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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域,楚国南疆,边境小城,尚武。

    蒋平穿戴整齐,背起长剑,把长枪挂在战马的,得胜钩上。他和妻子来了一个拥抱。

    他的一双儿女,都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蒋平,挥着小手,道:“爹爹,早点回来。”

    他们又挥着小手,对一个铠甲上画着蔷薇花的女骑士,道:“小舞姐,早点回来。”

    ……

    清晨,一队六百人的骑兵像往常一样出城巡逻。

    蒋平、丁健和杨金三人,都是南疆、镇南王府的骑兵百夫长。

    三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关系甚好,于是结成异姓兄弟。

    南疆雨水充足,气候潮湿。

    但像这种似雨非雨,似雾非雾的奇怪天气,还是非常少见。

    这几天来,雨雾一直笼罩着南疆,尚武城的周边也不例外。

    云雾层层遮挡,阳光躲藏起来,阴沉的天空,似惆怅少女的心,愁云惨淡,郁郁寡欢。

    大雾朦朦胧胧,像流动的轻纱,远方的青山无影无踪,近处的树木若有若无。

    久经沙场的蒋平,总能感觉雨雾中,有东西,在盯着自己。

    远处的树林和鸟兽并没有异动,这让他稍稍安心,应该没有大规模的伏兵。

    忽然吹来一阵轻风,将雾气变淡了一点。

    蒋平迅速观察,发现右侧树林中,仿佛有个黑影。

    “嗖”的一箭,蒋平张弓搭箭一气呵成。

    “噗”箭矢好像,射中了树林里的黑影。

    丁健和杨金已抽出马刀,下马奔了过去,有大约五十名骑士,也纷纷下马,举盾,持剑跟了过去。

    其余的两百多名,南疆骑士,也弯弓搭箭,警戒着周围。

    (南疆的树林,比较浓郁,不适合骑马冲锋,战马进入密林中,会受伤,于是,骑兵下马,徒步进入树林。)

    ……

    千骑校卫胡瑞,也勒住战马缰绳,示意手下骑兵,戒备。

    直到这时,他直属的三百宫殿骑兵,才纷纷取出武器,戒备了起来。

    丁健拎着一只兔子回来了,道:“大哥,你看。”

    胡瑞抬手,命令直属的宫殿骑兵,收起了武器。

    他策马跑到蒋平面前,看了看兔子,笑道:“蒋将军,箭法如神,胡某佩服。只是某等此次出城,是巡视官道,并非打猎。”

    蒋平非常清楚,像胡瑞这种,年纪轻轻,就身居千骑校卫的将门二代,最在乎面子,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蒋平恭恭敬敬的,伸出右手,握拳,放在左胸,用力的捶了一下,给胡瑞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道:“启禀大将军,属下发现异常。”

    胡瑞看着眼前,态度谦卑的百夫长,心里生出了一丝好感。

    暗想:这小子还挺上道的,大多数身经百战的百夫长,都看不起自己这种,没怎么上过战场就身居要职的人,

    尤其是自己这种,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千骑校卫,没上过战场,还手握重兵的人。

    那些,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人,对自己的态度,非常的无礼,眼前这位,还是很尊重自己的。

    找个机会,给母亲写封信,让她提拔一下蒋平,调到自己身边,辅佐自己。听说这蒋平,还是南疆出了名的勇士,他身边还有一群兄弟。

    自己要是能把他们都收归旗下,离自己当上家主,为妹妹报仇的目标,就又近了一步。

    ……

    胡瑞面带微笑,道:“蒋将军,请讲。”

    蒋平,道:“启禀大将军,属下刚才看到的黑影,比兔子大很多,如此雨雾天气,我不可能在百米外,看到体型较小的兔子。

    还有,属下观察这兔子,并非新死,看这尸体的状况,应该已经死亡半个时辰了。定是敌人斥候被我发现,用这兔子,抵挡了属下的箭。”

    蒋平继续,道:“属下请求将军速速回城,将异常情况,禀告镇南王。”

    胡瑞点点头,道:“蒋将军所言,有几分道理。这官道上,土匪横行,山贼肆虐,近期又有狼群出没。所以,才需要我们这些军人,巡逻官道,保卫百姓,护送商队。”

    胡瑞继续,道:“蒋将军,你敬我,我也不能害你,我现在回城,给上级的报告,应该怎么写啊?

