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亲者亲疏者远
方爸爸乘坐高铁，然后转普铁，晚上十点到了家中，看到精气神大好的儿子，非常兴奋，禁不住抱着儿子哭了一阵子。
“好了，爸，快吃饭吧，都饿了吧，”方大道也是泪流满面，他拍拍爸爸后背，让爸爸坐下。
方妈妈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啤酒白酒，三年了，一家人终于能够坐在一桌吃饭，这顿饭吃的特别香，也特别高兴，放下筷子的方大道，又陪爸爸喝了半杯啤酒。
第二天，睡得正香甜的郑西北，被聊天的声音惊醒。
“……那你说，欠老二的钱怎么办，”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
睁开眼睛，方大道看见大姨站在地中间，叉个腰在说话。
这个房子是方家以前的老房子，一室一厅的格局，后来买的商品房，本来是要给方大道结婚用的，现在已经变卖了。
方爸爸没在家，大姨也不管还在沙发床上休息方大道，说话声音很大。
“大姨来了，”方大道打声招呼。
“你睡你的，没你事，”大姨一挥手，没理他。
方大道眨眨眼，有些不开心，但是木有说话。
“你看老二现在，车也卖了，弄个小饭店，也没雇人，就自己上灶，你说这多耽误人家事，”大姨语气尖锐，直接训斥方妈妈，这是重复刚才说过的一番话，故意说给方大道听的。
方妈妈在门口低头没说话，偷偷的抹了下眼泪，方妈妈欠二哥的钱，已经累计二十多万，目前情况，真没有办法还。
昨天方大道也看到二舅换车，知道知道二舅也很难，但是越是什么也没说，方大道心里越是感激，也越想加倍回报。
“大道也醒了，现在开始我们全力还二哥钱，”方妈妈说道。
“那是远水不解近渴，而且一点一点的还，有啥用，”大姨挥着手，指着方妈妈训斥。
“那，那怎么办？”方妈妈小声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家欠的钱，你家解决呗，”大姨叉个腰很气愤的表情。
“那我和孩子他爸商量下，”方妈妈说。
“商量吧，就你现在情况，我看能商量出来个啥办法。”
“在借一借，凑点……”
“还借？新房子卖了，旧房子抵押有贷款，再借钱你怎么还，你俩加起来才赚那么点钱，”大姨说的激动，吐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那可怎么办呢，”方妈妈又抹眼泪，开始抽噎。
“大姨，你听我说，”方大道坐起身子，轻声说。
“你说啥，能说出来钱啊？”大姨语气不善。
方大道笑了笑，说实话，家里有难处的时候，大姨没有帮助，现在过来指手画脚，已经惹的他生气，但是看着妈妈的面子，他不会翻脸。
“二舅的钱，我们一定会还的……”
“现在你还啊，我看你用什么还！”
“我恢复的很好，会有办法的。”
“有办法，有什么办法，你还能一年赚二十万啊！”
“这个看实际情况了......”
“怎么的，我说的不是实际情况了么？你怎么赚二十万，你当老板也不保证一年赚二十万，”大姨脸色很不好看。
“我们从医院出来第一天，能不能让我们开心点，”方大道皱眉。
“你开心，二舅现在不开心，你说怎么办？”大姨气势逼人。
“大道，你别说了，”方妈妈过来抓住方大道的手。
方大道拍拍妈妈的手，不冷不热的说着，“我二舅帮我，我自然会报答。”
“报答，你有什么能力报答？啊，你说说，还嘴硬。”
“钱呢，没欠你的，我手术时候你也没管我，所以现在你也不要来指手画脚，”方大道语气平和，但是事实还是要讲的。
“你说什么，你这孩子，有没有点大小，”大姨很生气。
“要讲大小！就好好说话，要讲道理，那就别说是亲戚，”方大道很平和的讲。
“你，你，好，就当没我这个亲戚，以后有事别告诉我，”大姨气愤的摔门而去。
方大道拉着妈妈的手，没有让她站起来。
“你咋这么说话，”方妈妈埋怨。
“妈，大姨没帮咱什么，还指手画脚，你不把话说明白，她自以为还有理。”
“她就这个性格，心还是好的。”
“心好不好我不说，不让咱家开心，那就别来，”方大道轻声说道。
“儿子，你没醒的时候妈妈跟你着急上火，你醒了，还有这么多外债……”方妈妈唉声叹气。
“妈，没事的，很快我就能赚钱了，”方大道搂着妈妈说道。
“嗯，妈妈相信你，”靠在儿子不甚宽大的肩上，方妈妈心里有了安慰。
“我爸呢？”方大道问道。
“去早市买菜了，要给你补充营养。”
“哈哈，还是我爸好，”方大道说道。
“你爸好，那你让你爸给你做饭吧，”方妈妈假装生气。
