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蜉蝣一梦
苏鸣的身体摇摇晃晃，不过官印的能力还是被他彻底激发。
一只散发青色光芒的麒麟虚影从官印里冲出，朝着只剩下最后一点生命的树妖姥姥撞去。
麒麟虚影触碰到树妖姥姥后便瞬间爆炸。
在刺耳炸裂声中，树妖姥姥惨叫一声，原本伸入燕赤霞嘴巴里的舌头顿时缩卷回了嘴里，捆绑着燕赤霞身体的藤蔓松开。
余波下，燕赤霞的身体震飞开了好几米远，趴在地上忍不住噗的一声喷出一滩鲜血来。
“哎呦，今天这是吐的第二口血了。”
燕赤霞看着地面上自己吐出来的鲜血，他费力让自己原本面孔朝下的身体翻动，仰躺的看着今晚无月的天空，一双躲在浓厚眉毛下的眼睛充满了无知少女被玩坏掉的麻木。
不过他是一名‘合一’境界的侠客，这点伤并不会对他造成太严重的伤势。
树妖姥姥在麒麟虚影的轰炸下，仿佛是给人施展了‘定身术’般，就那么笔直僵硬在原地。
随后一一条条从头顶一直延伸到脚处的裂纹咔嚓嚓出现在了树妖姥姥身上，那副模样仿佛是一个被摔碎即将破裂的陶瓷娃娃。
结束了吗？
苏鸣气息虚弱，脸色十分泛白，不停向下流动的鼻血已经跑到他嘴唇处，若是一张嘴甚至都可以品尝到鲜血的咸腥味了。
不过他手指发白的死死抓住官印，虽然此时的身体状态让他不可能再召唤出一击麒麟虚影。
但他必须伪装出一副我还行的模样，防止树妖姥姥对他垂死挣扎。
咔嚓~
一声轻微到宛若冰面破裂的响声从树妖姥姥身上响起，随后在苏鸣注视下，一块块仿佛陶瓷坚硬的人体组织从树妖姥姥头开始，一直往下嗖嗖掉落，触碰在地面时却化成了和旁边一样的棕褐色土壤。
此时仿佛一朵开了百年，花瓣片片凋零的鲜花。
一直到全部掉落，在树妖姥姥原本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切口光滑的粗大木桩子。
上面一圈圈密密麻麻的年轮彼此紧挨着，那是自然雕刻着数百年留下的痕迹。
苏鸣松了口气，他移动朝着那个木桩走去，虽然是捡人头，但这也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亲手消灭的第一个妖魔，不去亲手摸一下，简直可惜死了。
“父亲，您没事吧！”
身上金光不时闪烁的苏峰瞬间冲到了苏鸣身边，急声询问，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担忧溢于言表。
此时的他不再是先前那个即使面对万年修为的妖魔也能泰然自若的将军，只是一名担忧自己父亲身体状况的儿子。
“没事，你扶我过去。”
苏鸣虚弱的开口说道，在苏峰扶持下，精神极度萎靡的他缓缓来到了树妖姥姥留下的木桩前。
注视着木桩上那一圈圈密密麻麻，绕的人眼花缭乱的年轮细线。
苏鸣激动的手轻轻抚摸在了年轮上。
然而在他指尖刚触碰到年轮上时，脑海一白，意识开始晕眩，身体朝旁边地上倒去，但被察觉不对劲的苏峰双手抱住。
‘父亲！父亲！’
闭合的双眼中看见一副担忧的苏峰模样渐渐模糊。
最后苏鸣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
“阿弥陀佛，贫僧今日在寺院之中将你种下，算是结了一段缘分。”
空气中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香火味，一声声节奏缓慢的沉闷钟响声回响着，刚被种下的枝桠大小槐树用自己唯一的几片叶子随风轻摇，听着外界的声音。
刚拥有些微意识的它很虚弱，也很害怕。
但它只能默默祝福着自己千万不要给某人出于好玩而从生命的土壤中拔出来，因为若是这样它便会死去。
当它用树叶摇晃来当自己耳朵时，才明白这个世界原来是什么的美妙，即使每天听见的东西都差多，但却可以感受到其它生命存在的活跃，那是一种漆黑孤独的退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槐树渐渐能分辨出来当声音嘈杂时便是白天，声音稀少时便是黑夜。
兰若寺后院，一颗刚扦插入土壤后，长出无数细小根须的它第一次用自己不多的感官，感受到外界生命的美妙。
