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霸道
有了铁塔的般的佘顺护卫左右，常平的眼光提了一个档次。
他喊了几次，吴兴持所派的护卫始终没有露面。
河西村能藏人的地方不多，除了竹林就是河边的大柳树。
常平站在大柳树下仰视，百年树龄的大柳树枝叶繁茂，足以藏住一个人。
“告知吴三郎，镖局已成立，请他闲暇时来一趟，哦，别忘了带上钱财。”常平说了一声。
也许他藏在柳树上，也许藏在水里也说不定，自己的话必会被带回是肯定的。
到了第二日，吴兴持来了，满脸的不高兴，因为他带来了两车的铜钱。
他望着一块简陋的模木板上写着“九州镖局”四个字，觉得被欺骗了。
“常平，这就是你说的镖局？我还以为来到了荒村野店。”吴兴持嘲讽道。
“人生下来满脸皱褶，光着屁股，能长成什么样的人，要看当家的是不是英雄，何况初创的镖局呢？”常平摇头道。
吴兴持笑道:“你说你是英雄？”
常平摊开手:“我就是英雄，不然你也不会支持我。”
吴兴持哼了一声:“我迟早会被你连累。”
常平将他迎入院子里，笑道:“那也是你自愿的。”
宽敞的院子里，数十人练着队列，时而疏散，时而聚集，机械般的动作如江潮。
“我有一些闲散的庄客，也要入镖局。”吴兴持看不懂常平在做什么，但是没有自己的人总觉得钱白花了。
“符合选拔标准的都可以送来，不要滥竽充数。”常平答应道。
吴兴持令人搬下车里的十箱铜钱，脚踏在一只箱子上，说道:“一千贯，足够你用上三个月。”
常平笑道:“加上你带来的人可能就不够了。”
吴兴持板着脸道:“你倒是拿吴家的钱不当钱，开出那么多的月钱，何时能盈回本钱？”
常平自信道:“且看我的手段吧！”
“檀家愿与我家联姻了。”吴兴持突然兴奋道。
常平乐道:“新郎是不是你？”
吴兴持给了他一拳头，怒道:“新郎就是我，新妇也将是檀十娘。”
随即叹道:“可惜呀，一人只得娶一个妻，不然我也想将殷十七娘娶了。”
常平鄙视道:“十七娘那么小的年龄，你竟然有这种想法。”
吴兴持怪笑道:“十七娘倒是与你年龄相仿，可惜你现在的身份不够，殷家看不上你。”
常平边打开一只木箱，边道:“你错了，现在没有人能配的上我。”
在吴兴持嫌弃的目光中，常平开始发放半旬的月钱。
镖师们满面红光的排好队列，个个抻着头望向木箱。
在郑放和张七郎从箱中数铜钱的时候，常平威严的说道:“镖局干的是卖命的买卖，若有怕死的现在可以退出。”
镖师们兴奋的不能自已，没有一个人愿意退出。
“丑话说在前头，若遇事后退者，收回月钱，逐出河西村！”常平厉声道，“愿意退出的，现在就退出吧，我不会怪他。”
此时才有十二人从铜钱中收回心神，权衡了一番，觉得卖命不值得，纷纷向常平告罪离开。
常平扫视剩下的四十人，再次厉声道:“可有退出镖局的，我最后再问一次！”
四十人目光坚定，许多人吼道:“不退！”
常平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发放月钱。
半旬的月钱有两千余文，郑放与张七郎数好了数目，用麻布包裹住。
常平将包袱交到镖师手中，每给一人，便问道:“可愿为镖局做事？可愿为家小卖命？”
镖师捧着沉甸甸的包袱，激动道:“我愿卖命！”
发放完镖师的月钱，又发放起镖人的月钱。
与镖师不同，镖人只发放十日的钱财。
半个时辰才发放完毕，常平累得斜躺在木箱上。
吴兴持望着数钱的人群，后悔道:“应该我来发钱。”
常平喘着气:“你我一体，谁不知道你才是大财主。”
吴兴持郁闷不已。
“嗖”！
一支短箭从暗处射过墙去，墙外一声惨叫。
常平跳起身来，急忙带着人出门查探，只见墙外有一串遗留的血迹，直到远方不见。
吴兴持神情自若道:“有人窥视。”
常平疑道:“若是村人，岂不乱伤人？”
吴兴持摆了摆手，一个身材高挑的人从墙边梧桐树上跳下来，身穿粗布麻衣，背着黑漆弓与箭囊，即便蒙着脸面，常平也能看出是一个女人。
因为她走路像柳枝一般摇摆，即便她刻意的装作男人行走的样子，但是蜂腰掩饰不住女子身姿。
“她是谁。”常平直觉得吴三郎的手下五花八门，连女子都有，不禁感叹起来。
“她叫柳枝，你的新护卫。”吴兴持颇为自得道。
