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失手
漆黑的夜里，飘着小雨。
淋湿了的街道，冷清的灯光，忽隐忽现的折射出少许冷光。
小屋的门是开着的，门口坐着一个死人，死状惊恐，外表并没有看到什么伤痕。
屋里面凌乱不堪，好像刚经历过一场厮打。
刘三站在这个死人面前发着呆，脸色复杂又难看。
阿龙里里外外翻查了一遍，回头问道：“这人怎么死的？”
看得出，此刻刘三的魂飞了，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他怀里的石兔小小瞪着小眼睛，对着阿龙，“唧唧”的叫着。
似乎想要告诉阿龙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阿龙摇着他的肩膀，道：“喂，你没事吧？”
刘三过了好一阵，才慢慢缓过神来，道：“没事。”
阿龙又问道：“这人怎么死的？”
刘三脸露一丝淡淡的忧伤，说道：“我杀的。”
阿龙愣住了，吃惊的说道：“你杀的？为什么？”
刘三为什么要杀他？
刘三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微雨洗面，冰凉冰凉的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失手了。”
阿龙怔住了，道：“你失手杀了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阿龙陪着李伯的时候，刘三发现三头身材相当的地府虎煞，大摇大摆地，正要走入人群熙攘的大街。
他发觉不妙，于是一路尾随它们。
生怕万一让它们进入人群中，将会引发一场大灾难。
得赶紧想办法将它们引开。
刘三大声斥喝道：“虎崽子，站住！”
他这一声叫喊，三头虎煞果真都停了下来，并齐刷刷地回过头来。
走在中间的地府虎煞有一双浅绿的眸子，骷髅绿眼，甚是诡异，它哼声道：“你叫谁虎崽子？”
刘三淡淡道：“你们仨不就是虎崽子吗？”
左边的虎煞一声嚎叫，粗犷的声音说道：“我最讨厌人家叫我虎崽，你后面还非要加个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罢，露出一副凶相，慢慢逼向刘三。
刘三冷冷道：“站住！……不叫你们虎崽子，要叫你们什么？”
这虎煞还果真不敢贸贸然过去，在原地打转起来，好像正在生气的样子。
右边的同伴却是蠢蠢欲动。
绿眼虎煞道：“你想惹事？”
“惹事？我想惹什么事？”刘三反问道。
绿眼虎煞道：“那就滚开。”
刘三淡淡道：“滚的应该是你们，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绿眼虎煞道：“不关你的事。”说完，掉头又要走。
刘三道：“在地府就不关我的事，到了这里，我看见了就不得不管。”
绿眼虎煞慢慢走着，说道：“在这里也不关你的事。”
眼见它们很快就要进入大街。
刘三突然道：“红煞呢？”
它们闻言又一齐停了下来，相视一眼，又都转过身来。
绿眼虎煞道：“你知道红煞？”
刘三道：“你们来了这里，就归红煞管，既然归红煞管，那我也就得管管。”
绿眼虎煞道：“红煞的事，又关你什么事？”
刘三道：“回地府去，或许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左边的虎煞道：“你是谁？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刘三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逼我出手。”
它们又相视一眼。
绿眼虎煞道：“你真以为你是谁。”
刘三冷冷道：“难道你们这么不听劝？”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右边虎煞，突然说道：“难道咱们还怕他吗？趁早把他废了再说。”
说完，也不理会它的同伴意见，一声嘶吼，倏地扑向刘三。
刘三脚步一移，整个人飘了起来，接连退出了好几丈之远。
他巴不得找到机会，可以把它们引出人群外，这样大街上的人们就安全了。
它的同伴见势，也齐齐扑来
右边扑来的虎煞，扑了个空，又“嗷”的一声，再次袭来。
这时，但见刘三轻飘飘的身姿，转了个身，右手莲花指轻轻一弹。
这虎煞随即感受到一股杀气如箭般袭来，但它已躲闪不及，一股气流，击中它的左肋。
它露着惊恐的眼神，缓缓化作灰尘，消失于夜空中。
另外两头虎煞目露凶光，兽性大发，各自一声嚎叫，一左一右，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刘三一手抱着石兔小小，又是莲花指迅疾地左右弹了弹，犹如二支猛箭，射向虎煞。
