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已到达，目的地
联盟国被多方势力贵族分割为不同的区域，居住在不同城市中会明显感受到差异。
居民对非原住城市的评价，往往不如对自身所处的城市评价好。
哪怕是原本生活在盖比莱纳的居民，也不远这特地移居到葛兰福这种治安管理相当周到的城市。
即便联盟国确实是一整个国家的含义，但各个地方的差异之大已经愈加显示出它的分裂趋势。
每到另一个城市中生活，都要以极快速度适应，为自己佩戴上这个城市专属的虚假面具，否则，被排斥开的生活便会一蹶不振。
穿梭于盖比莱纳比·欧门之间的几座城市，建筑风格会随着来到新的城市而大整容。
前一秒可能是优雅端庄的贵妇人，后一秒又变回熟悉的穷酸贫民，修铺的道路基本是没有花纹规则的石制路面，还有些明明标注是干路却完全没有修铺的裸露土路。
只要观察路面的材质就能清楚分析出身处城市的经济情况和文化特征。
贵族们会将自己的性格融入在标志性建筑以及寻常的街道上，例如靠在盖比莱纳东北角的城市玖海勒，干路路面的花纹设计是端庄的艳丽花朵，每一块的相似程度能达到九成以上，基本拿准是工业加工生产的。
或许是魔法复制的，只是可能性不大，若没有学会强大魔法的人来帮助，以魔法手段制作路面砖肯定需要远超于前者的资金。
其实，这些砖块的确是加工得来，几乎没有动用人力于加工过程中。
而加工它们的工业活，可不是联盟国内哪个工厂能够随随便便做到的，想要连续加工出铺满一座城市全部道路的路面砖，少说也需要三个月。
时间长只是其中一点原因，更无法接受的还是价钱方面，除非是联盟国内有名的大贵族，一般贵族是不愿意将口袋中的钱大把撒在地面上供人踩踏的。
在没有修整路面前，贵族们都是将干路的草清除，再将周边的草减平这样简单地装饰一下。
自从加马康尼在近几年腾飞跃起，便开通了与帝国相互联系的桥梁。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明面交易就是关于城市道路修铺。
借助帝国的工业能力强盛，加马康尼紧紧用一万三千金币的价格一口气装修好阿凡丹格斯全城的街道。
这其中当然是包含了关系上的折扣，可就算去掉这点价格差异，以一万六千金币还是足够拿下的。
这件好消息在西区传开后，各个城市的贵族都纷纷与帝国内有名工业企业交易，从帝国内批量订购质量一流的实惠路面砖。
行进在弯曲的大街小巷里，也不难看出这些不同花纹设计的地砖确实是同样材质，来自同样的加工场所，打磨的痕迹和花纹的细节度接近一比一相同。
标志性建筑物则是由联盟国内的建筑工人完成，毕竟帝国的工业只是适合大量生产，建设的关键问题还要交给城里的技术人员。
细节观察上引发出亚欧斯许多疑问，同样的带来许多可靠信息。
而用隐身魔法在天空上飞行观察的英莉，只能关注城市内街道的形状，没有欣赏它们的机会。
翱翔空中的自由感已经被英莉所熟悉，可能对她而言，天空和陆地只是单纯的位置概念，都被归在她的运动范围中。
逆风飞行需要顶着两耳边极速的风压，反复扫视地面上的错综复杂的线路，往往要确认四五次才会用通信魔法通知亚欧斯具体的行动路线。
按照要求，还要避开大量人流拥挤的场所，以及街道上有类似恶棍的人聚集的场所。
还有可能会给他惹上麻烦的人，也要避开，具体是怎么样的麻烦方式，亚欧斯并没有明说给英莉。
天空下的楼房，只有相同的形状，那便是标准的长方形。
可能是飞行位置太高，英莉觉出衣服快要从身体上脱离，每一口呼吸稍有困难。
而那些穿行在长方形间空隙的黑色蚂蚁，没错，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真的和蚂蚁相像十分，唯独他们爬行的速度还不如蚂蚁灵活。
不断选择最佳的路径，简直要让英莉记下来每一座城市的模样。
这样行进整整有四个小时，就接近到比·欧门的西侧大门。
亚欧斯找准周边没有其他人，使用传送的命令将天空上的英莉突然传送到自己的身边，险些没有稳定好重心将脸颊扑到地面上。
左右摇晃身体，弯腰快要坠入泥土中的瞬间，英莉总算用脚掌扣在地面上支撑起身体。
“抱歉，突然将你传送到这里。”
“千大人，这么突然行动是遇到什么问题吗？”
“瞭望台上有侦查兵，你在天空上飞行还是很有危险的。”
