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的消息
马路中央一人盘坐在地，另一人手杖驻地，面带微笑。
十字路口处还残留着橡胶与沥青摩擦产生的痕迹，身旁的绿化带像是被犁过一遍，乱七八糟。
路灯将景物的影子无限拉长，可能是短路的原因，有些灯光忽闪忽灭，在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十分诡异。
程野脑袋胀痛无比，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异样，遭受到那么强烈的撞击居然没有骨折，要不是头和马路上还残留有血迹，他都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或许是手机放在另一侧的缘故，并没有遭受直接的撞击，只是屏幕碎裂，在修好之前估计也只能当便携式钟表来用了。
凌晨2：23
他出来的时候是十点半，已经不知不觉昏迷三个小时了。
呆呆望着眼前名叫赫拉的男人，他有点搞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路数。
“你哪位？为什么知道我都名字”
赫拉微笑着，举起食指晃了晃。
“你别误会，我不是撞你的人，正好相反，是我救了你，撞你的人可没有我这么好心，能在原地等你，他甚至都不愿意停下来多看你一眼”
程野皱着眉头，对方似乎能读懂他的内心？
是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那些开豪华超跑身边美女如云的人，从来不会在乎他们这些艰难求存之人的死活。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愤怒吗，可能会有，或许悲哀更多一些。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了，作为一个没能力改变现状的人，他还是很有身为底层人民的觉悟的。
将关注点放在面前的陌生人身上，他不经意间撇向地上的影子，吓得一个哆嗦，冷汗顿时打湿了后背。
路上有两个人，但在路灯的映照下只有他是有影子的。
这位名叫赫拉的男人因为没有影子的缘故更像是漂浮在空中。
“我死了？”
程野强忍心里的惊恐，拿起碎了的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脸，依稀看得到一个狼狈的轮廓。
电视里常说只有灵魂是不会有影子的，照镜子也不能呈像，他下意识就套入了测试的方法，还好，至少自己还是人。
但是面前这位......
“有我在，你怎么会死呢”
赫拉那和煦的微笑落在程野眼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惊悚。
但本着无神论者的思想，他还是更愿意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是某些科技的产物。
比如全息投影。
......
老城区142号门被打开，十多平米的钢铁房子里只有床，衣柜和桌子，要说是房子有些勉强，更像是某些犯人的牢房。
在这里厕所是公用的，一年四季只有凉水，热水两比勒一升，想要在冬天洗个热水澡至少要花费四十比勒，在这个贫民窟无疑是很奢侈的事情。
相比较而言这里的环境已经是老城区里较为不错的了，更多的居民则是住在废旧集装箱里。
冬天对于那些人来说简直就是酷刑，集装箱并不能隔绝外界的寒冷，在寒冬到来的时候，集装箱就像是冰箱的冷冻层，里面的人只能靠着棉被和衣服取暖。
当然冬天最冷的时候并不是因为下雪，而是寒风。
刮风的时候冷空气吹进人们的领口和袖子，就像是有无形的刀片在身上划动，至少那些冰冷的铁皮能有效的阻止寒风带来的困扰，或许这也是他们愿意住在里面的原因。
“您的人工智能服务已到期八年零九个月，请及时充值，请及时充值”
贴在墙上的电子屏幕传来了悦耳的女声，至于传到程野耳朵里的声音是否悦耳那就只有他知道了。
昏暗的房间里，程野打开了老式笔记本电脑，查看起了世界论坛今天的头条。
【惊！李云云男友曝光，竟然是他！】
【电影《我们的葬礼》票房突破3亿】
【吴氏生物制药新型生物药剂正在研发，或能创造“新人类”】
【万象街附近发生枪战，或许与奥莱特帮有关，治安员已经介入调查】
……
程野随便点开几篇帖子，用ID：野草的账号在下方输入评论。
“李云云都能有男朋友？那我也一定能有”
