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计划演一出戏
傍晚，夕阳西下。
半轮悬浮江面，半轮折入水中，褶皱巴巴，就像泡在水里的一块红缎子。
周边的余晖分外耀眼，铺满大片江水。
江岸坐着两人，一身黑色缎子的那人是追四魂；平头正脸、穿着简约，灰色上衣黑色裤子倚靠着一个大箱子的那人叫归飞，正是江湖断狱第一人。
追四魂握着竹竿正在垂钓，归飞则在一旁烤着几条大鱼，白烟徐徐升起，夹杂着鱼香弥散四周。
归飞加了点柴火，扇了几下蒲扇，愉快叫道：“师傅，马上烤好了，您过来吃点吧！”
追四魂没有回应，只见鱼线一下子被拉直，便往上一提，没想到那条大鱼用力挣脱，直接把线给拉断了，追四魂长叹道：“可惜了，跑了一条大鱼。”
“这几条已经够咱吃了。”归飞继续扇着蒲扇，放了一点调料，香味愈来愈浓。
追四魂放下竹竿，走了过来，拍了拍手，深吸一口气闻了闻，称赞道：“真香！。”
归飞拿出一坛酒，倒满一杯，递给追四魂，道：“这是专门给您准备的野王甘醪酒。”
追四魂接过酒杯，又深吸一口气闻了闻，仿佛陶醉酒香之中，笑道：“鱼香酒更香！要不你也来点？”
“您知道，我滴酒不沾的。我沏了点茶，就以茶代酒了。”归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
追四魂一饮而尽，大声道：“好酒！”这两字语音未落，追四魂直接拿过酒坛喝了起来。
归飞怔住，接着缓缓道：“您别着急！好酒多的是！”
追四魂没有停下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大笑道：“上次这么痛快的喝酒，我已经忘了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太多的江湖纷争，是该为了痛快的生活做个了结！”说完，追四魂脸色变青，烦恼立刻写满了整张脸上。
归飞看出了一些端倪，迟疑片刻，望了一眼远处的亭子，道：“师傅明天真的要去应战？”
追四魂放下了酒坛子，表情无奈，眼神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道：“老夫别无选择。”
归飞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着光芒，轻声问道：“我有个计划，不知您可愿一试。”
追四魂怔住，道：“什么计划？”
“明天应战，您假装被白衣男子刺死，这样您可以坐上准备好的船只，离开白露江，北上逍遥山，这样江湖上大家都会以为您被刺杀了，逍遥山又是个远离江湖纷争的地方，一下子就少了很多麻烦。”
追四魂沉默片刻，陷入沉思，十年闯荡江湖，十年闯荡官场，得意过，失意过，经历的事太多，自己实在有些疲惫，养母的离世，那种悲伤的阴影让人很难走出，也许逍遥山确实是个适合自己的好地方。
追四魂点了点头，缓缓道：“听着不错，可以试试。”
归飞用刀子划了一大块鱼肉递给追四魂，又划了一块，自己吃了一口，道：“与您约战的白衣男子正是冯烈先生的唯一徒弟。”
“传闻冯烈先生遇害，我明天不得不应战，问问怎么回事。”追四魂接过鱼肉，并没有吃下，只是呆呆地拿着。
归飞眼睛依旧闪着光芒，道：“这事您放心，我肯定会查出真相。”
看着归飞的眼睛，总是那么乐观，总是充满希望，追四魂吃了一口鱼肉，露出愉悦的笑容，道：“那我就放心了。”
“若有疑惑，还得向您请教。”
“江湖断狱第一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虚名罢了，让您见笑了。”
追四魂又沉默片刻，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方形龙头玉，递给归飞，缓缓道：“这块玉石，就交给你保管了。”
归飞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着一个龙头，纹理清晰，栩栩如生，轮廓分明，又像一个图案，四边有些裂痕，辨别不出天然还是人为形成，归飞仔细看着玉石，好奇道：“这块玉石看起来很特殊。”
“希望你能好好查一查这块玉石。”
归飞用一块纱布包住收藏起来，放入箱子里，没再多问，道：“包在我身上了，我先去安排，您多多保重。”
追四魂望着天边晚霞，神色黯然，喃喃道：“正好我一人好好静静。”
不知过了多久，皓月当空，夜色撩人，江面薄雾四起，远处的白露亭，已经完全看不清，浩瀚烟波使得一切变得渺小，岸边的篝火随风舞动，追四魂哼起小曲，继续喝起美酒。
白露亭距离白露客栈十多里，四周杂木丛生、乱石林立。
深夜，月明当空，总有地方照射不到，白露亭外就是那么漆黑，山是黑乎乎的一片，树也是黑乎乎的一片，树下的路也是黑乎乎一片。
没有光明，只剩下漆黑，那些凸起的石头，就像一座座坟墓。
