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缺粮草军商联合 顾大局为夫娶妾（下）
李福看到了东家的神情，言道：“东家，那朱大帅有多大年龄？”
李邺关上窗户对李福轻声言道：“朱大帅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李邺停了停看看李福继续言道：“你的意思是？”李邺片刻就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言道：“不行，不行，那朱大帅家中已有娘子。”
李福自知失言，连忙躬身言道：“东家说的是，小的冒失了。”李邺叹了口气，坐回椅子言道：“你说的，也在理！那朱大帅年纪轻轻，便懂得收拢人心，有如此一番作为。更难得的，是他身边还围绕着一些有识之士，倒也算是青年才俊。在这乱世实属不多见，若是能与他联姻，自然对我们李家是大有好处。至于他已有妻室之事，我还是同夫人商议一下。”
李邺的夫人姓陈，陈家在集庆一带生意颇大，两家都是商户，李邺想着若能同从官家联姻，那两家的生意便都有人照拂了。
晚上，李邺同夫人陈氏说起欲将女儿淑朦许给朱元璋做小之事，陈氏一听，立马反对，女儿虽不是什么高门贵女，可也是大家闺秀，为什么非要上杆子给人家做小。
但听李邺细致地说起这几年来家中的生意，以及近一个月发生的事，陈氏的态度便不再那么坚决。见妻子有些犹豫，李邺继续说服妻子言道：“朦儿，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龄了，给他找个上进的女婿才是正道，至于做小吗，我们是经商之家，进这样的官家做小也不丢人。如今这乱世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不容易，若能与官家联姻，就算生意不做大，对我们陈家李家也都有好处。”
陈氏思索半晌言道：“那朱大帅年轻有为，你已经说过了，可他家大娘子是何种人？你我可都不知道，妇人内宅中的事儿，你们男人不懂，这当家娘子若想要难为一个小妾，可是容易的很。”
李邺言道：“我到是听汤和将军说起过这个朱家娘子，说这个朱娘子是个豁达明理之人，更主要的是，他们成亲两年有余，至今膝下无子。”
陈氏一听此话，心里踏实了许多，遂言道：“若是这样，那我便心里有些底了，若朦儿过门后，能为他朱家添个一男半女，就能得了他家主君垂帘，这样一来就算朱家娘子想难为我们朦儿，有主君疼着，日子定不会难过的。”
李邺继续言道：“我们这是自说自话，还不知人家能否应允呢！明日你带上朦儿去探探朱家娘子的口风，顺便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陈氏应声道：“好，就依你。”
翌日，李邺直接到军营去找朱元璋，而陈氏则带着女儿来找马秀英，陈氏给马秀英带了一支柳叶形的羊脂玉钗，马秀英接过礼物微笑道：“李夫人太客气了，还给我带礼物。”马秀英将玉钗放到锦盒内交给桂姨收起来。
陈氏笑道：“上次商队能平安归来，多亏了朱大帅的帮衬，早就该来拜访朱娘子，只是家中琐事繁杂，故而耽搁了，今日特意带着小女淑朦来拜见夫人。”
说着从陈氏身后出来一位妙龄少女，姑娘一袭淡橘色软稠衣裙，唇如激丹，齿如齐贝，面如桃花，向马秀英施礼，马秀英边起身扶起李淑朦边笑着道：“军中缺粮，他们各个都是行武出身，哪懂得做买卖，才借用了你家的商道，也算是相互帮衬吧！”
说着把姑娘拉到跟前坐下，轻笑着赞叹道：“好标志的姑娘！妹妹芳龄几何？可曾读过什么书？”
李淑朦颔首笑道：“小女今年十六岁，只同母亲读过《女则》，不曾读过其他的。”陈氏在一旁笑道：“我们商户人家，没什么大见识，也没教女儿什么，不做睁眼瞎罢了。”
马秀英看向陈氏轻笑道：“商户人家也有大作为的，像战国时期的吕不韦，汉朝的桑弘羊。那都是商户出身，那照样可以为官做宰，波动乾坤。”
陈氏笑道：“夫人的话，我虽没听明白，但听你的话，便知道夫人是有个有见识的。”马秀英不好意思地言道：“李夫人抬举我了，我小小年纪，哪敢在您面前称‘见识’二字。”
陈氏见马秀英确如他家主君所说，是个豁达通理之人，关键是见她与自家女儿还挺投缘，便委婉地提出：“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我们家淑朦若是能跟着夫人也能多长见识。”
