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冤家路窄
过去五天，沈清绝查寻私盐一事消息遍布全城。傅庆一家被顾凌凡所带羽林卫收监听命，待沈清绝回京之际再行处置。
顾凌凡办事老到，押了傅庆便匆忙往古地赶，一匹快马在燕京城中疾驰。
李玥刚好出门照顾店铺生意，看完首饰铺的账册后，准备回家。李玥才松泛一会儿，在街头伸了个懒腰。
顾凌凡一路飞奔，路人接连躲闪。
“闪开！”
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这一回头就看到了飞驰扬鞭的顾凌凡。
李玥惊慌不已，双膝发软，面对马上要压过身子的马匹，她一步也走不动。
丫鬟在铺门外叫道：“小姐！快躲开！”
李玥傻了，这怎么躲啊。
顾凌凡冲的极快，眼看萝裙女子吓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立即弃马起身，轻功过去抱起李玥，不过瞬息，又准确无误地牵起缰绳，飞奔城外。
一声潇洒恣意的：“驾！”
李玥心惊道：“救命啊！！！”
丫鬟跪地哭喊：“小姐！！！”
顾凌凡脾性大，骂了句：“住嘴！”
李玥不敢吭声，被他强行按在马背上，只听她阵阵抽泣声：“……爹……娘……早知道今天不出来了……”
幸而她是骑过马的，即使不会轻功，但见的江湖人士倒也不少，除了方才松泛时反应不及躲不掉。其余的倒是吓不到她。
见她不惧，顾凌凡起了兴致：“你是哪家的女子？”
李玥依旧趴着马背，气有些不顺：“关你什么事！赶紧把我送回柳钗铺，要不然本小姐饶不了你！”
她不是什么气度之人，从小娇惯着，遇到点不顺心的就直言不讳。
顾凌凡拧眉道：“你挡了本将的路，还敢跟我这么说话！不怕我把你杀了吗！”
李玥怕死，但嘴不怕：“你杀啊，听你方才说话应是个当差的，这官差杀人不犯法？”
两位火气都大，顾凌凡一甩缰绳，马儿又极速起来，李玥俯瞰地面，速度快到看不清这路面何时变了花色。
顾凌凡一直单手压着她，李玥身姿窈窕，又过了及笄，胸间被按得喘不过气：“喂！能不能放开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顾凌凡当下松手，李玥迅速握好缰绳，这才没被他摔下马，她道：“赶着去投胎吗！”
本日无风，骑着马硬生生刮了她的发髻，将李玥最心爱的流苏步摇晃下了。眼下情景，她又气又怕，头发被吹乱了，身后那人又不放她回城，看着马儿一路往深山老林赶，李玥压不住气。
“你！你摔坏了我的步摇！你知不知道那步摇是我最喜欢的！”
“到底要去哪儿啊！！！”
“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我要回家！”
“你是哑巴吗！还是聋子！！！”
风声大，李玥可谓是靠喊出来的，大风灌进她的喉部，引得她咳嗽两声：“咳咳……我说你，能不能说句话啊！”
顾凌凡心想着傅云一事，傅庆已被缉拿，可傅云不知所踪。不出沈清绝所料，他们此次是绝不可能将贩卖私盐的贪官一网打尽，好在及时派人报信给了陆弘。
此时应该有人接手私盐一案了。
案情复杂，眼下傅云和傅黄氏的儿子仍旧没有消息，狼妖杀人的日子就在眼前，他本就心急，偏生李玥还在他耳边乱叫。
顾凌凡一手驭马一手掐着李玥后颈：“再吵就把你脖子掰弯，让你说不出话。”
李玥脊背一凉，缩紧脖子，哭咽道：“我不吵了……我不吵了。”
一路往前，已经到了山林，李玥心生恐惧，心道：“这哑巴不会要把我带到山里杀掉吧！可是我也没得罪他啊……”
她平日里是趾高气昂了些，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喜欢嘴上骂人罢了。李玥心想，难免有些小气之人会记恨她，是不是以前自己骂的太过分了，才招来今日的杀身之祸。
李玥自顾自地道了句：“早知道我就不该训人……现在好了，要死了都不知道是结了什么仇。”
她不闹，顾凌凡没多久就放了手，李玥朝他看了一眼，刀眉星眼，如他所言是像位将军。披风在后被风沙席卷，他似涯边难得采摘的野红莲，好看是好看，只是暗淡些。