    我的报告只能这么写,百夫长蒋平,巡逻期间,射中一只兔子,他怀疑是敌人斥候,用兔子挡了箭。

    然后,他让我帅军返回尚武城,禀告镇南王,敌人近期将发动大规模进攻。

    我因他,立下军令状,不得不暂时回城防守,

    属下,千骑校卫,胡瑞,

    如实,禀告镇南王,请您老人家定夺。

    ……

    简单的说,就是,有功劳算我的,出问题,都是你背锅。

    因为,这份军报,送上去,太容易背黑锅。

    如果,没有敌人大规模进攻,你就是谎报军情。

    如果,有小规模敌人进攻,你就是畏敌如虎。

    如果,我们撤回尚武城的这段时间,官道上有商队被劫持了,你就是玩忽职守。

    除非有大规模敌袭,否则,你都会被处罚,甚至降职,而南疆已经,两百多年没有大规模敌袭了。

    蒋平将军,因为一只兔子,你敢不敢赌,两天内敌人一定会大举来犯?

    你要是敢赌,我马上下令,撤军回城。”

    蒋平犹豫了一下,道:“属下,不敢赌!”

    如果是十年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责任揽下来,大不了,再从小兵做起。

    现在,他有贤惠的妻子、乖巧的儿女,自己需要这份军饷,让亲人过得更幸福。

    ……

    六百人的骑兵再次出发。

    蒋平骑在马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的担忧,不知不觉的写在了脸上。

    丁健看了看,身旁心神不宁的蒋平,道:“大哥,你怎么了?”

    蒋平轻声道:“三弟,我听说,昨天乡下,又死了好多人,都说是狼群干的,咱们这次也要多加小心。”

    丁健叹了口气,道:“是啊,最近这种事情越来越多了。”

    杨金小声问:“能确定,是真的吗?有很多消息都是谣传,故事大多数都是假的,除非亲眼见到,否则我才不相信,一个村子的人,都被狼群叼走了!”

    蒋平点了点头,道:“我家婆娘的哥哥就在那附近住,他已经吓得,全家般进城里住了,他说现场可惨了,整个村子没一个活口。尸体都不见了,应该是被巨狼吃掉了。

    有些东西,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真碰到那些东西,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胡瑞不悦,道:“都别说话了,安静!三位将军,狼群吓着你们了吗?你们可是我南疆最勇猛的将领,我们尚武骑兵是南疆最好的骑兵。看见狼群我们一定要剿灭,一只都不许剩。”

    胡瑞想着,妹妹,小时候就是被狼叼走的,没能保护好妹妹,是自己永远的痛。

    所以,他对狼群恨之入骨。不知不觉中,眼睛竟然湿润了起来。

    ……

    胡瑞,用眼角瞥了瞥,身旁骑着白马,身披红色斗篷的,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这个少女看着好亲切。

    他继续说:“你们也算是,南疆的百战老兵了,被一群畜生吓成这样?是会动摇军心的。”

    胡瑞,又看了看女将军,她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喊道:“我等身为神族,最勇敢的战士,要做的是,第一发现狼群,第二宰了它们,第三扒了畜生的皮,带回尚武城,制作成狼皮大衣。”

    一个蜜糖般的女声,“胡将军就是厉害,听说,您可是尚武城的第一勇士,猎到狼皮,别忘了给奴家一留张。”

    “胡将军,静茹姐姐,你们也要想着小妹啊。”说话的是白荣荣。

    胡瑞,拍了拍胸脯说:“二位女将军放心,胡某一定给你们猎到狼皮。”

    陈静茹,假装受宠若惊的说:“胡将军,您这么大名气的人,别人想要见,也是见不上的,我们姐妹,倒是受了你的恩惠。有机会呀,让奴家烧几个好菜,请将军过去吃酒。”

    陈静茹笑得千娇百媚,她骑着战马,身穿金丝鸳鸯铠,身体随着马身的颠簸,上下抖动,

    从胡瑞的角度,正好能瞥见,她傲人的身材,晃来晃去的,甚是好看。

    胡瑞心想,这位女将军,可是真的美。

    不愧是帝都学院的高材生,来南疆军中实习,镀金的。

    胡瑞,假装环视一周,发现陈静茹并没有责怪他的非礼勿视,就更大胆的欣赏眼前的绝代佳人。

    白荣荣噗嗤一笑,道:“胡将军,你看什么呢?”

    胡瑞轻咳了一下,道:“白荣荣姑娘,你身上的笛子真好看,白色的像玉一样。”

    白荣荣含笑不语,笑得像一朵花。

    陈静茹翻了个白眼,道:“胡将军,奴家身上,可没有笛子。”

    胡瑞硬着头皮,道:“静茹姑娘,你腰间的雕花小鼓,也非常漂亮。”

    “哎!”陈静茹叹了口气,道:“鼓好看,人不好看,有什么用?”

