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茂哥成人
锦衣卫小旗秦章这几天总觉得自己的差事大约是要到头了。
两个月前，他奉命随侍镇抚使并千户、百户数人，秘密前往江南办案，一路倒也顺当。待得一行人在大江之上将逆贼尽数诛杀，就可回京复命。
差事办完后，其余上官皆先走一步，留他陪着镇抚使在苏州盘桓了几日后，突然形势大变。
原本从不多事的镇抚使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很难伺候。要么嫌床太硬，要么嫌饭菜烧糊了，要么就是日日操练他这个倒霉的小旗，直把他劳累的叫苦不迭，连带着这别院里的其他人也要夹着尾巴做人。
这天，镇抚使大人不知抽什么风，一大早又要和秦章对练。不消说，又是以秦章大败，累的瘫坐在地上收尾。
堂堂镇抚使大人，不仅没有一点愧疚，反而还鄙视地抛下一句话：“功底太差，以后每日要练两个时辰功夫。“
等大人离开之后，看门的小旗悄悄走过来咬耳朵：“我说小秦，你可觉得咱们大人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
秦章挣扎着指挥着自己酸痛的腿脚，艰难地爬起来，一边叫苦不迭：“可不是吗？我觉得就是从……就是从……对了！就是从那天去枫叶寺回来开始不对劲了！哎，大人走都要走了，不知道怎么会想到去那庙里闲逛，回来以后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此时，他们口中的大人，刚刚擦洗完浑身的汗水，正赤裸着结实精壮的上身，对着一枚耳坠子把玩不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李安瑾是也。
李安瑾二十出头，表面上是清闲富贵的国公子弟，暗地里受了皇命，乃堂堂锦衣卫镇抚使，身负探访、缉拿之职。
此番江南之行，就是侦办一起涉及军火的大案。只是对手甚是狡猾，几次三番都逃脱了去。
锦衣卫一路追击到江南时，为了不叫贼人泄露出锻造精铁的机密，便将其一伙尽数在江上击毙。
只是后来贼人尸身逐渐浮上江面，锦衣卫轻点时却发现少了一人，再加上藏有机密图纸的密盒也不曾到手，李安瑾便决定在苏州多留几日查访，以绝后患。
李安瑾自从那日在刘府寿宴上忍不住出手提点了瑜姐儿，他就一直留心刘府的情况。瑜姐儿进香那日，茂哥儿前脚刚刚溜出府去，他后脚就跟上了，自然也就看到了与那对少男少女依依惜别的场景。
“哼，果然是个胆大的，找了个光天化日的地方你侬我侬，真真是不知道规矩二字是如何写的！“
瑜姐儿知不知道规矩还是两说，这镇抚使大人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样子有多违和。
秦章进来把用过的脏水换掉，嗅了嗅鼻子：“咿，好像有醋味？“
思绪被打断的刘安瑾一瞪眼睛，吓得小旗忙忙跑了出去。
刘安瑾不禁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在动手那天夜晚，觉得这女孩冷静大胆，很是特别，倒是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这才有了在寿宴上的提点和枫叶寺的窥视。说起来，自己办差这几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总不能被这小姑娘迷了去。看来还是太闲了，该回去做事了。
第二日，定国公府二公子就翩翩然然回京了，暗地里则留了人手潜伏在苏州一带，继续寻访失踪的贼人和密图。
再说茂哥儿那日与瑜姐儿一别，仿佛连心都被掏空了，整日里闷在书房苦读，借此逃避相思之苦。
从枫叶寺回来，他就去求了母亲，把求娶大表妹的念头和盘托出。出人意料的是，一贯疼爱他的母亲非但没有答应，反而要他断了这念想。
犹记得母亲说：“茂哥儿，我和你爹只得了你一个哥儿，万般希望都系于你身。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如今你与珍姐儿有了一场误会，你姑姑和姑父如何还会把另一个女儿许配给你。两女争一夫，传扬出去倒教我们两家都抬不起头来。再说你爹爹官阶犹可更进一步，将来你的妻子定是要门当户对的官宦之后。你姑姑一家好是好，只是你那姑父多年来只是秀才，将来对你前程并无助力。“
无论茂哥儿如何恳求，刘大太太就是一句话：“不行。“说得急了，把祖宗孝道都搬了出来。
茂哥儿不想忤逆母亲，只得耐下心来，慢慢等母亲转圜。
刘大太太看着茂哥儿一根筋到底，心里倒真是急了。与小姑一家结亲这桩事体十有八九是不成的，别说是自己不愿意，老爷那里也说不通。儿子这般痴情，倒教人心急如焚。若真是陷了进去，只怕学业也要荒废。她在心里琢磨了几日，渐渐下定了决心。
刘大太太把晓棉叫来了跟前，问了茂哥儿的饮食起居。晓棉对少爷处处上心，自然是知无不言。
刘大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到：“你到少爷那里服侍几年了？“
晓棉恭顺答道：“回太太的话，奴婢伺候少爷已经三年了。“