李玥当下认出，这是沈清绝身边的少将，那日沈清绝回京时将她拦下的那个士兵就是他。
顾凌凡冷不丁瞪她一眼：“看什么看！坐好。”
李玥回头，低下脑袋，心里爆粗口：“妈的，冤家路窄。”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只能想办法逃跑了，可怜自己一个花季少女，哪儿能如此了结此生了。
顾凌凡耳边发出一阵悦耳声：“顾将军……有话好好说嘛……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玥去年十月过了及笄，这之后的身材越发成熟。今日出门穿了件橘色凉丝寒雀衣，将她身材衬托的很好，不失这个十七岁少女的芳华窈窕。
声音一软，任凭是钢筋铁骨也是要松松力道的。她侧过身，大腿交替转环，搂住了顾凌凡的腰身：“顾将军……”
顾凌凡脸色难看，多年不近女色，生来就对情爱一点兴趣都没有。李玥抱着他，就如同蛇蝎妖精抱着他一样。
“放开！”
李玥环的更紧：“我不放！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你不能杀我。”
顾凌凡：“……”
彼时二人都没说话，顾凌凡耳根微红，李玥娇软都身子紧紧贴着他，风力又大，他还赶着去古地复命。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女人？
出城前是落日时分，如今已然到了子时，慢慢地天气也转凉了。李玥身上有些发冷，抱着顾凌凡倒是取到了暖。
左右他也不能把她就地扯下摔死，只能先找个地方安置一晚。
马儿降速，未出山林，李玥愈发害怕，突然变慢了，该不会是现在就要杀她吧？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深山老林，孤男寡女。时间地点人物，天时地利人和，这简直是杀人最好的地方了！
李玥直接装晕，往他怀里一靠，不忘提醒顾凌凡自己已经死了：“我死了……不用杀我……随便找棵树把我放下就好……呃……”
顾凌凡从小在宫里长大，宫里的女人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他未见过爱烦人，爱耍性子，又怕死装死的女人。嘴角不觉扬了个弧度，道：“你就不怕我先奸，后抛尸？”
李玥一听，这还得了：“你！你！你！”
顾凌凡停下马，李玥马上跳下，几个时辰都在马背上，一跳就摔了一跤。
双膝被磨破皮，伤痕混着点点绛红。
“疼死我了！”
李玥啐了一声，赶紧起来撒腿就跑。
顾凌凡下马，将马牵到一颗树旁，这个地方他半月前来过，记得附近有处干草堆。
绑好缰绳后，对着逃跑的李玥道了声：“这山中有蛇有虎有狼，你最好跑到蛇洞里去，死的比较快。”
李玥有腿伤故而没跑多远，听见顾凌凡的话，她打了个抖，连忙往顾凌凡那儿跑回去。
“被野兽吃了留不了全尸啊……还不如赌一把，等他睡着了把他打晕，我自己骑马跑！”
李玥心中有了盘算，好死不如赖活着，对！她一定要活着！
顾凌凡找到了干草，大半喂马，另外一小半作为引火的材料。
李玥挨着大树坐下，这里是片桦树林，临近秋日，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她抱抱肩，有些发冷，等着顾凌凡生火取暖。
顾凌凡点着火折子，低头加柴：“怎么回来了？不怕我杀了你？”
李玥抱紧自己，打抖道：“你……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为何非要取我性命？”
顾凌凡在她对面坐下，面无表情道：“你看我很穷吗？”
他不穷，也不要钱，那他要什么？李玥心中打鼓，刚刚她说先奸后抛尸，难道他是个好色之徒，缺女人？
李玥道：“只要你……你不杀我……回京之后我给你找多少女人都可以！保证你满意！”
李家是商户大家，早已不是一般的员外家业了，她李玥除了有钱其余什么也没有。但贪财的多了去了，就没有拿钱干不好的事。
