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闵川
聂姑娘怎么突然变得冷冰冰的？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看着聂婉初快步离开，李仁挠了挠头，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言行举止，感觉并无不妥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那么接下来......
快步走到铜镜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仁认为自己这身行头虽然颇为得体，但却缺少一点儒雅的风度。
今晚去聂府吃饭将是自己展现风貌的最佳时机，任何细节都要注意！
聂婉初喜好诗文，那自己也应投其所好，表现出温文风雅的一面！
“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自言自语嘀咕一句，李仁努力回忆着那些读书人的打扮，打算按照那个风格包装一下。
而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提议道：
“大哥，换一身白衣，再配上一把折扇，到时候还不得把聂姑娘给迷晕了？”
“有理......嗯？？？”
李仁猛地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李良，结巴道：“小、小弟，你啥时候来的？”
“哦，来了好半天了。”
李良撇撇嘴：“刚刚一直在外面听你和聂姑娘说话呢。”
“啥？”
李仁人都傻了：“我、我们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聂老爷要请咱们吃饭，大哥知我公务繁忙，所以果断替我回绝了。”
李良阴阳怪气的咂了咂嘴：“啧啧，大哥当真是考虑周全啊。”
“这、这个......”
小心机被拆穿，李仁瞬间脸色涨得通红，想要狡辩但又想不出任何借口，只能尴尬的杵在原地。
好在李良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摆摆手不屑道：
“行了，若是我真要去，刚刚早就进来了。”
“反正我本来也不想去，你自己去应付一下正好。”
“......”
茫然看过来，听到李良的话，李仁先是有些吃惊，紧接着便感觉心中涌上一股热流。
小弟哪里是不想去！
这是在把机会让给自己呢！
“小弟，你......”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李仁顿感羞愧万分，低下头便想道歉。
不过李良却懒得再聊这件事，直接打断道：“大哥，听小翠说你刚刚去找我了？”
“啊，是。”
李仁一愣，暂且将愧疚压在心底，点了点头：“你昨儿问过沈清弦了么？”
“问过了，没戏。”
李良撇撇嘴：“多花十万两就多花十万两吧。”
“唉，那行。”
李仁估计也没抱太大希望，看起来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在茶桌对面坐下，他阐述了一阵天上人间的“建设计划”之后，又聊到了李良的工作。
“小弟，你这整天日夜颠倒的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还是跟闵公子商量商量，给你换个差事吧。”
“不用商量，已经要换了。”
李良有些无奈的回答：“昨天闵仕一回来就要把我调去探案处，等会儿我就去办手续。”
“闵公子回来了？”
李仁也对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季细作”一事有所耳闻：“那看来已经抓到细作了？”
“嗯，抓到了。”
李良嘟嘟囔囔：“不过是不是细作就不知道了......”
......
......
吃过午饭，骑着马慢慢悠悠去往皇城司，等李良到时衙门内外的差役较昨晚少了不少。
找到卢广存，没用十分钟就办完了“调动”手续。
“李公子，探案处一共分作甲乙丙三班，闵公子交代了，您去甲班。”
将档案册合起，卢广存笑着介绍道：“探案处平日里就是侦案办案，无事时便可歇着，每日也不必都来司里点卯。”
“闵公子也在甲班，您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问他便好。”
“好，我知道了。”
李良随口问道：“闵兄眼下在哪？”
“闵公子现在应当在闵大人那边。”
卢广存站起身：“正好闵大人也想见见您，公子这边请。”
嗯？闵川回来了？
“好。”
李良微微点头，跟着卢广存在皇城司中走了大约半炷香，这才到了闵川的书房。
对于这位皇城司指挥使，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闵家之前并不算多么有名，闵川也只是宫里的一个锦衣侍卫。
后来为了抗衡靖安司，张景鸿在大内侍卫之下新设皇城司，并选任闵川为第一任指挥使。
闵川有啥过人之处，李良不知道。
但肯定对张景鸿忠心耿耿就对了。
“咚咚咚。”
身前，卢广存敲响房门，轻声说道：“大人，李公子来了。”
“......进来。”
厚重的声音自屋中响起，卢广存也后退一步，让开房门。
推门而入，李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书案后的中年男人，不过却不见闵仕的身影。
“属下李良，见过指挥使大人。”
低头抱拳，虽说自己跟闵仕关系不错，但工作生活要分开，所以李良还是自称“属下”。
而闵川则是笑了笑，摆手示意：“李公子，坐。”
“是。”
李良点头坐下，然后便听闵川接着说道：“李公子，你与仕儿既是好友，那便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伯父就是。”
“怎么样？初来京城可还适应？”
说的是“初来京城”而非“初来皇城司”，可见闵川当然知道李良在皇城司是啥待遇。
“有劳指挥......有劳伯父关心。”
李良随口客套：“一切都好。”
闵川点点头：“卢大人可已将你调去探案处了？”
李良再答：“是，刚刚录过册。”
“嗯。”
闵川喝了口茶水：“此前我与仕儿都在外办案，司中同僚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莫要记恨才是。”
终于要说到正题了。
李良稍一犹豫，干脆主动把话题挑明：“伯父，我曾是靖安司之人，同僚们对我有所芥蒂再正常不过，我自不会放在心上。”
“如此最好。”
闵川的声音稍稍一顿：“李公子，魏公此番将你调来皇城司是为了什么，你我都清楚，我便也不与你虚与委蛇了。”
“仕儿与我说你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我亦相信你其实并不愿做宦党爪牙。”
“当然了，我知你有你的难处，所以不会劝你弃暗投明。”
“不过......若是你愿意的话，你我或可做个交易。”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看着聂婉初快步离开，李仁挠了挠头，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言行举止，感觉并无不妥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那么接下来......
