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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周钊从未感觉有这样的情绪,这令他感到万分恐慌。

    也许白易说的没错,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到后来每一步的接触,都不应该把精力过度集中的放在她的身上。

    “大人…?”

    明汲的再一次呼唤彻底将周钊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周钊明白,处理不了晋宁,就永远都没有办法随心所欲。

    即便是想随心所欲,也不能多么光明正大。

    可是他偏生现在还没法处理晋宁。

    周钊烦的心烦意乱,快要心态爆炸。

    他撇下一句“好好照顾小姐”,便跟着明汲离开了月明汀。

    他前脚刚离开,床榻之上的周瑶后脚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其实周瑶老早就醒了,只不过一醒来便看见周钊的背影,吓也吓的早没魂儿了。

    她现在已经不关心昨晚上的“渔人”是人是鬼,她满脑子都是衣服内衬里的掌印去了何方。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周瑶隐约感觉的到自己身子有些异样的疼痛。

    周瑶迷糊中记起来了昨日夜里梦中的场景,那是一个不太好的带有颜色的梦,梦里的男人热情似火,撩拨的自己欲罢不能。年轻的男女干柴烈火也是常有的事儿,可是周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梦中的男主角会是周钊。

    她清楚的记得那张熟悉的俊俏无比的脸是周钊的,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做这样的梦,梦见的人为何会是他。在梦里,周瑶不仅不想反抗,反而还有些沉溺其中。

    真是没救了。

    周瑶动了一动身子,嘶了一声,她无奈揉揉小腹,暗骂自己也是个女流氓之辈。

    梦里的场景无比的真实,就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周瑶不禁对自己感到无语,平时觉得自己是多么正经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做这样的梦。

    应该...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周钊应该还没有变态到这个地步吧。

    周瑶迈着沉重的身子缓缓下了床,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早就不是昨日穿的那一身了。

    糟糕,掌印还在昨日穿的衣服里。周瑶赶紧将松容唤了进来。

    “我昨日穿的衣服呢?”周瑶轻声问道。

    松容见她脸色不好,又赤着脚站在地上,立刻担忧的冲上来将她扶到了床榻之上坐着。

    她用手背试了试周瑶的额头,烧算是降下来了,可还是有些余热,还得请大夫来看一眼。

    松容将手中一直端着的托盘里的海碗端到了周瑶的嘴边,答非所问着:“小姐,这是大夫嘱咐一定要喝下去的药,小姐赶快先将药喝了。”

    周瑶一把推开松容递过来的手,又焦急的问着:“我昨天穿的衣服被谁拿走了?”

    她看了一眼松容,下一秒钟接过来了松容手中的海碗,咕咚咕咚的将那药硬生生的一气儿给自己灌了下去,抹了一把嘴,无奈的道,“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这药太苦,一口气喝下去导致那苦的要命的中药在周瑶的胃中翻腾来翻腾去,差点一个嗝直接将药呕出来。可是不喝,按照松容这个老妈子絮叨的功力,真的是可以直接絮叨她到死的。

    松容这才满意的想了想,不确定的道:“应该是被负责浣洗的侍女拿去洗了。”

    周瑶心一惊,这怎么可以!

    这被发现了,岂不是杀头的罪过!

    她一个精神从床上跳了下来,就要往外冲。

    “我那衣服不能洗,抓紧,抓紧给我拿回来!”周瑶都快要哭出声来了,她此时此刻是多么的痛恨自己的粗心莽撞加大意。

    松容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家小姐,心想这小姐一惊一乍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就是个衣服么,拿回来便是了,怎么还扯上能不能洗了?

    昨天她穿的锦罗绸缎裙,也不是不能洗的材料啊。

    虽然心中疑惑,但她还是冲了上去,帮着周瑶找来了专门负责浣洗的侍女。

    侍女被叫过来的时候是一脸惶恐,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大气不敢喘一声。

    要知道大人的脸色就是这府中的风向标,他昨日夜里没合眼的照顾了小姐一夜,第二日谁敢惹小姐生气?怕是小命都不想要了吧。

    周瑶一把抓住浣洗侍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衣服呢?衣服呢?”周瑶近乎魔怔的问道。

    “在...在...”浣洗侍女结巴着,被吓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作为浣洗侍女,这基本上都是在院子外围做着最差的粗使活儿,能见到主子的机会是少之又少,更别说这样近距离的同小姐对话了。

    “小姐在问你话呢,你还不快点回答?!”松容紧张的看了一眼那小侍女,不争气的轻声斥道。

    “在...在院子里,还没有洗...”浣洗侍女吓的魂都快飞了,感觉自己要到了世界末日。

    按道理讲,一般主子一日会不定时的换几次衣服,更衣后的衣物需要及时清洗,这时浣洗侍女的指责所在,不能拖到第二日或者攒到一起来洗。至于为什么周瑶这件没有洗,是因为昨日大雨瓢泼,即便是清洗了,也会被沾染上污渍,于是小侍女偷了偷懒,想要留到了第二日洗。

    这小侍女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即将要大事临头了,她紧张的一言不发,也不说话,也不抬头,默默的低着脑袋等待着意料中的斥责。

    松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只是伺候了周瑶好久,她大概能摸得清周瑶的脾气套路和秉性了。

    还没等周瑶开口,松容便用了眼色,让月瞳赶紧出去将衣服找回来。果不其然,周瑶的下一句话便是被松容直接预判到了:

    “找,快给我拿回来。”周瑶焦急的吩咐着松容。

    松容预判了周瑶即将想要说的话,速度快到还没等着周瑶说下一句,那衣服便被月瞳一路小跑着带了回来。

    “小姐,是这件吗?”月瞳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起来也没有个淑女样子,她这种假小子的性格,可是特别招周瑶喜欢。