马秀英看看眼前的人儿，双颊通红地低下了头，再听陈氏的话，心下已明白了七八分，马秀英掏出腰间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缓解一下情绪，微笑着言道：“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陈氏见谈到这儿便没有什么可藏着的了，笑道：“我欲将小女许配给大帅做小，特来与夫人商议。”马秀英有了心里准备，此刻听到这话到是不惊讶了，笑着对身边的淑朦言道：“小姐可愿意？”李淑朦把头低的更低了，用轻柔的声音言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
马秀英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含羞带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马秀英都觉得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何况是男人呢。
心中不免有些醋意，但什么是大局，马秀英还是清楚的，她向来理智，从长远来说朱元璋确实需要这样一个商贾来支持，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朱元璋是个带兵的，更不能缺了钱粮。
再者李家母女亲自来找自己，而不是去找朱元璋，说明对方还是尊重自己的，马秀英笑道：“夫人的一片好意，我清楚了，这样吧，待大帅回来我同他商议一下，毕竟这个家里还是大帅做主的。”
陈氏见马秀英还是什么以主君为主，心下更是放心了，只要女儿进门能得到主君的垂怜。那马秀英便不能为难了自己的女儿，陈氏当下满面笑容地应下。几人又寒暄了几句，陈氏便带着女儿告辞了。
李邺来到朱元璋的军营，一进军营李邺就见到手持长枪站岗的侍卫排排站立分散各处，不时还有巡逻的士兵步调整齐的经过，整个军营气氛肃然。
见到这一切心中更加坚定要同朱元璋联姻，见了朱元璋，李邺开门见山直接同朱元璋说明来意，朱元璋直接回绝了。
李邺走后，汤和同周德兴进来，见朱元璋仰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周德兴上前打趣儿道：“大哥，听说您要娶小老婆了。”朱元璋睁开眼，起身坐好，诧异地问道：“你听谁说的？”
汤和坐到宾位解释道：“我们两个刚才在门口无意中听到的，大哥，这是好事，我们若是得李家的财力支持，日后行起事来会方便很多，听说这个李家与集庆的陈家还是姻亲，这样我们就得到两大商贾的支持。”
周德兴虽没太听明白，但听汤和说的好处很多，立马言道：“大哥，这等好事儿，就算他李家的小姐长得像猪八戒他二姨，咱也值了。”
汤和知道朱元璋的顾虑，笑道：“大哥，是您自己不想娶？还是怕嫂子不高兴？”朱元璋双手放到桌子上，看着汤和问道：“有区别吗？”
汤和笑道：“当然有区别，若是大哥本身不想娶，那咱们就算了，兄弟们怎么也不能让大哥为难；若是怕嫂子不高兴，那就同嫂子说明白，嫂子是个明事理之人，定能分清这其中的利害。”
朱元璋叹息道：“此事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你嫂子同我吃苦受罪，熬到今日实属不易。”
周德兴看不惯朱元璋今日的做派，言道：“大哥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娘儿们。”朱元璋现在没心思听周德兴啰嗦，汤和打岔道：“大哥若实在是为难，要不兄弟我先去探探嫂子的口风。”
朱元璋立时站起来，反对道：“行了，此事还是我亲自去说最合适，夫人若愿意，便让人进门，夫人若不愿意，这事便算了，没什么可纠结的。”
晚上，朱元璋回到家中，两人因各自心中都有事，饭桌上都闷头吃饭，一言不发。文英见今日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便早早吃完饭回房做功课去了。吃完饭俩人来到廊下。
“我有件事儿，要同你商议？”俩人看向对方几乎同时开口。
朱元璋言道：“你先说。”朱元璋心想娘子最好有事求自己才好，这样他心里还平衡些，好开口一些。可没想到马秀英提的与他想说的是同一件事，一时不知该说何话。马秀英接着问道：“你想说什么？”
朱元璋苦笑道：“我想说的与你方才提的是同一件事。”于是朱元璋便同马秀英讲了李邺到军营去找他说亲之事，同马秀英讲完之后，朱元璋见到马秀英的眼眶泛着水光，立马表明立场言道：“这事儿被我回绝了。”
马秀英想想李家姑娘娇艳欲滴的模样儿，带着醋意地言道：“为什么回绝，多一个人伺候你不是挺好吗？”