快步走到铜镜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仁认为自己这身行头虽然颇为得体，但却缺少一点儒雅的风度。
今晚去聂府吃饭将是自己展现风貌的最佳时机，任何细节都要注意！
聂婉初喜好诗文，那自己也应投其所好，表现出温文风雅的一面！
“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自言自语嘀咕一句，李仁努力回忆着那些读书人的打扮，打算按照那个风格包装一下。
而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提议道：
“大哥，换一身白衣，再配上一把折扇，到时候还不得把聂姑娘给迷晕了？”
“有理......嗯？？？”
李仁猛地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李良，结巴道：“小、小弟，你啥时候来的？”
“哦，来了好半天了。”
李良撇撇嘴：“刚刚一直在外面听你和聂姑娘说话呢。”
“啥？”
李仁人都傻了：“我、我们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聂老爷要请咱们吃饭，大哥知我公务繁忙，所以果断替我回绝了。”
李良阴阳怪气的咂了咂嘴：“啧啧，大哥当真是考虑周全啊。”
“这、这个......”
小心机被拆穿，李仁瞬间脸色涨得通红，想要狡辩但又想不出任何借口，只能尴尬的杵在原地。
好在李良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摆摆手不屑道：
“行了，若是我真要去，刚刚早就进来了。”
“反正我本来也不想去，你自己去应付一下正好。”
“......”
茫然看过来，听到李良的话，李仁先是有些吃惊，紧接着便感觉心中涌上一股热流。
小弟哪里是不想去！
这是在把机会让给自己呢！
“小弟，你......”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李仁顿感羞愧万分，低下头便想道歉。
不过李良却懒得再聊这件事，直接打断道：“大哥，听小翠说你刚刚去找我了？”
“啊，是。”
李仁一愣，暂且将愧疚压在心底，点了点头：“你昨儿问过沈清弦了么？”
“问过了，没戏。”
李良撇撇嘴：“多花十万两就多花十万两吧。”
“唉，那行。”
李仁估计也没抱太大希望，看起来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在茶桌对面坐下，他阐述了一阵天上人间的“建设计划”之后，又聊到了李良的工作。
“小弟，你这整天日夜颠倒的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还是跟闵公子商量商量，给你换个差事吧。”
“不用商量，已经要换了。”
李良有些无奈的回答：“昨天闵仕一回来就要把我调去探案处，等会儿我就去办手续。”
“闵公子回来了？”
李仁也对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季细作”一事有所耳闻：“那看来已经抓到细作了？”
“嗯，抓到了。”
李良嘟嘟囔囔：“不过是不是细作就不知道了......”
......
......
吃过午饭，骑着马慢慢悠悠去往皇城司，等李良到时衙门内外的差役较昨晚少了不少。
找到卢广存，没用十分钟就办完了“调动”手续。
“李公子，探案处一共分作甲乙丙三班，闵公子交代了，您去甲班。”
将档案册合起，卢广存笑着介绍道：“探案处平日里就是侦案办案，无事时便可歇着，每日也不必都来司里点卯。”
“闵公子也在甲班，您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问他便好。”
“好，我知道了。”
李良随口问道：“闵兄眼下在哪？”
“闵公子现在应当在闵大人那边。”
卢广存站起身：“正好闵大人也想见见您，公子这边请。”
嗯？闵川回来了？
“好。”
李良微微点头，跟着卢广存在皇城司中走了大约半炷香，这才到了闵川的书房。
对于这位皇城司指挥使，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闵家之前并不算多么有名，闵川也只是宫里的一个锦衣侍卫。
后来为了抗衡靖安司，张景鸿在大内侍卫之下新设皇城司，并选任闵川为第一任指挥使。
闵川有啥过人之处，李良不知道。
但肯定对张景鸿忠心耿耿就对了。
“咚咚咚。”
身前，卢广存敲响房门，轻声说道：“大人，李公子来了。”
“......进来。”
厚重的声音自屋中响起，卢广存也后退一步，让开房门。
推门而入，李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书案后的中年男人，不过却不见闵仕的身影。
“属下李良，见过指挥使大人。”
低头抱拳，虽说自己跟闵仕关系不错，但工作生活要分开，所以李良还是自称“属下”。
而闵川则是笑了笑，摆手示意：“李公子，坐。”
“是。”
李良点头坐下，然后便听闵川接着说道：“李公子，你与仕儿既是好友，那便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伯父就是。”
“怎么样？初来京城可还适应？”
说的是“初来京城”而非“初来皇城司”，可见闵川当然知道李良在皇城司是啥待遇。
“有劳指挥......有劳伯父关心。”
李良随口客套：“一切都好。”
闵川点点头：“卢大人可已将你调去探案处了？”
李良再答：“是，刚刚录过册。”
“嗯。”
闵川喝了口茶水：“此前我与仕儿都在外办案，司中同僚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莫要记恨才是。”
终于要说到正题了。
李良稍一犹豫，干脆主动把话题挑明：“伯父，我曾是靖安司之人，同僚们对我有所芥蒂再正常不过，我自不会放在心上。”
“如此最好。”
闵川的声音稍稍一顿：“李公子，魏公此番将你调来皇城司是为了什么，你我都清楚，我便也不与你虚与委蛇了。”
“仕儿与我说你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我亦相信你其实并不愿做宦党爪牙。”
“当然了，我知你有你的难处，所以不会劝你弃暗投明。”
“不过......若是你愿意的话，你我或可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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