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准备
眼见威压释放的效果很显著，周围几个人都被镇住了，圣柯羽见好就收，威压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环境温度渐渐回升，摇摇欲坠的物体稳定下来。
几人定了定神，深呼吸几口气，莘苼在一旁，疑惑地看着心有余悸的众人，问道：
“你放威压了吗？为什么我没感觉？”
“肯定放了，感觉他像是要吃人一样，吓死我了！”杨毅德拍拍胸脯害怕道。
“嗯？莘苼没感觉？怎么回事？”徐筱然疑惑道。
“难道她也有特殊能力？然后和威压抵消了吗？”张家诚猜测道。
“你们就别猜了，有没有可能是我故意没有把威压施加在她身上。”圣柯羽解释道。
“指向性的技能？酷爆了！”杨毅德赞叹道。
“咦，闻到一股很明显的酸臭味，这么熟悉，肯定是恋爱发出来的。”胡芳雪打趣道。
莘苼一听到，嘴部充气，鼓起腮部，握起小拳拳，轻轻地捶打在胡芳雪的臂膀上，以发泄对方讽刺自己的气愤，胡芳雪也是满面笑容，扬开了嘴笑。
“咦！”
三个男生带着鄙夷的眼神，盯着圣柯羽，嘴中极其整齐地发出嫌弃的声音，他们知道自己被圣柯羽喂了一大口狗粮，要问怎么喂的，凭什么威压只施加在他们四个人身上，莘苼不也在场吗，为什么不给她也试试，还不是怕弄疼她，到时候自己心疼，外加哄她可能比较麻烦，主要就是心疼。
“好了，收收心，都回去忙吧，毅德把身体数据留备份，顺便传我一份。”圣柯羽制止道。
又相互吵闹了几句，归于平静，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了，圣柯羽的电脑收到了刚才测量的身体数据。
考虑到现在手上的材料不是非常的充足，就打算只做出一个手臂的护甲，先试试看效果，等材料足够，再慢慢按照模板将盔甲拼凑起来，但在这之后就会出现盔甲收纳以及脱卸的问题，这也就是圣柯羽一开始就考虑到的因素之一，所以将小型机器人设定的迁动范围调大，若是能再给机器人添加一个收纳仓，让它将在迁动范围内的盔甲部位收纳进去，且要规定好分辨肉体布料与盔甲材料，只收纳盔甲材料，不然可能伤到使用者的肉身。接着就是对于小型机器人的收纳，目前的设想是把数量不多的它们拼凑在一起，组成一个手掌大的装置，便于随身携带，但难免会出现紧急情况，例如装置出现损伤或者遗失抢夺，甚至可能被敌人加以利用，这也是令他十分头疼的一点，眼下还是先将雏形做出来，后续的功能升级是必须完善的，圣柯羽恨不得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样就能提前做出应对，尽快完成这副盔甲的打造。
待圣柯羽将身体数据和盔甲数字模型数据一起导入进小型机器人的数据库中，并按下运行按键，掐了秒表，计时，原本银灰色的金属砖块表面开始活动，像是爬满虫子一般，不停地蠕动，时而冒出尖刺，时而钝化，时而收缩，时而向四周拓展，整体化作液体状。
中间隆起，内部空心，呈现椭圆状，直至化形成护甲的形状。
化形结束，秒表暂停，这一个过程耗费了接近一分半的时间，对于日常使用来说确实很快了，但圣柯羽的志向不在此，他料到自己未来会与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产生矛盾，甚至可能独自一人向他们宣战。到那时，绝对不能将祖国拉下水，这套盔甲不是为了给自己穿的，是给他们几个人的，这一分半钟放在战场上就足以致命了，必须得加快，不能让他们拿命跟着自己拼。
圣柯羽从桌面拿起手臂护甲，套在了自己的左臂上，手腕扭动，测试了一番，看似很大一块金属制成的护甲，实则并不是特别厚重，一个臂甲最多半斤不到，十分轻盈，又是金属棱边有点硌手得在里面贴一层柔软的防护垫，尽量要选择不同于平常衣服的材料，否则脱一次就得裸体一次，又不能随随便便把这盔甲穿回家，很危险。
“成功了？”徐筱然站在工作台旁期待地询问道。
“算是吧，不过还没完善，需要做些防护措施，而且得多做一点机器人，不能偷工减料。”圣柯羽点头说道。
“为什么？”徐筱然疑惑道。
“机器人做的太少，迁动范围内的材料太多，导致成型速度变慢，一个手臂护甲就需要一分半的时间，如果照这个速度，碰上紧急情况根本反应不过来。”圣柯羽解释道。