“我们的葬礼这片我看过，男主全程面瘫，活该被牛头人，说实话我实在不知道看这片的人都是什么成分，剧情简直稀烂，尴尬的我脚趾扣出一座吴氏大厦”
“无所谓，我会出手”
“奥莱特帮就是个小帮派，治安员不会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吧？！”
“就这？就这？就这？”
……
消息不断弹出，网友们开始针对“野草”的发言提出质疑。
掉毛的兔子：“人和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能不能认清自己”
坤哥：“小黑子，我是你爹”
性感的茄子：“你是懂出手的”
你的评论已被删除，你被禁言三十天。
大哥救我：“我真诚的希望每个人都有脑子，但你似乎没有”
……
程野看着被封禁的账号撇了撇嘴，随后切换账号，继续在网络上指点江山。
作为一个资深水军他有用不完的账号，对于那些反驳的人他也并不在乎，毕竟他在网络上发言只是为了赚取那份并不算丰厚的酬劳。
社交软件传来接收消息的提示音。
名为“牛魔王”的人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牛魔王：野草大哥，最近在哪发财呢？】
牛魔王是程野两年前认识的一位网友，两个人对某件世界大事看法出奇一致，在舌战群儒二百多层楼的情况下交换了联系方式。
当然，程野在网络上发言只是为了那微不足道的收入，所说的言论单纯也只是为了怼回去，而牛魔王则更像一个愤青，努力用自己的观点去说服别人。
在两人之后的交谈中得知牛魔王和他一样是个社会闲散人员，靠着打零工维持生活。
在有家室的情况下遭到社会毒打，让这位“愤青网友”对现状产生了十足的不满。
以三十岁社会闲散人员自居的程野，在过去的两年中成为了他数次倾诉的对象，或许是出于生活窘迫的感同身受，程野每次都能扮演好聆听者的角色。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成了素未蒙面的好兄弟，因为程野的虚报年龄，牛魔王每次称呼他都会带上大哥两个字。
也就是去年，牛魔王经过别人介绍加入了一家社团，后来就慢慢断了联系。
本来程野也就是把这件事当成是闲下来解闷的，没把两人的关系当回事，没想到时隔一年，牛魔王居然还能想起来他这个老大哥。
程野在屏幕打下几个字又删除，斟酌着语句，用三十岁落魄中年人口吻回复道：
【野草：最近做了点小生意，不太景气】
【牛魔王：嘿嘿大哥，现在这个社会出来混讲的是势力，要有背景，小买卖终究是挣不了大钱的】
【野草：老弟有门道？】
【牛魔王：那可不，这不我们这边一有赚钱的路子，我立马就想到大哥你了吗】
【野草：说道说道】
程野保持着中年大叔沉稳的人设，惜字如金。
这次牛魔王没有马上回复，大约过了两分钟，社交软件再次收到消息。
【牛魔王：大哥，你也知道的，社团之间经常会有摩擦，我们和对立的帮派抢地盘，一般都是打群架，动静很大，人还没过去对面就反应过来了，根本没办法让他们措手不及，所以屡屡失败，这次上头的人想了个好办法，需要两个靠谱的人替我们放个风，不需要动手，就是放风就行，帮我们关注对面人的情况，同时注意一下治安官的位置就行，之后不管行动成功与否你们都可以拿到应有的报酬】
【牛魔王：大哥你看，上面就要两个名额，我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你，我是真把你当亲兄弟对待啊！】
程野皱了皱眉头。
【野草：为什么不找内部的人，放风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这样的事情交给自己人明显更靠谱一些吧】
【牛魔王：大哥，这个有些复杂，我们帮派的派系比较多，这次是大家一起行动，每个派系都想抢功，而且很难保证我们内部有没有对方的内奸，其实已经有一些靠谱的兄弟负责这个任务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有一些体制以外的人】
【野草：这个事情我需要考虑一下】
他并不太想和帮派扯上关系，其他事情倒还好主要是他没办法以“老大哥”的身份去见牛魔王。
至于成功与否都能拿到报酬，别逗了，黑帮可不是教堂，更何况想要去教堂混饭还要参加礼拜呢。
【牛魔王：大哥，别考虑了，这就是送钱的买卖，你知道上面给了多少的预算吗？二千比勒，折到每个人手上也有一千，这跟我累死累活干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了】
一千比勒确实是一个程野难以拒绝的数字。
