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初来乍到
比·欧门西部城区内，集中包含城市中六成的商业街。
这些普通居民尝尝称呼的商业街，也就是些由贵族意外的私人承包经营的商业摊贩，按照贵族所规划的城市商业街分布，这里完全算不上商业街。
所以，地图上所规划的商业街是在城市的中部，而不是西侧。
若是直接去往中部，就会发现那里的商业街都是些经商门市，街道上更不见异世界中所被人熟识的木车摊贩。
凑巧，亚欧斯是从西侧大门进入，正好会路过西侧的街区……
进入城门后第一眼，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着各色各材质的衣服。
贵贱之分在这样混杂的场合里显然说不清楚，与身边擦过的可能是高贵的公子，也可能是贫穷的小子。
能见到提着篮子戴着村姑帽的青年女子、踏着厚厚底板靴子，挺着一身金装的有功之人、双手摸在袖子里，全身盖着斗篷的神秘者、同样身披斗篷，却昂首挺胸端正迈步的信教徒、身边配有装饰宝剑的大胡须富人、携着紫色和粉色绚丽花边的遮阳伞，身穿缀满水晶的华丽连衣裙的贵妇人、头顶插有羽毛的金环礼帽，一套标准黑色西装的少年、一身护甲皮革衣装备，还插满刀剑类武器的冒险者、双臂和胸口露出，只披着白色厚绒毛夹克的黑肤大汉、瞪着珍珠般大眼，穿在宽容制定礼服里的瘦弱男人，精神却可谓气势逼人、颈项边换着一周紫色毛绒的肥胖富婆，身边挽着拄有拐杖的绅士。
几乎不见街上有一位长着路人脸的，就算是丑陋之人也挺着别有风味的脸，而惹人愿意稍看一眼。
马车匆匆路过靠近大门那段狭长的二十米甬道，车轮也别离了突起不平的碎石砖地面。
而贴在两边的路肩始终是不变的高度，经加工而反射出银白色光泽。
路肩上的路面相当狭窄，几乎不容许三人并肩，因此拦在行人路上的木车就会尽显霸道。
甬道附近的的二十米是不允许摆摊经营，但只要经过这段距离，后面的宽阔燧石街道就满是摆设摊位的商业大街。
靠在外围的，往往是城市内特有文化的纪念性物品，只是这种摊位的数量太少，销售状况也不尽人意。
靠在他们旁边的，则是食品摊位，大多数都是加工后的现成品，也许初来的旅行者会愿意尝尝鲜呢。
在靠近后面十字路口的地方，路肩也就到了尽头，在那个位置摆设摊位，可以迎接来自四个方向的顾客。
又因为这是最接近城门的路口，路过的大多是进城或者出城者，这些重要点位的商人也自然是在城市中有所地位的。
他们中有售出稀奇古怪的浑浊药水商人、专门订制精良武器的老铁匠、售卖各种品质的精美地图的老学者、老旧木车上挂着珍贵物种兽皮和兽牙等部位，一位身背巨大斩剑的船锚胡壮汉、以及佩戴金色手镯，身着风格独特的紫色礼服，桌子上摆满各种娱乐休闲类商品，常见的扑克上印刷着黑色龙和圣骑士等华美图案。
亚欧斯没有注意到商品中没有原本游戏中的道具，但是一些原本世界中存在的类似扑克的东西，却是没什么稀奇地被人们玩弄起来。
他还没有了解过“剑与魔法”世界中是否有扑克这种娱乐品，所以无法断定有玩家带来特殊文化，一身满是憋不住的好奇心。
起初入城，街道上多事是马车，绕过几个街口后，也差不多只剩下亚欧斯和英莉两人的马车在单独一天街道上行驶，不知不觉进入了居民商业街。
亚欧斯放下视线，又抛向远远的后方街道，每个角度都环视一遍，视线所到之处，皆是商业摊位，商业店面，流浪商人……
（全都是跟商业有关嘛，这里似乎还不是商业街，就已经达到这么令人的地步了，果然那些冒险者说的没错，比·欧门是个适合经商的地方啰。）
“我们似乎很适合在这座城市里。”
“到处也都是商人呢。”
“售卖的商品算是应有尽有，不过我还没有找到价值高的目标。”
“千大人想要交易？”
“现在手中的钱，可能不允许，但只要是特别的人出现，提早认识或者注意到都很关键。”
“原来如此，对啰，千大人，刚刚在路口那边有一位售卖好像是占卜卡牌的人，您觉得那样的人算是特殊些吗？”
“占卜卡牌……扑克吗？”
“英莉没听说过。”
（多半就是扑克吧。）