“一分半已经算很快了，没必要继续加强这方面了吧。”徐筱然不明其意地说道。
“一分半，你知道这整整90秒内，有多少枪子会从枪口射出吗？都足够把人打成马蜂窝了！”
“枪子？等等，你不会是要上战场吧？”徐筱然质问道。
“保不齐未来可能会上战场，总得做好准备。”
“不……不对，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要拿这盔甲做什么？不会是想挑起战争吧？”
“不是挑起战争，是为了防止战争，是保你们几个的命。”
“我听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穿上这玩意去战场上打仗，绝对不行，这不是主动找死嘛！”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就是为了防范战争。”
激烈的争吵声引来了其余几人的注意，杨毅德直接伸长了头，好奇地问道：
“要打仗了？”
“不是，你们相信我，不会发生战争的。”
光凭他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保证，所有人依旧以一种带有质疑的神色看着圣柯羽，现在他们脑中有个最坏的情况预设，就是圣柯羽引发战争，推着他们上战场，把他们当枪使。
圣柯羽看着众人拿逐渐动摇的心理，心力交猝，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只得无奈地说道：
“我不会让你们上战场，发誓，如果你们还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只要保证不泄密就可以，我不会拦着你们。”
说着，圣柯羽侧过身，左臂抬起，掌心向上摊开，指尖对准电梯，面色暗沉，目视地板。
众人踌躇在原地，纠结是否要继续跟随他，圣柯羽将手臂护甲脱下，放在工作台上，径直走进电梯，前往天台。
“你们什么想法？”张家诚询问道。
“都是兄弟，就算他要我上战场，硬着头皮也得上，我信他不会让我们赤手空拳上的，这不就是个很好的标志嘛。”杨毅德边说边伸手指向手臂护甲。
张家诚看着护甲，犹豫了一秒，洒脱地说道：
“别忘了，几天前我们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那时候他不也是跟我们说，靠做梦就可以干死诡秘神，我们不也觉得不可能嘛，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命都是他救的，还个人情，不想欠他。”徐筱然拿起手臂护甲说道。
“所以……我们的决定是一样的吗？”胡芳雪看着其余几人笑道。
没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胡芳雪点头，他们坚持留下来，与圣柯羽共进退，至于该怎么告诉他，由谁告诉他，似乎答案很明了，也很精准。
天台之上，风起云动，圣柯羽双手抓在边缘的栏杆，手臂撑着上半身，眼睛看向远方，思索着未来该怎么走下去。
他并未怪罪徐筱然他们几个人，反倒是觉得很正常，貌似他们现在离开，脱离自己才是正确选择，当初打算一起参与进这个活动之中，是一个反人性的抉择，每一个人类在面对未知前，都有权利害怕和逃避，哪有什么救世主情节，他们理应逃避，而不是身处风口浪尖，坐以待毙，静等不知何时会来临的风浪将他们彻底吞噬，这是不公平的，恶意剥夺了他们的权利，这不是他想要的。
此时，电梯还在前往天台，却停在了半路，时间静止，空气中隐隐有些凝固，天空的云朵不再漂游，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没有喧嚣的吵闹。
此时，圣柯羽背后，一道带有虚影的裂缝凭空出现，按照痕迹，可以明显看出来是撕裂开的，一个轻盈的身影从裂缝中走出来，那是一位身穿紫色盔甲的美丽女性，头顶并未装载护甲，所以露出了那无比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面露微笑，头顶棕黑色的发丝肆意地飘散在空中，身姿曼妙，举手投足皆是魅力，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男性能忍得住不看她第二眼，犹如从天边降临的女神，绝对不是人间可能存在的盛世美颜，傲然的双峰，修长的双腿，身高仅仅是比圣柯羽低了一点，大概也有177厘米，双脚轻轻地落到地面，发出如天籁之音沁人心脾的脚步声。