左边虎煞攻势迅猛，但也难逃厄运，刘三的第三支箭尾随其后，一齐击中了它。
右边的绿眼虎煞，似乎心生胆怯，稍微停顿了一下，却帮它躲过了一劫。
眼见它的同伴相继而去，竟然停顿不前。
刘三也停了下来，轻轻摸了摸怀中的小小，心想这虎煞还能躲过我这一指，身手够敏捷的。
他道：“你有两条路可以走？”
虎煞一愣，绿眸子转了转：“什么路？”
刘三沉声道：“谁让你们来人界的？只要你告诉我，可以放了你？”
绿眼虎煞道：“另外一条呢？”
刘三道：“停止伤害人类，自己返回地府去，可以不追究。”
绿眼虎煞鼻孔处哼出了轻烟，瞪着刘三，说道：“都是废话。”
话音未落，就又扑了过去……
刘三身躯微斜，又是手指一弹。
恰在此时，有个人开门走了出来，刚好挡在他们中间。
刘三想收手已经来不及，强大的气流穿过此人左胸。
此人神色惊慌，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已听到“砰”的一响，他就瘫坐于门口中，连一句惨叫都没有。
绿眼虎煞见势不妙，蹿进此屋，一阵折腾后，撞开窗户，消失于茫茫夜空中。
刘三望着此人，内心开始愧疚起来。
这时，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雨。
微雨清凉，深夜里，又多了些许寒意。
阿龙来了，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喊了他几句，才把他拉了回来……
阿龙说道：“这不怪你，谁没有失手的时候。”
刘三喃喃道：“他偏偏在那个时候走出来……”
阿龙道：“那也只能怪他命该如此。”
刘三又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我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阿龙环顾四周，道：“快走吧。”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能拉着他跑了。
杀了人，万一被人报了官府，不管刘三本意是救人，还是杀人，进了衙门，有理无理都是说不清的。
淋湿了的街道，冷清的灯光，忽隐忽现的折射出少许冷光。
小屋的门是开着的，门口坐着一个死人，死状惊恐，外表并没有看到什么伤痕。
屋里面凌乱不堪，好像刚经历过一场厮打。
刘三站在这个死人面前发着呆，脸色复杂又难看。
阿龙里里外外翻查了一遍，回头问道：“这人怎么死的？”
看得出，此刻刘三的魂飞了，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他怀里的石兔小小瞪着小眼睛，对着阿龙，“唧唧”的叫着。
似乎想要告诉阿龙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阿龙摇着他的肩膀，道：“喂，你没事吧？”
刘三过了好一阵，才慢慢缓过神来，道：“没事。”
阿龙又问道：“这人怎么死的？”
刘三脸露一丝淡淡的忧伤，说道：“我杀的。”
阿龙愣住了，吃惊的说道：“你杀的？为什么？”
刘三为什么要杀他？
刘三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微雨洗面，冰凉冰凉的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失手了。”
阿龙怔住了，道：“你失手杀了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阿龙陪着李伯的时候，刘三发现三头身材相当的地府虎煞，大摇大摆地，正要走入人群熙攘的大街。
他发觉不妙，于是一路尾随它们。
生怕万一让它们进入人群中，将会引发一场大灾难。
得赶紧想办法将它们引开。
刘三大声斥喝道：“虎崽子，站住！”
他这一声叫喊，三头虎煞果真都停了下来，并齐刷刷地回过头来。
走在中间的地府虎煞有一双浅绿的眸子，骷髅绿眼，甚是诡异，它哼声道：“你叫谁虎崽子？”
刘三淡淡道：“你们仨不就是虎崽子吗？”
左边的虎煞一声嚎叫，粗犷的声音说道：“我最讨厌人家叫我虎崽，你后面还非要加个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罢，露出一副凶相，慢慢逼向刘三。
刘三冷冷道：“站住！……不叫你们虎崽子，要叫你们什么？”
这虎煞还果真不敢贸贸然过去，在原地打转起来，好像正在生气的样子。
右边的同伴却是蠢蠢欲动。
绿眼虎煞道：“你想惹事？”
