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何不可
戏拍完了，所有人都很开心。
临时剧组的成员们简单聚了个餐，办了个烤全羊庆功宴。
两只羊，现杀现烤，那滋味……
方澄的快乐因此减半。
因为他还在上火，村里的老中医叮嘱他，暂时不能再碰羊肉了。
叶梁的快乐却有加倍的趋势。
系统显示，演员的工资、场地费、还有临别前给老乡们买的烟酒礼品，这些加在一起，总的花费不到四千块。
如果再加上黄姐买角色的钱，他这一趟收入最后会接近五万块。
是的，差不多五万块，甚至有超过的可能。
毕竟他还要一直工作，以导演的身份，参与电影后期的剪辑工作，说不定，还要去走红毯。
这期间，导演每天的工资该领的还是要领。
那样的话，光他的工资，就能覆盖这次拍电影的全部开销了。
简直完美。
当然，这次能只花这么点钱，有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方澄带来的金主黄姐。
她几乎包圆了后面几天剧组的食宿，甚至连回燕京的车票都是她定的。
叶梁当然很领情，准备到时候，在电影的最后，加一句“特别鸣谢：黄枫女士”。
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叶梁和方澄坐上了回燕京的大巴车。
今天是周五，本来可以再玩个周末的，但是叶梁突然才发现，自己竟然有门必修课马上要考试了。
没办法，十几年前的事，老师不在群里提醒的话，他真记不清。
不过现在回去的话，还赶得上划重点，并且能复习两天。
至于三人组里的张大爷，他打算再待几天，他请的半个月的年假，现在才过了一半。
上车以后，方澄熟练地掏出MP3，叶梁熟练地拿过来一只耳机。
“天空好想下雨
我好想住你隔壁
傻站在你家楼下
抬起头数乌云
如果场景里出现一家钢琴
我会唱歌给你听
哪怕好多盆水往下淋……”
好熟悉的歌声……
许山高才刚刚出道吗？
在谷丰村的这些天，叶梁差点忘了，现在是零九年，那些曾经让他惊呼“爷青回”的事情，现在正在发生。
“方澄，如果你现在有很多钱，会去干什么？”
叶梁突然摘下好兄弟的耳机，认真的问道。
方澄理所应当的想到了黄姐买角色的那两万块钱。
他压低声音在叶梁耳边说道：
“你那点钱……还是先存着吧，以后总有用的着的地方。”
这个年头，存钱，确实是资产贬值的好方法。
“如果我告诉你，不止那两万呢？”
“那有多少嘛？”
有多少……这是个问题。
作为一个有系统的重生者，叶梁未来想挣钱真的非常容易，他的脑子有太多一本万利的点子。
但他最近，也就能拿出五万？
“如果是五万呢。”他伸出一只手。
“如果是我的话，就回老家开一家影楼，指定能挣大钱。”方澄抢回耳机。
叶梁看了眼自己的好兄弟，果然是影楼老板的料子……
“如果是一百万呢？”叶梁伸出了另一只手。
下部电影，上院线的话，应该能挣个一百万吧。
“嗯？怎么一下子跳了这么多，不应该再问十万吗？”
“不，就一百万。”
“那……就在燕京开一家影楼，以后吃喝不愁。”
方澄戴上耳机，按住了叶梁伸出的手。
“好第弟，听哥哥一句劝，别再这里白日做梦了。这歌你还听不听了，不听，耳机还我。”
“听，怎么不听，我是他十几年老粉。”
“……”
望着窗外掠过的山山水水，叶梁慢慢睡去。
直到一阵剧烈的颠簸，头狠狠的撞到了前座，他才醒过来。
次奥，好痛。
什么情况，出车祸了吗？
叶梁看向邻座的方澄，这货本来就趴在前座的靠背上睡觉，颠簸对他好像没有影响，这会儿依然睡得很香。
“快醒醒，死胖子，车停了。”
“啊……怎么了？”方澄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你刚才喊我什么？”
“我说，车停了。”
大巴车突然停在了路边。
往窗外看去，叶梁确认这是条高速公路，路边不可能有站台。
司机好像已经开门下车了。
车上另外的几位乘客也和叶梁差不多，正伸长着脖子，往车窗外张望。
这时候，一道有些熟悉、怯生生的女声从叶梁前座传来。
“叶梁……你知道怎么了吗？”
“嗯？”
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人。
叶梁定睛看去。
“诶，怎么是你？”
竟然是汪小柔，只是这次，她没有低着头，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叶梁。
“嗯……好巧啊……我看你在睡觉，就没有跟你打招呼……”
巧？
我信你个鬼。