圣柯羽听到了动静，向左侧转头，侧着头，问道：
“他们……都走了吗？”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听到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转过身，亲眼见到了那位女神，一时间也被她绝世的美貌所痴迷，惊骇之色俨然浮于表面。
“你……你是谁？”
“我？你知道答案，却还要问吗？”
女神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有强势的威压，被镇住的圣柯羽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在他面前的这位女神，是完全超越自己实力的存在，自己就如同蝼蚁一般，可能对方只是随意地吹口气，动动手指，便可使他灰飞烟灭。
“答案？”圣柯羽疑惑道。
“我来这是为了提醒你，好好对待你的队友，也就是他们几个，以及……那是后话了，等你以后就知道我说的是谁。另外，离卡密斯远一点，他不可信。”女神用极其空灵的嗓音说道。
说完，没等圣柯羽深究这番话的含义，女神转身再次进入裂缝，他本想挽留，继续询问，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刚才还能转身，现在就不行了，也就是说，自己和这个世界都被这位女神控制住了，没有翻身的余地，无力感充斥在全身。
然而，女神并未直接离开，实验室中，众人也如模型一样，僵直地站在原地，时间静止，除了圣柯羽的思维，剩下所有无论是事物还是思维全部停止，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裂缝再次出现，这次是在电梯门的位置，女神从中走出，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伸手触摸着每一个人面庞，满脸怀念地说道：
“最后一次去筱然的墓地，还是324年前，家诚的更久，好像已经420年了，昨天刚去过杨哥的。至于你，好闺蜜，希望这个时空下的未来善待你。”
女神还在沉浸于过往记忆中时，一声带着宠溺地男性嗓音说道：
“该走啦。”
“你好无情啊，缅怀一下以前的队友不行吗？”
对方没有继续回话，女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转身离开，进入裂缝前的一刻，富有深意地看了电梯一眼，随即进入裂缝，消失在原地。
这看似漫长的过程，对于世界来说，实则耗费的时间连一纳秒的亿分之一都没有，在这片世界之下，根本没有任何生物，任何种族能够感受到女神的到来和离去，当然，除了圣柯羽，是她特意而为之的。
离去的瞬间，时间开始继续转动，万物恢复动静，电梯持续上升，圣柯羽一个人站在天台，记忆似乎被消除了一部分，不记得那位女神的模样，也忘却了她的到来，只记得自己如同幻听似的，听到了那番话，告诫自己，大脑主动将之认定为幻听，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印般深深烙印在他的大脑中。
还在愣神之际，电梯发出叮的一声，打断了圣柯羽飘忽不定的思维，莘苼从电梯中走出来。
“你……没走吗？”圣柯羽询问道。
“我在赌，赌你不希望我走。”莘苼微笑道。
“恭喜你，赌赢了。”圣柯羽挤出微笑道。
“我知道。”莘苼点头道。
“他们呢？”
“这一场赌博，没有输家。”
事实如此，7个人的真实愿望都是留下来，哪怕心存对于战场的恐惧，哪怕有众多顾虑，内心埋藏的真实想法就是能继续与圣柯羽创造属于他们的未来，这就是全赢的局面。
一处漆黑空间中，一条幽蓝色的丝带横穿中央，闪烁着白光，一男一女站在丝带旁，低头看向丝带，上面赫然播放着圣柯羽和莘苼站在天台的场景，女性正是刚才的女神，冷笑道：
“没有输家？世间的赌只会产生输家，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每一个人都是输家。”