路上隐约出现一人，背着个大箱子，朝着白露亭走过去，渐渐看清那人面部轮廓，不是那么英俊，脸上却总有种蓬勃的朝气。
此人正是归飞，他看见白衣男子正在亭里孤独地盘腿而坐，便停了下来，笑道：“你果然就在这儿。”
很少有人半夜会到这种鬼地方，听到有人突然说话，必定会被吓一跳。
白衣男子没有被吓到，虽然没有看清归飞的脸，但是他听出了归飞的声音，认出了归飞的大箱子，冷冷道：“你来抓我的吗？”
“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帮你查明冯烈先生遇害事件真相，你只需明天和追四魂交手，用尽全力，假装刺死他。”
“我凭什么信你？”
归飞缓缓走到江边，停了下来，卸下箱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咚咚响了几下，飘了一段距离，石头沉入水底。归飞拍了拍手上泥土，道：“五年内，大小之狱，察以无数，承蒙江湖好汉看得起，给了个断狱第一人的称号，请你务必相信我，赵刻！”
听到赵刻二字，白衣男子仿佛被电击一般，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不仅知道你名字，还知道你的一些故事。”
“什么故事？”
“从小你就无父无母，流浪大街，在你十一岁时候遇到了司徒一方，然后被收养，但是司徒一方表面收养众多少年，暗地里实则让他们互相残害，供人消遣。幸运的是你在十五岁时逃了出来，正好被冯烈先生所救，冯烈先生见你天赋异禀，便收你为徒，带到睚眦山传授如影剑法。习剑五年，你深得冯烈先生真传，如影剑法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三年前你下山查询自己身世，寻找数月无果，有天路过刘家村时，正好遇见司徒一方带着手下在村里打劫，你出手将他们击毙，一下子名震江湖。”
赵刻陷入沉思，当时场景仿佛浮现眼前。
那天司徒一方带着十多名不更级别实力的打手在刘家村抢人，村民不敢怒不敢言更不敢报官，犹如绵羊任人宰割，因为反抗只有一个下场，全家被杀光。
赵刻恰好路过，认出那个穷凶恶极的江南恶霸，再想到阿秀的惨死，心中怒火万丈，直接冲过去，刺死司徒一方，他的手下在慌乱中，纷纷逃跑。没等村民感谢，赵刻早已离去。
不亏是江湖断狱第一人，这些都能查到，赵刻心中充满敬佩，只是并不明白归飞意图，问道：“我为什么要假装杀死追四魂？”
“因为我们需要演一出戏。”
“为什么？”
“现在江湖想杀追四魂的人不少，但是你不一样，他们是为了悬赏，而你是为了报仇。”
“我确实是为了报仇，因为二叔告诉我追四魂杀了冯烈先生。”
“据我所知冯烈先生是五天前遇害，这段时间追四魂正忙着办理丧事，一直都在城中，并没时间跑去千里迢迢的睚眦山，何况他们至交关系，追四魂完全没有理由杀害冯烈先生。”
赵刻看着归飞深邃的眼睛，散发着一种光芒，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师父遇害事件，虽然二叔是师父的亲弟，但是两人向来不和，单凭他的片面之词就贸然去杀追四魂，这种行为确实有些鲁莽，内心不禁感到惭愧，缓缓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归飞接着道：“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演这场戏，明日你假装刺死追四魂后，回到睚眦山等待就行，我择日前往继续调查，找出背后的真相。”
赵刻站了起来，望着归飞，他的眼睛还是闪着那种希望的光芒，轻声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归飞露出喜悦的笑意，抱拳道：“多谢信任！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阿秀还活着。”
赵刻怔住，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眼睛开始有些湿润，哽咽道：“真的吗？”
归飞背起箱子，转身准备离开，轻松吸了一口气，道：“查清冯烈先生事件后，我会告诉你具体情况。先不打扰你了！”归飞的背影逐渐模糊，直到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刻没有欣喜若狂，作为一个剑客，他早就想忘却那份儿女私情，了却心中牵挂，让自己变得无情，让自己练剑突破瓶颈，变成无敌三胜那样伟大的剑客。
可惜他没做到，因为他对阿秀恋恋不忘，纵然他天赋异禀，剑法高超，可还是突破不了瓶颈。可就在他几乎快要忘记的时候，却听到这个消息。
他内心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去找她？