“不对，还是妈妈好，”方爸爸可是著名的不会做菜，做出来的菜平淡无味。
“你呀，就是两面派，这要在抗战时期，就是叛徒，”方妈妈拍打着方大道。
“我是卧底，”方大道又躺下，做卷腹，活动全身肌肉。
“你慢点，别动作太大，”方妈妈叮嘱。
“我没事了，现在就是快速恢复，”方大道吭哧吭哧运动着。
“是你二舅，”方妈妈电话响，接了起来，“二哥。”
“大姐打电话告状了，你别理她，让大道好好休息，赚钱着急什么，”二舅的声音不紧不慢，这也是曾经管理几十号人马，二十张餐台的大老板，要不是疫情和方大道这个外甥，不至于落魄到现在的模样。
“二哥，谢谢你，”方妈妈叹口气，小声说道。
“没事，你让大道接电话。”
“二舅，给您请安了，”方大道接过电话说了句。
“请个头，你大姨说话就那么冲，以后你不能顶她，知道不。”
“好吧，二舅，这美好的一天就让大姨毁了，”方大道叹口气。
“这不是还有你二舅呢么。”
“嗯嗯，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你道理多，消停休息几天，然后来二舅这里玩。”
“好嘞，有好吃的了，”方大道愉快的说。
“不和你说了，忙着呢，”二舅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二舅是亲舅舅，”方妈妈也来了句玩笑。
“这个是真的，”方大道也同意这个观点。
“你别忘记你二舅的帮助。”
“妈妈，我必须有感恩的心，回报对我好的人，”方大道搂着妈妈肩膀说道。
“嗯，做好本份，懂得感恩。”
方妈妈电话又响起来，“小宋啊，什么事？”
“阿姨，大道哥的朋友要去家里看他，问你家地址，”小宋护士在电话那边说道。
“谁啊？”
“王荣军，接大道哥电子城店的。”
“王荣军，是他啊，”方妈妈看向方大道，后者点头。
“我们住天富社区C栋，你让他过来吧。”
“好的阿姨，那我挂了，拜拜。”
“拜拜，”方妈妈挂了电话，有些开心的笑着。
“王荣军怎么和小宋护士有联系？”方大道纳闷。
“去看你的时候加的微信吧，”方妈妈说道，“这孩子也非常好，一年送过来一万元钱。”
“那个店三十万，他才给了二十万。”
“儿子，别这么说，那时候着急，能给这么多钱兑店，也是你情我愿，回头再给钱，那可是很讲究的了。”
“嗯，这小子是单亲，我们一起玩这么多年，我没少帮他，”方大道的家庭虽然也一般，但是带着王荣军做电脑生意，他和省城几个大品牌总代的关系非常好，给王荣军介绍了很多合作的上家。
“不管怎么的，说话别太伤人，”方妈妈叮嘱。
不一会，门被敲响。
方妈妈开门，短粗胖的王荣军两手拎着东西冲了进来，“道哥我来了。”
“大荣子你慢点，别在给我撞昏过去，”方大道看着毛愣的王荣军，脱口叫出他的小名，双手做防护状。
“你这电话也不通，找你不容易，”王荣军嘿嘿说道。
“这不也让你找到了，”方大道也哈哈大笑。“”
“哈哈，我就是看看阿姨，谁稀罕你咋的，”王荣军蹲在方大道前面，上下打量着他。
“那边坐着，离我远点，”方大道也哈哈大笑。
“这孩子，来就来呗，还买东西，”方妈妈过来说道。
“阿姨，随便买的，”王荣军说着把东西递过去，一些水果，还有一箱啤酒。
“哎呀，大道还不能喝酒，”方妈妈接过去水果，没接啤酒。
“没事，放家里，过几天就能喝了，”王荣军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买东西没走大脑。
“你自己馋酒了吧，”方大道笑骂。
“我这不是高兴的么，在超市顺手抓了点东西就过来了。”
“还好是离啤酒近，没把服务员领回来。”
“我是那样人么，再说有对象了。”
“哦，你结婚了？”
“没，处着呢，准备定日子就办了。”
“行啊，你对象是哪里的？”
“也是电子城的，她自己开店卖耗材的，我们准备两个店合并一起，研究地方呢。”
“好样的，强强联合了！”
“嘿嘿，还行，这不得感谢你么，给我留这么好的一个基础，”王荣军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这里有两万五，暂时手里紧，先给你这些。”
“这……不好吧？”方大道迟疑了下。
“你可别这么说，兑店时候没钱，占你点便宜，现在有条件，一点一点给你，”王荣军认真的说道，“一直以为你不能醒这么早，所以前两次给的有点少。”
“呵呵，行，也不和你客气，这个我收了，以后不用给了，”方大道也没做作，把信封接了过来。
“那不行，等我攒攒再给你。”
“得了，处对象了，你还有财权了么？”
“这倒是，财权要上交的。”