但是无论是他对牛魔王，还是对方对他的信任，都只存在于网络上，这样的关系牢不牢固先不说。
就说他身份造假这个事情就足以让对方对他信任崩塌了。
不过网络上吗，本来也就是谁都不认识谁，畅所欲言的地方，别说编造假年龄了，就算性别都不是不能造假。
不经常有那种新闻吗。
【70岁老汉为与女主播深入了，豪掷全部退休金，最后却发现对方是男人】
【男大学生异地恋三年，竟然发现对方是自己的父亲】
……
哎呀，想想就觉得头大啊。
见野草迟迟不回话，牛魔王明显不知道这位“好大哥”的顾虑，只觉得对方单纯不想和黑帮有太多交集。
当下开启开导。
【牛魔王：大哥，我的好大哥，这次行动有我担保，安全绝对有保障，再说咱们哥俩认识两年了，一次面没有见过，这次你来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什么KTV，霓虹屋，只要弟弟能力范围之内都给你安排妥当】
电脑前的程野耻笑一声，他已经准备拒绝了，别说是网上的兄弟，就算亲兄弟劝他也没用，他去了身份露馅，当了两年半的好弟弟指不定会恼羞成怒，对他拳脚相向。
【野草：还是算了，我暂时还不缺这一千块，下次老弟你来我这里，想吃什么和我说，我也一定给你安排的服服帖帖】
后面这句自然是他在放屁，当然不缺一千块也是在放屁，一切都是为了维持虚假的人设。
【牛魔王：大哥，从出生到现在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大哥了！其他人我不放心，你就来呗】
【野草：好兄弟，下次一定，大哥这边有活来了，先不聊了】
......
【牛魔王：好吧，那你要是想来记得联系我，12月5号之前都有效】
程野已经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继续去网上指点江山，但看到最后这段话他还是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未免太巧了一些。
十字路口处还残留着橡胶与沥青摩擦产生的痕迹，身旁的绿化带像是被犁过一遍，乱七八糟。
路灯将景物的影子无限拉长，可能是短路的原因，有些灯光忽闪忽灭，在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十分诡异。
程野脑袋胀痛无比，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异样，遭受到那么强烈的撞击居然没有骨折，要不是头和马路上还残留有血迹，他都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或许是手机放在另一侧的缘故，并没有遭受直接的撞击，只是屏幕碎裂，在修好之前估计也只能当便携式钟表来用了。
凌晨2：23
他出来的时候是十点半，已经不知不觉昏迷三个小时了。
呆呆望着眼前名叫赫拉的男人，他有点搞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路数。
“你哪位？为什么知道我都名字”
赫拉微笑着，举起食指晃了晃。
“你别误会，我不是撞你的人，正好相反，是我救了你，撞你的人可没有我这么好心，能在原地等你，他甚至都不愿意停下来多看你一眼”
程野皱着眉头，对方似乎能读懂他的内心？
是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那些开豪华超跑身边美女如云的人，从来不会在乎他们这些艰难求存之人的死活。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愤怒吗，可能会有，或许悲哀更多一些。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了，作为一个没能力改变现状的人，他还是很有身为底层人民的觉悟的。
将关注点放在面前的陌生人身上，他不经意间撇向地上的影子，吓得一个哆嗦，冷汗顿时打湿了后背。
路上有两个人，但在路灯的映照下只有他是有影子的。
这位名叫赫拉的男人因为没有影子的缘故更像是漂浮在空中。
“我死了？”
程野强忍心里的惊恐，拿起碎了的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脸，依稀看得到一个狼狈的轮廓。
电视里常说只有灵魂是不会有影子的，照镜子也不能呈像，他下意识就套入了测试的方法，还好，至少自己还是人。
但是面前这位......
