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午夜直播（求票、求投资）
中元节，又称盂兰盆节、七月半、鬼节。
在民间传说中，中元节是鬼门关大开，孤魂野鬼游历阳间的日子。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百无禁忌，连坟头蹦迪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真是造孽呀。”
“拉完你们这趟，叔也得回家了，听叔一句劝，没事就也别出门了，今晚不干净，你们把握不住的……”
司机把音乐切成了体育广播，然后摆正了后视镜下面平安符朝向，又好心的跟秦风和常威随口提了一句。
“哈哈，谢谢师傅提醒，不过我们年轻人，可不信老一辈那一套，最多就是敬鬼神而远之。”
常威哈哈大笑，见小区门口已经到了，便和秦风一起开门下车。
常威住在东小区，秦风住在南小区，两人下车后再一挥手，便各回各家。
一路上走来，秦风心中还是会不时想起今天碰到的怪事，久久难以释怀。
货梯里的幻觉，楼道里的笑声，以及玻璃窗里那个红衣女人。
回到家里，秦风换上拖鞋，走进正厅，厨房弥漫着炖肉的余香。
“这丫头，今天睡得倒早。”
此时见客厅就熄灯，秦风就猜到妹妹刚吃完肉，应该已经睡了，便轻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奔波了一天，秦风脱下遮阳连帽拉链衫，一张黑色的名片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秦风捡起来扫了一眼，那张卡片通体漆黑，质地坚硬，显然不是用寻常铜版纸做的。
上面显眼的刻着几个朱色大字和一串诡异的电话号码——提刑人：阴十三，联系电话：9527——2443
在卡片背面，还有两行歪歪扭扭的标语。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只要钱到位，鬼怪干到废”
秦风蓦然想起来，这似乎是下午那个中山装男人，递给他的名片。
可他分明记得，当时自己明明是塞了回去，那这张名片又是什么时候，突然回到自己口袋里的。
“骗到这个份上也算真不容易。你还提刑人，我还二郎神呢。”秦风懒得纠结，随手就把那张名片，扔到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与此同时，秦风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在23：00的时间栏下面，闪出一条斗虎直播的头条推送，显示着这么一条信息。
“震惊！《子夜惊魂》女主角，竟然在直播间里做出这种事......”
秦风剑眉一凝，对了下时间，心想这应该是楚子美开直播了，平台才发了提前设定好的首页通知。
反正闲来无事，秦风把手机插上去充电，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了楚子美的直播链接。
“天下lsp今夜聚集在此，其中有不少是乔峰昔日的好兄弟......”
“艺凡所出，必为精品！（五毛一条，发布时记得删除括号内容）”
“见到女演员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电影很好看。”
“好黑啊～我主播呢？？？”
打开直播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不是满屏弹幕，秦风都怀疑是不是电脑黑屏了。
大概等了三分钟，直播界面“滋滋”两声，突然出现雪花状的条纹，就像小时候那种天线电视，瞬间没了信号一样。
过了三秒，屏幕恢复正常，出现在屏幕里的，是一片昏黄的灯光。
这灯光，秦风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然后慢慢的，一个四处都是模糊镜面的电梯密室，渐渐出现在眼前。
直播的视角，显然摄像头是摆在地上的，屏幕上只能看到半个电梯高度的范围。
昏黄的灯光，诡异的氛围，伴随着时有时无，阴冷凄厉的啜泣声。
“这......这不是我今天坐过的货梯吗。”
秦风陡然认了出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说，楚子美真的还在月湾广场，那个出现在窗边的红衣女人，就是她吗？
她是为了营造直播效果，故意选择在这个地方直播？
秦风心中顿生出无数的困惑。
“何方妖孽，大威天龙！”
“弹幕输入‘下雨’，直播间即会出现下雨特效。”
“吃个桃桃，嗯，好怕怕～”
“叫声伟哥，一人支付宝转账五百块。”
屏幕上的弹幕，也马上跟着闻风而动。
下一个瞬间，吱嘎一声，犹如骨头折断一般的声音，骤然响起。
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落漆的通道里，是“安全通道”四个字射出的幽幽绿光。
然后，在屏幕中，出现了一条龟裂斑斑的木椅。
在木椅旁，是一双赤红的高跟鞋，在高跟鞋上，是红裙下那一对修长白皙的黑丝美腿。
毫无疑问，那是楚子美的腿。
但令人诧异的是，楚子美的脚跟高高踮起，没有和高跟鞋抵接触。
在某一个瞬间，摄像头忽然动了一下，直接照到了楚子美全身，使之婀娜的身姿，在直播镜头下呈现无疑。
但楚子美那张惨白冷艳的脸庞，一对空洞死寂的眼神，俨然没有丝毫的生机，让人不由心悸。
“哥几个，又来学演技啊？”
“黑丝yyds，腿玩万，踮脚细节吹爆！”
“摄影师的盒饭里，居然全是鸡腿，一粒米都没有！”
直播间人气从刚开始的100万涨到了500万，弹幕也越发越多。
但越是如此，秦风心中就越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紧接着，楚子美坚硬伸出惨白的右手，拿起一段放在旁边的白绫。
伸手一抛，将白绫挂到了楼道顶部那根不锈钢管道上。
楚子美抬起腿，站到了木椅上，腿部关节和木椅支架，都发出“咔咔”的声响，好似随时都会坍塌散架。
“谁能打出饕餮两个字，我喊他一声爸爸”
“别他妈用我的评论挡着啊，老子也怕......”