“身手不凡，她一直隐在暗处吧。”常平审视道。
柳枝朝吴兴持行了礼，又朝常平行了礼，一板一眼，很有规矩。
“论打斗不如游横，但箭术精湛，你需要一个射手。”吴兴持颔首道。
“我觉得一个女子在家相夫教子比较好，世事险恶，落在敌人手里会比男人惨百倍。”常平摇了摇头。
柳枝的脸上浮现出怒色，张弓朝着梧桐树射出连珠箭，一只蝉被两只箭钉入树干里。
“谁说女子不如男。”常平急忙改口道。
柳枝这才冷静下来，叉手行礼。
“方才逃走的应该是郑家的人。”常平将话题转移到重点上。
“不是郑家还有谁，这群宵小！”吴兴持想到郑家就咬牙切齿。
“我负责修剪郑家的枝叶，而树干需要你来对付。”常平的目光频频扫在柳枝身上，似乎提到郑家她便微微颤抖。
“官面上我来应付，你有何打算？”吴兴持点点头。
常平笑道:“且看我的手段。”
镖局也需要镖师轮流看护，四队人手轮流守着，安排好了这些事，常平回到了张家。
雨娘又蹲在菜畦旁，皱着眉头，见到常平，沮丧道:“常平，我种的辣椒为何不发芽？姊姊种的都发芽了。”
常平将土翻来，便见几只腐烂的辣椒躺在土里，无语道:“你怎么将整个辣椒种下去呢？辣椒籽种下去才会发芽！”
雪娘所种的辣椒，已冒出翠绿的嫩芽，每一颗有两片叶子，生机盎然。
雨娘委屈道:“你偏心，只让姊姊的辣椒发芽。”
常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何分彼此，以后由你照料雪娘种的辣椒，雪娘你说呢？”
张雪娘在洗着衣物，转头笑道:“便依郎君就是。”
常平点点头道:“雨娘，且记莫要被外人知道。”
雨娘喜笑颜开的答应了，跳着去查看姊姊那些嫩芽。
张家再也不像以往那般困顿，有了诸多调料和食物，晚饭颇为丰盛。
三菜一汤，赶上了大保长过得日子。
青葱炒蛋、糖醋鲤鱼、烧豆腐、鹌鹑汤，加上不常吃的主食米饭，四人围坐在小桌旁，享受这一刻的温馨与惬意。
张虎吃了一口酒，脸上挂着从没有过的喜悦，微醺道:“小郎君年龄也不算小了，可有心仪的人，端五那日我见你与一个大户娘子说话，我为你高兴。”
雪娘原本脸上挂着笑，顿时失落起来，低头挑着米粒吃。
常平摇头道:“我年龄尚小，不急于一时，富贵岂能比得上患难与共，我自有计较。”
说罢看了雪娘一眼，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雨娘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夹了一块炒蛋送入嘴里，含糊道:“我也看到那娘子了，端地一个美人，眼睛却不如姊姊大，不如我与姊姊好看。”
张虎又吃了一口酒，没有再说话。
对于十七娘，常平没有任何想法，若将十七娘与雪娘比较，二人不分伯仲，十七娘胜在气质出众，雪娘美貌更胜。
正如吴兴持所说，自己的身份还远远不到殷家愿意联姻的地步。
常平第二日便开始发动了进攻。
他领着三十人，带着货物到了清溪镇。
浩浩荡荡的人群引起了注意。
常平令人将货物摆在集市上，很快有团行的人前来质问。
“可入了兽行？”一个毛发旺盛的汉子问道。
常平睨向他道:“入什么兽行？你看我像野兽吗？”
“不入兽行，就纳例钱吧，你的货物须得拿出五贯例钱。”满脸毛的汉子斥道。
“我若不依你又如何？”常平冷笑道。
“嘿！你这厮要吃硬饭，小的们给我拿下！”毛脸汉怒道。
十数个打手气势汹汹的将长常平等人围了起来。
常平冷冷的扫视迫上前的打手，手一挥，镖师聚集起来，在佘顺的带领下，迎向打手。
势如破竹，没有任何悬念，十数个泼皮无赖充当的打手躺道在地。
监镇赶来的时候，那些熟识的打手在地上哀嚎。
监镇是大宋不入流的税务官，在地方的权力很大，掌管一镇的税务。
“可交了税？”监镇问道。
“吴家人还要交税？”常平反驳道。
监镇顿觉棘手，对于郑家和吴家，他是没奈何的，两个镇里的顶级大户，他不敢得罪，因为得罪的后果就是完不成税收任务。
虽然郑家最近占了上风，但是吴家依然是个庞然大物，贸然插手，对自己有害无益。
团行之间的争斗很平常，他作为一个监镇没有权力，也没有义务处置。
于是他领着人悄悄退去。
常平笑道:“什么兽行，敢欺行霸市，给我继续打！”