不知过了多少年，小槐树渐渐长大，虽然它没有眼睛，但树叶听见的声音，让它对外界事物有了明显判断，甚至它还听懂了万物的语言。
这让小槐树很开心，因为它感觉自己和其他生命一样平等，除了不会和这些朋友交流外……
下定决心的它打算想尽一切办法和外界交流。
又是好多年过去，一只只不知轮换多少次新蚂蚁军队爬到了槐树身上，它们在树皮上上留下细小的湿润痕迹，掌握了语言的槐树懂了这些湿润的信息。
“这边这边……”
“我们走这边……”
“那边的那，那个你跟我走……”
感受着不知多少次蚂蚁们爬动给同伴留下来的信息。
犹豫一会后，槐树决定尝试分泌自己由糖份组成的蚂蚁语言在了树皮上，。
“你，你们好呀……”
然而蚂蚁并没有理会槐树的信息，而是嗅了一会后掉头向蚂蚁军团发布信息。
“这里有好吃的，大家快过来一起搬运。”
就这样，槐树发给蚂蚁或者说发给外界的第一条友好信息就这么简单的被吃掉了。
槐树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或许是它发出的语言让蚂蚁们并没有看懂吧。
槐树在气馁状态给自己打气，开始年复一年的继续向外界发送自己和它们同样是生命的信息。
无数朵由小花组成的花簇怒放，薄薄的白色花瓣在吹拂不停颤动，想要向蜜蜂们打招呼。
一根根细长的根须在土壤中四面八方延伸，想要对钻在土壤里的小虫子说声你好。
然而蜜蜂采完蜜就走了。小虫子看着挡在面前的根须挡路根须，小的就咬掉，大的就绕道。
似乎外界一直在否认它是生命。
又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槐树感受到空气中漂浮着奇怪而有强大的气息。
而它在吸收了之后，一股子庞大的癫狂念头出现在了它的意识之中。
槐树也终于明白了，那些生命不是看不懂自己向大自然发出的信息，而是根本就没有看！
因为无法反抗的它在所有生物眼里只是啃咬的食物，筑巢的架子……
槐树吸收了这股气息后，像是命中注定般开始了它的漫长修炼。
无数憎恶的负面情绪熏陶下，槐树渐渐学会了幻化之术，并且能够灵活操控它身体的每一部分。
模仿着制造出眼睛，而眼前所看见的是经历了百年洗礼的兰若寺。
原本的和尚早已经不见，兰若寺变成了山贼们的据点。
吃了这些人，自己便可以变强！
一股子癫狂的意识冲击着槐树脑海，在一个夜晚，看着山贼们从山下绑了一群漂亮女子上来。
槐树终于压制不住内心对变强的渴望，借助着昏暗夜色掩护，它模仿幻化成一名美丽的人类女子。
进入寺内，将所有男女通通吸收干净。
站在干尸满地的寺内，感受着实力变强所带来的愉悦感，树妖姥姥兴奋大叫着。
“咦！明明只是存活了百年，却有一千年的修为。
小家伙，我给你个宝贝，你以后便奉我为主，听我差遣吧。”
或许是树妖姥姥初次吸人后的兴奋声音太过嘹亮，原本飞在天空中刚屠杀完百名侠客的黑山老妖着落在兰若寺内，注视着树妖姥姥。
“好。”
感受着面前的生物比自己强，树妖姥姥点头答应了下来，曾经蜜蜂比自己强，所以它们就可以随意采摘自己的花蜜。
面前这只有着同样气息生物比自己强，那么它必须无条件服从。
“这个给你，你只要每天吸取上面的能量就可以变强了。”
黑山老妖扔给树妖姥姥一块巴掌大的坚硬东西。
那是一个由比黄金更加闪亮的特殊材质制成的八边形阵法。
上面刻画着无数歪歪扭扭的古怪纹路。
“这东西叫阵法，是人类制成的东西，只需要默念一定的口诀就可以施展。
不过妖魔却无法使用，但我们能窃取里面的能量。”
黑山老妖不在意的说着，这个阵法对它此时的修为并没有太大用处，还不容易收买一个能做长期饭票的小弟。
“阵法，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句默念的口诀。”
看着手里巴掌大小的玩意，涉世未深，玩心大起的树妖姥姥好奇问道。
就是：“……”
黑山老妖无所谓的开口说出自己从人类那里偷听的口诀，转而开口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小弟了，别你你的，要叫我黑山老爷……”