“无意点开，有事找榜一和超管。”
“告诉广大弹幕网友，一个见鬼的最有效办法——关灯玩手机。”
此时直播间的人气从500万，已经冲到了1000万，还在不停上涨。
下一刻，楚子美居然真的把头伸进了白绫，脚下的木椅也随之轰然坍塌。
楚子美上吊了！而且没有丝毫挣扎的迹象！
而且在上吊的同时，楚子美那张僵硬空洞的神情，突然挤出了一丝狰狞诡异，不符合面部结构的笑容。
她就用那瘆人的狞笑，死寂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盯着屏幕前的你！
秦风吓了一跳，无数看着直播的观众都吓了一跳。
直播间人气瞬间冲上了2000万。
令秦风真正恐惧的是，他似乎看到了楚子美的嘴唇两端徐徐勾起，微微蠕动，好像在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秦风、秦风、秦风……”
但秦风惊奇的发现，弹幕都在扣666，似乎没有一个人听到楚子美的声音，他们是聋了吗？
啪嗒一声，楚子美脚上的高跟鞋落地，直播间显示出七个大字。
本场直播已结束。
整个直播，到了最诡异的地方，顿时戛然而止。
秦风忍着恐惧感，将进度条拉到了直播回放上。
他惊骇的发现，楚子美在表演上吊，最后一刻高跟鞋落地时，她的脚居然是横着直对屏幕的。
秦风想起以前听医学系的同学，讲过一个案例，就是关于法医面对上吊状态的死者时，如何判断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
那就是通过尸体的脚来初步判断，一般上吊自杀，脚会随着泄力自然下沉，也就是脚尖朝地。
但若是脚尖横着对向人，那就说明具有他杀地可能性，因为尸体在上吊前，会呈现出尸僵状态，所以脚尖会横向对人。
细思极恐！
秦风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接着往下想，他连忙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解开屏幕就翻寻起楚子美的联系方式。
就在此时，顶部悬浮窗提示楚子美的v博动态，在一秒前更新了。
秦风点开链接，帖子内容如下：
感谢伍签导演的信任，感谢粉丝家人们的支持，直播圆满结束，后天晚上12点，《子夜惊魂》正式上映，电影院不见不散哦！
发送时间为23：30：00
看见楚子美更新了v博动态，秦风这才捏了一把冷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疑神疑鬼的想多了。
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最近还真是神经过敏了，赶紧洗洗睡吧……”
秦风顺手给那个帖子点了个赞，便关上了手机，洗漱一番后就上床睡觉了。
……
次日，清晨7点。
迷迷糊糊的秦风，被闹钟吵醒了。
他顺手拿过床柜上的手机，眯眼一看，是十个常威的未接来电，99+未读消息。
“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
借着朦胧的晨光，秦风吃力的睁开双眼，点击常威的聊天框，隐隐约约从眼缝里，看见几个大字。
楚子美死了！
（未完待续……）
在民间传说中，中元节是鬼门关大开，孤魂野鬼游历阳间的日子。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百无禁忌，连坟头蹦迪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真是造孽呀。”
“拉完你们这趟，叔也得回家了，听叔一句劝，没事就也别出门了，今晚不干净，你们把握不住的……”
司机把音乐切成了体育广播，然后摆正了后视镜下面平安符朝向，又好心的跟秦风和常威随口提了一句。
“哈哈，谢谢师傅提醒，不过我们年轻人，可不信老一辈那一套，最多就是敬鬼神而远之。”
常威哈哈大笑，见小区门口已经到了，便和秦风一起开门下车。
常威住在东小区，秦风住在南小区，两人下车后再一挥手，便各回各家。
一路上走来，秦风心中还是会不时想起今天碰到的怪事，久久难以释怀。
货梯里的幻觉，楼道里的笑声，以及玻璃窗里那个红衣女人。
回到家里，秦风换上拖鞋，走进正厅，厨房弥漫着炖肉的余香。
“这丫头，今天睡得倒早。”
此时见客厅就熄灯，秦风就猜到妹妹刚吃完肉，应该已经睡了，便轻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奔波了一天，秦风脱下遮阳连帽拉链衫，一张黑色的名片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秦风捡起来扫了一眼，那张卡片通体漆黑，质地坚硬，显然不是用寻常铜版纸做的。
上面显眼的刻着几个朱色大字和一串诡异的电话号码——提刑人：阴十三，联系电话：9527——2443
在卡片背面，还有两行歪歪扭扭的标语。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只要钱到位，鬼怪干到废”
秦风蓦然想起来，这似乎是下午那个中山装男人，递给他的名片。
可他分明记得，当时自己明明是塞了回去，那这张名片又是什么时候，突然回到自己口袋里的。
“骗到这个份上也算真不容易。你还提刑人，我还二郎神呢。”秦风懒得纠结，随手就把那张名片，扔到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与此同时，秦风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在23：00的时间栏下面，闪出一条斗虎直播的头条推送，显示着这么一条信息。
“震惊！《子夜惊魂》女主角，竟然在直播间里做出这种事......”
