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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鱼饵

    万丝堂,是恒鹰盟的信探衙门,专门负责查内奸,得到各门派的私密,以便控制各门派服从恒主。

    万丝堂的堂主名为曲隐,轻易不露面,但是,他堂下的信探办事得力,各门派凡是谋反,前脚商量完,后脚此门派就会被灭门。

    可是,偏在凌寒奉命查金子的下落的时候,蒙面人带着万丝堂的令牌去刺杀凌寒。

    凌寒觉得,金子被劫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万丝堂里,曲隐在小亭子里写字,仆人来报:“老爷,于圣兴求见”。

    曲隐放下笔,沉思着:“他来干什么?”然后下令:“让他去前厅等我”。

    仆人将于圣兴带到前厅,献茶后退下了。

    于圣兴坐立不安,哪里有心思喝茶。曲隐慢悠悠地进来了,于圣兴赶紧站起来,躬身施礼:“堂主”。

    曲隐坐下,仆人给他端了一杯茶。曲隐喝了一口,放下,才问:“什么事?”

    于圣兴跪倒在曲隐脚下,哀求:“堂主救救属下”。

    曲隐一皱眉,慢悠悠地说:“有事说事,慌什么”。

    于圣兴说:“是,堂主,属下前两日刚收了河狼送的美人,他就带人把金子劫了”。

    曲隐没说话,端起茶来,沉思着,于圣兴赶紧磕头:“堂主相信属下,属下没有和河狼勾结,那批金子被劫,属下一无所知啊”。

    曲隐看看他,问他:“那河狼为何要送你美人?”

    于圣兴刚想说话,仆人进来报:“老爷,凌先生求见”。

    曲隐放下茶杯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请吧”。

    仆人领命下去,曲隐对于圣兴说:“你先下去吧,回头我再问你”,于圣兴说:“是”。

    凌寒跟着仆人来前厅的路上,和于圣兴错了一下。

    凌寒心一动,他凭借超强的过目不忘的识人本事,认出于圣兴就是那个在大殿上吓得手发抖的人。

    凌寒心想:他来曲隐这干什么呢?

    凌寒进了大厅,曲隐请凌寒坐下,故作不知,问他:“不知凌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凌寒看他装傻,只好顺着他演:“曲堂主深居简出,可能不知,运金的船只被劫,凌寒奉恒主之命,查探被劫金子的下落”。

    曲隐看着凌寒问:“那么,凌先生是觉得曲某人有嫌疑了?”

    凌寒不慌不忙,说:“曲堂主先看看这个吧”,凌寒把令牌给了曲隐,说:“凌寒刚奉命查探金子的下落,曲堂主就迫不及待地派手下人杀凌寒,未免太急了些”。

    曲隐看看令牌,确认是真的,放到桌子上,不但没有着急,反而问凌寒:“那么凌先生是来为曲某洗刷冤屈的?”

    凌寒心想:果然厉害!

    凌寒一笑,说道:“那要看曲堂主如何表现了”。

    曲隐往椅子上一靠,说:“如果凌先生查到曲某的真凭实据,是锁拿还是砍头,曲某绝不反抗”。

    古松来见云冲霄,云冲霄正歪在榻上,揉着太阳穴,闭目深思。

    古松躬身施礼:“拜见义父”,云冲霄睁开眼睛,十分疲惫地坐直了身体。

    古松十分心疼,说:“义父,身体要紧,您不要太过操劳”。

    云冲霄用双手搓了一下脸,感觉清爽了一些,说:“偌大一个恒鹰盟,不操劳怎么成”。

    古松内疚地说:“都怪孩儿办事不力,若是松儿早日找到少爷,就有人替义父分担辛苦了”。

    云冲霄叹了口气,说:“唉,谁知道是不是少爷啊,也许是个丫头,见过夫人生的孩子的都死了”。

    古松安慰:“义父,一定是位少爷,松儿也一定会为义父找到少爷的”。

    云冲霄点点头,问古松:“松儿啊,知道义父为何让你听从凌寒差遣吗?”

    古松恭敬地回:“孩儿不知,义父之命,不敢违抗”。

    云冲霄叹了口气,说:“松儿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实诚”,古松没有说话,云冲霄说:“罢了,禀性如此,多说无益。不过,你记住了,义父让你跟着凌寒查那金子的下落,是为了让你监视他,知道了吗?”

    古松不可思议地问:“义父,您连凌先生也不信任吗?”

    云冲霄一副精明的样子,说:“松儿啊,在金子面前,谁会不动心啊,金子是咱们爷俩活命的保障,多少人打金矿的主意,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古松不明白,问:“那义父,您为何还要叫凌寒去查?”

    云冲霄老谋深算地说:“义父是为了考验他,有传言,他是幽蝎门的人”。

    古松说:“可是,义父,上次他不是已经证明清白了吗?”

    云冲霄摇摇头,说:“尽管如此,义父还是对他不放心。幽蝎门若是得了那批金子,实力就能与我们抗衡了,所以还是要防着些的好”。

    古松点点头,问:“义父,那松儿要不要派人跟踪他?”

    云冲霄摇头,说:“千万不要,凌寒聪明至极,你若是表现出一点不信任他的样子来,他一定会弃饵不咬钩的”。

    古松恭敬地说:“是,孩儿明白了”。

    云冲霄吩咐:“你倒是可以派人盯其余堂主和掌门,这个诱饵,也许能钓上大鱼来”。

    凌寒回到房间后,关门进了里屋。这间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供奉着牌位。

    牌位上写:先父凌天涯之灵位。

    凌寒来到供桌前,点了一炷香,鞠躬后,将香插入香炉后,拧动牌位。

    牌位一转,一面墙划开,凌寒迈步进去了。

    里面点着灯,凌寒沿着狭长的过道走了一段距离后,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屋子。

    屋子里有一张桌子,有两个人坐在这喝茶,满室的茶香。

    其中一个是叶叔,另一个是一个年轻人。

    他们二人见凌寒进来,赶紧站起来。年轻人对凌寒躬身施礼:“幽主”。

    凌寒“嗯”了一声,坐下,叶叔也坐下,凌寒问:“高随,可查到那个蒙面人的身份?”

    高随恭敬地回:“暂时还没有,幽主,他是江湖上的一个无名小卒,想查到他的身份,需要费些气力”。

    凌寒示意高随坐下,喝了一个茶,说:“你去查两个方向,一个是万丝堂,一个是捷龙堂”。

    高随不明白,问:“幽主,此事与捷龙堂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