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鲶鱼妖
接近傍晚时分，两人顺利抵达村落附近。
正走在田间小路上，迎面走来了一个牵着黄牛的佝偻老者。
徐若青率先开口：“我们是青云观的道士，请问先生可认识一位名叫李大牛的村民？”
那佝偻老汉也不啰嗦，拿手一指，说：“看见了么？他就住在闹妖怪的村子里，祠堂进去头一家。”
徐若青点头示意，领着许空灵向村子走去。
田间小路，溪水潺潺，傍晚的清风徐来，风景倒也别致。
“李大牛是谁。”许空灵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徐若青回：“是接头人。”
“接头人？”许空灵不解。
徐若青解释道：“此地闹妖，报官者就是接头人，官府一般会发出价值不菲的悬赏，除妖就会获得大量的赏金，接头人同样会分到银子。”
“原来如此。”许空灵点了点头，“以后有机会也接接悬赏，挣挣银子。”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一座颇具历史感的建筑前。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祭拜先祖的祠堂，而且有一定岁月了。
黑色的瓦片与昏黄的夕阳融合，场景凄凉又落寞。
墙体脱落大半，露出黄泥与禾草混凝的砖块。
厚重感的大门历经沧桑，门上的年画残破不堪，早已失去了往昔鲜艳的颜色。
“李大牛在吗？”许空灵喊道。
没有人应答。
“这里有人晾衣服，想必就是那个李大牛。”许空灵说。
大门的左侧，有一排用竹子制作的晾衣杆，还挂着一件灰衣。
只是竹竿早已没有了青绿的颜色，灰衣也沾满了灰尘，这两样东西似乎在这里静静地过了百年，一碰即碎。
“我们进去吧。”徐若青说。
村子的建筑很传统，整体呈正方形格局。
分为前厅、天井、中厅、上厅。祠堂左右是两排偏房，由石头铺垫的小路相连。
“鲶妖应该就在天井之中。”徐若青轻声道。
许空灵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头，用手轻轻地扇了扇周围的空气，一股淡淡的霉烂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偏门，摸着斑驳的墙壁走着，又过了一扇内门，穿过了祠堂的前厅。
“这就是天井”。徐若青说。
原来，所谓的天井其实就是一处泉眼形成的水池，为在此生活的人们提供便利。
因常年无人使用，天井里长满了碧绿的水草，细看还有不少叫不出名字的小鱼、小虾，和长着后腿的小蝌蚪。
天井是整个村子风水格局中最重要的一环，正所谓水主财运，在水中生活的妖物自然也被称之为“招财”。
“你们是谁？”
偏房内走出一人，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手里端着一碗同样黑黢黢的面食。
徐若青回道：“我们是青云观的道士，请问先生可是李大牛？”
来人问：“你们可是来捉妖的？”
“正是。”徐若青回道。
“那太好了，这天井里有妖怪，可把我吓坏了。”李大牛高声喊道。
徐若青微微邹眉，示意李大牛放低音量，随后，三人从天井走了出去，李大牛把两人领到了一间稍微收拾过的房内。
这人一看就是光棍一条，这个村子偏僻且闭塞，大概也就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其他村民怕是早已经搬迁走了。
“小的时候，我爷爷就说天井里住着成了妖的鲶鱼。”李大牛咽了咽口水，“不过我一直没瞧见过，以为是糊弄小孩的，上个月初的一个深夜，我喝多了起来夜尿，好像听见有人在天井里洗澡。”
许空灵心里想，“谁没事大半夜的在这个破地方洗澡！”
李大牛继续说道：“我从偏门进去，隔着一面墙，听到清粼粼的水声，好奇的探出头去看时，发现这妖怪在天井里打滚，当时就给我吓醒酒了！”
许空灵觉得好笑，问他：“有妖怪你还不跑？”
李大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没银子，跑到外乡也没有个活计。”
“果然不错，这绝对是一只活了不少年头的老妖。”徐若青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了诱食剂与捕妖网。
李大牛开口道：“你们可别小看这鲶鱼妖，它足有精壮汉子的腰粗，背脊乌黑如炭，肚子却像过年时自家做的豆腐，雪白滑腻，鲶鱼妖还长着簸箕一样的头，力大无穷，在水里的时候，两三个人也不一定能抓住它。”
“你大可放心，我师兄可是青云观数一数二的高手！”许空灵附和道，这人都喜欢夸，徐若青也不例，心里对这新来的师弟不免的又增添了一丝喜欢。
前世，许空灵从小便生活在孤儿院中，油嘴滑舌也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项技能。