“那种人不算是特殊，占卜师也有很多魔法师职业的身份，而有关于预言类的五十种魔法中，是没有高阶魔法存在的，大概都是技术还不到位以占卜师身份赚钱糊口的二流甚至三流魔法师吧。”
“占卜师的占卜能力也都是欺骗的呀，英莉还想和您做一下占卜呢。”
“不算是欺骗呦，占卜师的职业也不是随便能学来的，虽然预言类魔法没有高阶位的，中阶确实集中很多种，也就是说这些占卜师中可能没有一流二流的，但也不会出现四流的魔法师吧。”
“嗷嗷～不过会中阶魔法的魔法师有多少数量都没有用吧。”
“那是当然，低阶和中阶魔法毫无价值，虽然很多种魔法确实可以应用到生活和工作，但是相比于会使用高阶魔法的人，他们所学会的的魔法只能用来改善，最终为上流人服务。”
“也就是为了迟早会名扬四海的千大人所服务吧。”
“我很期待那天到来喔。”
闲暇中，亚欧斯和英莉相目视，本意要借着话题谈下去，却逐渐领会到身边的气氛更加奇怪，说不出地被笼罩感。
狭长的城市街道边，没有设计路肩和行人路，不过像这种单向的道路，也确实不值得修建行人路，否则马车前行都会变成问题。
两侧摊位上售卖的不再是新书精致的商品，而当然是普通的蔬果食品，种类不多且集中在固定几种食品上，有亚欧斯了解的马铃薯、番茄、甘蓝、豌豆、西葫芦，还有很多不了解的甚至会被怀疑是异世界特有的蔬果。
形状类似盘蛇的翠色瓜果、叶子上顶着小型花朵的被子果实、胜似苦瓜的规则流线型绿色蔬菜、叶子颜色集中于红色的茎类的不可生食蔬菜。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草药，能够直接采摘的小型叶片、被去除花朵的衬叶、有些蘑菇形状却完全不是菌类的硬根植物、和树根九成相同的奇怪根茎、形态坚硬的条形棕色根茎、锯齿形的蕨类植物、风干的黑色粘稠果实等等。
一部分显然是现实中就存在的药材，可亚欧斯是完全不了解草药的，很可惜没有看懂他们售卖的草药是何种用途。
原本以为是被草药和蔬果团团包围而产生奇怪氛围感，当亚欧斯的眼神于这些商贩还有周围的路人交流时，那种想法便随风飘去。
嫌弃，以至于有些厌恶。
憎恨还算不上，没有人会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有仇。
也正因为没有仇恨，亚欧斯可以断定这些人不了解自己。
既然连他是谁也不清楚，又何必摆出一副讨厌的臭脸呢？
因为自己是外乡人？还是想表达他们对神秘面具或者神秘人身份不满呢？
（不对，这里可能有我不清楚的隐情吧。）
众人的目光先一脚放在英莉身上，反复打量她身上的穿着。
（想起来……冒险者也是这样，旅馆的老板也是这样，一切的原因都在于英莉吗？）
见马车上这位商人毫不动摇，商贩们纷纷靠近彼此在耳边议论几句，缩小敏锐的瞳孔不放松观察着亚欧斯，再靠近一点就可以算作不礼貌。
“那个女孩，不像亚人啊。”
“嗯，基本是那样啰。”
“好可怜。”
不明原因地议论声，和蚊子蜜蜂在耳边嗡嗡一般讨厌。
就算是很轻微的响度，对于亚欧斯也足够听得清楚。
（所以是，果然和英莉有关吧，是因为她的穿着吗？）
已经不想再看一遍了，英莉那身打扮早就一样替换一套遮掩布料多些的服装。
可能是这个国家对于服装的要求非常严格，所以觉得英莉的打扮过分暴露，进一步质疑了亚欧斯作为监管人的品质吧！
对，顺着这个道理，在街上路过的人群，以及相遇的冒险者中，的确没有遇到和英莉一样服装风格的人，所以这样看来，至少这个国家的人对于穿着的开放性是有明确界限。
（要考虑给英莉制作新的服装喔，超麻烦。）
解决难题后又何尝不是另一个难题，目前行动中是来不及给英莉更换服装的，更何况手上的财物不足，要安纳菲魔域的成员来订制至少要一周时间。
唯一的解决方案，还是使用道具，尽量配置上合适的衣服吧。
可是！
这些人嫌弃亚欧斯的原因和英莉的穿着没有丁点关系。
事实是这样:
自从加马康尼贵族将城市装修的加工材料收购与帝国工厂相交易后，帝国商人也接机开启了前往联盟国售卖工业制品的经商道路。
凭借帝国优秀的工业技术，批量生产出的产品在联盟国内却被捧高，被一些贵族富人当做上流产品使用。