“哈哈……”
“好了，爸，快吃饭吧，都饿了吧，”方大道也是泪流满面，他拍拍爸爸后背，让爸爸坐下。
方妈妈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啤酒白酒，三年了，一家人终于能够坐在一桌吃饭，这顿饭吃的特别香，也特别高兴，放下筷子的方大道，又陪爸爸喝了半杯啤酒。
第二天，睡得正香甜的郑西北，被聊天的声音惊醒。
“……那你说，欠老二的钱怎么办，”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
睁开眼睛，方大道看见大姨站在地中间，叉个腰在说话。
这个房子是方家以前的老房子，一室一厅的格局，后来买的商品房，本来是要给方大道结婚用的，现在已经变卖了。
方爸爸没在家，大姨也不管还在沙发床上休息方大道，说话声音很大。
“大姨来了，”方大道打声招呼。
“你睡你的，没你事，”大姨一挥手，没理他。
方大道眨眨眼，有些不开心，但是木有说话。
“你看老二现在，车也卖了，弄个小饭店，也没雇人，就自己上灶，你说这多耽误人家事，”大姨语气尖锐，直接训斥方妈妈，这是重复刚才说过的一番话，故意说给方大道听的。
方妈妈在门口低头没说话，偷偷的抹了下眼泪，方妈妈欠二哥的钱，已经累计二十多万，目前情况，真没有办法还。
昨天方大道也看到二舅换车，知道知道二舅也很难，但是越是什么也没说，方大道心里越是感激，也越想加倍回报。
“大道也醒了，现在开始我们全力还二哥钱，”方妈妈说道。
“那是远水不解近渴，而且一点一点的还，有啥用，”大姨挥着手，指着方妈妈训斥。
“那，那怎么办？”方妈妈小声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家欠的钱，你家解决呗，”大姨叉个腰很气愤的表情。
“那我和孩子他爸商量下，”方妈妈说。
“商量吧，就你现在情况，我看能商量出来个啥办法。”
“在借一借，凑点……”
“还借？新房子卖了，旧房子抵押有贷款，再借钱你怎么还，你俩加起来才赚那么点钱，”大姨说的激动，吐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那可怎么办呢，”方妈妈又抹眼泪，开始抽噎。
“大姨，你听我说，”方大道坐起身子，轻声说。
“你说啥，能说出来钱啊？”大姨语气不善。
方大道笑了笑，说实话，家里有难处的时候，大姨没有帮助，现在过来指手画脚，已经惹的他生气，但是看着妈妈的面子，他不会翻脸。
“二舅的钱，我们一定会还的……”
“现在你还啊，我看你用什么还！”
“我恢复的很好，会有办法的。”
“有办法，有什么办法，你还能一年赚二十万啊！”
“这个看实际情况了......”
“怎么的，我说的不是实际情况了么？你怎么赚二十万，你当老板也不保证一年赚二十万，”大姨脸色很不好看。
“我们从医院出来第一天，能不能让我们开心点，”方大道皱眉。
“你开心，二舅现在不开心，你说怎么办？”大姨气势逼人。
“大道，你别说了，”方妈妈过来抓住方大道的手。
方大道拍拍妈妈的手，不冷不热的说着，“我二舅帮我，我自然会报答。”
“报答，你有什么能力报答？啊，你说说，还嘴硬。”
“钱呢，没欠你的，我手术时候你也没管我，所以现在你也不要来指手画脚，”方大道语气平和，但是事实还是要讲的。
“你说什么，你这孩子，有没有点大小，”大姨很生气。
“要讲大小！就好好说话，要讲道理，那就别说是亲戚，”方大道很平和的讲。
“你，你，好，就当没我这个亲戚，以后有事别告诉我，”大姨气愤的摔门而去。
方大道拉着妈妈的手，没有让她站起来。
“你咋这么说话，”方妈妈埋怨。
“妈，大姨没帮咱什么，还指手画脚，你不把话说明白，她自以为还有理。”
“她就这个性格，心还是好的。”
“心好不好我不说，不让咱家开心，那就别来，”方大道轻声说道。
“儿子，你没醒的时候妈妈跟你着急上火，你醒了，还有这么多外债……”方妈妈唉声叹气。
“妈，没事的，很快我就能赚钱了，”方大道搂着妈妈说道。
“嗯，妈妈相信你，”靠在儿子不甚宽大的肩上，方妈妈心里有了安慰。
“我爸呢？”方大道问道。
“去早市买菜了，要给你补充营养。”
“哈哈，还是我爸好，”方大道说道。
“你爸好，那你让你爸给你做饭吧，”方妈妈假装生气。
“不对，还是妈妈好，”方爸爸可是著名的不会做菜，做出来的菜平淡无味。
“你呀，就是两面派，这要在抗战时期，就是叛徒，”方妈妈拍打着方大道。
“我是卧底，”方大道又躺下，做卷腹，活动全身肌肉。
