢喜。
还好，今天来银行的人比往常都少，可能因为明天是周末。她回过去。
云开：周末你打算做什么？
余乔：我表姐让我去她家，她女儿明天两周岁生日。
哦，这样。其实，他是想，如果她明天有时间，他就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余乔却在想，他回得这么简短，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话题太无聊，于是她突然想来点刺激的，“撩”他一下。
那啥……那天下雨，你牵我的手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奇怪，你呢？她敲完后检查了两遍有没有错别字，然后按了发送键。
有些话，她和他见面时没有勇气问，只好在短信里问了。
这次真的是等了好久，仿佛有半个世纪那般漫长。
他的回复姗姗来迟——
那天去抓你的手的时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非常简短的一行字，余乔却盯着看了足足有十遍以上。当然，看第一遍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呼吸紊乱了。
原来，他牵她的手的时候，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心跳加速。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感同身受，心有灵犀。
只是，她现在还是不敢问“那你是不是喜欢我”，万一他回答“并不”，她岂不是很丢脸？
哈！那一定是你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的原因。她打着哈哈，打算把这个问题绕过去。
可能是吧。他也没有否认。
他居然除了我没牵过别的女孩子的手！余乔不由得心生窃喜。
那天晚上，他们俩等公交车的时候，明明余乔要乘坐的班车都来了好几趟，她都说：“等下一班吧。”
她想要和他多说说话，想要和他多待一会儿，也在想，她要不要问他，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当然，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她必须明确，明确那天和他牵手的心动不是她的错觉。
她看了一眼他垂在身侧的手，想着怎样才能自然而然地牵到他的手呢？
还好，那天天气比较争气，突然降温了有点凉意；还好，她的手也比较争气，现在正好是凉的。
于是，她很“自然而然”地说：“那个……每到秋天冬天，我的手都会冻得冰凉。”
“传说中手冷的女生都是断翅的天使。”赵云开说。
笨蛋啊！情商简直负分！我哪里要传说，我要现实！我说手冷，你不会说“我帮你焐手”吗？
她只好继续循循善诱：“今天天挺冷的，你的手暖和吗？”
他说：“还好。”
“我看看。”他不主动，她只好主动了。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果然好温暖！
就在她想要抽离的时候，他反抓住她的手，然后和她十指相扣。
面前刚刚驶来的公交车刚好可以到她住的小区，她看不见了；周遭在等公交车的人们说着什么，她也听不见了。她只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怎么办？再次和他牵手，她居然还是心跳如擂鼓，说明那次因为他心动根本不是错觉！
“我这里……跳得好快！”赵云开指着胸口对她说，然后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在昏黄的路灯下，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的脸都红了。
她的掌心贴着他的胸口，仅隔着一件衬衣，能感受到他扑通扑通跳得正欢的心，因为她而欢呼雀跃的心。
只是，一想起他们之前的“哥们儿”关系，她忽然好想逃，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收场。
朋友变成恋人？Oh，no！如果以后分手了，我不仅会失去一个恋人，还会失去一个朋友！
她收回自己的手，说：“我们……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他没有说话，径自低头看着她，那目光温柔得就像悬挂在头顶皎洁的明月。
她继续说：“我们……我们还是回到从前的样子好不好？”
他依旧没有说话。
她仍然继续说：“我们……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自在吧。”
他却说：“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完全听不清。”
“啊？”她恍惚了。
“我只想亲你噘起的嘴。”他说。
“……”
他用月光般温柔的眼神望着她说的这句话，让她觉得无比动情。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了。
难道，他们的关系只能更进一步？
余乔现在终于有勇气问赵云开她一直想问的几个问题。
“你那天说走到这里差点坐上我回家的那班班车，是因为没见到我，想我了。为什么想我了？”她问。
“因为……”赵云开看着她的眼睛。
余乔感觉，她既害怕又期待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明明是他在回答，她却比他更紧张。
“因为我喜欢你。”赵云开说。
余乔突然觉得，内心被巨大的喜悦撑满了。
原来，当他真的说出这个答案，她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惧。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说，先遇到两情相悦的人再考虑结婚。难道我不是那个人？”
“两情相悦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时候，我并不确定你喜不喜欢我。”他说，“我一直在等，等你喜欢我。”
她以前从来都没发现，他的眼睛如此明亮，如此温柔，如此好看，仿佛能看到她内心的世界。
波伏娃说：“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对赵云开而言——唯有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表白才有意义。
不是所有的等待都有结果，但如果有，那所有等待的时间都会变得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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