他喊了几次，吴兴持所派的护卫始终没有露面。
河西村能藏人的地方不多，除了竹林就是河边的大柳树。
常平站在大柳树下仰视，百年树龄的大柳树枝叶繁茂，足以藏住一个人。
“告知吴三郎，镖局已成立，请他闲暇时来一趟，哦，别忘了带上钱财。”常平说了一声。
也许他藏在柳树上，也许藏在水里也说不定，自己的话必会被带回是肯定的。
到了第二日，吴兴持来了，满脸的不高兴，因为他带来了两车的铜钱。
他望着一块简陋的模木板上写着“九州镖局”四个字，觉得被欺骗了。
“常平，这就是你说的镖局？我还以为来到了荒村野店。”吴兴持嘲讽道。
“人生下来满脸皱褶，光着屁股，能长成什么样的人，要看当家的是不是英雄，何况初创的镖局呢？”常平摇头道。
吴兴持笑道:“你说你是英雄？”
常平摊开手:“我就是英雄，不然你也不会支持我。”
吴兴持哼了一声:“我迟早会被你连累。”
常平将他迎入院子里，笑道:“那也是你自愿的。”
宽敞的院子里，数十人练着队列，时而疏散，时而聚集，机械般的动作如江潮。
“我有一些闲散的庄客，也要入镖局。”吴兴持看不懂常平在做什么，但是没有自己的人总觉得钱白花了。
“符合选拔标准的都可以送来，不要滥竽充数。”常平答应道。
吴兴持令人搬下车里的十箱铜钱，脚踏在一只箱子上，说道:“一千贯，足够你用上三个月。”
常平笑道:“加上你带来的人可能就不够了。”
吴兴持板着脸道:“你倒是拿吴家的钱不当钱，开出那么多的月钱，何时能盈回本钱？”
常平自信道:“且看我的手段吧！”
“檀家愿与我家联姻了。”吴兴持突然兴奋道。
常平乐道:“新郎是不是你？”
吴兴持给了他一拳头，怒道:“新郎就是我，新妇也将是檀十娘。”
随即叹道:“可惜呀，一人只得娶一个妻，不然我也想将殷十七娘娶了。”
常平鄙视道:“十七娘那么小的年龄，你竟然有这种想法。”
吴兴持怪笑道:“十七娘倒是与你年龄相仿，可惜你现在的身份不够，殷家看不上你。”
常平边打开一只木箱，边道:“你错了，现在没有人能配的上我。”
在吴兴持嫌弃的目光中，常平开始发放半旬的月钱。
镖师们满面红光的排好队列，个个抻着头望向木箱。
在郑放和张七郎从箱中数铜钱的时候，常平威严的说道:“镖局干的是卖命的买卖，若有怕死的现在可以退出。”
镖师们兴奋的不能自已，没有一个人愿意退出。
“丑话说在前头，若遇事后退者，收回月钱，逐出河西村！”常平厉声道，“愿意退出的，现在就退出吧，我不会怪他。”
此时才有十二人从铜钱中收回心神，权衡了一番，觉得卖命不值得，纷纷向常平告罪离开。
常平扫视剩下的四十人，再次厉声道:“可有退出镖局的，我最后再问一次！”
四十人目光坚定，许多人吼道:“不退！”
常平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发放月钱。
半旬的月钱有两千余文，郑放与张七郎数好了数目，用麻布包裹住。
常平将包袱交到镖师手中，每给一人，便问道:“可愿为镖局做事？可愿为家小卖命？”
镖师捧着沉甸甸的包袱，激动道:“我愿卖命！”
发放完镖师的月钱，又发放起镖人的月钱。
与镖师不同，镖人只发放十日的钱财。
半个时辰才发放完毕，常平累得斜躺在木箱上。
吴兴持望着数钱的人群，后悔道:“应该我来发钱。”
常平喘着气:“你我一体，谁不知道你才是大财主。”
吴兴持郁闷不已。
“嗖”！
一支短箭从暗处射过墙去，墙外一声惨叫。
常平跳起身来，急忙带着人出门查探，只见墙外有一串遗留的血迹，直到远方不见。
吴兴持神情自若道:“有人窥视。”
常平疑道:“若是村人，岂不乱伤人？”
吴兴持摆了摆手，一个身材高挑的人从墙边梧桐树上跳下来，身穿粗布麻衣，背着黑漆弓与箭囊，即便蒙着脸面，常平也能看出是一个女人。
因为她走路像柳枝一般摇摆，即便她刻意的装作男人行走的样子，但是蜂腰掩饰不住女子身姿。
“她是谁。”常平直觉得吴三郎的手下五花八门，连女子都有，不禁感叹起来。
“她叫柳枝，你的新护卫。”吴兴持颇为自得道。
“身手不凡，她一直隐在暗处吧。”常平审视道。
柳枝朝吴兴持行了礼，又朝常平行了礼，一板一眼，很有规矩。
“论打斗不如游横，但箭术精湛，你需要一个射手。”吴兴持颔首道。