一只散发青色光芒的麒麟虚影从官印里冲出，朝着只剩下最后一点生命的树妖姥姥撞去。
麒麟虚影触碰到树妖姥姥后便瞬间爆炸。
在刺耳炸裂声中，树妖姥姥惨叫一声，原本伸入燕赤霞嘴巴里的舌头顿时缩卷回了嘴里，捆绑着燕赤霞身体的藤蔓松开。
余波下，燕赤霞的身体震飞开了好几米远，趴在地上忍不住噗的一声喷出一滩鲜血来。
“哎呦，今天这是吐的第二口血了。”
燕赤霞看着地面上自己吐出来的鲜血，他费力让自己原本面孔朝下的身体翻动，仰躺的看着今晚无月的天空，一双躲在浓厚眉毛下的眼睛充满了无知少女被玩坏掉的麻木。
不过他是一名‘合一’境界的侠客，这点伤并不会对他造成太严重的伤势。
树妖姥姥在麒麟虚影的轰炸下，仿佛是给人施展了‘定身术’般，就那么笔直僵硬在原地。
随后一一条条从头顶一直延伸到脚处的裂纹咔嚓嚓出现在了树妖姥姥身上，那副模样仿佛是一个被摔碎即将破裂的陶瓷娃娃。
结束了吗？
苏鸣气息虚弱，脸色十分泛白，不停向下流动的鼻血已经跑到他嘴唇处，若是一张嘴甚至都可以品尝到鲜血的咸腥味了。
不过他手指发白的死死抓住官印，虽然此时的身体状态让他不可能再召唤出一击麒麟虚影。
但他必须伪装出一副我还行的模样，防止树妖姥姥对他垂死挣扎。
咔嚓~
一声轻微到宛若冰面破裂的响声从树妖姥姥身上响起，随后在苏鸣注视下，一块块仿佛陶瓷坚硬的人体组织从树妖姥姥头开始，一直往下嗖嗖掉落，触碰在地面时却化成了和旁边一样的棕褐色土壤。
此时仿佛一朵开了百年，花瓣片片凋零的鲜花。
一直到全部掉落，在树妖姥姥原本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切口光滑的粗大木桩子。
上面一圈圈密密麻麻的年轮彼此紧挨着，那是自然雕刻着数百年留下的痕迹。
苏鸣松了口气，他移动朝着那个木桩走去，虽然是捡人头，但这也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亲手消灭的第一个妖魔，不去亲手摸一下，简直可惜死了。
“父亲，您没事吧！”
身上金光不时闪烁的苏峰瞬间冲到了苏鸣身边，急声询问，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担忧溢于言表。
此时的他不再是先前那个即使面对万年修为的妖魔也能泰然自若的将军，只是一名担忧自己父亲身体状况的儿子。
“没事，你扶我过去。”
苏鸣虚弱的开口说道，在苏峰扶持下，精神极度萎靡的他缓缓来到了树妖姥姥留下的木桩前。
注视着木桩上那一圈圈密密麻麻，绕的人眼花缭乱的年轮细线。
苏鸣激动的手轻轻抚摸在了年轮上。
然而在他指尖刚触碰到年轮上时，脑海一白，意识开始晕眩，身体朝旁边地上倒去，但被察觉不对劲的苏峰双手抱住。
‘父亲！父亲！’
闭合的双眼中看见一副担忧的苏峰模样渐渐模糊。
最后苏鸣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
“阿弥陀佛，贫僧今日在寺院之中将你种下，算是结了一段缘分。”
空气中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香火味，一声声节奏缓慢的沉闷钟响声回响着，刚被种下的枝桠大小槐树用自己唯一的几片叶子随风轻摇，听着外界的声音。
刚拥有些微意识的它很虚弱，也很害怕。
但它只能默默祝福着自己千万不要给某人出于好玩而从生命的土壤中拔出来，因为若是这样它便会死去。
当它用树叶摇晃来当自己耳朵时，才明白这个世界原来是什么的美妙，即使每天听见的东西都差多，但却可以感受到其它生命存在的活跃，那是一种漆黑孤独的退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槐树渐渐能分辨出来当声音嘈杂时便是白天，声音稀少时便是黑夜。
兰若寺后院，一颗刚扦插入土壤后，长出无数细小根须的它第一次用自己不多的感官，感受到外界生命的美妙。
不知过了多少年，小槐树渐渐长大，虽然它没有眼睛，但树叶听见的声音，让它对外界事物有了明显判断，甚至它还听懂了万物的语言。