妹妹，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一说谎话就脸红吗？
“咳咳，不好意思，我有点困。”
方澄赶紧把头埋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叶梁知道，这货正闷头狂笑，笑到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带着坐垫都在抖。
“你……”叶梁刚想说什么，被司机打断了。
“各位，前面道路塌方，一时半会儿估计解决不了。这种情况，按照公司的要求，我要么在这等，要么要往回开，走另外的路到燕京。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后面堵了不少车。所以不管怎么选，都要耽误很久。”
方澄把头伸出窗，往车后望了望，回来冲叶梁点了点头。
司机说的是实话。
这么一会儿，后面堵的车已经看不到头了。
“那能下车吗？”有乘客问道。
“能，而且往回走个几里路，就能看到一个镇子。”司机说完又补了一句，“但是票钱退不了。”
“下车吗？”方澄转头问叶梁。
这种事，他一般都让叶梁拿主意，用他的话说，像叶梁这种一米七五的小个子，浓缩就是精华，一般还是有点智慧的。
“下。”
步行加上转车花的时间，肯定比在这儿耗的时间短。
“好。”一男一女同时回答道。
“哈哈哈。”方澄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汪小柔小脸通红的低下了头，手上却开始收拾行李。
叶梁看见她的动作，突然觉得头好疼。
这意思，是赖上自己了呀。
都说烈女怕缠郎，怎么到自己这里，好像又被反客为主了。
“你就不怕，我是渣男吗？或者是人贩子？”
“不怕。二妈说，她已经让表姐找人确认过了，你真是燕京电影学院的学生，让我放心的跟着你。”
嗯？
怪不得胆子这么大，原来探过自己的底了。
“行，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只负责带你到燕京，到了以后，不管你去投奔亲戚也好，还是去酒吧卖唱也好，总之你就去追你自己的梦，和我无关，行吗？”
“嗯。”汪小柔的回答和前几次一样。
临时剧组的成员们简单聚了个餐，办了个烤全羊庆功宴。
两只羊，现杀现烤，那滋味……
方澄的快乐因此减半。
因为他还在上火，村里的老中医叮嘱他，暂时不能再碰羊肉了。
叶梁的快乐却有加倍的趋势。
系统显示，演员的工资、场地费、还有临别前给老乡们买的烟酒礼品，这些加在一起，总的花费不到四千块。
如果再加上黄姐买角色的钱，他这一趟收入最后会接近五万块。
是的，差不多五万块，甚至有超过的可能。
毕竟他还要一直工作，以导演的身份，参与电影后期的剪辑工作，说不定，还要去走红毯。
这期间，导演每天的工资该领的还是要领。
那样的话，光他的工资，就能覆盖这次拍电影的全部开销了。
简直完美。
当然，这次能只花这么点钱，有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方澄带来的金主黄姐。
她几乎包圆了后面几天剧组的食宿，甚至连回燕京的车票都是她定的。
叶梁当然很领情，准备到时候，在电影的最后，加一句“特别鸣谢：黄枫女士”。
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叶梁和方澄坐上了回燕京的大巴车。
今天是周五，本来可以再玩个周末的，但是叶梁突然才发现，自己竟然有门必修课马上要考试了。
没办法，十几年前的事，老师不在群里提醒的话，他真记不清。
不过现在回去的话，还赶得上划重点，并且能复习两天。
至于三人组里的张大爷，他打算再待几天，他请的半个月的年假，现在才过了一半。
上车以后，方澄熟练地掏出MP3，叶梁熟练地拿过来一只耳机。
“天空好想下雨
我好想住你隔壁
傻站在你家楼下
抬起头数乌云
如果场景里出现一家钢琴
我会唱歌给你听
哪怕好多盆水往下淋……”
好熟悉的歌声……
许山高才刚刚出道吗？
在谷丰村的这些天，叶梁差点忘了，现在是零九年，那些曾经让他惊呼“爷青回”的事情，现在正在发生。
“方澄，如果你现在有很多钱，会去干什么？”
叶梁突然摘下好兄弟的耳机，认真的问道。
方澄理所应当的想到了黄姐买角色的那两万块钱。
他压低声音在叶梁耳边说道：
“你那点钱……还是先存着吧，以后总有用的着的地方。”
这个年头，存钱，确实是资产贬值的好方法。
“如果我告诉你，不止那两万呢？”
“那有多少嘛？”
有多少……这是个问题。