“我觉得一个女子在家相夫教子比较好，世事险恶，落在敌人手里会比男人惨百倍。”常平摇了摇头。
柳枝的脸上浮现出怒色，张弓朝着梧桐树射出连珠箭，一只蝉被两只箭钉入树干里。
“谁说女子不如男。”常平急忙改口道。
柳枝这才冷静下来，叉手行礼。
“方才逃走的应该是郑家的人。”常平将话题转移到重点上。
“不是郑家还有谁，这群宵小！”吴兴持想到郑家就咬牙切齿。
“我负责修剪郑家的枝叶，而树干需要你来对付。”常平的目光频频扫在柳枝身上，似乎提到郑家她便微微颤抖。
“官面上我来应付，你有何打算？”吴兴持点点头。
常平笑道:“且看我的手段。”
镖局也需要镖师轮流看护，四队人手轮流守着，安排好了这些事，常平回到了张家。
雨娘又蹲在菜畦旁，皱着眉头，见到常平，沮丧道:“常平，我种的辣椒为何不发芽？姊姊种的都发芽了。”
常平将土翻来，便见几只腐烂的辣椒躺在土里，无语道:“你怎么将整个辣椒种下去呢？辣椒籽种下去才会发芽！”
雪娘所种的辣椒，已冒出翠绿的嫩芽，每一颗有两片叶子，生机盎然。
雨娘委屈道:“你偏心，只让姊姊的辣椒发芽。”
常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何分彼此，以后由你照料雪娘种的辣椒，雪娘你说呢？”
张雪娘在洗着衣物，转头笑道:“便依郎君就是。”
常平点点头道:“雨娘，且记莫要被外人知道。”
雨娘喜笑颜开的答应了，跳着去查看姊姊那些嫩芽。
张家再也不像以往那般困顿，有了诸多调料和食物，晚饭颇为丰盛。
三菜一汤，赶上了大保长过得日子。
青葱炒蛋、糖醋鲤鱼、烧豆腐、鹌鹑汤，加上不常吃的主食米饭，四人围坐在小桌旁，享受这一刻的温馨与惬意。
张虎吃了一口酒，脸上挂着从没有过的喜悦，微醺道:“小郎君年龄也不算小了，可有心仪的人，端五那日我见你与一个大户娘子说话，我为你高兴。”
雪娘原本脸上挂着笑，顿时失落起来，低头挑着米粒吃。
常平摇头道:“我年龄尚小，不急于一时，富贵岂能比得上患难与共，我自有计较。”
说罢看了雪娘一眼，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雨娘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夹了一块炒蛋送入嘴里，含糊道:“我也看到那娘子了，端地一个美人，眼睛却不如姊姊大，不如我与姊姊好看。”
张虎又吃了一口酒，没有再说话。
对于十七娘，常平没有任何想法，若将十七娘与雪娘比较，二人不分伯仲，十七娘胜在气质出众，雪娘美貌更胜。
正如吴兴持所说，自己的身份还远远不到殷家愿意联姻的地步。
常平第二日便开始发动了进攻。
他领着三十人，带着货物到了清溪镇。
浩浩荡荡的人群引起了注意。
常平令人将货物摆在集市上，很快有团行的人前来质问。
“可入了兽行？”一个毛发旺盛的汉子问道。
常平睨向他道:“入什么兽行？你看我像野兽吗？”
“不入兽行，就纳例钱吧，你的货物须得拿出五贯例钱。”满脸毛的汉子斥道。
“我若不依你又如何？”常平冷笑道。
“嘿！你这厮要吃硬饭，小的们给我拿下！”毛脸汉怒道。
十数个打手气势汹汹的将长常平等人围了起来。
常平冷冷的扫视迫上前的打手，手一挥，镖师聚集起来，在佘顺的带领下，迎向打手。
势如破竹，没有任何悬念，十数个泼皮无赖充当的打手躺道在地。
监镇赶来的时候，那些熟识的打手在地上哀嚎。
监镇是大宋不入流的税务官，在地方的权力很大，掌管一镇的税务。
“可交了税？”监镇问道。
“吴家人还要交税？”常平反驳道。
监镇顿觉棘手，对于郑家和吴家，他是没奈何的，两个镇里的顶级大户，他不敢得罪，因为得罪的后果就是完不成税收任务。
虽然郑家最近占了上风，但是吴家依然是个庞然大物，贸然插手，对自己有害无益。
团行之间的争斗很平常，他作为一个监镇没有权力，也没有义务处置。
于是他领着人悄悄退去。
常平笑道:“什么兽行，敢欺行霸市，给我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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