没料到，她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顾凌凡嘴角抽搐，道：“我看你是找死！”
他毫无动作，李玥却被呵得站起，在原地搓手发抖，这秋日到了，她身上一件薄衣本就惧冷。还要被顾凌凡威胁，从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这种罪。
到底是个美人，又娇气可爱，顾凌凡心生不忍，不再逗她：“行了，过来烤火吧。”
李玥眨巴大眼睛，似在征求肯定。
顾凌凡无奈展眉，道：“不杀你。”
李玥松了口气，屁颠屁颠跑过去，坐下笑道：“你早说嘛，害我担心了一路。对了，你什么时候把我送回去啊……”
顾凌凡道：“等十五过后。”
李玥道：“明日不行吗？”
顾凌凡直接了当：“不行。”
李玥垂下头，双手被冻的通红，眼皮在互相掐架，她低着头，直朝双手哈气。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顾凌凡朝她看了一眼，黑发随风打在她肩头，眼睛已经闭上了，小嘴撅起是很不满了。发髻也因为他驭马过快而有丝凌乱，其余的首饰都在，就是少了那只她最心爱的步摇。
久久无人回应，李玥朝侧后方一倒，顾凌凡眼疾手快将她接住。看清了她的容貌。
原来是她。
那个燕京城中没有官位的架子小姐。
顾凌凡笑笑：“真是难为你这位大小姐了。”
翌日，李玥醒来，身边空无一人。身上多了件将袍，马儿在原地吃草，她缓缓起身，张望四下，脚边有未燃尽的木炭。
李玥想起顾凌凡那句话，有蛇，有虎，有狼。脚下无处安放，赶紧跑到马匹上，先上马再说。
连缰绳都来不及解，她就上了马。
摘果回来的顾凌凡甚觉好笑：“你这是要去哪儿？”
李玥惶恐：“我怕有野兽……要吃了我。”
顾凌凡捡起地上将袍，抖抖落叶，重新披上，解开缰绳，一步轻功上了马，坐在李玥后面。
从后递了个野果给她，自己嘴里叼了一个。
李玥接过，还在思考这果子有没有毒，好不好吃，就听耳后“咔嚓”清脆声。
顾凌凡两口吃了果子，丢了核，道：“坐好了？”
李玥咬了口果子，清甜感弥漫口腔，她笑道：“好了。”
顾凌凡办事老到，押了傅庆便匆忙往古地赶，一匹快马在燕京城中疾驰。
李玥刚好出门照顾店铺生意，看完首饰铺的账册后，准备回家。李玥才松泛一会儿，在街头伸了个懒腰。
顾凌凡一路飞奔，路人接连躲闪。
“闪开！”
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这一回头就看到了飞驰扬鞭的顾凌凡。
李玥惊慌不已，双膝发软，面对马上要压过身子的马匹，她一步也走不动。
丫鬟在铺门外叫道：“小姐！快躲开！”
李玥傻了，这怎么躲啊。
顾凌凡冲的极快，眼看萝裙女子吓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立即弃马起身，轻功过去抱起李玥，不过瞬息，又准确无误地牵起缰绳，飞奔城外。
一声潇洒恣意的：“驾！”
李玥心惊道：“救命啊！！！”
丫鬟跪地哭喊：“小姐！！！”
顾凌凡脾性大，骂了句：“住嘴！”
李玥不敢吭声，被他强行按在马背上，只听她阵阵抽泣声：“……爹……娘……早知道今天不出来了……”
幸而她是骑过马的，即使不会轻功，但见的江湖人士倒也不少，除了方才松泛时反应不及躲不掉。其余的倒是吓不到她。
见她不惧，顾凌凡起了兴致：“你是哪家的女子？”
李玥依旧趴着马背，气有些不顺：“关你什么事！赶紧把我送回柳钗铺，要不然本小姐饶不了你！”
她不是什么气度之人，从小娇惯着，遇到点不顺心的就直言不讳。
顾凌凡拧眉道：“你挡了本将的路，还敢跟我这么说话！不怕我把你杀了吗！”
李玥怕死，但嘴不怕：“你杀啊，听你方才说话应是个当差的，这官差杀人不犯法？”
两位火气都大，顾凌凡一甩缰绳，马儿又极速起来，李玥俯瞰地面，速度快到看不清这路面何时变了花色。
顾凌凡一直单手压着她，李玥身姿窈窕，又过了及笄，胸间被按得喘不过气：“喂！能不能放开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顾凌凡当下松手，李玥迅速握好缰绳，这才没被他摔下马，她道：“赶着去投胎吗！”
