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终局（下1）
待圣柯羽吃饱，站起身，说道：
“剩下的人弄点木头之类的，只要是易燃的都行，放在离石块远一点的地方，等我们回来。”
说完，朝徐筱然甩了甩头，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去，对方自然理解其意，将手中的面包一股脑塞进嘴中，两只手垂下，抹了抹手，伸长脖子咽下面包，就跟着他离开了。
两人再次进入废墟，径直走向底层尽头，徐筱然内心有些忐忑，疑惑道:
“你说的搞电学是什么意思？”
“美其名曰，接电线。”圣柯羽目视前方说道。
“哦～接电……等等，接什么线？电线！”
听到电线，徐筱然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难道圣柯羽让自己去学习一下革命烈士一样用肉体接电话线？吓得他脚下一软，走不动道了，整个人萎靡下来，心中打起退堂鼓，圣柯羽连忙搀扶住他，见他有退缩之意，说道：
“没错，如果那台饮水机还能用，那就用不着接电线了，但不能的话，就得暴力拆解，然后靠着电路过载产生的火花，用以生火。”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啊，早知道不来了！”徐筱然埋怨道。
“我要是那个时候说了，你指定害怕，当个缩头乌龟就不来了。”圣柯羽邪魅一笑道。
“这不是找死呢嘛！”
“放心，你只负责把需要的电线交给我，剩下的危险活我来干，电不死我的。”
徐筱然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强憋着内心的恐惧，和他走到饮水机前。
看着整体变形破损的饮水机，一丝不妙之感从徐筱然心中生起，不止他，就连圣柯羽也失望地摇摇头，哪怕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事实摆放在自己面前，也不得不面对和接受。
“这里不太好操作啊，你力气够大吗？把它搬到外面，万一这塌了就糟糕了。”徐筱然为难道。
“有道理，我试试。”圣柯羽赞同道。
说着，张开双臂，勉强抓住饮水机两侧，内心默数三个数，一瞬间发力，青筋暴起，臂膀上的肌肉线条逐渐分明，竟然将其顺利抬起，这可把徐筱然惊到了，他知道圣柯羽力气很大，却没预料到已经超出了自己想象，这么轻易地就把接近20公斤的机器搬了起来。
刚抬起没多少，就听到了咔一声，移动不了饮水机，圣柯羽让徐筱然观察一下是什么东西卡住了，环绕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又试着搬动，感觉顶部被什么勾住了。
“往上面看，好像有什么东西勾住饮水机了。”圣柯羽提醒道。
徐筱然随即抬起头，看不清全貌，让圣柯羽身体低下来一点，踮起脚尖，隐隐看到了一根爬满铁锈的钢筋贯穿天花板，径直插进了饮水机中，好在不深，能够拔出。
“上面怎么样？有什么东西？”圣柯羽询问道。
“你还撑得住吗？我要爬上去把钢筋拔出来，才能动，顶住！”
“少废话，赶紧上去，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说完，徐筱然动作迅速，抬起左脚，放在饮水机的废水槽上，右脚踩在圣柯羽左肩上，晃晃悠悠地爬上了饮水机上方，而圣柯羽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重量，两只手臂仅仅是颤抖了一下就稳住了平衡，可见其雄厚的力量。
由于天花板凹陷，与顶端的距离很窄，留给徐筱然的空间不多，甚至无法蹲着，只能趴着，伸出双手，试图斜着拔出钢筋，但就算不深，也不是一个高中生就能轻易地徒手拔起的。