刘大太太眯起眼睛：“这三年，我看你确实是个仔细的。如今茂哥儿缺个屋里服侍的，你可愿意？“
晓棉狠狠一窒，心里狂跳起来：难道……忙忙躬下身去：“奴婢愿意！奴婢定会好好服侍少爷，万事以少爷为先。“
刘大太太满意地点点头，突然严肃起来：“让你服侍少爷，是为了让他通晓人事，免得憋坏了身子。不是让你去败坏爷们的身子。就算是将来得了少爷宠爱，你还是个丫鬟！若是让我知道你缠着茂哥儿，耽误了他进学，我头一个不饶你！“
晓棉连忙磕头：“太太明鉴，能伺候少爷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万万不敢造次，万万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刘大太太这才放心，朝崔妈妈使了个眼色。
崔妈妈把晓棉领到茶水间，端出一晚黑乎乎的汤药，示意她喝下。
晓棉望着还在冒热气的汤药，不禁有些紧张：“敢问妈妈，这是什么？“
崔妈妈不以为然地回答说：“如今少爷还没迎娶少奶奶，你这个通房丫头可不能闹出身子坏了规矩。这是避子的汤药，太太特地让我去配了最不伤身的。你放心喝下去，以后每次伺候完少爷都要喝一碗。“
晓棉把眼睛一闭，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崔妈妈满意地说：“这样才对。喏，今天晚上太太已吩咐厨房炖了补汤给少爷喝。你自去梳洗一下，晚点就去伺候吧。“
这天晚饭后，茂哥儿像往常一样，又去书房苦读。这五月的天气，已是有些闷热，就是穿了单衣，也觉得燥热不已。
正当茂哥儿觉得烦躁不适时，门口传来了晓棉的声音：“少爷，是奴婢，给您送梨子来了。“
茂哥儿只觉得眼前的晓棉今日特别水灵，一举一动都格外妩媚。
晓棉殷勤地用牙签叉了一块梨子，送到茂哥儿嘴边。若是往常，茂哥儿早就避开了，今日却就着晓棉的手吃了进去。唔，好甜，好解渴，还想吃。一连吃了几块，晓棉也从少爷跟前慢慢凑到了少爷怀里。
一股子少女的馨香直扑茂哥儿脸上，他身上仿佛有某个开关，一下子被打开了。
不能这样！残存的理智促使茂哥儿推开丫鬟，往后退了几步。
晓棉见状，狠心解开了自己的衣襟，一下子抱住茂哥儿的腰，软声道：“少爷，让奴婢来伺候您吧……“
少女的娇躯仿佛是一把火，瞬间点燃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把心中最后一丝清明燃烧殆尽。
不多时，书房里就传来了气喘声和娇呼声。那张矮榻的吱呀声一直回响了许久。
两个月前，他奉命随侍镇抚使并千户、百户数人，秘密前往江南办案，一路倒也顺当。待得一行人在大江之上将逆贼尽数诛杀，就可回京复命。
差事办完后，其余上官皆先走一步，留他陪着镇抚使在苏州盘桓了几日后，突然形势大变。
原本从不多事的镇抚使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很难伺候。要么嫌床太硬，要么嫌饭菜烧糊了，要么就是日日操练他这个倒霉的小旗，直把他劳累的叫苦不迭，连带着这别院里的其他人也要夹着尾巴做人。
这天，镇抚使大人不知抽什么风，一大早又要和秦章对练。不消说，又是以秦章大败，累的瘫坐在地上收尾。
堂堂镇抚使大人，不仅没有一点愧疚，反而还鄙视地抛下一句话：“功底太差，以后每日要练两个时辰功夫。“
等大人离开之后，看门的小旗悄悄走过来咬耳朵：“我说小秦，你可觉得咱们大人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
秦章挣扎着指挥着自己酸痛的腿脚，艰难地爬起来，一边叫苦不迭：“可不是吗？我觉得就是从……就是从……对了！就是从那天去枫叶寺回来开始不对劲了！哎，大人走都要走了，不知道怎么会想到去那庙里闲逛，回来以后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此时，他们口中的大人，刚刚擦洗完浑身的汗水，正赤裸着结实精壮的上身，对着一枚耳坠子把玩不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李安瑾是也。
李安瑾二十出头，表面上是清闲富贵的国公子弟，暗地里受了皇命，乃堂堂锦衣卫镇抚使，身负探访、缉拿之职。
此番江南之行，就是侦办一起涉及军火的大案。只是对手甚是狡猾，几次三番都逃脱了去。
锦衣卫一路追击到江南时，为了不叫贼人泄露出锻造精铁的机密，便将其一伙尽数在江上击毙。
只是后来贼人尸身逐渐浮上江面，锦衣卫轻点时却发现少了一人，再加上藏有机密图纸的密盒也不曾到手，李安瑾便决定在苏州多留几日查访，以绝后患。
李安瑾自从那日在刘府寿宴上忍不住出手提点了瑜姐儿，他就一直留心刘府的情况。瑜姐儿进香那日，茂哥儿前脚刚刚溜出府去，他后脚就跟上了，自然也就看到了与那对少男少女依依惜别的场景。
“哼，果然是个胆大的，找了个光天化日的地方你侬我侬，真真是不知道规矩二字是如何写的！“
瑜姐儿知不知道规矩还是两说，这镇抚使大人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样子有多违和。