作为一个有系统的重生者，叶梁未来想挣钱真的非常容易，他的脑子有太多一本万利的点子。
但他最近，也就能拿出五万？
“如果是五万呢。”他伸出一只手。
“如果是我的话，就回老家开一家影楼，指定能挣大钱。”方澄抢回耳机。
叶梁看了眼自己的好兄弟，果然是影楼老板的料子……
“如果是一百万呢？”叶梁伸出了另一只手。
下部电影，上院线的话，应该能挣个一百万吧。
“嗯？怎么一下子跳了这么多，不应该再问十万吗？”
“不，就一百万。”
“那……就在燕京开一家影楼，以后吃喝不愁。”
方澄戴上耳机，按住了叶梁伸出的手。
“好第弟，听哥哥一句劝，别再这里白日做梦了。这歌你还听不听了，不听，耳机还我。”
“听，怎么不听，我是他十几年老粉。”
“……”
望着窗外掠过的山山水水，叶梁慢慢睡去。
直到一阵剧烈的颠簸，头狠狠的撞到了前座，他才醒过来。
次奥，好痛。
什么情况，出车祸了吗？
叶梁看向邻座的方澄，这货本来就趴在前座的靠背上睡觉，颠簸对他好像没有影响，这会儿依然睡得很香。
“快醒醒，死胖子，车停了。”
“啊……怎么了？”方澄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你刚才喊我什么？”
“我说，车停了。”
大巴车突然停在了路边。
往窗外看去，叶梁确认这是条高速公路，路边不可能有站台。
司机好像已经开门下车了。
车上另外的几位乘客也和叶梁差不多，正伸长着脖子，往车窗外张望。
这时候，一道有些熟悉、怯生生的女声从叶梁前座传来。
“叶梁……你知道怎么了吗？”
“嗯？”
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人。
叶梁定睛看去。
“诶，怎么是你？”
竟然是汪小柔，只是这次，她没有低着头，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叶梁。
“嗯……好巧啊……我看你在睡觉，就没有跟你打招呼……”
巧？
我信你个鬼。
妹妹，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一说谎话就脸红吗？
“咳咳，不好意思，我有点困。”
方澄赶紧把头埋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叶梁知道，这货正闷头狂笑，笑到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带着坐垫都在抖。
“你……”叶梁刚想说什么，被司机打断了。
“各位，前面道路塌方，一时半会儿估计解决不了。这种情况，按照公司的要求，我要么在这等，要么要往回开，走另外的路到燕京。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后面堵了不少车。所以不管怎么选，都要耽误很久。”
方澄把头伸出窗，往车后望了望，回来冲叶梁点了点头。
司机说的是实话。
这么一会儿，后面堵的车已经看不到头了。
“那能下车吗？”有乘客问道。
“能，而且往回走个几里路，就能看到一个镇子。”司机说完又补了一句，“但是票钱退不了。”
“下车吗？”方澄转头问叶梁。
这种事，他一般都让叶梁拿主意，用他的话说，像叶梁这种一米七五的小个子，浓缩就是精华，一般还是有点智慧的。
“下。”
步行加上转车花的时间，肯定比在这儿耗的时间短。
“好。”一男一女同时回答道。
“哈哈哈。”方澄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汪小柔小脸通红的低下了头，手上却开始收拾行李。
叶梁看见她的动作，突然觉得头好疼。
这意思，是赖上自己了呀。
都说烈女怕缠郎，怎么到自己这里，好像又被反客为主了。
“你就不怕，我是渣男吗？或者是人贩子？”
“不怕。二妈说，她已经让表姐找人确认过了，你真是燕京电影学院的学生，让我放心的跟着你。”
嗯？
怪不得胆子这么大，原来探过自己的底了。
“行，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只负责带你到燕京，到了以后，不管你去投奔亲戚也好，还是去酒吧卖唱也好，总之你就去追你自己的梦，和我无关，行吗？”
“嗯。”汪小柔的回答和前几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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