这让小槐树很开心，因为它感觉自己和其他生命一样平等，除了不会和这些朋友交流外……
下定决心的它打算想尽一切办法和外界交流。
又是好多年过去，一只只不知轮换多少次新蚂蚁军队爬到了槐树身上，它们在树皮上上留下细小的湿润痕迹，掌握了语言的槐树懂了这些湿润的信息。
“这边这边……”
“我们走这边……”
“那边的那，那个你跟我走……”
感受着不知多少次蚂蚁们爬动给同伴留下来的信息。
犹豫一会后，槐树决定尝试分泌自己由糖份组成的蚂蚁语言在了树皮上，。
“你，你们好呀……”
然而蚂蚁并没有理会槐树的信息，而是嗅了一会后掉头向蚂蚁军团发布信息。
“这里有好吃的，大家快过来一起搬运。”
就这样，槐树发给蚂蚁或者说发给外界的第一条友好信息就这么简单的被吃掉了。
槐树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或许是它发出的语言让蚂蚁们并没有看懂吧。
槐树在气馁状态给自己打气，开始年复一年的继续向外界发送自己和它们同样是生命的信息。
无数朵由小花组成的花簇怒放，薄薄的白色花瓣在吹拂不停颤动，想要向蜜蜂们打招呼。
一根根细长的根须在土壤中四面八方延伸，想要对钻在土壤里的小虫子说声你好。
然而蜜蜂采完蜜就走了。小虫子看着挡在面前的根须挡路根须，小的就咬掉，大的就绕道。
似乎外界一直在否认它是生命。
又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槐树感受到空气中漂浮着奇怪而有强大的气息。
而它在吸收了之后，一股子庞大的癫狂念头出现在了它的意识之中。
槐树也终于明白了，那些生命不是看不懂自己向大自然发出的信息，而是根本就没有看！
因为无法反抗的它在所有生物眼里只是啃咬的食物，筑巢的架子……
槐树吸收了这股气息后，像是命中注定般开始了它的漫长修炼。
无数憎恶的负面情绪熏陶下，槐树渐渐学会了幻化之术，并且能够灵活操控它身体的每一部分。
模仿着制造出眼睛，而眼前所看见的是经历了百年洗礼的兰若寺。
原本的和尚早已经不见，兰若寺变成了山贼们的据点。
吃了这些人，自己便可以变强！
一股子癫狂的意识冲击着槐树脑海，在一个夜晚，看着山贼们从山下绑了一群漂亮女子上来。
槐树终于压制不住内心对变强的渴望，借助着昏暗夜色掩护，它模仿幻化成一名美丽的人类女子。
进入寺内，将所有男女通通吸收干净。
站在干尸满地的寺内，感受着实力变强所带来的愉悦感，树妖姥姥兴奋大叫着。
“咦！明明只是存活了百年，却有一千年的修为。
小家伙，我给你个宝贝，你以后便奉我为主，听我差遣吧。”
或许是树妖姥姥初次吸人后的兴奋声音太过嘹亮，原本飞在天空中刚屠杀完百名侠客的黑山老妖着落在兰若寺内，注视着树妖姥姥。
“好。”
感受着面前的生物比自己强，树妖姥姥点头答应了下来，曾经蜜蜂比自己强，所以它们就可以随意采摘自己的花蜜。
面前这只有着同样气息生物比自己强，那么它必须无条件服从。
“这个给你，你只要每天吸取上面的能量就可以变强了。”
黑山老妖扔给树妖姥姥一块巴掌大的坚硬东西。
那是一个由比黄金更加闪亮的特殊材质制成的八边形阵法。
上面刻画着无数歪歪扭扭的古怪纹路。
“这东西叫阵法，是人类制成的东西，只需要默念一定的口诀就可以施展。
不过妖魔却无法使用，但我们能窃取里面的能量。”
黑山老妖不在意的说着，这个阵法对它此时的修为并没有太大用处，还不容易收买一个能做长期饭票的小弟。
“阵法，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句默念的口诀。”
看着手里巴掌大小的玩意，涉世未深，玩心大起的树妖姥姥好奇问道。
就是：“……”
黑山老妖无所谓的开口说出自己从人类那里偷听的口诀，转而开口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小弟了，别你你的，要叫我黑山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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