“有我在，你怎么会死呢”
赫拉那和煦的微笑落在程野眼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惊悚。
但本着无神论者的思想，他还是更愿意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是某些科技的产物。
比如全息投影。
......
老城区142号门被打开，十多平米的钢铁房子里只有床，衣柜和桌子，要说是房子有些勉强，更像是某些犯人的牢房。
在这里厕所是公用的，一年四季只有凉水，热水两比勒一升，想要在冬天洗个热水澡至少要花费四十比勒，在这个贫民窟无疑是很奢侈的事情。
相比较而言这里的环境已经是老城区里较为不错的了，更多的居民则是住在废旧集装箱里。
冬天对于那些人来说简直就是酷刑，集装箱并不能隔绝外界的寒冷，在寒冬到来的时候，集装箱就像是冰箱的冷冻层，里面的人只能靠着棉被和衣服取暖。
当然冬天最冷的时候并不是因为下雪，而是寒风。
刮风的时候冷空气吹进人们的领口和袖子，就像是有无形的刀片在身上划动，至少那些冰冷的铁皮能有效的阻止寒风带来的困扰，或许这也是他们愿意住在里面的原因。
“您的人工智能服务已到期八年零九个月，请及时充值，请及时充值”
贴在墙上的电子屏幕传来了悦耳的女声，至于传到程野耳朵里的声音是否悦耳那就只有他知道了。
昏暗的房间里，程野打开了老式笔记本电脑，查看起了世界论坛今天的头条。
【惊！李云云男友曝光，竟然是他！】
【电影《我们的葬礼》票房突破3亿】
【吴氏生物制药新型生物药剂正在研发，或能创造“新人类”】
【万象街附近发生枪战，或许与奥莱特帮有关，治安员已经介入调查】
……
程野随便点开几篇帖子，用ID：野草的账号在下方输入评论。
“李云云都能有男朋友？那我也一定能有”
“我们的葬礼这片我看过，男主全程面瘫，活该被牛头人，说实话我实在不知道看这片的人都是什么成分，剧情简直稀烂，尴尬的我脚趾扣出一座吴氏大厦”
“无所谓，我会出手”
“奥莱特帮就是个小帮派，治安员不会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吧？！”
“就这？就这？就这？”
……
消息不断弹出，网友们开始针对“野草”的发言提出质疑。
掉毛的兔子：“人和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能不能认清自己”
坤哥：“小黑子，我是你爹”
性感的茄子：“你是懂出手的”
你的评论已被删除，你被禁言三十天。
大哥救我：“我真诚的希望每个人都有脑子，但你似乎没有”
……
程野看着被封禁的账号撇了撇嘴，随后切换账号，继续在网络上指点江山。
作为一个资深水军他有用不完的账号，对于那些反驳的人他也并不在乎，毕竟他在网络上发言只是为了赚取那份并不算丰厚的酬劳。
社交软件传来接收消息的提示音。
名为“牛魔王”的人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牛魔王：野草大哥，最近在哪发财呢？】
牛魔王是程野两年前认识的一位网友，两个人对某件世界大事看法出奇一致，在舌战群儒二百多层楼的情况下交换了联系方式。
当然，程野在网络上发言只是为了那微不足道的收入，所说的言论单纯也只是为了怼回去，而牛魔王则更像一个愤青，努力用自己的观点去说服别人。
在两人之后的交谈中得知牛魔王和他一样是个社会闲散人员，靠着打零工维持生活。
在有家室的情况下遭到社会毒打，让这位“愤青网友”对现状产生了十足的不满。
以三十岁社会闲散人员自居的程野，在过去的两年中成为了他数次倾诉的对象，或许是出于生活窘迫的感同身受，程野每次都能扮演好聆听者的角色。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成了素未蒙面的好兄弟，因为程野的虚报年龄，牛魔王每次称呼他都会带上大哥两个字。
也就是去年，牛魔王经过别人介绍加入了一家社团，后来就慢慢断了联系。
本来程野也就是把这件事当成是闲下来解闷的，没把两人的关系当回事，没想到时隔一年，牛魔王居然还能想起来他这个老大哥。
程野在屏幕打下几个字又删除，斟酌着语句，用三十岁落魄中年人口吻回复道：
【野草：最近做了点小生意，不太景气】
【牛魔王：嘿嘿大哥，现在这个社会出来混讲的是势力，要有背景，小买卖终究是挣不了大钱的】