朱元璋言道：“娘子这话真是羞煞我了，此生有娘子足矣，我不需要其他的莺莺燕燕。”不得不说女人很好哄，朱元璋这句情话说的确实是不怎么样，但对于马秀英来说却很受用。
她遂低头轻笑道：“行了，你的心意我知晓，李家的姑娘我见了，是个知书达理的美人儿。”这句话说完，马秀英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可泪珠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泪水滴到手背。
朱元璋见状连忙过来给她擦拭泪水：“秀英，我已拒绝了，你·······”马秀英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地那么坚强，那么看的开。
马秀英将朱元璋推开，勉强笑笑继续言道：“你听我把话说完，于公就不用我说了，与李家联姻的诸多好处，你比我清楚；于私，我这身子，大夫也说不好怀孕，苦药汤子喝了一年多，一直不见什么成效。你又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我也希望能有个人，能为你多添子嗣。”
朱元璋听到这，心中满是愧疚，马秀英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原来他在乎的事，就是马秀英在乎的事，她对自己永远是‘忧君之所忧，思君之所想’。
朱元璋把马秀英揽到怀中：“秀英别说了，此事就此过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娘子对我的一片情义，我心中最是知晓。”
马秀英挣脱开他，倔强地言道：“此事听我的，我亲自去李家说，应了这门亲事，你就不要多说了。”马秀英深吸一口气，言道：“你的心意我知道，我的心思你清楚便好，只要你心里有我，你就是娶再多的女人，我都不怕。”
朱元璋听完紧紧地将马秀英抱入怀中，言道：“秀英，你在我的心里无人可替。”马秀英心中明白：“有的时候，人是不可以太任性的，即使身边的人告诉你，你可以任性，但事实放在那儿，还是要做出取舍的。”晚上，朱元璋对马秀英极尽温柔，他希望通过他的努力，能出现奇迹。
李邺关上窗户对李福轻声言道：“朱大帅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李邺停了停看看李福继续言道：“你的意思是？”李邺片刻就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言道：“不行，不行，那朱大帅家中已有娘子。”
李福自知失言，连忙躬身言道：“东家说的是，小的冒失了。”李邺叹了口气，坐回椅子言道：“你说的，也在理！那朱大帅年纪轻轻，便懂得收拢人心，有如此一番作为。更难得的，是他身边还围绕着一些有识之士，倒也算是青年才俊。在这乱世实属不多见，若是能与他联姻，自然对我们李家是大有好处。至于他已有妻室之事，我还是同夫人商议一下。”
李邺的夫人姓陈，陈家在集庆一带生意颇大，两家都是商户，李邺想着若能同从官家联姻，那两家的生意便都有人照拂了。
晚上，李邺同夫人陈氏说起欲将女儿淑朦许给朱元璋做小之事，陈氏一听，立马反对，女儿虽不是什么高门贵女，可也是大家闺秀，为什么非要上杆子给人家做小。
但听李邺细致地说起这几年来家中的生意，以及近一个月发生的事，陈氏的态度便不再那么坚决。见妻子有些犹豫，李邺继续说服妻子言道：“朦儿，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龄了，给他找个上进的女婿才是正道，至于做小吗，我们是经商之家，进这样的官家做小也不丢人。如今这乱世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不容易，若能与官家联姻，就算生意不做大，对我们陈家李家也都有好处。”
陈氏思索半晌言道：“那朱大帅年轻有为，你已经说过了，可他家大娘子是何种人？你我可都不知道，妇人内宅中的事儿，你们男人不懂，这当家娘子若想要难为一个小妾，可是容易的很。”
李邺言道：“我到是听汤和将军说起过这个朱家娘子，说这个朱娘子是个豁达明理之人，更主要的是，他们成亲两年有余，至今膝下无子。”
陈氏一听此话，心里踏实了许多，遂言道：“若是这样，那我便心里有些底了，若朦儿过门后，能为他朱家添个一男半女，就能得了他家主君垂帘，这样一来就算朱家娘子想难为我们朦儿，有主君疼着，日子定不会难过的。”