“你慢点，别动作太大，”方妈妈叮嘱。
“我没事了，现在就是快速恢复，”方大道吭哧吭哧运动着。
“是你二舅，”方妈妈电话响，接了起来，“二哥。”
“大姐打电话告状了，你别理她，让大道好好休息，赚钱着急什么，”二舅的声音不紧不慢，这也是曾经管理几十号人马，二十张餐台的大老板，要不是疫情和方大道这个外甥，不至于落魄到现在的模样。
“二哥，谢谢你，”方妈妈叹口气，小声说道。
“没事，你让大道接电话。”
“二舅，给您请安了，”方大道接过电话说了句。
“请个头，你大姨说话就那么冲，以后你不能顶她，知道不。”
“好吧，二舅，这美好的一天就让大姨毁了，”方大道叹口气。
“这不是还有你二舅呢么。”
“嗯嗯，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你道理多，消停休息几天，然后来二舅这里玩。”
“好嘞，有好吃的了，”方大道愉快的说。
“不和你说了，忙着呢，”二舅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二舅是亲舅舅，”方妈妈也来了句玩笑。
“这个是真的，”方大道也同意这个观点。
“你别忘记你二舅的帮助。”
“妈妈，我必须有感恩的心，回报对我好的人，”方大道搂着妈妈肩膀说道。
“嗯，做好本份，懂得感恩。”
方妈妈电话又响起来，“小宋啊，什么事？”
“阿姨，大道哥的朋友要去家里看他，问你家地址，”小宋护士在电话那边说道。
“谁啊？”
“王荣军，接大道哥电子城店的。”
“王荣军，是他啊，”方妈妈看向方大道，后者点头。
“我们住天富社区C栋，你让他过来吧。”
“好的阿姨，那我挂了，拜拜。”
“拜拜，”方妈妈挂了电话，有些开心的笑着。
“王荣军怎么和小宋护士有联系？”方大道纳闷。
“去看你的时候加的微信吧，”方妈妈说道，“这孩子也非常好，一年送过来一万元钱。”
“那个店三十万，他才给了二十万。”
“儿子，别这么说，那时候着急，能给这么多钱兑店，也是你情我愿，回头再给钱，那可是很讲究的了。”
“嗯，这小子是单亲，我们一起玩这么多年，我没少帮他，”方大道的家庭虽然也一般，但是带着王荣军做电脑生意，他和省城几个大品牌总代的关系非常好，给王荣军介绍了很多合作的上家。
“不管怎么的，说话别太伤人，”方妈妈叮嘱。
不一会，门被敲响。
方妈妈开门，短粗胖的王荣军两手拎着东西冲了进来，“道哥我来了。”
“大荣子你慢点，别在给我撞昏过去，”方大道看着毛愣的王荣军，脱口叫出他的小名，双手做防护状。
“你这电话也不通，找你不容易，”王荣军嘿嘿说道。
“这不也让你找到了，”方大道也哈哈大笑。“”
“哈哈，我就是看看阿姨，谁稀罕你咋的，”王荣军蹲在方大道前面，上下打量着他。
“那边坐着，离我远点，”方大道也哈哈大笑。
“这孩子，来就来呗，还买东西，”方妈妈过来说道。
“阿姨，随便买的，”王荣军说着把东西递过去，一些水果，还有一箱啤酒。
“哎呀，大道还不能喝酒，”方妈妈接过去水果，没接啤酒。
“没事，放家里，过几天就能喝了，”王荣军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买东西没走大脑。
“你自己馋酒了吧，”方大道笑骂。
“我这不是高兴的么，在超市顺手抓了点东西就过来了。”
“还好是离啤酒近，没把服务员领回来。”
“我是那样人么，再说有对象了。”
“哦，你结婚了？”
“没，处着呢，准备定日子就办了。”
“行啊，你对象是哪里的？”
“也是电子城的，她自己开店卖耗材的，我们准备两个店合并一起，研究地方呢。”
“好样的，强强联合了！”
“嘿嘿，还行，这不得感谢你么，给我留这么好的一个基础，”王荣军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这里有两万五，暂时手里紧，先给你这些。”
“这……不好吧？”方大道迟疑了下。
“你可别这么说，兑店时候没钱，占你点便宜，现在有条件，一点一点给你，”王荣军认真的说道，“一直以为你不能醒这么早，所以前两次给的有点少。”
“呵呵，行，也不和你客气，这个我收了，以后不用给了，”方大道也没做作，把信封接了过来。
“那不行，等我攒攒再给你。”
“得了，处对象了，你还有财权了么？”
“这倒是，财权要上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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