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成汉与留王郡存在天然的地理分割线。奔流的饮马河将大奉王朝与成汉分割开来，饮马河东是留王郡，河西是成汉的白马郡。大奉王朝称之为饮马河，是因为大奉的皇帝卫益都率大军将强悍的成汉骑兵赶出了留王郡，将大奉的政治版图扩张到了河东。但是迫于王朝的内斗，卫益都反悔京师坐镇。临行前，饮马河边，改名饮马河。成汉称饮马河为颍河。

    饮马渡是饮马河相对水流较缓的一段，来往大奉和成汉的商船都汇聚于此，客商货物众多，渡口一片繁忙。这使得饮马渡俨然成为一座新城。每日都有数趟来往两国之间的客船，只要不在两国战时，往往都是船船客满。

    小武带着改装后的张熏儿与卫无休，等了两班才得以上船。

    即使在水缓的地方，卫无休和张熏儿依旧受不了船身的颠簸摇晃，强ren着没有呕吐出来。

    宋小武却似习惯了一般，呼呼大睡。

    船至河中间。

    “客观，是否需要茶点？”一个声音蓦然响起。

    “我说，就不能让老子安心做一次船？”宋小武的美梦被打扰，心情差到了极点。

    为什么自己每次坐船都有苍蝇乱叫。

    砰的一声，船舱门被踹开。

    “老子打劫的，nitama嘴巴放干净……”门后的大汉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推了出去，掉进了饮马河。

    挣扎几下，便不见人影。

    其身后的数名大汉直接愣在当场。

    良久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快，给客人端来茶点。”

    一群大汉迅速退了出去。

    “客官，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一会，一个中年大汉毛手毛脚的端来两个盛满点心的茶盘进来。显然不知道是从哪个富商房间里搜刮来的。

    见宋小武不再说话，就赶紧退出去。

    门没有了，风从门口吹进来还有点冷。

    宋小武打了两个喷嚏，不由得碎了一口“妈的，觉都睡不成。”

    淮水之上，一叶小舟翩然而下。舟上正是裘百岁和他的“孙子”。

    “阿嚏……阿嚏！”裘百岁不知道怎么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不知道谁又在想老头子了。”裘百岁喃喃自语，“看来是时候回宗门看看那帮徒子徒孙了。”

    只怕他的徒子徒孙知道这个老祖宗此时所想定会跳出来阻止道：“老祖宗莫要挂心，宗门内一切安好，老祖宗只管在外散心就好，要是有什么所缺，尽管传信宗门。”

    一念之间小舟在淮水之上随即调转方向逆流自行而上。恰好经过的客船上的客人见到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见过顺流而下的船，却哪里见过逆流而上的船？莫不是自己眼睛坏掉了？还是见到老神仙了？

    “老不死的，又在炫耀内力浑厚了。”宋小武如果见到此情此景定然会骂上两句，能花钱乘船让别人费力气，为什么要自己费力气？

    钱这么好使的东西，怎么不让他物尽其用呢。

    除了装，宋小武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形容裘百岁的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