半轮悬浮江面，半轮折入水中，褶皱巴巴，就像泡在水里的一块红缎子。
周边的余晖分外耀眼，铺满大片江水。
江岸坐着两人，一身黑色缎子的那人是追四魂；平头正脸、穿着简约，灰色上衣黑色裤子倚靠着一个大箱子的那人叫归飞，正是江湖断狱第一人。
追四魂握着竹竿正在垂钓，归飞则在一旁烤着几条大鱼，白烟徐徐升起，夹杂着鱼香弥散四周。
归飞加了点柴火，扇了几下蒲扇，愉快叫道：“师傅，马上烤好了，您过来吃点吧！”
追四魂没有回应，只见鱼线一下子被拉直，便往上一提，没想到那条大鱼用力挣脱，直接把线给拉断了，追四魂长叹道：“可惜了，跑了一条大鱼。”
“这几条已经够咱吃了。”归飞继续扇着蒲扇，放了一点调料，香味愈来愈浓。
追四魂放下竹竿，走了过来，拍了拍手，深吸一口气闻了闻，称赞道：“真香！。”
归飞拿出一坛酒，倒满一杯，递给追四魂，道：“这是专门给您准备的野王甘醪酒。”
追四魂接过酒杯，又深吸一口气闻了闻，仿佛陶醉酒香之中，笑道：“鱼香酒更香！要不你也来点？”
“您知道，我滴酒不沾的。我沏了点茶，就以茶代酒了。”归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
追四魂一饮而尽，大声道：“好酒！”这两字语音未落，追四魂直接拿过酒坛喝了起来。
归飞怔住，接着缓缓道：“您别着急！好酒多的是！”
追四魂没有停下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大笑道：“上次这么痛快的喝酒，我已经忘了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太多的江湖纷争，是该为了痛快的生活做个了结！”说完，追四魂脸色变青，烦恼立刻写满了整张脸上。
归飞看出了一些端倪，迟疑片刻，望了一眼远处的亭子，道：“师傅明天真的要去应战？”
追四魂放下了酒坛子，表情无奈，眼神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道：“老夫别无选择。”
归飞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着光芒，轻声问道：“我有个计划，不知您可愿一试。”
追四魂怔住，道：“什么计划？”
“明天应战，您假装被白衣男子刺死，这样您可以坐上准备好的船只，离开白露江，北上逍遥山，这样江湖上大家都会以为您被刺杀了，逍遥山又是个远离江湖纷争的地方，一下子就少了很多麻烦。”
追四魂沉默片刻，陷入沉思，十年闯荡江湖，十年闯荡官场，得意过，失意过，经历的事太多，自己实在有些疲惫，养母的离世，那种悲伤的阴影让人很难走出，也许逍遥山确实是个适合自己的好地方。
追四魂点了点头，缓缓道：“听着不错，可以试试。”
归飞用刀子划了一大块鱼肉递给追四魂，又划了一块，自己吃了一口，道：“与您约战的白衣男子正是冯烈先生的唯一徒弟。”
“传闻冯烈先生遇害，我明天不得不应战，问问怎么回事。”追四魂接过鱼肉，并没有吃下，只是呆呆地拿着。
归飞眼睛依旧闪着光芒，道：“这事您放心，我肯定会查出真相。”
看着归飞的眼睛，总是那么乐观，总是充满希望，追四魂吃了一口鱼肉，露出愉悦的笑容，道：“那我就放心了。”
“若有疑惑，还得向您请教。”
“江湖断狱第一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虚名罢了，让您见笑了。”
追四魂又沉默片刻，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方形龙头玉，递给归飞，缓缓道：“这块玉石，就交给你保管了。”
归飞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着一个龙头，纹理清晰，栩栩如生，轮廓分明，又像一个图案，四边有些裂痕，辨别不出天然还是人为形成，归飞仔细看着玉石，好奇道：“这块玉石看起来很特殊。”
“希望你能好好查一查这块玉石。”
归飞用一块纱布包住收藏起来，放入箱子里，没再多问，道：“包在我身上了，我先去安排，您多多保重。”
追四魂望着天边晚霞，神色黯然，喃喃道：“正好我一人好好静静。”
不知过了多久，皓月当空，夜色撩人，江面薄雾四起，远处的白露亭，已经完全看不清，浩瀚烟波使得一切变得渺小，岸边的篝火随风舞动，追四魂哼起小曲，继续喝起美酒。
白露亭距离白露客栈十多里，四周杂木丛生、乱石林立。
深夜，月明当空，总有地方照射不到，白露亭外就是那么漆黑，山是黑乎乎的一片，树也是黑乎乎的一片，树下的路也是黑乎乎一片。
没有光明，只剩下漆黑，那些凸起的石头，就像一座座坟墓。
路上隐约出现一人，背着个大箱子，朝着白露亭走过去，渐渐看清那人面部轮廓，不是那么英俊，脸上却总有种蓬勃的朝气。