【野草：老弟有门道？】
【牛魔王：那可不，这不我们这边一有赚钱的路子，我立马就想到大哥你了吗】
【野草：说道说道】
程野保持着中年大叔沉稳的人设，惜字如金。
这次牛魔王没有马上回复，大约过了两分钟，社交软件再次收到消息。
【牛魔王：大哥，你也知道的，社团之间经常会有摩擦，我们和对立的帮派抢地盘，一般都是打群架，动静很大，人还没过去对面就反应过来了，根本没办法让他们措手不及，所以屡屡失败，这次上头的人想了个好办法，需要两个靠谱的人替我们放个风，不需要动手，就是放风就行，帮我们关注对面人的情况，同时注意一下治安官的位置就行，之后不管行动成功与否你们都可以拿到应有的报酬】
【牛魔王：大哥你看，上面就要两个名额，我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你，我是真把你当亲兄弟对待啊！】
程野皱了皱眉头。
【野草：为什么不找内部的人，放风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这样的事情交给自己人明显更靠谱一些吧】
【牛魔王：大哥，这个有些复杂，我们帮派的派系比较多，这次是大家一起行动，每个派系都想抢功，而且很难保证我们内部有没有对方的内奸，其实已经有一些靠谱的兄弟负责这个任务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有一些体制以外的人】
【野草：这个事情我需要考虑一下】
他并不太想和帮派扯上关系，其他事情倒还好主要是他没办法以“老大哥”的身份去见牛魔王。
至于成功与否都能拿到报酬，别逗了，黑帮可不是教堂，更何况想要去教堂混饭还要参加礼拜呢。
【牛魔王：大哥，别考虑了，这就是送钱的买卖，你知道上面给了多少的预算吗？二千比勒，折到每个人手上也有一千，这跟我累死累活干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了】
一千比勒确实是一个程野难以拒绝的数字。
但是无论是他对牛魔王，还是对方对他的信任，都只存在于网络上，这样的关系牢不牢固先不说。
就说他身份造假这个事情就足以让对方对他信任崩塌了。
不过网络上吗，本来也就是谁都不认识谁，畅所欲言的地方，别说编造假年龄了，就算性别都不是不能造假。
不经常有那种新闻吗。
【70岁老汉为与女主播深入了，豪掷全部退休金，最后却发现对方是男人】
【男大学生异地恋三年，竟然发现对方是自己的父亲】
……
哎呀，想想就觉得头大啊。
见野草迟迟不回话，牛魔王明显不知道这位“好大哥”的顾虑，只觉得对方单纯不想和黑帮有太多交集。
当下开启开导。
【牛魔王：大哥，我的好大哥，这次行动有我担保，安全绝对有保障，再说咱们哥俩认识两年了，一次面没有见过，这次你来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什么KTV，霓虹屋，只要弟弟能力范围之内都给你安排妥当】
电脑前的程野耻笑一声，他已经准备拒绝了，别说是网上的兄弟，就算亲兄弟劝他也没用，他去了身份露馅，当了两年半的好弟弟指不定会恼羞成怒，对他拳脚相向。
【野草：还是算了，我暂时还不缺这一千块，下次老弟你来我这里，想吃什么和我说，我也一定给你安排的服服帖帖】
后面这句自然是他在放屁，当然不缺一千块也是在放屁，一切都是为了维持虚假的人设。
【牛魔王：大哥，从出生到现在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大哥了！其他人我不放心，你就来呗】
【野草：好兄弟，下次一定，大哥这边有活来了，先不聊了】
......
【牛魔王：好吧，那你要是想来记得联系我，12月5号之前都有效】
程野已经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继续去网上指点江山，但看到最后这段话他还是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未免太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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