既反应了两国的工业化水平差异，更反应出帝国的商业贸易手段的确是处于出超地位，以批量生产的产品提高价位售卖到联盟国。
只要控制好每次进货的数量，在售卖后转换售卖商品的样式，如此循环调动顾客的胃口，不想大赚一笔都很困难。
然而，帝国商人这种行为逐渐被联盟国的居民们所看透，也遭到过部分不理智贵族的抵制，另一者则不做声看戏。
只有加马康尼这个亲帝国派贵族才会不遮不掩地与帝国交易，他们也同样是有实力正面交易的，若是换做其他的贵族，恐怕要被“虹海君主”所打压吧。
但是，这种经济贸易的形式只能兴盛一时，帝国商人退出联盟国的商业舞台是时间问题，帝国高层也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一直在研究着对策。
最后，做出逆转局势的，是一位被帝国国君贬除贵族身份的恩姆拉，他曾经作为贵族是有学习过商业学问，所以在失去身份后第一刻选择作为商人重头再来。
恩姆拉凭借对于两国经济往来的情况掌握，联系许多联盟国贵族商议后进行经商，表面上在获得贵族许可后还要分给联盟国贵族一定分量的金钱，而发展越来越快，受到限制却固定不变的情况下，恩姆拉的个人财产已经飙升超越西区绝大部分的贵族。
从被联盟国贵族限制者变成披着联盟国这条披风的领导者，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其他被陆续贬除贵族身份的帝国贵族，也都纷纷效仿恩姆拉。
于是，帝国国君抓住当下局势，放开手对那些废物贵族进行贬除，他们这群没有头脑的家伙，不出所料地加入了到联盟国经商的大队伍中，掌握住两国之间的有利经济局势。
虽然现在的资金都被赚入他们囊中，但只要两国的贸易联系还在，帝国随时可以垄断他们的权利，将整个贸易体系收到自己的口袋里，现在只要静等着他们将事情做大做强，最后窃取成果便是。
可是，这些和亚欧斯之间有关系吗？
首先，帝国商人不愿意直接露面，通常会戴上面具。
第二，帝国商人原本是贵族，资产还算丰富，但通常需要助手帮助的情况下，当然是更愿意奴隶少女。
一是好好照顾她们可以更好接待顾客吧，至于另一方面不用多说，帝国贵族再高雅的气质下也都是野性罢了。
第三，马车的风格是后置帐篷，选用优良马匹牵拉。
而亚欧斯完全符合以上的特征，便被误认为是帝国商人。
现如今帝国商人都是通过联盟国贵族的渠道在暗处经商，很少有光明正大坐着马车，带着奴隶一起前进的。
可这般坦然，也阻止不了他们对于帝国商人的厌恶，特别是对那些奴隶少女的同情。
听说帝国贵族会使用特殊药剂或者魔法改变奴隶原本的想法，扭曲她们的情感。
这当然是难以容忍的罪行，只不过他们将厌恶撒在了一位毫不相干的人身上而已。
（别这样盯着我呀，虽然服装是英莉穿的，我也会感到羞耻的。）
亚欧斯半遮半掩地一手扶住面具，依旧考虑给英莉替换各种样式的衣服……
这些普通居民尝尝称呼的商业街，也就是些由贵族意外的私人承包经营的商业摊贩，按照贵族所规划的城市商业街分布，这里完全算不上商业街。
所以，地图上所规划的商业街是在城市的中部，而不是西侧。
若是直接去往中部，就会发现那里的商业街都是些经商门市，街道上更不见异世界中所被人熟识的木车摊贩。
凑巧，亚欧斯是从西侧大门进入，正好会路过西侧的街区……
进入城门后第一眼，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着各色各材质的衣服。
贵贱之分在这样混杂的场合里显然说不清楚，与身边擦过的可能是高贵的公子，也可能是贫穷的小子。
能见到提着篮子戴着村姑帽的青年女子、踏着厚厚底板靴子，挺着一身金装的有功之人、双手摸在袖子里，全身盖着斗篷的神秘者、同样身披斗篷，却昂首挺胸端正迈步的信教徒、身边配有装饰宝剑的大胡须富人、携着紫色和粉色绚丽花边的遮阳伞，身穿缀满水晶的华丽连衣裙的贵妇人、头顶插有羽毛的金环礼帽，一套标准黑色西装的少年、一身护甲皮革衣装备，还插满刀剑类武器的冒险者、双臂和胸口露出，只披着白色厚绒毛夹克的黑肤大汉、瞪着珍珠般大眼，穿在宽容制定礼服里的瘦弱男人，精神却可谓气势逼人、颈项边换着一周紫色毛绒的肥胖富婆，身边挽着拄有拐杖的绅士。