李大牛拿出水烟抽了一口，说：“鲶鱼妖长的很肥，切下半条胡须就能炒一碟下酒菜，供几个庄稼汉子喝一顿黄酒呢。”
讲到下酒菜的时候，他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普通人家吃不起妖物食材烹饪的菜肴，毕竟没有本事捕捉，城镇虽然有妖物食材卖，但也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
徐若青说：“走吧，趁天还没黑，我们先把陷阱布置好。”
两人回到天井边，徐若青从水中拔出一串青翠欲滴的水草，放置在离天井二十多米远的空地上，又拿出盒子里的诱食剂，均匀的撒在水草上。
“这就行啦？”许空灵问，这捕妖也太简单了吧。
徐若青手里攥着捕妖网，说：“普通食材有普通食材的水平，不过也别小瞧这鲶妖，天井是整个村子的风水口所在，连着地下河，也能通往村里所有的水塘，它是名副其实的鱼王，统治着村子的整片水域。”
鲶妖非常警觉，它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淤泥中蹿出，贪婪的吞吃着天井里茂密的水草，却鲜有人见过它······
天黑了，夜微凉。
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四四方方的天井竟然能把黯淡的月光凝聚起来，映照出一片波光粼粼。
许空灵和徐若青藏在祠堂角落一台用于脱粒稻壳的木风车旁边，等待鲶妖现身。
一张全是昆虫尸体的蜘蛛网挂在木风车上，盘踞着一只长腿蜘蛛。它在夜色中缓缓移动，时刻妄想着撞上门来的食物，每一个动作都好像被放慢了十倍。
许空灵抬头看了一眼横梁上栩栩如生的木雕，月光下，这些木雕的狮子似乎有了生命，踏着云彩，虽然张牙舞爪如蓄满力的弓，但却不敢奔向黑暗之中。
揉了揉发胀的双眼，许空灵悄声问：“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嘘了一声，徐若青示意许空灵噤声。
有情况！
果不其然，月色下，天井的水面开始咕咚咕咚的冒起拳头大的水泡。
不多时，一条大鲶鱼从水中钻了出来，伸出隐隐有五指雏形的鱼鳍，拔起一串水草便往血盆大口送，“吧嗒吧嗒”的咀嚼起来。
忽然，它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硕大的眼睛咕噜咕噜在眼眶中直打转，比葡萄稍大的鼻孔忽大忽小，使劲的闻了闻，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串撒了诱食剂的水草。
上钩了！
嘴里的水草瞬间就不香了，鲶妖咧开长满了尖牙的大嘴，伸出滑溜溜的舌头，想吃却又犹豫。
左边看看，右边瞧瞧，确定了没有人影后，它用双鳍攀着天井的边缘，不费力气就上了岸。
许空灵这会儿才看清了这只妖怪的全貌，果然如李大牛所描述的那样，只不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这要放在前世，那妥妥的破世界纪录了。
摇了摇尾巴，鲶妖便在地上蠕动了起来，一点都不笨重，速度甚至比普通的人类跑步还要快上几分。
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草，鲶妖又警惕的看了一圈周围，而后舌头一卷，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囫囵吞下。
“就是现在！”
徐若青一个箭步从木风车后窜出，手中捕妖网瞬间甩出，把鲶妖困住的同时，迅速拔出背上的长剑，一剑刺入了它的身体要害。
“不对！”徐若青惊呼一声。
剑刺入肉中的手感，与现在的手感完全不一样！
果不其然，徐若青抽回长剑，鲶妖运用蛮力抖动了几下，浑身黑黢黢的东西甩的到处都是，原来是天井里的淤泥，导致剑刃受阻无法刺入要害。
“师弟，过来拽一把！”徐若青喊道。
一两银子的捕妖网花的不亏，任凭鲶妖如何挣扎，愣是没有打开破口。
只是这妖物蛮力太大，徐若青和许空灵两人手脚并用，费了吃奶的劲，也阻止不了鲶妖往天井移动。
“这可咋办？”许空灵初出茅庐，哪里碰过这种情况，一旦这妖物回到了水里，那定是如鱼得水，谁知道这捕妖网还起不起作用。
眼看鲶妖就要落入水中，徐若青长啸一声，双脚蹬地，一个翻滚到鲶妖面前，手中长剑精准刺进它的眼睛，“噗嗤”一声，一股绿色的粘液喷薄而出。
鲶妖吃痛，翻腾挪滚更加剧烈。
许空灵手中无力，正要挣脱之际，徐若青回过头来一把攥住捕妖网，喷薄的灵力从七筋八脉中向双手汇聚，一口气把鲶妖拖出了十几米远，远离了天井。
“成功了，师兄果然神勇！”许空灵这时也不忘拍一拍徐若青的马屁。
鲶妖自知无法挣脱，竟然吐露人言：“两位好汉饶命啊！”
震惊，这厮竟然会说人话！