就在徐筱然使出了吃奶得劲，都无法拽动钢筋时，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下就轻松地拔出了钢筋。
惊讶之余，视线跟随钢筋移动，发现圣柯羽悬浮在半空，一手将钢筋扔到一旁，一脸无语，问道：
“使劲了吗？”
“当……当然了！”
见到此状，徐筱然尴尬地从饮水机顶上跳下来，圣柯羽再次搬起饮水机，朝废墟外走去。
众人见徐筱然从废墟中走出，疑惑道：
“他人呢？”
徐筱然没说话，伸出手指，向后指了指，示意他在后面，歪头一看，瞪大了眼睛，看到了圣柯羽双手抱着饮水机，从里面走出来，又轻松地扔到距离石堡5米远的地方，众人害怕地弯腰低头，双手抱头。
“开工吧！”圣柯羽抹着汗对徐筱然说道。
此时，徐筱然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和他两个人走到已经报废的饮水机，拆下外壳，取出了装水箱，递到张家诚面前，嘱咐道：
“这里面的水先别喝，脏的，等弄出火源，你尽量试着把水蒸馏。”
说完，转身回到饮水机前，看着裸露在外的大量接线，花花绿绿，徐筱然蹲下身，梳理着线路，确定每一根电线连接着的设备，在大脑中构思出电路图，找到能够导致电路过载的方法。
从数十根电线中挑出两根，只敢用四根手指分别掐着电线表面覆盖的橡胶外壳，慢慢拔出来，递到圣柯羽面前，说道：
“只要把这两根电线接在一起，就可以导致电路板过载，产生火源，可能是一瞬间产生，得找一点可燃物，不然保存不下来。”
圣柯羽二话不说，从残存的衣服的衣角上扯出一块布料，攥在手心，结果两根电线，警告道：
“赶紧往后退吧，别电死你。”
徐筱然听话地点点头，撒腿往后撤，所有人也都各自躲进石堡内，探出半张脸，想见证一下。
圣柯羽见他们已经躲好，便也没什么顾忌了，直接将两根电线连接，甚至怕自己的手如果捏着橡胶外壳可能会失败，特意用指尖掐着金属丝末端，几乎是在一瞬间，电流以能量的形式钻进他的体内，被大脑中的金色雾气完全吸收，其外，火花萌生，溅射到身体之上，发出刺痛感，连带着手心中的布料，一起被点燃，忍着灼烧的疼痛，站起身，赶忙将快要燃烧殆尽的布料送到石堡前事先搭好的易燃物堆中。
一眨眼，火焰隆起，自己拍了拍正在被灼烧的身体，灭了火，招呼着众人从石堡内出来。
“哥们，你也太刚了！把自己的身体当电阻外加硬抗烧伤，特斯拉都不敢这么干，和拉瓦锡自愿断头比还有过之无不及啊！”杨毅德赞赏道。
“过了，过了，没这么夸张。”
“身体没出什么事吧？”徐筱然担心道。
“没什么，就感觉有点烫而已。既然火源搞定了，那我准备开始一个月的沉睡了，你们努力生活哦。”圣柯羽摆摆手说道。
说着，径直走入废墟，盘腿坐下，闭上眼睛，意识体进入灵魂空间，按照原来的方法，跳入洞口内，与本源连接。
那柄还未彻底定型的渊器雏形仍旧悬浮在本源前，等待着他的到来。
刚一伸手触碰，一股电流就从意识体内窜出，顺着手臂，被打入进雏形中。
自此，雏形周围围绕着暗蓝色的电光，圣柯羽也开始夜以继日地锻造渊器，篆刻法纹。
他看着水晶球表面印刻着如浮雕般的不知是何意的纹路，心想着就是法纹，开始观察。
说来也稀奇，这光明神本源之上的法纹虽崎岖不已，凹凸有别，变幻莫测，分支极多，且彼此相互共通，但整体看上去很熟悉，像是……一颗参天大树的枝叶分布，其无限生机蕴含于每一跟枝条中，看似细小，实则无比强劲，若是掰断，内含的威能似乎可以轻易地做到令世界毁灭，真正意义上的'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
“请问，怎么刻啊？”圣柯羽好奇道。
卡密斯没说话，抽出身后背着的剑刃，拔去剑鞘，将剑刃横递到他面前，圣柯羽自然了会其意，双手恭敬地接过那柄剑刃，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剑刃还真是和他的主人一模一样，剑身上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剑气，十分锋利，开始期待他的渊器打造完毕后是什么样的。