两人身处城墙百米开外的T字形巷口中，向着少年房屋的顶部，才能看到比城墙高出一米的瞭望塔顶端。
巷口间没有穿行的人流，房屋墙壁长着满脸皱纹，屋檐下有被雨水滴落至深深凹陷的石头路面，这里明显是没有经过装修的老住住宅地，没有人居住合情合理。
事实呢，满脸皱纹也是有人愿意亲近的，虽然是苍老些，这段巷口却完全没有邋遢的地方，只有房檐角落才能见到丰收的蜘蛛。
而两米以内高度的墙壁，都像每日经过触摸般亮出油光。
地面上不论是巷口内还是房屋里，都不见人影。
可只要凭借刚刚获得的感知力的探测一下，人群都聚集在地下的事情就一目了然。
那些人群是在这座城市中霸道的地下组织，早早趁着天没亮就在房屋内某个暗道下去地底，也许还在密谋进行一件大事情。
“可是经过前两个城市时，您为什么没有将英莉传送下来。”
“这里的人数要比那里多，我比较担心会有魔法师。”
“那英莉和您一起进去城市后，还要继续在空中探查啰。”
“不，前面的城市就是比·欧门，根据地图上商业街的标注，不需要你在空中观察的，似乎距离城墙很近。”
两人从T字形的顶绕开，转身进入L形的小巷内，这次视线没有被顶头的光线折断，清晰看到远处手臂宽广无边的高大城墙。
这些围墙上刻着重复的图案，每五米就有相同的一块区域，挂上鲜红色的黄色猛兽的紫金绣花旗帜。
城墙上甬道，整齐站立精神抖擞的士兵，目光直直冲向西方。
这可比那些曾在盖比莱纳见识过的士兵好上几百倍啰，虽然不清楚这个世界对于士兵品质的标准，起码这套配备还是看得入眼，严肃感悄悄推进到亚欧斯身前。
他紧盯着其中一位士兵的眼睛，想到还非常困扰他的事情。
目光便像怪罪到士兵身上，只使得对方浑身发颤。
（士兵都这个样子，很难蒙混过关呀。和英莉一同进城还要缴纳税款的，实在是缺钱啊。）
刚刚考虑是否要让英莉藏身在车棚后的隐秘处，亚欧斯便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
为了这点钱大费周章地隐藏英莉，恐怕被谁听到都会低看一眼。
“出发吧。”
亚欧斯双手抓上马车的缰绳，还没有他任何指示，黑马便自觉向着小巷外走去。
或许是不知不觉间亚欧斯也和黑马有了默契，但一匹马能够做到这样富有智慧的举动，还是挺难想想象的事情。
由重重地颠簸到轻微的震动，马车脱离开幽暗的小巷，回归到面相城墙正大门的干路。
靠近大门的前部圆形空地，有类似贵族花园的设计，圆形空地修铺更为华美的银白色精细砖块，中央放置架着雨中花朵的奇妙倒梯形花坛。
直径只有两米，或许都称不上花坛或者花园，还更像代替了中心喷泉的简单设计。
圆形空地上的人流自觉将队伍分开到左右两侧，各自沿着左侧通行。
人流大多是戴着连衣帽子的老商人，还有背着一大包行李额年轻人，最后才是那些提着篮子的妇女和捧着工具叼着笔的工人。
凡是在两座城市间办理好同行证件的人，都不需要支付税款，相对的，而办理证件的确要用到资金。
亚欧斯没有证明自己国籍的证件，也没有任何身份上的证明，哪里有办理证件的人会愿意处理他这么麻烦的客人，恐怕会被直接赶出来吧。
大门处，四位负责检查的士兵买仔细确认经过这里所有人的身份。
没有身份证实的名字会被记录一次，然后缴纳税款就可以安全通过。
并根据人数不同，收的税款也自然会有变化。
亚欧斯再次掂量手中的钱袋，越觉得听不到那金钱碰撞的清脆声，焦躁的心情沉下去。
甩了一下缰绳，马车上带着亚欧斯也英莉来到城墙的附近，完全无视地穿过身边两个正在询问其他人的士兵。
“喂，那个商人，你看起来不是本地人呀，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缴纳税款后才可以通过。”
“原来是这样，我的名字是千。那么需要缴纳的税款额是多少？”
“还有旁边那位……”
士兵沉重严肃地盯着英莉的身上看了一遍，有用匕首光芒般的视线冲向亚欧斯。
好不耐烦地开口道：“二铜币。”
“好的”，亚欧斯转手递给士兵两枚铜币：“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请你将视线移开。”
“呼”
一道蓝色的寒光从士兵的眼前闪过，一瞬间的闪烁就同出现幻觉般奇怪，冷不丁让那位士兵打了一颤。
“是……”
马车进入城市，达到目的地——比·欧门