    胡瑞,不加思索的答道:“人也好看!”

    “呸!”陈静茹,轻啐了一口,道:“登徒子!”

    白荣荣摇了摇蒲扇,挡在身前,道:“孟浪!”

    ……

    两女,策马离开了,躲得远远的,小姐姐满脸的鄙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两女讨论着,

    像小红帽防着大灰狼一样,提防着胡瑞。

    胡瑞一脸懵逼。

    蒋平等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领导慰问美女下属,还被人家当众打脸了,这可是天大的事,自己配合不好,就一定会被穿小鞋。

    蒋平心想:胡瑞将军,哪里都好,就是有点色,翩翩这次,帝都学院派来的两个实习的女学生,不吃这套。

    如果,这胡将军,色令智昏,做出点蠢事来,还真是麻烦。

    转眼一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也这样吗?

    蒋平,忽又想起,年少时,哄骗老婆进小树林的事。

    不幸的是被秀外慧中的老婆发现了,自己的猥琐行为,结果就是,自己被她暴打一顿,打成了国宝大熊猫。

    ……

    胡瑞出身楚国南疆,贵族世家,父亲是一位将军。

    他本人也是一个长相俊美的二十二岁青年,有一双棕色的眸子,长得高大威猛,肤白有须,长年习武,勇武豪放,洒脱率性。

    胡瑞骑在,他那匹健壮的黑色战马上,显得比周围骑着矮马的士兵高出许多,更衬托出,他的男子汉的气质。

    身穿一件闪闪发光的银色扎甲,蓝色的披风,这种男人很容易给女人留下好印象。

    寻常女子,看见胡瑞如此俊逸,家中又有势力,会立刻起了小心思,做不上正妻,做个小妾或情妇也是好的。

    只是,陈静茹和白荣荣,这两位帝都学院的美女,不知道什么原因,对胡瑞一点都不感冒,甚至还有点讨厌。

    ……

    陈静茹和白荣荣是帝都学院的学生,自然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一路上两女不停的挑逗,

    胡瑞心里的小草,不停的长啊长的,早已心痒难耐,欲火焚身。

    结果在胡瑞,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一盆凉水泼在头上。

    然后,又是同样的情况,周而复始的发生。

    ……

    骑兵队伍,像往常巡逻的线路一样,巡逻到中午,来到一处小溪边。

    这时候,人要吃饭,马也要休息。大家建起了临时营地。

    营地在官道路边的一块空地,紧邻着一条小溪。众人点起火堆,准备生火做饭。

    两女走到胡瑞的身边。

    白荣荣浅浅一笑。“我和静茹姐姐想去看看风景,这么美丽的风景,我们之前还从来没见过呢,胡将军能陪我们姐妹一起去吗,奴家也怕有狼。”

    看着白衣似雪,清冷淡雅的白荣荣,胡瑞,内心忐忑。

    他试探性的说道:“你们姐妹,不是很讨厌我吗?”

    白荣荣,淡绿色的眼眸,静静的看着胡瑞,道:“胡将军难道不懂女人……嗯,我从小一直期待着,自己的夫君,是一个像胡将军,这样厉害的大英雄。

    我来南疆,经常听人们提起你”白荣荣越说越是兴奋,甚至有点小激动,道“我听蒋平将军,讲起了,你的英雄事迹,我简直是太崇拜你了,

    简单的说,就是,我和静茹姐姐都喜欢你,我们两个一直在纠结,到底是谁嫁给你,所以我们犯了难,心情就不好。请原谅,我们对将军无礼了。”

    白荣荣提起自己铠甲两侧的裙摆,微微屈膝下蹲,微笑颔首,道:“我给将军赔礼了!我和姐姐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如果你能打赢我们姐妹,我们就一起嫁给你!”

    胡瑞看向不远处的陈静茹。

    陈静茹俏脸微低,脸颊微红。

    她的对胡瑞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无懈可击的笑容。

    胡瑞也是情场老手,心领神会。

    他有些期待尽快打赢两女、跃跃欲试,道:“两位姑娘,请吧!”

