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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归童篇

    咚咚咚

    “说话啊!”李婉儿叩着门扉,但没人任何人敢回应。

    “姑娘!”门外走过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

    “怎么了?”李婉儿依旧敲着门,并未转身看向老者。

    “姑娘!姑娘!别敲了!”老者走上前一把抓住李婉儿的手道“李晋一早已入土,别在这扰乱李府了。”

    “入土?!”李婉儿惊愕的望着老者道“我这才出去几日,爹也算强健,怎么可能短短几日便入土啊!”

    “几日?”老者也惊愕的望着李婉儿道“你们有所不知吧!李晋一状元爷因得罪皇上身边贵人,触怒龙颜,被杀了。这算着时间也算过了二十来年了,何来几日之说呢?你们讨论状元爷也不要当街讨论,万一被什么人听见可是要被砍头的。”

    “二十年?”李婉儿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记得也才短短几日啊!怎么会过了二十年?

    伊焘正以为自己又发生什么穿越了,正想询问老者是何年。这李婉儿好像不惹事不舒服,一脚踹开了李府的大门。

    “卧槽!”伊焘显然是没有料到的,这一脚把老者吓得一溜烟就跑了,这快的伊焘都没发现啥时候不见的人。

    伊焘正想拦住李婉儿,可这谁拦得住?就像是轻车熟路的直奔向祖先房。在看到的第一眼,李婉儿便瞬间瘫坐了下来,被前来的守卫包围起来。

    伊焘也顺着场面混乱钻了进去,只见牌位的倒数第二排赫然放着李婉儿的牌位!

    “什么?”伊焘的汗毛竖起来,背后仿佛有些冰冷。“这这这……,先是穿越后是见鬼。我这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东西了。”

    伊焘瞥向李婉儿,虽有些惊愕,但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面前的女子也算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那样真实!怎么会死呢?这不可能!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对!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李婉儿并未多说什么,站了起来。众人虽说围着李婉儿,但没有一人敢直视,这面前不人不鬼的东西,谁也不敢做第一个阻拦的人。

    李婉儿也并未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呆呆的走向李晋一的灵位前。

    众人也不敢逾越祖先房的界限,毕竟这里面只有李家人和管家才能进。众人看着李婉儿抱起李晋一的灵位,缓缓转过身,神色与平常无异,或许李婉儿还不相信父亲的死讯吧!

    窗外的风,缓缓吹动着,一缕白丝骤然掉落。

    “你是!”窗外传来一名中年女子的声音,听着声色极为惊喜,“婉儿!”

    李婉儿转身望去,眼角顿时间有些控制不住了,起身奔向中年女子。“尔雅姐!”

    中年女子倒是有些意外,“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没变啊!”说着抹掉了李婉儿眼角的泪水,一边示意着众人散去。

    “咳咳!”伊焘示意的咳嗽了几声,想提醒提醒自己先走了。但李婉儿没注意到,却是李婉儿口中的尔雅姐注意到了。

    “他是?”

    “哦!”李婉儿整理了下情绪,“他是送我回来的人。”

    “哦!”尔雅姐示意了下李婉儿,道“这也不是个说事的地,去大厅吧!还有将李小姐的衣物换了吧!毕竟李家人穿着怎能如此随意。”说着夺过了李婉儿手中拿着的灵牌,摆好灵牌,便拉着李婉儿离开了祖先房。

    李婉儿正在换衣的时间,尔雅姐开口问道:

    “不知侠士是何处寻得我这妹妹的?”尔雅姐端起盏茶轻轻茗了口,语气间略带一丝不屑。

    “便是如此遇见的。既然遇见,何不好人做到底呢?”伊焘自然知道面前这女子估计是想个自己个下马威,好让自己丢些颜面,不好索要财物。虽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但颜面还是要的。说着端起一盏茶,翘起二郎腿,语气丝毫不减。

    碰到对手了,尔雅姐倒是对面前这男子有些刮目相看,毕竟李府也算是官宦人家,牌都立在镇前,这怎么说镇里官员富商都得给三分薄面。可面前这男子竟然如此不卑不亢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那还真得谢谢这位侠士了。当初听闻妹妹在山林遭遇贼人杀害,都派人寻山数日皆不见人影,只能立牌了……”说着尔雅姐便有些抽泣。

    “贼人?”伊焘倒是有些疑惑,这听李婉儿的说辞是贼人啥都没抢到手啊!怎么到这里就成了杀害啊!