本日无风，骑着马硬生生刮了她的发髻，将李玥最心爱的流苏步摇晃下了。眼下情景，她又气又怕，头发被吹乱了，身后那人又不放她回城，看着马儿一路往深山老林赶，李玥压不住气。
“你！你摔坏了我的步摇！你知不知道那步摇是我最喜欢的！”
“到底要去哪儿啊！！！”
“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我要回家！”
“你是哑巴吗！还是聋子！！！”
风声大，李玥可谓是靠喊出来的，大风灌进她的喉部，引得她咳嗽两声：“咳咳……我说你，能不能说句话啊！”
顾凌凡心想着傅云一事，傅庆已被缉拿，可傅云不知所踪。不出沈清绝所料，他们此次是绝不可能将贩卖私盐的贪官一网打尽，好在及时派人报信给了陆弘。
此时应该有人接手私盐一案了。
案情复杂，眼下傅云和傅黄氏的儿子仍旧没有消息，狼妖杀人的日子就在眼前，他本就心急，偏生李玥还在他耳边乱叫。
顾凌凡一手驭马一手掐着李玥后颈：“再吵就把你脖子掰弯，让你说不出话。”
李玥脊背一凉，缩紧脖子，哭咽道：“我不吵了……我不吵了。”
一路往前，已经到了山林，李玥心生恐惧，心道：“这哑巴不会要把我带到山里杀掉吧！可是我也没得罪他啊……”
她平日里是趾高气昂了些，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喜欢嘴上骂人罢了。李玥心想，难免有些小气之人会记恨她，是不是以前自己骂的太过分了，才招来今日的杀身之祸。
李玥自顾自地道了句：“早知道我就不该训人……现在好了，要死了都不知道是结了什么仇。”
她不闹，顾凌凡没多久就放了手，李玥朝他看了一眼，刀眉星眼，如他所言是像位将军。披风在后被风沙席卷，他似涯边难得采摘的野红莲，好看是好看，只是暗淡些。
李玥当下认出，这是沈清绝身边的少将，那日沈清绝回京时将她拦下的那个士兵就是他。
顾凌凡冷不丁瞪她一眼：“看什么看！坐好。”
李玥回头，低下脑袋，心里爆粗口：“妈的，冤家路窄。”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只能想办法逃跑了，可怜自己一个花季少女，哪儿能如此了结此生了。
顾凌凡耳边发出一阵悦耳声：“顾将军……有话好好说嘛……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玥去年十月过了及笄，这之后的身材越发成熟。今日出门穿了件橘色凉丝寒雀衣，将她身材衬托的很好，不失这个十七岁少女的芳华窈窕。
声音一软，任凭是钢筋铁骨也是要松松力道的。她侧过身，大腿交替转环，搂住了顾凌凡的腰身：“顾将军……”
顾凌凡脸色难看，多年不近女色，生来就对情爱一点兴趣都没有。李玥抱着他，就如同蛇蝎妖精抱着他一样。
“放开！”
李玥环的更紧：“我不放！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你不能杀我。”
顾凌凡：“……”
彼时二人都没说话，顾凌凡耳根微红，李玥娇软都身子紧紧贴着他，风力又大，他还赶着去古地复命。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女人？
出城前是落日时分，如今已然到了子时，慢慢地天气也转凉了。李玥身上有些发冷，抱着顾凌凡倒是取到了暖。
左右他也不能把她就地扯下摔死，只能先找个地方安置一晚。
马儿降速，未出山林，李玥愈发害怕，突然变慢了，该不会是现在就要杀她吧？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深山老林，孤男寡女。时间地点人物，天时地利人和，这简直是杀人最好的地方了！
李玥直接装晕，往他怀里一靠，不忘提醒顾凌凡自己已经死了：“我死了……不用杀我……随便找棵树把我放下就好……呃……”
顾凌凡从小在宫里长大，宫里的女人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他未见过爱烦人，爱耍性子，又怕死装死的女人。嘴角不觉扬了个弧度，道：“你就不怕我先奸，后抛尸？”