就这样，圣柯羽开启了拿着卡密斯的渊器给自己的渊器篆刻法纹之旅，期间也并未像他所说的会醒来吃东西，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在15天内，圣柯羽不知被雏形之上围绕的电光所伤多少次，刻下每一个法纹，就相当于被雷劈一次，全身酥麻，电的心痒痒，手指也被卡密斯的渊器磨出了鲜血，滴落其上，本想抹去，却被卡密斯阻拦，告诉他这会更容易让打造后的渊器认主，外加增强器身的强度。
与此同时，外界，特尔卡梅斯开始疯狂地改变整个屏障内的地形，先是颠倒重力效应，无数碎石不受控制的向上飘动。
还好，起初人类的体重够大，足以适应，但随着它加重这种状态效果，不只是人类，就连地面也开始被撕裂，四分五裂地分散成众多碎片，飘向半空中，这迫使着所有人不得不将所有食物和火源搬进废墟中，即使顶着废墟坍塌被碾压扁的风险，徐筱然等人也依旧等候在圣柯羽身边，每天替他擦拭身体。
解决火源后，他们的生活质量飞升，虽洗不上热水澡，却也能吃得了热饭，用毛巾擦拭身体，男女生为了避嫌，中间用塑料垃圾建起一堵隔墙。
反观教学楼那边的人类，已经苦不堪言，没有火源，食物也将在三天后耗尽，本想投靠于诡秘神的，遭到欺骗。
没曾想，诡秘神根本不需要人类这样的低等奴仆，只不过把他们都当做玩弄的道具，而且还是那种能吃的，虽说闻上去不怎么样，却也能勉强充饥。
没错，诡秘神从第十天改变地形开始，就不断地戏弄人类，说是让他们每天献上一个人，供给它作为祭品，碰到合它心意的，先玩弄，差不多了再吃掉，反之就是当着他们的面，一口吞掉，甚至变态地吸吮着满是鲜血的手指，嘲讽道：
“爬虫就是爬虫，味道真差，难吃死了！”
说完，发出极其渗人的笑容，随即消失了。
相较于两批人类，生活形式简直是天壤之别，一方是灾难逃避，另一方直接就是人间地狱，活着就是被吃掉，死了被饿了的人类分尸，当成生肉啃食殆尽。
在灵魂空间中，圣柯羽才堪堪完成总进度40%，卡密斯在一旁皱着眉，对他这蜗牛爬的速度表示非常嫌弃，要知道他手上这把当时只花费了10天的时间。
又度过五天，圣柯羽的篆刻速度呈直线上升，总完成度达到了60%，仅剩最后10天的时间对他来说，还是十分紧迫的，不得已，没有丁点时间留给自己歇息，所以20多天以来从没有苏醒过，一直是沉睡状态。
外界，大中午，徐筱然等男生正有滋有味地吃热面包，喝热牛奶，莘苼、胡芳雪和梦逸三人在外面观察情况，他们6个人都商量好了，男女生轮流站岗，女生集体早上站岗，男生两两结伴，从下午开始，一直到凌晨，平均每个人四个小时，井井有条，碰上谁生病就其他两个人多受点累，分担一下时间，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也不去纠结那些欠多少时间之类的，心里记住，留情义便也足够了。
在期限前的一天，圣柯羽终于将所有的法纹尽数刻画在了渊器之上，其实也很稀奇，刻在其上的法纹都会很快消失，像是被吸收一般，导致一开始，他以为没有刻上去，重复了几遍，这才导致前期的速度很慢，后来幸亏卡密斯及时提醒，不然估计到现在还没刻画完。
最后一个法纹刻在渊器之上，瞬间乍现白光，向上漂浮到光明神本源前，圣柯羽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抬头望去，所有法纹从渊器中尽数飞出，按照他刻画每一个法纹的顺序纵向排列，与本源表面的法纹相呼应，他的意识体表面也闪烁起金光，从地面悬空，飞至渊器前。
靠近的刹那，一列列法纹整齐地融入进他的意识体内，只留下一个螺旋状的法纹还留在原地，剩下的全部附着在了意识体表面，可以清晰地感受一股温暖的能量包裹了自己，像是自己深陷一团柔软的棉花，又如营养液，滋补着身体。