居民对非原住城市的评价，往往不如对自身所处的城市评价好。
哪怕是原本生活在盖比莱纳的居民，也不远这特地移居到葛兰福这种治安管理相当周到的城市。
即便联盟国确实是一整个国家的含义，但各个地方的差异之大已经愈加显示出它的分裂趋势。
每到另一个城市中生活，都要以极快速度适应，为自己佩戴上这个城市专属的虚假面具，否则，被排斥开的生活便会一蹶不振。
穿梭于盖比莱纳比·欧门之间的几座城市，建筑风格会随着来到新的城市而大整容。
前一秒可能是优雅端庄的贵妇人，后一秒又变回熟悉的穷酸贫民，修铺的道路基本是没有花纹规则的石制路面，还有些明明标注是干路却完全没有修铺的裸露土路。
只要观察路面的材质就能清楚分析出身处城市的经济情况和文化特征。
贵族们会将自己的性格融入在标志性建筑以及寻常的街道上，例如靠在盖比莱纳东北角的城市玖海勒，干路路面的花纹设计是端庄的艳丽花朵，每一块的相似程度能达到九成以上，基本拿准是工业加工生产的。
或许是魔法复制的，只是可能性不大，若没有学会强大魔法的人来帮助，以魔法手段制作路面砖肯定需要远超于前者的资金。
其实，这些砖块的确是加工得来，几乎没有动用人力于加工过程中。
而加工它们的工业活，可不是联盟国内哪个工厂能够随随便便做到的，想要连续加工出铺满一座城市全部道路的路面砖，少说也需要三个月。
时间长只是其中一点原因，更无法接受的还是价钱方面，除非是联盟国内有名的大贵族，一般贵族是不愿意将口袋中的钱大把撒在地面上供人踩踏的。
在没有修整路面前，贵族们都是将干路的草清除，再将周边的草减平这样简单地装饰一下。
自从加马康尼在近几年腾飞跃起，便开通了与帝国相互联系的桥梁。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明面交易就是关于城市道路修铺。
借助帝国的工业能力强盛，加马康尼紧紧用一万三千金币的价格一口气装修好阿凡丹格斯全城的街道。
这其中当然是包含了关系上的折扣，可就算去掉这点价格差异，以一万六千金币还是足够拿下的。
这件好消息在西区传开后，各个城市的贵族都纷纷与帝国内有名工业企业交易，从帝国内批量订购质量一流的实惠路面砖。
行进在弯曲的大街小巷里，也不难看出这些不同花纹设计的地砖确实是同样材质，来自同样的加工场所，打磨的痕迹和花纹的细节度接近一比一相同。
标志性建筑物则是由联盟国内的建筑工人完成，毕竟帝国的工业只是适合大量生产，建设的关键问题还要交给城里的技术人员。
细节观察上引发出亚欧斯许多疑问，同样的带来许多可靠信息。
而用隐身魔法在天空上飞行观察的英莉，只能关注城市内街道的形状，没有欣赏它们的机会。
翱翔空中的自由感已经被英莉所熟悉，可能对她而言，天空和陆地只是单纯的位置概念，都被归在她的运动范围中。
逆风飞行需要顶着两耳边极速的风压，反复扫视地面上的错综复杂的线路，往往要确认四五次才会用通信魔法通知亚欧斯具体的行动路线。
按照要求，还要避开大量人流拥挤的场所，以及街道上有类似恶棍的人聚集的场所。
还有可能会给他惹上麻烦的人，也要避开，具体是怎么样的麻烦方式，亚欧斯并没有明说给英莉。
天空下的楼房，只有相同的形状，那便是标准的长方形。
可能是飞行位置太高，英莉觉出衣服快要从身体上脱离，每一口呼吸稍有困难。
而那些穿行在长方形间空隙的黑色蚂蚁，没错，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真的和蚂蚁相像十分，唯独他们爬行的速度还不如蚂蚁灵活。
不断选择最佳的路径，简直要让英莉记下来每一座城市的模样。
这样行进整整有四个小时，就接近到比·欧门的西侧大门。
亚欧斯找准周边没有其他人，使用传送的命令将天空上的英莉突然传送到自己的身边，险些没有稳定好重心将脸颊扑到地面上。
左右摇晃身体，弯腰快要坠入泥土中的瞬间，英莉总算用脚掌扣在地面上支撑起身体。
“抱歉，突然将你传送到这里。”
“千大人，这么突然行动是遇到什么问题吗？”
“瞭望台上有侦查兵，你在天空上飞行还是很有危险的。”
两人身处城墙百米开外的T字形巷口中，向着少年房屋的顶部，才能看到比城墙高出一米的瞭望塔顶端。
巷口间没有穿行的人流，房屋墙壁长着满脸皱纹，屋檐下有被雨水滴落至深深凹陷的石头路面，这里明显是没有经过装修的老住住宅地，没有人居住合情合理。