李邺继续言道：“我们这是自说自话，还不知人家能否应允呢！明日你带上朦儿去探探朱家娘子的口风，顺便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陈氏应声道：“好，就依你。”
翌日，李邺直接到军营去找朱元璋，而陈氏则带着女儿来找马秀英，陈氏给马秀英带了一支柳叶形的羊脂玉钗，马秀英接过礼物微笑道：“李夫人太客气了，还给我带礼物。”马秀英将玉钗放到锦盒内交给桂姨收起来。
陈氏笑道：“上次商队能平安归来，多亏了朱大帅的帮衬，早就该来拜访朱娘子，只是家中琐事繁杂，故而耽搁了，今日特意带着小女淑朦来拜见夫人。”
说着从陈氏身后出来一位妙龄少女，姑娘一袭淡橘色软稠衣裙，唇如激丹，齿如齐贝，面如桃花，向马秀英施礼，马秀英边起身扶起李淑朦边笑着道：“军中缺粮，他们各个都是行武出身，哪懂得做买卖，才借用了你家的商道，也算是相互帮衬吧！”
说着把姑娘拉到跟前坐下，轻笑着赞叹道：“好标志的姑娘！妹妹芳龄几何？可曾读过什么书？”
李淑朦颔首笑道：“小女今年十六岁，只同母亲读过《女则》，不曾读过其他的。”陈氏在一旁笑道：“我们商户人家，没什么大见识，也没教女儿什么，不做睁眼瞎罢了。”
马秀英看向陈氏轻笑道：“商户人家也有大作为的，像战国时期的吕不韦，汉朝的桑弘羊。那都是商户出身，那照样可以为官做宰，波动乾坤。”
陈氏笑道：“夫人的话，我虽没听明白，但听你的话，便知道夫人是有个有见识的。”马秀英不好意思地言道：“李夫人抬举我了，我小小年纪，哪敢在您面前称‘见识’二字。”
陈氏见马秀英确如他家主君所说，是个豁达通理之人，关键是见她与自家女儿还挺投缘，便委婉地提出：“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我们家淑朦若是能跟着夫人也能多长见识。”
马秀英看看眼前的人儿，双颊通红地低下了头，再听陈氏的话，心下已明白了七八分，马秀英掏出腰间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缓解一下情绪，微笑着言道：“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陈氏见谈到这儿便没有什么可藏着的了，笑道：“我欲将小女许配给大帅做小，特来与夫人商议。”马秀英有了心里准备，此刻听到这话到是不惊讶了，笑着对身边的淑朦言道：“小姐可愿意？”李淑朦把头低的更低了，用轻柔的声音言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
马秀英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含羞带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马秀英都觉得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何况是男人呢。
心中不免有些醋意，但什么是大局，马秀英还是清楚的，她向来理智，从长远来说朱元璋确实需要这样一个商贾来支持，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朱元璋是个带兵的，更不能缺了钱粮。
再者李家母女亲自来找自己，而不是去找朱元璋，说明对方还是尊重自己的，马秀英笑道：“夫人的一片好意，我清楚了，这样吧，待大帅回来我同他商议一下，毕竟这个家里还是大帅做主的。”
陈氏见马秀英还是什么以主君为主，心下更是放心了，只要女儿进门能得到主君的垂怜。那马秀英便不能为难了自己的女儿，陈氏当下满面笑容地应下。几人又寒暄了几句，陈氏便带着女儿告辞了。
李邺来到朱元璋的军营，一进军营李邺就见到手持长枪站岗的侍卫排排站立分散各处，不时还有巡逻的士兵步调整齐的经过，整个军营气氛肃然。
见到这一切心中更加坚定要同朱元璋联姻，见了朱元璋，李邺开门见山直接同朱元璋说明来意，朱元璋直接回绝了。
李邺走后，汤和同周德兴进来，见朱元璋仰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周德兴上前打趣儿道：“大哥，听说您要娶小老婆了。”朱元璋睁开眼，起身坐好，诧异地问道：“你听谁说的？”
汤和坐到宾位解释道：“我们两个刚才在门口无意中听到的，大哥，这是好事，我们若是得李家的财力支持，日后行起事来会方便很多，听说这个李家与集庆的陈家还是姻亲，这样我们就得到两大商贾的支持。”