“剩下的人弄点木头之类的，只要是易燃的都行，放在离石块远一点的地方，等我们回来。”
说完，朝徐筱然甩了甩头，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去，对方自然理解其意，将手中的面包一股脑塞进嘴中，两只手垂下，抹了抹手，伸长脖子咽下面包，就跟着他离开了。
两人再次进入废墟，径直走向底层尽头，徐筱然内心有些忐忑，疑惑道:
“你说的搞电学是什么意思？”
“美其名曰，接电线。”圣柯羽目视前方说道。
“哦～接电……等等，接什么线？电线！”
听到电线，徐筱然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难道圣柯羽让自己去学习一下革命烈士一样用肉体接电话线？吓得他脚下一软，走不动道了，整个人萎靡下来，心中打起退堂鼓，圣柯羽连忙搀扶住他，见他有退缩之意，说道：
“没错，如果那台饮水机还能用，那就用不着接电线了，但不能的话，就得暴力拆解，然后靠着电路过载产生的火花，用以生火。”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啊，早知道不来了！”徐筱然埋怨道。
“我要是那个时候说了，你指定害怕，当个缩头乌龟就不来了。”圣柯羽邪魅一笑道。
“这不是找死呢嘛！”
“放心，你只负责把需要的电线交给我，剩下的危险活我来干，电不死我的。”
徐筱然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强憋着内心的恐惧，和他走到饮水机前。
看着整体变形破损的饮水机，一丝不妙之感从徐筱然心中生起，不止他，就连圣柯羽也失望地摇摇头，哪怕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事实摆放在自己面前，也不得不面对和接受。
“这里不太好操作啊，你力气够大吗？把它搬到外面，万一这塌了就糟糕了。”徐筱然为难道。
“有道理，我试试。”圣柯羽赞同道。
说着，张开双臂，勉强抓住饮水机两侧，内心默数三个数，一瞬间发力，青筋暴起，臂膀上的肌肉线条逐渐分明，竟然将其顺利抬起，这可把徐筱然惊到了，他知道圣柯羽力气很大，却没预料到已经超出了自己想象，这么轻易地就把接近20公斤的机器搬了起来。
刚抬起没多少，就听到了咔一声，移动不了饮水机，圣柯羽让徐筱然观察一下是什么东西卡住了，环绕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又试着搬动，感觉顶部被什么勾住了。
“往上面看，好像有什么东西勾住饮水机了。”圣柯羽提醒道。
徐筱然随即抬起头，看不清全貌，让圣柯羽身体低下来一点，踮起脚尖，隐隐看到了一根爬满铁锈的钢筋贯穿天花板，径直插进了饮水机中，好在不深，能够拔出。
“上面怎么样？有什么东西？”圣柯羽询问道。
“你还撑得住吗？我要爬上去把钢筋拔出来，才能动，顶住！”
“少废话，赶紧上去，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说完，徐筱然动作迅速，抬起左脚，放在饮水机的废水槽上，右脚踩在圣柯羽左肩上，晃晃悠悠地爬上了饮水机上方，而圣柯羽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重量，两只手臂仅仅是颤抖了一下就稳住了平衡，可见其雄厚的力量。
由于天花板凹陷，与顶端的距离很窄，留给徐筱然的空间不多，甚至无法蹲着，只能趴着，伸出双手，试图斜着拔出钢筋，但就算不深，也不是一个高中生就能轻易地徒手拔起的。
就在徐筱然使出了吃奶得劲，都无法拽动钢筋时，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下就轻松地拔出了钢筋。
惊讶之余，视线跟随钢筋移动，发现圣柯羽悬浮在半空，一手将钢筋扔到一旁，一脸无语，问道：
