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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箭双雕

    陈荣贵一惊,厉声喝道:“杜嘉,你活腻歪了吗?我姐夫会将你全家凌迟处死的”。

    马善之并不回话,抽剑直奔陈荣贵的咽喉而来。然而,马善之的剑未到,却察觉到一股劲风自身后打向自己。

    马善之一个“乳燕归巢”身法,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房梁,稳住身形后,闪目往下观瞧。

    只见一名侍卫以身护住床上的陈荣贵,冷冷地盯着马善之。

    此名侍卫持剑冷喝道:“大胆狂徒,连舅爷…”

    侍卫的话还未说完,马善之的剑已然扫过他的咽喉,鲜血溅到艳敏受惊吓而苍白的脸上,此侍卫的尸体倒在床上。

    “啊~~~”

    艳敏尖锐的叫声,刺穿了夜幕,传进了云冲霄的梦中,他满头大汗的惊坐而起。

    “启禀义父,舅爷被杀了”,古松跪倒禀报。

    马善之飞身奔杜家而去,一条身影如鬼魅般跟着他。

    此人的身形极轻捷,月影下,似飞鸟掠过。且其身法为飞出三丈后,才以脚尖点地腾跃。点地间,连落叶亦未带动。

    这般无声无息,饶是马善之,飘过万千朱门、闪过无数护院的身法,亦未曾觉察,此人似月下轻影般跟踪他。

    “怎么回事?”

    云冲霄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闪过五六个黑星儿,颤声问道。

    “回义父的话,有三名黑衣人闯进舅爷府,缠住了侍卫们,一名黑衣人进舅爷的卧房,杀了舅爷的贴身侍卫,以剑针杀了舅爷”。

    “剑针?可是孔祥的家传暗器‘穿心剑针’?”

    “是”

    “啊”,云冲霄心如刀绞,捂住了胸口,“穿心剑针”,穿心而过,神仙无救,阎王难赦!

    陈荣贵必死,就算华佗在世,亦不能挽回他的性命。

    “将孔祥抓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不,将他全家凌迟处死”,云冲霄一掌拍碎了床头茶几。

    古松回道:“义父,舅爷的小妾说杀舅爷的黑衣人自报姓名是杜嘉”。

    “杜嘉?”

    云冲霄疑思起来,杜嘉拿着孔祥的家传暗器去杀陈荣贵,这件事就变得复杂了。

    自报家门的未必是杜嘉,可也不能证明不是他。

    是杜嘉被人陷害的呢,还是原本就是他,亦或是孔祥报的杜嘉的名姓?

    又或许,是第三个人,拿着孔祥的“穿心剑针”杀了陈荣贵,嫁祸杜嘉,一箭双雕之用心。

    总之,事情千头万绪,不可轻易处置,以免真凶逍遥法外。云冲霄毕竟是恒主,他斟酌多时,抬头对古松说道:“去孔祥家,将他以及他的‘穿心剑针’带来”。

    千丝万缕,总有绳头结。既然陈荣贵中了剑针而亡,那么就从“穿心剑针”查起吧!

    “是”,古松领命而去。

    马善之来到杜府,他刚落到墙头上,就看见老管家带着人急匆匆来到杜嘉的卧房门前。

    “老爷,出大事了”,老管家禀道。

    杜嘉慵懒的声音响起,问道:“出什么事了?”

    老管家回道:“老爷,有人杀了舅爷,报的是您的名字”。

    “什么?”

    屋里一声惊呼,紧跟着是碰倒桌椅板凳的声音,“稀里哗啦”茶碗茶壶掉了一地。灯都未亮起,门被着急地打开,杜嘉未穿衣服,光脚站在门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啊,老爷,大祸临头啊”!

    杜嘉呆立片刻,只觉祸从天降,不知如何收场。不过,他很快稳住心神,说道:“莫慌,容我想想”。

    他忖量少顷,吩咐道:“这样,我去大殿见恒主,你去请曲堂主,请他务必去大殿一趟”。

    杜嘉说完,慌乱地跑向大门,老管家吩咐仆人:“快去给老爷拿衣服”。

    一名小仆童领命,提着灯进屋,拿上杜嘉的衣服和鞋子,紧追杜嘉而去。

    古松带着侍卫们来到孔家,孔祥在睡梦中被惊醒,直呼“冤枉”。

    “领主,一定是有人陷害孔某,我孔家的‘穿心剑针’就在我的书房里,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在哪里搁着,怎么可能杀了舅爷呢,一定是有人拿着假的去杀了舅爷”。

    孔祥说完,急匆匆去取“穿心剑针”,他打开书房门,迈步进去将墙上的画摘下来,拧开横轴,一看,横轴里面有竹笛,松了一口气。

    他对古松说:“领主,您看,我孔家的独门暗器还在呢”。说完,便将横轴里面的竹笛取了出来。

    不过,取出来,孔祥就傻眼了,因为这竹笛根本不是“穿心剑针”。

    古松见孔祥不说话,从他的手里拿过竹笛来,打量后,问他:“孔掌门,这支普通的竹笛就是你孔家独门暗器吗?”

    孔祥由呆愣转为恐惧万分,脸色苍白地说道:“领主,孔某真的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谁把我的‘穿心剑针’调包了,我真的不知道啊。但是,我没有杀舅爷啊”!

    “这话,您留着跟恒主解释吧”,古松回道,然后下令:“带走”。

    古松带着孔祥到大殿的时候,杜嘉已经跪在大殿上了,艳敏亦在,正哆嗦着诉说当时的情形。

    她不仅是受了惊吓,现在亦是惧怕,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哪里上过大殿,见过这种威严肃冷之景。

    因而,她抖如筛笠,回话:“那个人蒙面,妾并没有看到他的容貌,是他自己说他自己叫杜嘉”。

    跟踪马善之的人来见曲隐,跪倒禀报:“启禀堂主,属下跟踪那黑衣人,只见他将‘穿心剑针’放到了杜嘉的床头,继而离去”。

    “那你没有将那暗器拿走吗?”

    “没有,那黑衣人的身法矫捷,属下怕去拿暗器,他转瞬不见了。因此,一直跟着他”,此人回道。

    曲隐一拍桌子,骂道:“糊涂,不拿走那暗器,杜嘉就被冤枉,无口可辩了”。

    此人方知大错,恭敬地说:“属下一时失策,请堂主责罚”。

    曲艺隐叹口气,说道:“罢了,这也不能怪你。我且问你,你跟踪那人,可探知他进了什么府第?”

    “回堂主的话,属下跟踪他进了一片树林,再难寻觅其踪迹,属下正在寻其踪影时,突然从树上跃下,杀出很多黑衣人来,属下是拼死逃脱回来的”。

    “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是什么门派的?你跟踪的黑衣人是何门派的身法?”

    曲隐沉吟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