    周瑶接了过来,迟疑了一下,背过身拿到床铺上,摸索了一下内衬的兜。

    硬硬的,掌印还在。

    周瑶倏地长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掌印还在。

    只不过这场面搞的确实有些严重了,周瑶一时间不知道转过身来如何对待这几个人。

    于是她默默的一言不发的转过身来,看着那浣洗侍女。

    没想到,就被她看了一眼,那浣洗侍女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当场认错。

    “小姐,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及时浣洗,误了小姐大事,只因骤降暴雨,空气潮湿,浣洗衣服不及时,还望小姐饶恕奴婢。”那侍女虽然看起来是一脸害怕加畏惧的模样,可到底还是牙尖嘴利的,十分伶俐,会为自己的错误开脱。

    周瑶啊了一声,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啊。

    于是她假模假式的咳嗽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道:“下次再这样,我绝不轻饶你。”

    松容听到这话,迟疑了一下,立刻对着浣洗侍女提醒道:“还不快谢谢小姐?”

    “奴婢感念小姐大恩大德。”浣洗侍女也机灵,还没等着松容话音落下,她的头便先磕下了。

    “好了,都出去吧。”

    周瑶吩咐道。

    各路侍女窸窸窣窣的走了出去后,屋子内只剩下了一片寂静。

    周瑶赶紧将那块掌印从潮湿的衣服里掏了出来,心想这是宝贝,可不能再这样丢了。

    贴身放也是不合适的,干脆像上次那个渔人给的那块玉佩一样放在橱柜里藏着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瑶念念道,忽然又想起来了昨天在北院见到的“渔人”。

    此时此刻,她回想起来仍是有些头皮发麻,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分明在自己眼前咽气的男人又好端端的诈尸在府中,还是同一地点。

    她没有心那么大,若是真的是鬼的话,怕是周瑶现在都要请大师来府上做法了。

    周瑶原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是经历过一次离奇的穿越后,她不得不信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明汲阻拦自己不让自己进去,周钊又与那人一同出来。

    想必那人一定不是鬼。

    可是那人的脸与渔人的是多么的相似。

    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有人信。

    只不过,他整个人好像都比渔人瘦了一圈,单从气质上来看,的确是两个人。

    相比较,这个“鬼”比渔人更多了几丝沉稳和精明,倒不像是任由人宰割的样子。

    他到底是谁?

    周瑶拿起来那块存放在柜中的玉佩,有些出神。

    这块玉佩原本被自己拿去威胁了周钊,但周钊却始终是不以为然的,他不仅不以为然,过后还随手扔到了一旁,压根没往上边多放什么心思。

    这死而复活的与渔人有着同样面孔的人到底是谁?

    周瑶觉得自己有些头疼,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都不如自己直接去调查明白要好的多。

    想了想,她把那块玉佩同周钊的掌印放在了一起。

    西执院里。

    周钊即将要面对的,可就没有周瑶那么容易了。

    他看着一言不发只顾着收拾行装的晋宁郡主,有些头疼。

    “这是要去哪儿?”

    周钊缓缓开口问道,他走上前,制止住了忙碌的侍女们,将她们都遣散了出去。

    “回家。”晋宁干脆的回答道。

    她的眸子里是波澜不惊,少有的,她看向周钊的时候,眼中没有了爱意。

    周钊叹了口气,他实在是神烦处理关于女人的事,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周钊耐着性子,开口劝道。

    晋宁摇了摇头,否定道:“这里好像不是我的家。”

    “为何会这样说?”周钊算是彻底无语,怎么女人到头来都一个样?这样的让人无语,感到不快。

    他很烦,烦到不想同她讲话,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她的话茬来说。

    “我在这里得不到归属感,好像这里就是你和阿瑶的家,好像这个家里,也从未真正容纳过我。”晋宁轻声说道,她声音越来越小,表情也越来越暗淡,活生生就是一个受了委屈要回娘家的小媳妇的模样。

    周钊从未见过她这个模样,周钊见到的晋宁,一般都是优雅知性,从来都不会耍小性子的,这的确还是晋宁第一次对周钊这样。

    这让周钊有些头皮发麻。

    “阿瑶昨日夜里发了高烧,我才去照顾的她”周钊面不改色的揉了揉晋宁的头发,旋即放下了手,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他那哪儿是去照顾人啊,他那分明是去吃人了,还在对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

    一提起来这个事情,周钊的眼眸都温柔了下来,他会想着昨日夜里的那一场疯狂,最后一瞬间的美好,简直让他流连忘返。

    周钊脸上转瞬既逝的温柔被晋宁全然收入眼底,她静静的睨了一眼周钊,不动声色的问道:“是么,大人没有去做别的?”

    周钊一怔,语气有些不悦,“你这是在说什么?”

    周钊的话脱口而出,但自己却不怎么舒服。

    “我还以为大人忘记了。”晋宁淡淡的说道,她的话语陡然一转,像是在撒娇,“有时候大人同阿瑶的关系,都有些让妾身吃醋了呢。”

    不偏不倚,晋宁悄然靠在了周钊的怀中。

    她的手悄然盘上了周钊的脖颈,轻轻在周钊的耳边呵着气。

    “大人,妾身都吃醋了,你可要怎么赔?”她的声音柔到了骨子里,若是普通男人,面对这样极致的温香软玉的诱惑,怕是早就坚持不住了。

    可是,这不是普通男人,这是周钊。

    面对来人的暗示,周钊能做的到无动于衷,因为他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昨日夜里同那个小丫头的狂欢。

    他还哪儿有心思装的下别人?

    可是再怎么是铜墙铁壁,周钊也还是个男人。

    周钊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喉咙一动。

    女人的手已经从衣口中探入,这危险的信号,明目张胆的在暗示着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