此人正是归飞，他看见白衣男子正在亭里孤独地盘腿而坐，便停了下来，笑道：“你果然就在这儿。”
很少有人半夜会到这种鬼地方，听到有人突然说话，必定会被吓一跳。
白衣男子没有被吓到，虽然没有看清归飞的脸，但是他听出了归飞的声音，认出了归飞的大箱子，冷冷道：“你来抓我的吗？”
“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帮你查明冯烈先生遇害事件真相，你只需明天和追四魂交手，用尽全力，假装刺死他。”
“我凭什么信你？”
归飞缓缓走到江边，停了下来，卸下箱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咚咚响了几下，飘了一段距离，石头沉入水底。归飞拍了拍手上泥土，道：“五年内，大小之狱，察以无数，承蒙江湖好汉看得起，给了个断狱第一人的称号，请你务必相信我，赵刻！”
听到赵刻二字，白衣男子仿佛被电击一般，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不仅知道你名字，还知道你的一些故事。”
“什么故事？”
“从小你就无父无母，流浪大街，在你十一岁时候遇到了司徒一方，然后被收养，但是司徒一方表面收养众多少年，暗地里实则让他们互相残害，供人消遣。幸运的是你在十五岁时逃了出来，正好被冯烈先生所救，冯烈先生见你天赋异禀，便收你为徒，带到睚眦山传授如影剑法。习剑五年，你深得冯烈先生真传，如影剑法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三年前你下山查询自己身世，寻找数月无果，有天路过刘家村时，正好遇见司徒一方带着手下在村里打劫，你出手将他们击毙，一下子名震江湖。”
赵刻陷入沉思，当时场景仿佛浮现眼前。
那天司徒一方带着十多名不更级别实力的打手在刘家村抢人，村民不敢怒不敢言更不敢报官，犹如绵羊任人宰割，因为反抗只有一个下场，全家被杀光。
赵刻恰好路过，认出那个穷凶恶极的江南恶霸，再想到阿秀的惨死，心中怒火万丈，直接冲过去，刺死司徒一方，他的手下在慌乱中，纷纷逃跑。没等村民感谢，赵刻早已离去。
不亏是江湖断狱第一人，这些都能查到，赵刻心中充满敬佩，只是并不明白归飞意图，问道：“我为什么要假装杀死追四魂？”
“因为我们需要演一出戏。”
“为什么？”
“现在江湖想杀追四魂的人不少，但是你不一样，他们是为了悬赏，而你是为了报仇。”
“我确实是为了报仇，因为二叔告诉我追四魂杀了冯烈先生。”
“据我所知冯烈先生是五天前遇害，这段时间追四魂正忙着办理丧事，一直都在城中，并没时间跑去千里迢迢的睚眦山，何况他们至交关系，追四魂完全没有理由杀害冯烈先生。”
赵刻看着归飞深邃的眼睛，散发着一种光芒，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师父遇害事件，虽然二叔是师父的亲弟，但是两人向来不和，单凭他的片面之词就贸然去杀追四魂，这种行为确实有些鲁莽，内心不禁感到惭愧，缓缓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归飞接着道：“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演这场戏，明日你假装刺死追四魂后，回到睚眦山等待就行，我择日前往继续调查，找出背后的真相。”
赵刻站了起来，望着归飞，他的眼睛还是闪着那种希望的光芒，轻声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归飞露出喜悦的笑意，抱拳道：“多谢信任！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阿秀还活着。”
赵刻怔住，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眼睛开始有些湿润，哽咽道：“真的吗？”
归飞背起箱子，转身准备离开，轻松吸了一口气，道：“查清冯烈先生事件后，我会告诉你具体情况。先不打扰你了！”归飞的背影逐渐模糊，直到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刻没有欣喜若狂，作为一个剑客，他早就想忘却那份儿女私情，了却心中牵挂，让自己变得无情，让自己练剑突破瓶颈，变成无敌三胜那样伟大的剑客。
可惜他没做到，因为他对阿秀恋恋不忘，纵然他天赋异禀，剑法高超，可还是突破不了瓶颈。可就在他几乎快要忘记的时候，却听到这个消息。
他内心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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