“使劲了吗？”
“当……当然了！”
见到此状，徐筱然尴尬地从饮水机顶上跳下来，圣柯羽再次搬起饮水机，朝废墟外走去。
众人见徐筱然从废墟中走出，疑惑道：
“他人呢？”
徐筱然没说话，伸出手指，向后指了指，示意他在后面，歪头一看，瞪大了眼睛，看到了圣柯羽双手抱着饮水机，从里面走出来，又轻松地扔到距离石堡5米远的地方，众人害怕地弯腰低头，双手抱头。
“开工吧！”圣柯羽抹着汗对徐筱然说道。
此时，徐筱然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和他两个人走到已经报废的饮水机，拆下外壳，取出了装水箱，递到张家诚面前，嘱咐道：
“这里面的水先别喝，脏的，等弄出火源，你尽量试着把水蒸馏。”
说完，转身回到饮水机前，看着裸露在外的大量接线，花花绿绿，徐筱然蹲下身，梳理着线路，确定每一根电线连接着的设备，在大脑中构思出电路图，找到能够导致电路过载的方法。
从数十根电线中挑出两根，只敢用四根手指分别掐着电线表面覆盖的橡胶外壳，慢慢拔出来，递到圣柯羽面前，说道：
“只要把这两根电线接在一起，就可以导致电路板过载，产生火源，可能是一瞬间产生，得找一点可燃物，不然保存不下来。”
圣柯羽二话不说，从残存的衣服的衣角上扯出一块布料，攥在手心，结果两根电线，警告道：
“赶紧往后退吧，别电死你。”
徐筱然听话地点点头，撒腿往后撤，所有人也都各自躲进石堡内，探出半张脸，想见证一下。
圣柯羽见他们已经躲好，便也没什么顾忌了，直接将两根电线连接，甚至怕自己的手如果捏着橡胶外壳可能会失败，特意用指尖掐着金属丝末端，几乎是在一瞬间，电流以能量的形式钻进他的体内，被大脑中的金色雾气完全吸收，其外，火花萌生，溅射到身体之上，发出刺痛感，连带着手心中的布料，一起被点燃，忍着灼烧的疼痛，站起身，赶忙将快要燃烧殆尽的布料送到石堡前事先搭好的易燃物堆中。
一眨眼，火焰隆起，自己拍了拍正在被灼烧的身体，灭了火，招呼着众人从石堡内出来。
“哥们，你也太刚了！把自己的身体当电阻外加硬抗烧伤，特斯拉都不敢这么干，和拉瓦锡自愿断头比还有过之无不及啊！”杨毅德赞赏道。
“过了，过了，没这么夸张。”
“身体没出什么事吧？”徐筱然担心道。
“没什么，就感觉有点烫而已。既然火源搞定了，那我准备开始一个月的沉睡了，你们努力生活哦。”圣柯羽摆摆手说道。
说着，径直走入废墟，盘腿坐下，闭上眼睛，意识体进入灵魂空间，按照原来的方法，跳入洞口内，与本源连接。
那柄还未彻底定型的渊器雏形仍旧悬浮在本源前，等待着他的到来。
刚一伸手触碰，一股电流就从意识体内窜出，顺着手臂，被打入进雏形中。
自此，雏形周围围绕着暗蓝色的电光，圣柯羽也开始夜以继日地锻造渊器，篆刻法纹。
他看着水晶球表面印刻着如浮雕般的不知是何意的纹路，心想着就是法纹，开始观察。
说来也稀奇，这光明神本源之上的法纹虽崎岖不已，凹凸有别，变幻莫测，分支极多，且彼此相互共通，但整体看上去很熟悉，像是……一颗参天大树的枝叶分布，其无限生机蕴含于每一跟枝条中，看似细小，实则无比强劲，若是掰断，内含的威能似乎可以轻易地做到令世界毁灭，真正意义上的'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
“请问，怎么刻啊？”圣柯羽好奇道。
卡密斯没说话，抽出身后背着的剑刃，拔去剑鞘，将剑刃横递到他面前，圣柯羽自然了会其意，双手恭敬地接过那柄剑刃，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剑刃还真是和他的主人一模一样，剑身上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剑气，十分锋利，开始期待他的渊器打造完毕后是什么样的。
