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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布局

    马善之肃容,点头回道:“你的估算果然没错,点苍门的掌门确实暗地里靠上了曲隐”。

    凌寒眼神里的恨意流露出来:“他之前跟着陆勇飞害死我父亲,在陆勇飞的帮助下创立了点苍门,这么快就易主了。这等反复无常的人,留在恒鹰盟,那些忠勇之士难觅活路”。

    叶谨和马善之点点头,叶谨说:“少爷,让罗阳去杀了他”。

    凌寒摇头,说道:“对于这样的人,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他最痛苦的是看着他辛苦创立的点苍门毁于一旦”。

    马善之点头,凌寒的眼神深冷似恒鹰河里的水,说道:“他就算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才行”。

    凌寒开始转手上的戒指,他把自己的计划从头到脚想了一遍,确认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误。

    这次,他再也不能失败了,否则,他凌寒不配做幽蝎门的幽主!

    猛然,他对马善之说:“你去查探一下,恒鹰河上这次运了几箱金子,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是”马善之赶紧站起来,抱拳施礼。

    他开门后,飞身上了房,叶谨喊:“正门,哎,走正门”!

    晚了,马善之的身法太敏捷了,叶谨的话音落下,他已经在房顶上跑出去五步远了。

    “少爷,您别生气,他习惯了”,叶谨赶紧解释道。

    “明天,你去屋顶放上捕兽器”,凌寒捂着头说道。

    叶谨抿着嘴笑,凌寒说:“叶叔,您去给景宜小姐传书,请她帮我们布局”。

    “是”,叶谨恭敬地领命。

    凌寒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通知高追准备,他的水旗队训练了两年了,也该让他们展示一下了”。

    叶谨恍然大悟:“哦,少爷,怪不得您两年前,要让高追去组建水旗队,原来您劫金的布局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高追可是水中的猛将,让他组建水旗队,可不是为了劫这么点金子”,凌寒回道。

    “还为了什么?”叶谨忍不住问。

    凌寒转着手上的戒指说道:“金矿”,叶谨点点头,“金矿是我爹带着高追、高随他们的父亲们用命夺来的,是让恒鹰盟的百姓们过好日子的,如今却成了云冲霄挥霍的财富”。

    凌寒眼里闪着恨光,叶谨点点头,是啊,想起来,岂不让人痛心!

    “你通知高随,明天晚上二更来此,我把劫金的整个计划告诉他们”,凌寒吩咐道。

    “是”,叶谨领命退下了。

    景宜轩里,金丝玉管,歌绕扇花香,翠缕绮罗,舞尽杨柳姿。老鸨看见一位公子哥迈步进来了,满面笑容迎了上去:“程公子,您又要找景宜姑娘吗?”

    程公子直摆手:“不了,不了,景宜姑娘太贵了,看一眼都要一百两金子,喝碗茶要一千两金子,还不让碰,我还是找别的姑娘吧”。

    老鸨笑起来,她的金疙瘩景宜,岂是你们随便看的,她连她的楼的名字都要以景宜为名,景宜可是她的财神爷。

    “姑娘们,程公子驾到”,老鸨喊起来。

    一个小厮捧着一个长条红木盒子来到老鸨的面前,老鸨问:“谁的?”

    “点苍门少掌门钱承祖”,小厮回道。

    “他啊”,老鸨发愁地说:“那个小祖宗,给的都是稀罕货,就是每次动手动脚的,惹得我的宝贝景宜不高兴”。

    老鸨打开盒子,眉开眼笑,里面是十颗鸽子蛋大的东海珍珠。

    但是,她心疼地一推,说:“辞了吧,我许他这一回,景宜那个小祖宗十天半月不出门,我的损失比这大多了”。

    小厮说:“点苍门的人说珍珠下面是单独孝敬您的,只要您能让他们少掌门见上景宜姑娘,钱公子另有答谢”。

    老鸨听了,更高兴了:“是吗,我看看”,然后抽出珍珠下面的银票,打开一看,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去劝劝景宜,总要让她答应见面”,老鸨把银票收进袖子里,接过珍珠盒子,往里面走。

    景宜亭坐落在关雎河中,亭周遍种荷花。一条长长的浮桥连着小亭子。浮桥上摆满了奇花异草,小亭子里燃着熏香,景宜在小亭子里坐着喝酒。

    一只信鸽落在栏杆上,她站起来,解下信鸽腿上的信,然后将信鸽放飞。

    景宜坐下,打开书信看。

    突然,她听到了浮桥上走向她一个人。她快速地将书信塞进袖子里,继续喝酒。

    老鸨来到景宜的身后,满面堆笑:“姑娘啊,这是钱承祖给你的,东海珍珠,可做扑粉”,说着就来到了景宜的面前,将珍珠盒子打开,放到了石桌上。

    景宜连看也不看,放下酒杯,抬头对老鸨说:“我今日不舒服”。

    偶一抬头,惊鸿一面,明艳的景宜还带着三分醉意。老鸨都觉得看两眼,心情愉悦。

    她感叹着,秀色可餐,整个恒鹰盟的女子,只有景宜当得起,难怪那些公子哥大把的钱砸进景宜轩。

    老鸨回过神来,赶紧讨好,说道:“姑娘啊,那你明日也行”。

    景宜抬眼看老鸨,心里算计:凌寒的计划是明日!

    虽然正中下怀,但是,还不能立刻答应,总要把戏做得像真的一样。

    她懒懒地说道:“明日不是约了魏公子吗,您忘了?”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呢?”然后满脸堆肉,柔声问:“那后日可好?”

    景宜叹了口气,问:“您又收了人家的银票了吧?”

    老鸨立刻把笑脸转为苦相,卖惨道:“姑娘啊,你也体谅一下我,我操持这么大的一家子,又是打手,又是姑娘们的水粉胭脂,还要给你们买绫罗绸缎,哪哪不需要花钱啊”。

    景宜低下眼皮,又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好吧,就后日吧”。

    老鸨立刻由苦相转为笑脸,谄媚至极,忙不迭地说道:“好,好,我去给钱公子回话”。

    她生怕景宜反悔,一溜烟儿地跑了,圆滚的身形居然能跑那么快,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老鸨走后,景宜从袖中拿出书信,用香鼎旁边放着的火石点燃后,打开鼎盖,放进了香鼎里,看着书信烧成了灰烬才盖上鼎盖。

    “玲珑”,景宜吩咐道,一个轻快的身影,从小亭子的顶上落进了小亭子里。

    景宜吩咐他:“你去给钱承租传信,我明日约他恒鹰河上泛舟,让他准备”。

    玲珑并不说话,躬身施礼后,从关雎河上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