“惹事？我想惹什么事？”刘三反问道。
绿眼虎煞道：“那就滚开。”
刘三淡淡道：“滚的应该是你们，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绿眼虎煞道：“不关你的事。”说完，掉头又要走。
刘三道：“在地府就不关我的事，到了这里，我看见了就不得不管。”
绿眼虎煞慢慢走着，说道：“在这里也不关你的事。”
眼见它们很快就要进入大街。
刘三突然道：“红煞呢？”
它们闻言又一齐停了下来，相视一眼，又都转过身来。
绿眼虎煞道：“你知道红煞？”
刘三道：“你们来了这里，就归红煞管，既然归红煞管，那我也就得管管。”
绿眼虎煞道：“红煞的事，又关你什么事？”
刘三道：“回地府去，或许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左边的虎煞道：“你是谁？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刘三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逼我出手。”
它们又相视一眼。
绿眼虎煞道：“你真以为你是谁。”
刘三冷冷道：“难道你们这么不听劝？”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右边虎煞，突然说道：“难道咱们还怕他吗？趁早把他废了再说。”
说完，也不理会它的同伴意见，一声嘶吼，倏地扑向刘三。
刘三脚步一移，整个人飘了起来，接连退出了好几丈之远。
他巴不得找到机会，可以把它们引出人群外，这样大街上的人们就安全了。
它的同伴见势，也齐齐扑来
右边扑来的虎煞，扑了个空，又“嗷”的一声，再次袭来。
这时，但见刘三轻飘飘的身姿，转了个身，右手莲花指轻轻一弹。
这虎煞随即感受到一股杀气如箭般袭来，但它已躲闪不及，一股气流，击中它的左肋。
它露着惊恐的眼神，缓缓化作灰尘，消失于夜空中。
另外两头虎煞目露凶光，兽性大发，各自一声嚎叫，一左一右，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刘三一手抱着石兔小小，又是莲花指迅疾地左右弹了弹，犹如二支猛箭，射向虎煞。
左边虎煞攻势迅猛，但也难逃厄运，刘三的第三支箭尾随其后，一齐击中了它。
右边的绿眼虎煞，似乎心生胆怯，稍微停顿了一下，却帮它躲过了一劫。
眼见它的同伴相继而去，竟然停顿不前。
刘三也停了下来，轻轻摸了摸怀中的小小，心想这虎煞还能躲过我这一指，身手够敏捷的。
他道：“你有两条路可以走？”
虎煞一愣，绿眸子转了转：“什么路？”
刘三沉声道：“谁让你们来人界的？只要你告诉我，可以放了你？”
绿眼虎煞道：“另外一条呢？”
刘三道：“停止伤害人类，自己返回地府去，可以不追究。”
绿眼虎煞鼻孔处哼出了轻烟，瞪着刘三，说道：“都是废话。”
话音未落，就又扑了过去……
刘三身躯微斜，又是手指一弹。
恰在此时，有个人开门走了出来，刚好挡在他们中间。
刘三想收手已经来不及，强大的气流穿过此人左胸。
此人神色惊慌，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已听到“砰”的一响，他就瘫坐于门口中，连一句惨叫都没有。
绿眼虎煞见势不妙，蹿进此屋，一阵折腾后，撞开窗户，消失于茫茫夜空中。
刘三望着此人，内心开始愧疚起来。
这时，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雨。
微雨清凉，深夜里，又多了些许寒意。
阿龙来了，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喊了他几句，才把他拉了回来……
阿龙说道：“这不怪你，谁没有失手的时候。”
刘三喃喃道：“他偏偏在那个时候走出来……”
阿龙道：“那也只能怪他命该如此。”
刘三又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我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阿龙环顾四周，道：“快走吧。”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能拉着他跑了。
杀了人，万一被人报了官府，不管刘三本意是救人，还是杀人，进了衙门，有理无理都是说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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