“嗯，他是输得最惨的，付出代价最多。”身穿灰褐色长袍的男子回答道。
几人定了定神，深呼吸几口气，莘苼在一旁，疑惑地看着心有余悸的众人，问道：
“你放威压了吗？为什么我没感觉？”
“肯定放了，感觉他像是要吃人一样，吓死我了！”杨毅德拍拍胸脯害怕道。
“嗯？莘苼没感觉？怎么回事？”徐筱然疑惑道。
“难道她也有特殊能力？然后和威压抵消了吗？”张家诚猜测道。
“你们就别猜了，有没有可能是我故意没有把威压施加在她身上。”圣柯羽解释道。
“指向性的技能？酷爆了！”杨毅德赞叹道。
“咦，闻到一股很明显的酸臭味，这么熟悉，肯定是恋爱发出来的。”胡芳雪打趣道。
莘苼一听到，嘴部充气，鼓起腮部，握起小拳拳，轻轻地捶打在胡芳雪的臂膀上，以发泄对方讽刺自己的气愤，胡芳雪也是满面笑容，扬开了嘴笑。
“咦！”
三个男生带着鄙夷的眼神，盯着圣柯羽，嘴中极其整齐地发出嫌弃的声音，他们知道自己被圣柯羽喂了一大口狗粮，要问怎么喂的，凭什么威压只施加在他们四个人身上，莘苼不也在场吗，为什么不给她也试试，还不是怕弄疼她，到时候自己心疼，外加哄她可能比较麻烦，主要就是心疼。
“好了，收收心，都回去忙吧，毅德把身体数据留备份，顺便传我一份。”圣柯羽制止道。
又相互吵闹了几句，归于平静，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了，圣柯羽的电脑收到了刚才测量的身体数据。
考虑到现在手上的材料不是非常的充足，就打算只做出一个手臂的护甲，先试试看效果，等材料足够，再慢慢按照模板将盔甲拼凑起来，但在这之后就会出现盔甲收纳以及脱卸的问题，这也就是圣柯羽一开始就考虑到的因素之一，所以将小型机器人设定的迁动范围调大，若是能再给机器人添加一个收纳仓，让它将在迁动范围内的盔甲部位收纳进去，且要规定好分辨肉体布料与盔甲材料，只收纳盔甲材料，不然可能伤到使用者的肉身。接着就是对于小型机器人的收纳，目前的设想是把数量不多的它们拼凑在一起，组成一个手掌大的装置，便于随身携带，但难免会出现紧急情况，例如装置出现损伤或者遗失抢夺，甚至可能被敌人加以利用，这也是令他十分头疼的一点，眼下还是先将雏形做出来，后续的功能升级是必须完善的，圣柯羽恨不得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样就能提前做出应对，尽快完成这副盔甲的打造。
待圣柯羽将身体数据和盔甲数字模型数据一起导入进小型机器人的数据库中，并按下运行按键，掐了秒表，计时，原本银灰色的金属砖块表面开始活动，像是爬满虫子一般，不停地蠕动，时而冒出尖刺，时而钝化，时而收缩，时而向四周拓展，整体化作液体状。
中间隆起，内部空心，呈现椭圆状，直至化形成护甲的形状。
化形结束，秒表暂停，这一个过程耗费了接近一分半的时间，对于日常使用来说确实很快了，但圣柯羽的志向不在此，他料到自己未来会与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产生矛盾，甚至可能独自一人向他们宣战。到那时，绝对不能将祖国拉下水，这套盔甲不是为了给自己穿的，是给他们几个人的，这一分半钟放在战场上就足以致命了，必须得加快，不能让他们拿命跟着自己拼。
圣柯羽从桌面拿起手臂护甲，套在了自己的左臂上，手腕扭动，测试了一番，看似很大一块金属制成的护甲，实则并不是特别厚重，一个臂甲最多半斤不到，十分轻盈，又是金属棱边有点硌手得在里面贴一层柔软的防护垫，尽量要选择不同于平常衣服的材料，否则脱一次就得裸体一次，又不能随随便便把这盔甲穿回家，很危险。
“成功了？”徐筱然站在工作台旁期待地询问道。
“算是吧，不过还没完善，需要做些防护措施，而且得多做一点机器人，不能偷工减料。”圣柯羽点头说道。
“为什么？”徐筱然疑惑道。
“机器人做的太少，迁动范围内的材料太多，导致成型速度变慢，一个手臂护甲就需要一分半的时间，如果照这个速度，碰上紧急情况根本反应不过来。”圣柯羽解释道。
“一分半已经算很快了，没必要继续加强这方面了吧。”徐筱然不明其意地说道。
“一分半，你知道这整整90秒内，有多少枪子会从枪口射出吗？都足够把人打成马蜂窝了！”
“枪子？等等，你不会是要上战场吧？”徐筱然质问道。
“保不齐未来可能会上战场，总得做好准备。”