就这样，圣柯羽开启了拿着卡密斯的渊器给自己的渊器篆刻法纹之旅，期间也并未像他所说的会醒来吃东西，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在15天内，圣柯羽不知被雏形之上围绕的电光所伤多少次，刻下每一个法纹，就相当于被雷劈一次，全身酥麻，电的心痒痒，手指也被卡密斯的渊器磨出了鲜血，滴落其上，本想抹去，却被卡密斯阻拦，告诉他这会更容易让打造后的渊器认主，外加增强器身的强度。
与此同时，外界，特尔卡梅斯开始疯狂地改变整个屏障内的地形，先是颠倒重力效应，无数碎石不受控制的向上飘动。
还好，起初人类的体重够大，足以适应，但随着它加重这种状态效果，不只是人类，就连地面也开始被撕裂，四分五裂地分散成众多碎片，飘向半空中，这迫使着所有人不得不将所有食物和火源搬进废墟中，即使顶着废墟坍塌被碾压扁的风险，徐筱然等人也依旧等候在圣柯羽身边，每天替他擦拭身体。
解决火源后，他们的生活质量飞升，虽洗不上热水澡，却也能吃得了热饭，用毛巾擦拭身体，男女生为了避嫌，中间用塑料垃圾建起一堵隔墙。
反观教学楼那边的人类，已经苦不堪言，没有火源，食物也将在三天后耗尽，本想投靠于诡秘神的，遭到欺骗。
没曾想，诡秘神根本不需要人类这样的低等奴仆，只不过把他们都当做玩弄的道具，而且还是那种能吃的，虽说闻上去不怎么样，却也能勉强充饥。
没错，诡秘神从第十天改变地形开始，就不断地戏弄人类，说是让他们每天献上一个人，供给它作为祭品，碰到合它心意的，先玩弄，差不多了再吃掉，反之就是当着他们的面，一口吞掉，甚至变态地吸吮着满是鲜血的手指，嘲讽道：
“爬虫就是爬虫，味道真差，难吃死了！”
说完，发出极其渗人的笑容，随即消失了。
相较于两批人类，生活形式简直是天壤之别，一方是灾难逃避，另一方直接就是人间地狱，活着就是被吃掉，死了被饿了的人类分尸，当成生肉啃食殆尽。
在灵魂空间中，圣柯羽才堪堪完成总进度40%，卡密斯在一旁皱着眉，对他这蜗牛爬的速度表示非常嫌弃，要知道他手上这把当时只花费了10天的时间。
又度过五天，圣柯羽的篆刻速度呈直线上升，总完成度达到了60%，仅剩最后10天的时间对他来说，还是十分紧迫的，不得已，没有丁点时间留给自己歇息，所以20多天以来从没有苏醒过，一直是沉睡状态。
外界，大中午，徐筱然等男生正有滋有味地吃热面包，喝热牛奶，莘苼、胡芳雪和梦逸三人在外面观察情况，他们6个人都商量好了，男女生轮流站岗，女生集体早上站岗，男生两两结伴，从下午开始，一直到凌晨，平均每个人四个小时，井井有条，碰上谁生病就其他两个人多受点累，分担一下时间，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也不去纠结那些欠多少时间之类的，心里记住，留情义便也足够了。
在期限前的一天，圣柯羽终于将所有的法纹尽数刻画在了渊器之上，其实也很稀奇，刻在其上的法纹都会很快消失，像是被吸收一般，导致一开始，他以为没有刻上去，重复了几遍，这才导致前期的速度很慢，后来幸亏卡密斯及时提醒，不然估计到现在还没刻画完。
最后一个法纹刻在渊器之上，瞬间乍现白光，向上漂浮到光明神本源前，圣柯羽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抬头望去，所有法纹从渊器中尽数飞出，按照他刻画每一个法纹的顺序纵向排列，与本源表面的法纹相呼应，他的意识体表面也闪烁起金光，从地面悬空，飞至渊器前。
靠近的刹那，一列列法纹整齐地融入进他的意识体内，只留下一个螺旋状的法纹还留在原地，剩下的全部附着在了意识体表面，可以清晰地感受一股温暖的能量包裹了自己，像是自己深陷一团柔软的棉花，又如营养液，滋补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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