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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透明美人

    深秋,天气转凉,我紧了紧衣服呆呆的望着一片泛黄的叶子,翻飞间落到水面。秋迪就坐在我旁边,呆呆的望着我。

    “你看够了没?”小迪有些不耐烦了嘟囔道:“一片落叶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看够了没,我很好看吗?”我反问道。

    “我…我那哪是看你啊!我是在想啊你师父送你的那宝贝秘籍到底是什么,我可是从来没见你好好学习过。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好东西不拿出来,收着干嘛?”小迪的练嘴神功又要开始了,我知道她一直很好奇师父送我的卷轴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也好奇,可是我不想去看,我怕我打开它又想起师父的不辞而别。

    近来我总感觉到困倦,气息不顺,除去上次在桃林爆发能量功力上什了一个瓶颈之后,我的修为半点不见长。这种感觉像极了九岁那年,这么多年了,渊叔叔一直在给我寻尘珠,可是毫无进展,我已不抱希望。

    唉,果然生命短暂,像那水面上的落叶。我又想起有一种白色的,大朵大朵的花,花瓣尖尖花蕊淡黄色,开在无尽的黑夜里,如圣光照在苦难的人间,母亲说那是昙花。可我不敢自比昙花,昙花虽生命短暂,可每一朵都活的尽至淋漓,活的绚烂辉煌,而我呢?

    我闭上眼睛,双手环抱自己。

    “喂,你……”小迪不明所以,以为我在哭,挪过身子靠在我背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身份爷爷已经告诉我了,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哈哈。”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不嫌弃之恩呢?”小迪这话,听来好笑,我感觉心情好多了。

    “感谢就不必了,你把你那卷轴给我看看,嘿嘿。”小迪一脸坏笑。

    “对了,卷轴!”师父送我的卷轴也许就是希望呢?我不该放弃的,我忽然很反感自己出现对活下去不抱希望的想法,只要还没死,只要师父还在,母亲和小迪依旧陪在我身边,我就要认真活下去,对自己对未来对身边每一个人都抱有希望。

    想象一直循规蹈矩,现实却总是出人意料。师父送我的九阴诀,最右侧赫然写着“九阴”二字,吓得我差点没拿住。

    “不可能,不可能…”我低语,谁不知道九阴诀是天下群雄必争之物,如今居然在我手里,这秘密要是泄露出去,岂不招来杀身之祸?我看向小迪,她的眼睛睁得老大,白眼珠明显多余黑眼珠,嘴里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可见惊讶一点不比我少。

    “你翻什么白眼?”我嗤笑。

    “我说什么来着,你师父他果然来历不明,这卷轴更是来历不明。”

    “你打开看看,兴许你能参透其中高妙之处,哈哈。”我把卷轴递给她,吓得她赶紧瑟缩起来。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爷爷说九阴诀根本不是什么上古天书,它就是一本至阴至邪之书,凡修习此书者最终无不惨死。”秋迪认真的说道,她终于严肃了一回。她这么一说我反倒好奇了,秋爷爷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尤其是我的身份,我从未向外人透露,母亲更不可能。魑的血液于人类而言是灵药,可助人类提升功力,治疗病痛,若让他人知道我们的存在,那就很危险了。

    “秋爷爷怎么会知道这些?”

    “爷爷神通广大呗。”

    “好好说。”

    “嗨,还不是听别人瞎掰的。”

    “可你刚才明明很着急,小迪,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你?还有我的身份……”

    “好了,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审犯人啊!”她终于在我的淫威之下败下阵来。

    “你以为就你有身份吗?我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爷爷和我都出自羽族。”小迪很有骨气的说道,貌似她觉得我这半人半魑的身份很光荣。

    “百万年前,三界等级森严,羽族曾因立下过大功,早在万年前就入了仙籍,也是仙界的支系,就像魑属于魔界的分支一样。可是百年前羽族的王与仙界不和,积怨越来越深,最后大干一仗,毫无意外羽族战败,小王子下落不明,我们的王无颜面对万千子民,自杀身亡,羽族从此被剥了仙籍贬入人界,从此族人四散。”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秋迪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收罗消息是我们羽族的特长,魑可以读取他人的记忆,而我们羽族却可以收罗三界所有信息,融汇糅杂出最真实最有效的消息。所以爷爷能知道九阴诀的秘密和你的身份,一点都不奇怪。”

    秋爷爷一直是以说书先生的身份出现在我的认知里,可没想到还有此等身份。

    “好了,有身份的羽族大侠,我相信你。”我微笑着拉了拉她的手,不想活泼好动的她也如我这般沉寂。

    “哈哈哈,记住,以后你我二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了。”秋迪大力拍了拍我的背,我猛的咳嗽起来,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丫的果然安静不过三秒。

    天空挂上黑色的幕布,星星开始点灯了,夜里我手捧九阴转轴艰难的解读着那些生硬的字符,痛苦不堪。我想起白天小迪说过九阴诀是至阴至邪之书,可我又觉得没道理啊!师父不必也不可能害我,可为什么要送我这卷轴呢?这卷轴是哪里来的?师父怎么会有它?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忽然觉得头疼,记得师父是在我九岁时发病把我救活的人,后来又让我拜他为师,所以他不仅是我的恩师还是我的恩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忽然,我手中的卷轴铺成开来,墙上一抹白色影子闪过,我唰的直起身,委实吓得不轻。

    “谁?”我惊呼。可是下一刻的场面才让我汗毛根根直立,白色影子就那样从墙里走了出来。我双手捂住嘴巴,强忍住想要大叫的心情,担心吵到母亲,又想母亲突然来到我身旁,为我驱逐恐惧。

    “姑娘莫怕,我不会伤害你。”那白色影子渐近,是个穿白衣的女子的模样,可是没有身体只有轮廓,可就是这么个轮廓也让人感觉到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大晚上的,我床边突然出现一个透明的美人,这画面•••有点太清奇了。

    “你…你是谁?”我小心的问道。

    “我叫书香。”她的声音悠远空灵,甚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