    尔雅姐倒是神色依旧如此,“是啊!听一名附近的村民说那日有女子被一群盗贼抢夺了身上的财物,好像还最后辱没了一番才抛尸荒野。可是我不信,尸首都寻遍山都寻不到一二,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那村民看错了。”

    伊焘并未多言,只觉得这件事并不像看上去这么简单。只回了句“那村民现在何处?”

    “哦!”尔雅姐倒是神色不惊的回答道“死了!”

    “死了?”本来伊焘打算着这稍微寒暄几句,便不再插手这件事情了,可是现在疑点越来越多,李婉儿也只是生死未卜,尸骨也没寻得怎么草草立牌呢?或许只有知道李婉儿必死无疑才会立这个牌。还有这两人说辞都不一。那么必有一人说谎!还有为什么关系到李婉儿死的目击者也会死去。

    正当伊焘想着如何去解决这些疑点时,李婉儿从里面出来。

    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更是有股说不出的韵味。虽也在月色下见过李婉儿的样貌,但这轻袖浅绿裙倒是更与李婉儿相称。

    伊焘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缓缓向李婉儿靠去并暗示着李婉儿,毕竟这些东西没考虑清楚这些人都不能枉然相信。

    可是李婉儿像是极为相信面前这名尔雅姐,对伊焘的暗示视若无睹。

    “尔雅姐!”李婉儿倒是有些委屈想和尔雅姐一一道来。

    “懂!我懂!”伊焘看着小鸟依人般靠着尔雅姐,对自己的暗示视若无睹,不禁有些气愤,毕竟自己也没有这个义务,本是兴趣使然,但是现在兴致全无。罢了罢了,自己也有要事,小爷我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想离开。

    此时,尔雅姐倒是有些客气,“要不多住几日?也避免侠士的劳累。”

    “不了!”伊焘的语气着实有些不快,转身离去。

    远远还听见李婉儿和尔雅姐的说话声。欸~突然伊焘停了下来,像是被什么纠缠在原地。

    “我有什么义务去管她们?本来是兴趣使然,现在这算什么?低声下气求着让我查一查?不!这绝对不可能!”伊焘如此想到。

    月明风清,银辉满地。李府的宅院掩映在一片繁盛的花树之间。房舍的屋瓦在月华的映照下粼粼泛光,檐前的灯笼散发着微微红光,粗壮的廊下石柱间,可见灯笼底端的流苏随风摇曳。

    “卧槽!我这是来干嘛!私闯闺房可是要浸猪笼的啊!”伊焘轻踩着瓦片,缓缓在李婉儿的房顶前进着。

    吱~

    一声细长的开门声惊动了伊焘,“希望这没有这种传统吧!”伊焘也没有这种贼胆,只得缓缓移开一片屋瓦。

    一道亮银色的刀光赫然出现在了李婉儿的床前。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屋内的亮银色刀光瞬间消失,一道黑影像是轻车熟路的翻身消失在了院中。

    “这是?”伊焘还是有些懵,这身手,要说对付一名入睡的女子自然是一击必杀,但是那一声叫声,“诶呀!要不是下去怕误会,我早下去了。”伊焘在屋瓦上没有丝毫办法,只得凭借这屋瓦的大小视野看清屋内的模样。

    一盏火烛亮起,伊焘望向屋内。

    这清晰的刀痕出现在了李婉儿的胸前。

    “这狭长的刀痕,还有这出血量,完全就是致命伤啊!”伊焘望着李婉儿,倒是有些钦佩。

    李婉儿接下来的操作倒是让伊焘有些看呆了,胸前的刀痕,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卧槽!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这么快愈合?”

    听见喊叫声,李府内瞬间闹腾起来,众人纷纷拿起家伙赶向李婉儿所处的屋内。

    尔雅姐自是到场。

    推开门,在帘子的遮挡下,才发觉李婉儿正一丝不挂的对着镜子,众人自是不敢向前。

    尔雅姐倒是不慌不忙,径直走向李婉儿。

    “什么!”尔雅姐刚瞥见帘子后的李婉儿有些吃惊,“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李婉儿倒是什么都没有说,一把抓住尔雅姐,死死的抓住,轻声的凑到尔雅姐耳边道“没有什么事!”

    说着一股大风刮起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