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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阴谋

    次日,白逸尘穿一身蓝色的布衣,与其他仆人一起端着盘子,走进溪桥园。白玉案与刘昆一起站在小桥上,十个奴仆分别站在两侧。白玉案右手边的奴仆双手捧鱼食,白玉案将鱼食一粒粒扔在桥下的鱼塘,看着群鱼争抢鱼食。

    刘昆盯着鱼塘,思索着什么,突然刘昆啪地一声合上扇子。招一侍卫,不一会,侍卫去而复返,手中的碟子上躺着十颗葡萄。

    刘昆拿一颗葡萄,捏碎,葡萄中的汁水顺着他的两指间滴落。他笑着面对眼前的十个奴仆,“我们来玩个游戏,这有九颗葡萄,一会儿我会往你们中间扔葡萄,得葡萄者无事,未得者。”他伸出一根手指,“剁去右手的食指。”此时,刘昆在笑,笑的凶狠残忍。

    一颗葡萄扔了出去,众人一拥而上,扭打成一团。刘昆在一旁,始终不扔第二颗,白玉案也被吸引过来。突然,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飞来。此时,第一颗葡萄已经被踩坏,众人已筋疲力尽,可还是涌了上去。

    一道白影踩一奴仆肩膀,接住一颗,落下来后,踢开扑上来的两名奴仆。刘昆又摆出扔葡萄的动作,却将两颗扔进嘴中,又扔出第七颗。一仆人突然间暴发,双眼通红,像一只恶虎一样撞开众人,捡起地上的萄葡,见众人涌上来,赶忙将其放入嘴中。众人困住他,用手正掰开他的嘴,他一紧张,咕咚一声,葡萄掉进肚子里。

    几人看向刘昆,刘昆微笑,“踩烂的和在肚里的不算。”然后又向后面的鱼塘扔出最后两颗,六人跳下河去,三人围向白逸尘,白逸尘一掌一个,将三人打退。而那六人最后狼狈地从水塘爬上来。

    刘昆拍手,出来十八名侍卫,刘昆指着白逸尘,又看着自己的食指“除他外,其余每人剁一根食指。”

    面对剁去食指,他们中有人目光呆滞,无神。有人反抗,有人叫喊,但最后都被无奈拖走。

    “赶紧除了他,别让他成长起来。”刘昆盯着远去的白影,嘴角的微笑落下。

    “谢刘公子”白玉案拱手。

    以前送来西屋的食物是馊的,但洗一洗,还能食用。但这两天,只在中午送一盆馊饭,而那些仆人也如同看到“狗屎”一样远离白逸尘。他们技不如人,被砍掉一指,无法反抗刘昆与白玉案,只能针对他。白逸尘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呵,欺软怕硬。

    一断指仆人走过来,“白逸尘,少爷叫你去林萌小路。”仆人冷冰冰地说完,扭头就走。

    白逸尘来到林荫小路,这离西屋有些距离。白玉案正在前方,打开折扇,露出与刘昆一样的微笑。

    “何事。”

    “白逸尘,我听说你母亲长得十分好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猜,父亲身边的侍卫白装忎怎么说的。他看上你娘,派我来调开你。估计此时,他正与你娘在床上鸾颠凤倒呢,哈哈哈。”白玉案大笑。

    白逸尘一拳砸在白玉案脸上,将他压在身下,一拳一拳抡在他身上。白玉案是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怎么打地过经常干活,并且是瞳修的白逸尘。此时,一阵掌风袭来,总管何进将白逸尘推出去。白逸尘恢复理智,向西屋跑去。

    刘昆将白玉案拖在一旁的草里。而在他身旁,有两位断指的奴仆,他们满身血污,已经死了。刘昆又赶忙扶起白玉案,“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白逸尘突然给我一拳,说什么他才是我爹长子之类的话。还断了这两人的手指,又杀了这两人。”白玉案一脸无辜,指着旁边死去的两名奴仆。何进看着死去的两位奴仆,脸色阴沉,带两人走向大殿。

    白逸尘赶回家,喘着气。此时,母亲正在院中缝补衣服,这哪有什么白装忎,一想,中计了。

    “逸尘,怎么了。”母亲抬头询问。

    白逸尘正要回答,何进走了进来,对九月拱手,“镇国公要您与白逸尘去大殿。”何进关上门,在外等候。

    三人来到大殿,白博闻坐在主座上,高高在上。九月正要行礼,何进大喝一声,“还不跪下。”九月不知为何,但还是拽着白逸尘跪下。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白博闻开口。

    “九月不知。”女人抬起头,直视白博闻,眼中满是倔强。话说的好,语气却带些不服。

    白博闻看着女人的脸,一下子回忆被勾起,想起两人在屋顶同病相怜,互诉衷肠。她瘦了,虽身穿素衣,但仍掩不住她窈窕的身姿与那双妩媚的狐狸眼,脸庞瘦削而苍白。他感觉眼泪快流出来了,他收回神,将眼泪忍了回去。

    “今日,何进在林荫小道看见你儿子将玉案打伤,又杀了两位奴仆,还在他们生前,生生折断了他们的食指。”白博闻指了指白逸尘。

    “我没有!”白逸尘站起,双眼盯着白博闻。

    “那他身上的伤是谁弄的,死去的两人又是谁杀的。”

    “白玉案身上的伤是我弄的,但人不是我杀的。那断指就是证明。前一天,九名奴仆被刘昆断去食指,你不信去查。”

    “放肆。”白博闻的威压将白逸尘压跪在地上,“何进,去查一下。”白玉案有点慌张,刘昆一点不慌,还喝了口茶。

    何进拱手“是。”带人下去。少顷,何进走来,拱手“其他仆人没有断指的。并且,我也问过那天在溪桥园的侍卫。”

    九月将愣着的白逸尘拽下,磕头“任凭处置。”

    白博闻闭眼,“白逸尘胆大妄为,以下犯上,打伤镇国公府嫡子,又连杀两人,白逸尘毒酒。九月管教不严,赐白绫一丈”

    九月一顿,但还是应了,表情仍旧淡漠。磕头跪地“九月领命。”

    “不要在这,脏了我的大殿。”

    “九月谢镇国公。”

    九月转头,但在跨出门框的那一刻笑着回头,用手一指白逸尘“你知道他为什么叫白逸尘吗?因为我希望他像尘土一样平凡地活着。”

    白博闻不知为何,突然暴怒,拿起茶杯砸在白逸尘额头上,鲜血流下“滚!别让我看到你俩,给我滚!”白博闻愤怒,但他的左眼眨了一下,这一下只有九月与何进看到了。九月带着白逸尘离去。

    白玉案上前,拱手,正欲开口。一茶杯直接打在他脑袋上,白玉案直接晕倒。又扔一个在何进肩上,“滚,都他马滚。”侍卫将白玉案抬了下去。

    白玉案转醒,满脸惊慌地看着刘昆“那些断指的奴仆与侍卫呢。”

    刘昆转了转茶杯,抿了一口,轻笑“我都杀了,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杀了。又连夜招了些人,又叫他们改名换姓。”他的语气极为轻松,就像喝手中的茶一般容易。

    他的表情与神态过于从容,让白玉案寒毛卓竖,他想跑,远离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