正走在田间小路上，迎面走来了一个牵着黄牛的佝偻老者。
徐若青率先开口：“我们是青云观的道士，请问先生可认识一位名叫李大牛的村民？”
那佝偻老汉也不啰嗦，拿手一指，说：“看见了么？他就住在闹妖怪的村子里，祠堂进去头一家。”
徐若青点头示意，领着许空灵向村子走去。
田间小路，溪水潺潺，傍晚的清风徐来，风景倒也别致。
“李大牛是谁。”许空灵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徐若青回：“是接头人。”
“接头人？”许空灵不解。
徐若青解释道：“此地闹妖，报官者就是接头人，官府一般会发出价值不菲的悬赏，除妖就会获得大量的赏金，接头人同样会分到银子。”
“原来如此。”许空灵点了点头，“以后有机会也接接悬赏，挣挣银子。”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一座颇具历史感的建筑前。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祭拜先祖的祠堂，而且有一定岁月了。
黑色的瓦片与昏黄的夕阳融合，场景凄凉又落寞。
墙体脱落大半，露出黄泥与禾草混凝的砖块。
厚重感的大门历经沧桑，门上的年画残破不堪，早已失去了往昔鲜艳的颜色。
“李大牛在吗？”许空灵喊道。
没有人应答。
“这里有人晾衣服，想必就是那个李大牛。”许空灵说。
大门的左侧，有一排用竹子制作的晾衣杆，还挂着一件灰衣。
只是竹竿早已没有了青绿的颜色，灰衣也沾满了灰尘，这两样东西似乎在这里静静地过了百年，一碰即碎。
“我们进去吧。”徐若青说。
村子的建筑很传统，整体呈正方形格局。
分为前厅、天井、中厅、上厅。祠堂左右是两排偏房，由石头铺垫的小路相连。
“鲶妖应该就在天井之中。”徐若青轻声道。
许空灵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头，用手轻轻地扇了扇周围的空气，一股淡淡的霉烂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偏门，摸着斑驳的墙壁走着，又过了一扇内门，穿过了祠堂的前厅。
“这就是天井”。徐若青说。
原来，所谓的天井其实就是一处泉眼形成的水池，为在此生活的人们提供便利。
因常年无人使用，天井里长满了碧绿的水草，细看还有不少叫不出名字的小鱼、小虾，和长着后腿的小蝌蚪。
天井是整个村子风水格局中最重要的一环，正所谓水主财运，在水中生活的妖物自然也被称之为“招财”。
“你们是谁？”
偏房内走出一人，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手里端着一碗同样黑黢黢的面食。
徐若青回道：“我们是青云观的道士，请问先生可是李大牛？”
来人问：“你们可是来捉妖的？”
“正是。”徐若青回道。
“那太好了，这天井里有妖怪，可把我吓坏了。”李大牛高声喊道。
徐若青微微邹眉，示意李大牛放低音量，随后，三人从天井走了出去，李大牛把两人领到了一间稍微收拾过的房内。
这人一看就是光棍一条，这个村子偏僻且闭塞，大概也就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其他村民怕是早已经搬迁走了。
“小的时候，我爷爷就说天井里住着成了妖的鲶鱼。”李大牛咽了咽口水，“不过我一直没瞧见过，以为是糊弄小孩的，上个月初的一个深夜，我喝多了起来夜尿，好像听见有人在天井里洗澡。”
许空灵心里想，“谁没事大半夜的在这个破地方洗澡！”
李大牛继续说道：“我从偏门进去，隔着一面墙，听到清粼粼的水声，好奇的探出头去看时，发现这妖怪在天井里打滚，当时就给我吓醒酒了！”
许空灵觉得好笑，问他：“有妖怪你还不跑？”
李大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没银子，跑到外乡也没有个活计。”
“果然不错，这绝对是一只活了不少年头的老妖。”徐若青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了诱食剂与捕妖网。
李大牛开口道：“你们可别小看这鲶鱼妖，它足有精壮汉子的腰粗，背脊乌黑如炭，肚子却像过年时自家做的豆腐，雪白滑腻，鲶鱼妖还长着簸箕一样的头，力大无穷，在水里的时候，两三个人也不一定能抓住它。”
“你大可放心，我师兄可是青云观数一数二的高手！”许空灵附和道，这人都喜欢夸，徐若青也不例，心里对这新来的师弟不免的又增添了一丝喜欢。
前世，许空灵从小便生活在孤儿院中，油嘴滑舌也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项技能。
李大牛拿出水烟抽了一口，说：“鲶鱼妖长的很肥，切下半条胡须就能炒一碟下酒菜，供几个庄稼汉子喝一顿黄酒呢。”