周德兴虽没太听明白，但听汤和说的好处很多，立马言道：“大哥，这等好事儿，就算他李家的小姐长得像猪八戒他二姨，咱也值了。”
汤和知道朱元璋的顾虑，笑道：“大哥，是您自己不想娶？还是怕嫂子不高兴？”朱元璋双手放到桌子上，看着汤和问道：“有区别吗？”
汤和笑道：“当然有区别，若是大哥本身不想娶，那咱们就算了，兄弟们怎么也不能让大哥为难；若是怕嫂子不高兴，那就同嫂子说明白，嫂子是个明事理之人，定能分清这其中的利害。”
朱元璋叹息道：“此事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你嫂子同我吃苦受罪，熬到今日实属不易。”
周德兴看不惯朱元璋今日的做派，言道：“大哥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娘儿们。”朱元璋现在没心思听周德兴啰嗦，汤和打岔道：“大哥若实在是为难，要不兄弟我先去探探嫂子的口风。”
朱元璋立时站起来，反对道：“行了，此事还是我亲自去说最合适，夫人若愿意，便让人进门，夫人若不愿意，这事便算了，没什么可纠结的。”
晚上，朱元璋回到家中，两人因各自心中都有事，饭桌上都闷头吃饭，一言不发。文英见今日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便早早吃完饭回房做功课去了。吃完饭俩人来到廊下。
“我有件事儿，要同你商议？”俩人看向对方几乎同时开口。
朱元璋言道：“你先说。”朱元璋心想娘子最好有事求自己才好，这样他心里还平衡些，好开口一些。可没想到马秀英提的与他想说的是同一件事，一时不知该说何话。马秀英接着问道：“你想说什么？”
朱元璋苦笑道：“我想说的与你方才提的是同一件事。”于是朱元璋便同马秀英讲了李邺到军营去找他说亲之事，同马秀英讲完之后，朱元璋见到马秀英的眼眶泛着水光，立马表明立场言道：“这事儿被我回绝了。”
马秀英想想李家姑娘娇艳欲滴的模样儿，带着醋意地言道：“为什么回绝，多一个人伺候你不是挺好吗？”
朱元璋言道：“娘子这话真是羞煞我了，此生有娘子足矣，我不需要其他的莺莺燕燕。”不得不说女人很好哄，朱元璋这句情话说的确实是不怎么样，但对于马秀英来说却很受用。
她遂低头轻笑道：“行了，你的心意我知晓，李家的姑娘我见了，是个知书达理的美人儿。”这句话说完，马秀英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可泪珠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泪水滴到手背。
朱元璋见状连忙过来给她擦拭泪水：“秀英，我已拒绝了，你·······”马秀英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地那么坚强，那么看的开。
马秀英将朱元璋推开，勉强笑笑继续言道：“你听我把话说完，于公就不用我说了，与李家联姻的诸多好处，你比我清楚；于私，我这身子，大夫也说不好怀孕，苦药汤子喝了一年多，一直不见什么成效。你又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我也希望能有个人，能为你多添子嗣。”
朱元璋听到这，心中满是愧疚，马秀英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原来他在乎的事，就是马秀英在乎的事，她对自己永远是‘忧君之所忧，思君之所想’。
朱元璋把马秀英揽到怀中：“秀英别说了，此事就此过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娘子对我的一片情义，我心中最是知晓。”
马秀英挣脱开他，倔强地言道：“此事听我的，我亲自去李家说，应了这门亲事，你就不要多说了。”马秀英深吸一口气，言道：“你的心意我知道，我的心思你清楚便好，只要你心里有我，你就是娶再多的女人，我都不怕。”
朱元璋听完紧紧地将马秀英抱入怀中，言道：“秀英，你在我的心里无人可替。”马秀英心中明白：“有的时候，人是不可以太任性的，即使身边的人告诉你，你可以任性，但事实放在那儿，还是要做出取舍的。”晚上，朱元璋对马秀英极尽温柔，他希望通过他的努力，能出现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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