秦风剑眉一凝，对了下时间，心想这应该是楚子美开直播了，平台才发了提前设定好的首页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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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lsp今夜聚集在此，其中有不少是乔峰昔日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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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女演员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电影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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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满屏弹幕，秦风都怀疑是不是电脑黑屏了。
大概等了三分钟，直播界面“滋滋”两声，突然出现雪花状的条纹，就像小时候那种天线电视，瞬间没了信号一样。
过了三秒，屏幕恢复正常，出现在屏幕里的，是一片昏黄的灯光。
这灯光，秦风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然后慢慢的，一个四处都是模糊镜面的电梯密室，渐渐出现在眼前。
直播的视角，显然摄像头是摆在地上的，屏幕上只能看到半个电梯高度的范围。
昏黄的灯光，诡异的氛围，伴随着时有时无，阴冷凄厉的啜泣声。
“这......这不是我今天坐过的货梯吗。”
秦风陡然认了出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说，楚子美真的还在月湾广场，那个出现在窗边的红衣女人，就是她吗？
她是为了营造直播效果，故意选择在这个地方直播？
秦风心中顿生出无数的困惑。
“何方妖孽，大威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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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弹幕，也马上跟着闻风而动。
下一个瞬间，吱嘎一声，犹如骨头折断一般的声音，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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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屏幕中，出现了一条龟裂斑斑的木椅。
在木椅旁，是一双赤红的高跟鞋，在高跟鞋上，是红裙下那一对修长白皙的黑丝美腿。
毫无疑问，那是楚子美的腿。
但令人诧异的是，楚子美的脚跟高高踮起，没有和高跟鞋抵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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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子美那张惨白冷艳的脸庞，一对空洞死寂的眼神，俨然没有丝毫的生机，让人不由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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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的盒饭里，居然全是鸡腿，一粒米都没有！”
直播间人气从刚开始的100万涨到了500万，弹幕也越发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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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美抬起腿，站到了木椅上，腿部关节和木椅支架，都发出“咔咔”的声响，好似随时都会坍塌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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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楚子美居然真的把头伸进了白绫，脚下的木椅也随之轰然坍塌。
楚子美上吊了！而且没有丝毫挣扎的迹象！
而且在上吊的同时，楚子美那张僵硬空洞的神情，突然挤出了一丝狰狞诡异，不符合面部结构的笑容。
她就用那瘆人的狞笑，死寂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盯着屏幕前的你！
秦风吓了一跳，无数看着直播的观众都吓了一跳。
直播间人气瞬间冲上了2000万。
令秦风真正恐惧的是，他似乎看到了楚子美的嘴唇两端徐徐勾起，微微蠕动，好像在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秦风、秦风、秦风……”
但秦风惊奇的发现，弹幕都在扣666，似乎没有一个人听到楚子美的声音，他们是聋了吗？
啪嗒一声，楚子美脚上的高跟鞋落地，直播间显示出七个大字。
本场直播已结束。
整个直播，到了最诡异的地方，顿时戛然而止。
秦风忍着恐惧感，将进度条拉到了直播回放上。
他惊骇的发现，楚子美在表演上吊，最后一刻高跟鞋落地时，她的脚居然是横着直对屏幕的。
秦风想起以前听医学系的同学，讲过一个案例，就是关于法医面对上吊状态的死者时，如何判断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
那就是通过尸体的脚来初步判断，一般上吊自杀，脚会随着泄力自然下沉，也就是脚尖朝地。
但若是脚尖横着对向人，那就说明具有他杀地可能性，因为尸体在上吊前，会呈现出尸僵状态，所以脚尖会横向对人。
细思极恐！
秦风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接着往下想，他连忙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解开屏幕就翻寻起楚子美的联系方式。
就在此时，顶部悬浮窗提示楚子美的v博动态，在一秒前更新了。
秦风点开链接，帖子内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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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最近还真是神经过敏了，赶紧洗洗睡吧……”
秦风顺手给那个帖子点了个赞，便关上了手机，洗漱一番后就上床睡觉了。
……
次日，清晨7点。
迷迷糊糊的秦风，被闹钟吵醒了。
他顺手拿过床柜上的手机，眯眼一看，是十个常威的未接来电，99+未读消息。
“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
借着朦胧的晨光，秦风吃力的睁开双眼，点击常威的聊天框，隐隐约约从眼缝里，看见几个大字。
楚子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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