    ……

    胡瑞喃喃道,“蒋平,丁健,杨金,你们三人,看好营地,我要外出巡视一下。”

    蒋平也是八面玲珑之人,立刻明白胡瑞是去巡视什么了。

    丁健也急忙点头,道:“祝将军,枪出如龙,旗开得胜。”

    胡瑞和丁健对视了一眼,给对方,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杨金是一个直脑筋,道“千卫大人带上我们吧,万一有问题,也好保护将军。”

    “你比胡将军还厉害吗?”蒋平生气的问,“带上你也是累赘,有危险,还不一定谁保护谁。哼!你给我老实待在这,哪也别乱跑,要不然军法从事。”

    蒋平心想:这杨金,什么都好,就是情商有点不太够用。

    ……

    胡瑞领着两女到附近巡视了一圈。

    陈静茹不以为然,道“这里的风景不算美丽,有没有更好看的地方。”

    胡瑞沉吟片刻,道:“有一处白色的沙滩特别美丽干净,只是有点远。”

    白荣荣,道:“比赛谁先到沙滩,如何?将军赢了,我和姐姐就为将军表演一个舞蹈。”

    胡瑞,道:“一言为定!”

    只见他一抖缰绳,两脚一夹马肚,用脚后跟磕了三下马肚子,胯下战马心领神会,纵骑狂奔。

    这匹战马和胡瑞有多年的默契,根本不用马鞭。

    白荣荣娇咤,道:“将军耍赖,人家刚说完,还没开始,你就冲出去了。”

    两女也不迟疑,狠狠的抽了一下战马屁股。

    两女竟然追了上来,三人沿着河边向白沙滩急驰。

    胡瑞暗暗吃惊,这两女的骑术,当真了得,不亏是帝都学院的女子。

    自己纵骑全力狂奔,她们俩竟然只是落后少许。

    胡瑞也凝神专注起来,自己堂堂骑兵千骑校卫,如果骑术输给两个小姑娘,以后也不用活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马蹄,踏在土地上,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

    卷起一小片尘雾。

    胡瑞猴急的,领着两女策马狂奔。

    他风一般,来到一处河边沙滩,慌忙跳下战马,如临大赦一般,宣布着自己的胜利。

    此刻,他哪里还有,比赛开始时,的轻松心情。这一路,他被两女追的惊心动魄。

    然后,就是心惊胆战,这两位小姑娘的骑术,哪里是花瓶,简直就是骑兵将军的水平。自己要不是依仗着战马好一些,还指不定,谁赢谁输。

    两女紧随其后到达。

    两女褪去甲胄,露出美丽的羽衣和罗裙。

    白荣荣,白衣似雪,笛子,吹起。

    陈静茹,姹紫嫣红,小鼓,敲起。

    两佳人,歌声婉转悠扬,舞姿缥缈婀娜。

    胡瑞感觉,天地之间,仿佛有无数姹紫嫣红的花瓣、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散发出醉人的幽香,沁人肺腑,令人迷失。

    胡瑞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似乎真的能闻到香味。

    他感叹,美人分香更有情,古人诚不我欺!

    白荣荣,欢快的踏着鼓点,像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天真纯洁,宛若一朵浮在天上的白云。

    她踮起脚尖,偏偏跃起,天鹅般的白颈高高仰起,玉腿后踢,小腿竟能触碰到自己的脖子。

    轻盈的蛮腰成反弓状,柔和中充满了力量,宛若雕弓满月。

    乘风落地,衣襟飘起,宛若踏浪而来的仙子,步步生莲。

    曼妙轻纱,素颜白裙,长发飘飘,仿佛从瑶池沐浴归来的水精灵。

    笛声若繁星,鼓声如月明,深深夜空中,曼妙双人行。

    如天上人间,繁华织锦画卷,

    似九天之上,玄妙天籁之音。

    陈静茹眉眼盈盈,手指莲花,腰肢轻摆,面若桃花,娟纱金丝绣花袄,宛若花丛。

    腰间的百褶折裙,伴着她翩翩细碎的旋转舞步,宛如万紫千红,在一瞬间盛开。

    纤细修长,白净笔直的双腿,像玉莲花的茎。

    在飘起的裙摆下露出玉足,宛如雪藕。

    白荣荣的笛声清亮悠远,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

    陈静茹长发轻扬而起,娟纱绣花袄抖出长袖,衣袖舞动,芊足为花根,玉腿为花茎,玉臂和裙摆为花瓣。

    修长白皙的玉手,柔软灵活的摆动,像美丽的花心,花蕊。

    整个人,宛如,一朵天山的玉雪莲。

    ……

    胡瑞看着,看着,感觉这支舞,非常熟悉。

    小时候,似乎见到过,这段舞蹈。

    他满脸是汗,手心也都是汗,急速的来回搓着手,他似乎很紧张。

    因为,他感觉不对劲了,这个舞蹈很熟悉!而且,只有那个人会跳。

    胡瑞惊恐的喊道:“你们认识陈雪莲?”

    ……

    两女舞完,眼神中却全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