讲到下酒菜的时候，他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普通人家吃不起妖物食材烹饪的菜肴，毕竟没有本事捕捉，城镇虽然有妖物食材卖，但也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
徐若青说：“走吧，趁天还没黑，我们先把陷阱布置好。”
两人回到天井边，徐若青从水中拔出一串青翠欲滴的水草，放置在离天井二十多米远的空地上，又拿出盒子里的诱食剂，均匀的撒在水草上。
“这就行啦？”许空灵问，这捕妖也太简单了吧。
徐若青手里攥着捕妖网，说：“普通食材有普通食材的水平，不过也别小瞧这鲶妖，天井是整个村子的风水口所在，连着地下河，也能通往村里所有的水塘，它是名副其实的鱼王，统治着村子的整片水域。”
鲶妖非常警觉，它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淤泥中蹿出，贪婪的吞吃着天井里茂密的水草，却鲜有人见过它······
天黑了，夜微凉。
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四四方方的天井竟然能把黯淡的月光凝聚起来，映照出一片波光粼粼。
许空灵和徐若青藏在祠堂角落一台用于脱粒稻壳的木风车旁边，等待鲶妖现身。
一张全是昆虫尸体的蜘蛛网挂在木风车上，盘踞着一只长腿蜘蛛。它在夜色中缓缓移动，时刻妄想着撞上门来的食物，每一个动作都好像被放慢了十倍。
许空灵抬头看了一眼横梁上栩栩如生的木雕，月光下，这些木雕的狮子似乎有了生命，踏着云彩，虽然张牙舞爪如蓄满力的弓，但却不敢奔向黑暗之中。
揉了揉发胀的双眼，许空灵悄声问：“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嘘了一声，徐若青示意许空灵噤声。
有情况！
果不其然，月色下，天井的水面开始咕咚咕咚的冒起拳头大的水泡。
不多时，一条大鲶鱼从水中钻了出来，伸出隐隐有五指雏形的鱼鳍，拔起一串水草便往血盆大口送，“吧嗒吧嗒”的咀嚼起来。
忽然，它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硕大的眼睛咕噜咕噜在眼眶中直打转，比葡萄稍大的鼻孔忽大忽小，使劲的闻了闻，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串撒了诱食剂的水草。
上钩了！
嘴里的水草瞬间就不香了，鲶妖咧开长满了尖牙的大嘴，伸出滑溜溜的舌头，想吃却又犹豫。
左边看看，右边瞧瞧，确定了没有人影后，它用双鳍攀着天井的边缘，不费力气就上了岸。
许空灵这会儿才看清了这只妖怪的全貌，果然如李大牛所描述的那样，只不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这要放在前世，那妥妥的破世界纪录了。
摇了摇尾巴，鲶妖便在地上蠕动了起来，一点都不笨重，速度甚至比普通的人类跑步还要快上几分。
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草，鲶妖又警惕的看了一圈周围，而后舌头一卷，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囫囵吞下。
“就是现在！”
徐若青一个箭步从木风车后窜出，手中捕妖网瞬间甩出，把鲶妖困住的同时，迅速拔出背上的长剑，一剑刺入了它的身体要害。
“不对！”徐若青惊呼一声。
剑刺入肉中的手感，与现在的手感完全不一样！
果不其然，徐若青抽回长剑，鲶妖运用蛮力抖动了几下，浑身黑黢黢的东西甩的到处都是，原来是天井里的淤泥，导致剑刃受阻无法刺入要害。
“师弟，过来拽一把！”徐若青喊道。
一两银子的捕妖网花的不亏，任凭鲶妖如何挣扎，愣是没有打开破口。
只是这妖物蛮力太大，徐若青和许空灵两人手脚并用，费了吃奶的劲，也阻止不了鲶妖往天井移动。
“这可咋办？”许空灵初出茅庐，哪里碰过这种情况，一旦这妖物回到了水里，那定是如鱼得水，谁知道这捕妖网还起不起作用。
眼看鲶妖就要落入水中，徐若青长啸一声，双脚蹬地，一个翻滚到鲶妖面前，手中长剑精准刺进它的眼睛，“噗嗤”一声，一股绿色的粘液喷薄而出。
鲶妖吃痛，翻腾挪滚更加剧烈。
许空灵手中无力，正要挣脱之际，徐若青回过头来一把攥住捕妖网，喷薄的灵力从七筋八脉中向双手汇聚，一口气把鲶妖拖出了十几米远，远离了天井。
“成功了，师兄果然神勇！”许空灵这时也不忘拍一拍徐若青的马屁。
鲶妖自知无法挣脱，竟然吐露人言：“两位好汉饶命啊！”
震惊，这厮竟然会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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