“不……不对，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要拿这盔甲做什么？不会是想挑起战争吧？”
“不是挑起战争，是为了防止战争，是保你们几个的命。”
“我听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穿上这玩意去战场上打仗，绝对不行，这不是主动找死嘛！”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就是为了防范战争。”
激烈的争吵声引来了其余几人的注意，杨毅德直接伸长了头，好奇地问道：
“要打仗了？”
“不是，你们相信我，不会发生战争的。”
光凭他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保证，所有人依旧以一种带有质疑的神色看着圣柯羽，现在他们脑中有个最坏的情况预设，就是圣柯羽引发战争，推着他们上战场，把他们当枪使。
圣柯羽看着众人拿逐渐动摇的心理，心力交猝，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只得无奈地说道：
“我不会让你们上战场，发誓，如果你们还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只要保证不泄密就可以，我不会拦着你们。”
说着，圣柯羽侧过身，左臂抬起，掌心向上摊开，指尖对准电梯，面色暗沉，目视地板。
众人踌躇在原地，纠结是否要继续跟随他，圣柯羽将手臂护甲脱下，放在工作台上，径直走进电梯，前往天台。
“你们什么想法？”张家诚询问道。
“都是兄弟，就算他要我上战场，硬着头皮也得上，我信他不会让我们赤手空拳上的，这不就是个很好的标志嘛。”杨毅德边说边伸手指向手臂护甲。
张家诚看着护甲，犹豫了一秒，洒脱地说道：
“别忘了，几天前我们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那时候他不也是跟我们说，靠做梦就可以干死诡秘神，我们不也觉得不可能嘛，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命都是他救的，还个人情，不想欠他。”徐筱然拿起手臂护甲说道。
“所以……我们的决定是一样的吗？”胡芳雪看着其余几人笑道。
没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胡芳雪点头，他们坚持留下来，与圣柯羽共进退，至于该怎么告诉他，由谁告诉他，似乎答案很明了，也很精准。
天台之上，风起云动，圣柯羽双手抓在边缘的栏杆，手臂撑着上半身，眼睛看向远方，思索着未来该怎么走下去。
他并未怪罪徐筱然他们几个人，反倒是觉得很正常，貌似他们现在离开，脱离自己才是正确选择，当初打算一起参与进这个活动之中，是一个反人性的抉择，每一个人类在面对未知前，都有权利害怕和逃避，哪有什么救世主情节，他们理应逃避，而不是身处风口浪尖，坐以待毙，静等不知何时会来临的风浪将他们彻底吞噬，这是不公平的，恶意剥夺了他们的权利，这不是他想要的。
此时，电梯还在前往天台，却停在了半路，时间静止，空气中隐隐有些凝固，天空的云朵不再漂游，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没有喧嚣的吵闹。
此时，圣柯羽背后，一道带有虚影的裂缝凭空出现，按照痕迹，可以明显看出来是撕裂开的，一个轻盈的身影从裂缝中走出来，那是一位身穿紫色盔甲的美丽女性，头顶并未装载护甲，所以露出了那无比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面露微笑，头顶棕黑色的发丝肆意地飘散在空中，身姿曼妙，举手投足皆是魅力，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男性能忍得住不看她第二眼，犹如从天边降临的女神，绝对不是人间可能存在的盛世美颜，傲然的双峰，修长的双腿，身高仅仅是比圣柯羽低了一点，大概也有177厘米，双脚轻轻地落到地面，发出如天籁之音沁人心脾的脚步声。
圣柯羽听到了动静，向左侧转头，侧着头，问道：