事实呢，满脸皱纹也是有人愿意亲近的，虽然是苍老些，这段巷口却完全没有邋遢的地方，只有房檐角落才能见到丰收的蜘蛛。
而两米以内高度的墙壁，都像每日经过触摸般亮出油光。
地面上不论是巷口内还是房屋里，都不见人影。
可只要凭借刚刚获得的感知力的探测一下，人群都聚集在地下的事情就一目了然。
那些人群是在这座城市中霸道的地下组织，早早趁着天没亮就在房屋内某个暗道下去地底，也许还在密谋进行一件大事情。
“可是经过前两个城市时，您为什么没有将英莉传送下来。”
“这里的人数要比那里多，我比较担心会有魔法师。”
“那英莉和您一起进去城市后，还要继续在空中探查啰。”
“不，前面的城市就是比·欧门，根据地图上商业街的标注，不需要你在空中观察的，似乎距离城墙很近。”
两人从T字形的顶绕开，转身进入L形的小巷内，这次视线没有被顶头的光线折断，清晰看到远处手臂宽广无边的高大城墙。
这些围墙上刻着重复的图案，每五米就有相同的一块区域，挂上鲜红色的黄色猛兽的紫金绣花旗帜。
城墙上甬道，整齐站立精神抖擞的士兵，目光直直冲向西方。
这可比那些曾在盖比莱纳见识过的士兵好上几百倍啰，虽然不清楚这个世界对于士兵品质的标准，起码这套配备还是看得入眼，严肃感悄悄推进到亚欧斯身前。
他紧盯着其中一位士兵的眼睛，想到还非常困扰他的事情。
目光便像怪罪到士兵身上，只使得对方浑身发颤。
（士兵都这个样子，很难蒙混过关呀。和英莉一同进城还要缴纳税款的，实在是缺钱啊。）
刚刚考虑是否要让英莉藏身在车棚后的隐秘处，亚欧斯便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
为了这点钱大费周章地隐藏英莉，恐怕被谁听到都会低看一眼。
“出发吧。”
亚欧斯双手抓上马车的缰绳，还没有他任何指示，黑马便自觉向着小巷外走去。
或许是不知不觉间亚欧斯也和黑马有了默契，但一匹马能够做到这样富有智慧的举动，还是挺难想想象的事情。
由重重地颠簸到轻微的震动，马车脱离开幽暗的小巷，回归到面相城墙正大门的干路。
靠近大门的前部圆形空地，有类似贵族花园的设计，圆形空地修铺更为华美的银白色精细砖块，中央放置架着雨中花朵的奇妙倒梯形花坛。
直径只有两米，或许都称不上花坛或者花园，还更像代替了中心喷泉的简单设计。
圆形空地上的人流自觉将队伍分开到左右两侧，各自沿着左侧通行。
人流大多是戴着连衣帽子的老商人，还有背着一大包行李额年轻人，最后才是那些提着篮子的妇女和捧着工具叼着笔的工人。
凡是在两座城市间办理好同行证件的人，都不需要支付税款，相对的，而办理证件的确要用到资金。
亚欧斯没有证明自己国籍的证件，也没有任何身份上的证明，哪里有办理证件的人会愿意处理他这么麻烦的客人，恐怕会被直接赶出来吧。
大门处，四位负责检查的士兵买仔细确认经过这里所有人的身份。
没有身份证实的名字会被记录一次，然后缴纳税款就可以安全通过。
并根据人数不同，收的税款也自然会有变化。
亚欧斯再次掂量手中的钱袋，越觉得听不到那金钱碰撞的清脆声，焦躁的心情沉下去。
甩了一下缰绳，马车上带着亚欧斯也英莉来到城墙的附近，完全无视地穿过身边两个正在询问其他人的士兵。
“喂，那个商人，你看起来不是本地人呀，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缴纳税款后才可以通过。”
“原来是这样，我的名字是千。那么需要缴纳的税款额是多少？”
“还有旁边那位……”
士兵沉重严肃地盯着英莉的身上看了一遍，有用匕首光芒般的视线冲向亚欧斯。
好不耐烦地开口道：“二铜币。”
“好的”，亚欧斯转手递给士兵两枚铜币：“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请你将视线移开。”
“呼”
一道蓝色的寒光从士兵的眼前闪过，一瞬间的闪烁就同出现幻觉般奇怪，冷不丁让那位士兵打了一颤。
“是……”
马车进入城市，达到目的地——比·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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