李玥一听，这还得了：“你！你！你！”
顾凌凡停下马，李玥马上跳下，几个时辰都在马背上，一跳就摔了一跤。
双膝被磨破皮，伤痕混着点点绛红。
“疼死我了！”
李玥啐了一声，赶紧起来撒腿就跑。
顾凌凡下马，将马牵到一颗树旁，这个地方他半月前来过，记得附近有处干草堆。
绑好缰绳后，对着逃跑的李玥道了声：“这山中有蛇有虎有狼，你最好跑到蛇洞里去，死的比较快。”
李玥有腿伤故而没跑多远，听见顾凌凡的话，她打了个抖，连忙往顾凌凡那儿跑回去。
“被野兽吃了留不了全尸啊……还不如赌一把，等他睡着了把他打晕，我自己骑马跑！”
李玥心中有了盘算，好死不如赖活着，对！她一定要活着！
顾凌凡找到了干草，大半喂马，另外一小半作为引火的材料。
李玥挨着大树坐下，这里是片桦树林，临近秋日，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她抱抱肩，有些发冷，等着顾凌凡生火取暖。
顾凌凡点着火折子，低头加柴：“怎么回来了？不怕我杀了你？”
李玥抱紧自己，打抖道：“你……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为何非要取我性命？”
顾凌凡在她对面坐下，面无表情道：“你看我很穷吗？”
他不穷，也不要钱，那他要什么？李玥心中打鼓，刚刚她说先奸后抛尸，难道他是个好色之徒，缺女人？
李玥道：“只要你……你不杀我……回京之后我给你找多少女人都可以！保证你满意！”
李家是商户大家，早已不是一般的员外家业了，她李玥除了有钱其余什么也没有。但贪财的多了去了，就没有拿钱干不好的事。
没料到，她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顾凌凡嘴角抽搐，道：“我看你是找死！”
他毫无动作，李玥却被呵得站起，在原地搓手发抖，这秋日到了，她身上一件薄衣本就惧冷。还要被顾凌凡威胁，从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这种罪。
到底是个美人，又娇气可爱，顾凌凡心生不忍，不再逗她：“行了，过来烤火吧。”
李玥眨巴大眼睛，似在征求肯定。
顾凌凡无奈展眉，道：“不杀你。”
李玥松了口气，屁颠屁颠跑过去，坐下笑道：“你早说嘛，害我担心了一路。对了，你什么时候把我送回去啊……”
顾凌凡道：“等十五过后。”
李玥道：“明日不行吗？”
顾凌凡直接了当：“不行。”
李玥垂下头，双手被冻的通红，眼皮在互相掐架，她低着头，直朝双手哈气。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顾凌凡朝她看了一眼，黑发随风打在她肩头，眼睛已经闭上了，小嘴撅起是很不满了。发髻也因为他驭马过快而有丝凌乱，其余的首饰都在，就是少了那只她最心爱的步摇。
久久无人回应，李玥朝侧后方一倒，顾凌凡眼疾手快将她接住。看清了她的容貌。
原来是她。
那个燕京城中没有官位的架子小姐。
顾凌凡笑笑：“真是难为你这位大小姐了。”
翌日，李玥醒来，身边空无一人。身上多了件将袍，马儿在原地吃草，她缓缓起身，张望四下，脚边有未燃尽的木炭。
李玥想起顾凌凡那句话，有蛇，有虎，有狼。脚下无处安放，赶紧跑到马匹上，先上马再说。
连缰绳都来不及解，她就上了马。
摘果回来的顾凌凡甚觉好笑：“你这是要去哪儿？”
李玥惶恐：“我怕有野兽……要吃了我。”
顾凌凡捡起地上将袍，抖抖落叶，重新披上，解开缰绳，一步轻功上了马，坐在李玥后面。
从后递了个野果给她，自己嘴里叼了一个。
李玥接过，还在思考这果子有没有毒，好不好吃，就听耳后“咔嚓”清脆声。
顾凌凡两口吃了果子，丢了核，道：“坐好了？”
李玥咬了口果子，清甜感弥漫口腔，她笑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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