“他们……都走了吗？”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听到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转过身，亲眼见到了那位女神，一时间也被她绝世的美貌所痴迷，惊骇之色俨然浮于表面。
“你……你是谁？”
“我？你知道答案，却还要问吗？”
女神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有强势的威压，被镇住的圣柯羽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在他面前的这位女神，是完全超越自己实力的存在，自己就如同蝼蚁一般，可能对方只是随意地吹口气，动动手指，便可使他灰飞烟灭。
“答案？”圣柯羽疑惑道。
“我来这是为了提醒你，好好对待你的队友，也就是他们几个，以及……那是后话了，等你以后就知道我说的是谁。另外，离卡密斯远一点，他不可信。”女神用极其空灵的嗓音说道。
说完，没等圣柯羽深究这番话的含义，女神转身再次进入裂缝，他本想挽留，继续询问，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刚才还能转身，现在就不行了，也就是说，自己和这个世界都被这位女神控制住了，没有翻身的余地，无力感充斥在全身。
然而，女神并未直接离开，实验室中，众人也如模型一样，僵直地站在原地，时间静止，除了圣柯羽的思维，剩下所有无论是事物还是思维全部停止，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裂缝再次出现，这次是在电梯门的位置，女神从中走出，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伸手触摸着每一个人面庞，满脸怀念地说道：
“最后一次去筱然的墓地，还是324年前，家诚的更久，好像已经420年了，昨天刚去过杨哥的。至于你，好闺蜜，希望这个时空下的未来善待你。”
女神还在沉浸于过往记忆中时，一声带着宠溺地男性嗓音说道：
“该走啦。”
“你好无情啊，缅怀一下以前的队友不行吗？”
对方没有继续回话，女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转身离开，进入裂缝前的一刻，富有深意地看了电梯一眼，随即进入裂缝，消失在原地。
这看似漫长的过程，对于世界来说，实则耗费的时间连一纳秒的亿分之一都没有，在这片世界之下，根本没有任何生物，任何种族能够感受到女神的到来和离去，当然，除了圣柯羽，是她特意而为之的。
离去的瞬间，时间开始继续转动，万物恢复动静，电梯持续上升，圣柯羽一个人站在天台，记忆似乎被消除了一部分，不记得那位女神的模样，也忘却了她的到来，只记得自己如同幻听似的，听到了那番话，告诫自己，大脑主动将之认定为幻听，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印般深深烙印在他的大脑中。
还在愣神之际，电梯发出叮的一声，打断了圣柯羽飘忽不定的思维，莘苼从电梯中走出来。
“你……没走吗？”圣柯羽询问道。
“我在赌，赌你不希望我走。”莘苼微笑道。
“恭喜你，赌赢了。”圣柯羽挤出微笑道。
“我知道。”莘苼点头道。
“他们呢？”
“这一场赌博，没有输家。”
事实如此，7个人的真实愿望都是留下来，哪怕心存对于战场的恐惧，哪怕有众多顾虑，内心埋藏的真实想法就是能继续与圣柯羽创造属于他们的未来，这就是全赢的局面。
一处漆黑空间中，一条幽蓝色的丝带横穿中央，闪烁着白光，一男一女站在丝带旁，低头看向丝带，上面赫然播放着圣柯羽和莘苼站在天台的场景，女性正是刚才的女神，冷笑道：
“没有输家？世间的赌只会产生输家，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每一个人都是输家。”
“嗯，他是输得最惨的，付出代价最多。”身穿灰褐色长袍的男子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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