秦章进来把用过的脏水换掉，嗅了嗅鼻子：“咿，好像有醋味？“
思绪被打断的刘安瑾一瞪眼睛，吓得小旗忙忙跑了出去。
刘安瑾不禁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在动手那天夜晚，觉得这女孩冷静大胆，很是特别，倒是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这才有了在寿宴上的提点和枫叶寺的窥视。说起来，自己办差这几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总不能被这小姑娘迷了去。看来还是太闲了，该回去做事了。
第二日，定国公府二公子就翩翩然然回京了，暗地里则留了人手潜伏在苏州一带，继续寻访失踪的贼人和密图。
再说茂哥儿那日与瑜姐儿一别，仿佛连心都被掏空了，整日里闷在书房苦读，借此逃避相思之苦。
从枫叶寺回来，他就去求了母亲，把求娶大表妹的念头和盘托出。出人意料的是，一贯疼爱他的母亲非但没有答应，反而要他断了这念想。
犹记得母亲说：“茂哥儿，我和你爹只得了你一个哥儿，万般希望都系于你身。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如今你与珍姐儿有了一场误会，你姑姑和姑父如何还会把另一个女儿许配给你。两女争一夫，传扬出去倒教我们两家都抬不起头来。再说你爹爹官阶犹可更进一步，将来你的妻子定是要门当户对的官宦之后。你姑姑一家好是好，只是你那姑父多年来只是秀才，将来对你前程并无助力。“
无论茂哥儿如何恳求，刘大太太就是一句话：“不行。“说得急了，把祖宗孝道都搬了出来。
茂哥儿不想忤逆母亲，只得耐下心来，慢慢等母亲转圜。
刘大太太看着茂哥儿一根筋到底，心里倒真是急了。与小姑一家结亲这桩事体十有八九是不成的，别说是自己不愿意，老爷那里也说不通。儿子这般痴情，倒教人心急如焚。若真是陷了进去，只怕学业也要荒废。她在心里琢磨了几日，渐渐下定了决心。
刘大太太把晓棉叫来了跟前，问了茂哥儿的饮食起居。晓棉对少爷处处上心，自然是知无不言。
刘大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到：“你到少爷那里服侍几年了？“
晓棉恭顺答道：“回太太的话，奴婢伺候少爷已经三年了。“
刘大太太眯起眼睛：“这三年，我看你确实是个仔细的。如今茂哥儿缺个屋里服侍的，你可愿意？“
晓棉狠狠一窒，心里狂跳起来：难道……忙忙躬下身去：“奴婢愿意！奴婢定会好好服侍少爷，万事以少爷为先。“
刘大太太满意地点点头，突然严肃起来：“让你服侍少爷，是为了让他通晓人事，免得憋坏了身子。不是让你去败坏爷们的身子。就算是将来得了少爷宠爱，你还是个丫鬟！若是让我知道你缠着茂哥儿，耽误了他进学，我头一个不饶你！“
晓棉连忙磕头：“太太明鉴，能伺候少爷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万万不敢造次，万万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刘大太太这才放心，朝崔妈妈使了个眼色。
崔妈妈把晓棉领到茶水间，端出一晚黑乎乎的汤药，示意她喝下。
晓棉望着还在冒热气的汤药，不禁有些紧张：“敢问妈妈，这是什么？“
崔妈妈不以为然地回答说：“如今少爷还没迎娶少奶奶，你这个通房丫头可不能闹出身子坏了规矩。这是避子的汤药，太太特地让我去配了最不伤身的。你放心喝下去，以后每次伺候完少爷都要喝一碗。“
晓棉把眼睛一闭，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崔妈妈满意地说：“这样才对。喏，今天晚上太太已吩咐厨房炖了补汤给少爷喝。你自去梳洗一下，晚点就去伺候吧。“
这天晚饭后，茂哥儿像往常一样，又去书房苦读。这五月的天气，已是有些闷热，就是穿了单衣，也觉得燥热不已。
正当茂哥儿觉得烦躁不适时，门口传来了晓棉的声音：“少爷，是奴婢，给您送梨子来了。“
茂哥儿只觉得眼前的晓棉今日特别水灵，一举一动都格外妩媚。
晓棉殷勤地用牙签叉了一块梨子，送到茂哥儿嘴边。若是往常，茂哥儿早就避开了，今日却就着晓棉的手吃了进去。唔，好甜，好解渴，还想吃。一连吃了几块，晓棉也从少爷跟前慢慢凑到了少爷怀里。
一股子少女的馨香直扑茂哥儿脸上，他身上仿佛有某个开关，一下子被打开了。
不能这样！残存的理智促使茂哥儿推开丫鬟，往后退了几步。
晓棉见状，狠心解开了自己的衣襟，一下子抱住茂哥儿的腰，软声道：“少爷，让奴婢来伺候您吧……“
少女的娇躯仿佛是一把火，瞬间点燃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把心中最后一丝清明燃烧殆尽。
不多时，书房里就传来了气喘声和娇呼声。那张矮榻的吱呀声一直回响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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