几乎不见街上有一位长着路人脸的，就算是丑陋之人也挺着别有风味的脸，而惹人愿意稍看一眼。
马车匆匆路过靠近大门那段狭长的二十米甬道，车轮也别离了突起不平的碎石砖地面。
而贴在两边的路肩始终是不变的高度，经加工而反射出银白色光泽。
路肩上的路面相当狭窄，几乎不容许三人并肩，因此拦在行人路上的木车就会尽显霸道。
甬道附近的的二十米是不允许摆摊经营，但只要经过这段距离，后面的宽阔燧石街道就满是摆设摊位的商业大街。
靠在外围的，往往是城市内特有文化的纪念性物品，只是这种摊位的数量太少，销售状况也不尽人意。
靠在他们旁边的，则是食品摊位，大多数都是加工后的现成品，也许初来的旅行者会愿意尝尝鲜呢。
在靠近后面十字路口的地方，路肩也就到了尽头，在那个位置摆设摊位，可以迎接来自四个方向的顾客。
又因为这是最接近城门的路口，路过的大多是进城或者出城者，这些重要点位的商人也自然是在城市中有所地位的。
他们中有售出稀奇古怪的浑浊药水商人、专门订制精良武器的老铁匠、售卖各种品质的精美地图的老学者、老旧木车上挂着珍贵物种兽皮和兽牙等部位，一位身背巨大斩剑的船锚胡壮汉、以及佩戴金色手镯，身着风格独特的紫色礼服，桌子上摆满各种娱乐休闲类商品，常见的扑克上印刷着黑色龙和圣骑士等华美图案。
亚欧斯没有注意到商品中没有原本游戏中的道具，但是一些原本世界中存在的类似扑克的东西，却是没什么稀奇地被人们玩弄起来。
他还没有了解过“剑与魔法”世界中是否有扑克这种娱乐品，所以无法断定有玩家带来特殊文化，一身满是憋不住的好奇心。
起初入城，街道上多事是马车，绕过几个街口后，也差不多只剩下亚欧斯和英莉两人的马车在单独一天街道上行驶，不知不觉进入了居民商业街。
亚欧斯放下视线，又抛向远远的后方街道，每个角度都环视一遍，视线所到之处，皆是商业摊位，商业店面，流浪商人……
（全都是跟商业有关嘛，这里似乎还不是商业街，就已经达到这么令人的地步了，果然那些冒险者说的没错，比·欧门是个适合经商的地方啰。）
“我们似乎很适合在这座城市里。”
“到处也都是商人呢。”
“售卖的商品算是应有尽有，不过我还没有找到价值高的目标。”
“千大人想要交易？”
“现在手中的钱，可能不允许，但只要是特别的人出现，提早认识或者注意到都很关键。”
“原来如此，对啰，千大人，刚刚在路口那边有一位售卖好像是占卜卡牌的人，您觉得那样的人算是特殊些吗？”
“占卜卡牌……扑克吗？”
“英莉没听说过。”
（多半就是扑克吧。）
“那种人不算是特殊，占卜师也有很多魔法师职业的身份，而有关于预言类的五十种魔法中，是没有高阶魔法存在的，大概都是技术还不到位以占卜师身份赚钱糊口的二流甚至三流魔法师吧。”
“占卜师的占卜能力也都是欺骗的呀，英莉还想和您做一下占卜呢。”
“不算是欺骗呦，占卜师的职业也不是随便能学来的，虽然预言类魔法没有高阶位的，中阶确实集中很多种，也就是说这些占卜师中可能没有一流二流的，但也不会出现四流的魔法师吧。”
“嗷嗷～不过会中阶魔法的魔法师有多少数量都没有用吧。”
“那是当然，低阶和中阶魔法毫无价值，虽然很多种魔法确实可以应用到生活和工作，但是相比于会使用高阶魔法的人，他们所学会的的魔法只能用来改善，最终为上流人服务。”
“也就是为了迟早会名扬四海的千大人所服务吧。”
“我很期待那天到来喔。”
闲暇中，亚欧斯和英莉相目视，本意要借着话题谈下去，却逐渐领会到身边的气氛更加奇怪，说不出地被笼罩感。
狭长的城市街道边，没有设计路肩和行人路，不过像这种单向的道路，也确实不值得修建行人路，否则马车前行都会变成问题。
两侧摊位上售卖的不再是新书精致的商品，而当然是普通的蔬果食品，种类不多且集中在固定几种食品上，有亚欧斯了解的马铃薯、番茄、甘蓝、豌豆、西葫芦，还有很多不了解的甚至会被怀疑是异世界特有的蔬果。
形状类似盘蛇的翠色瓜果、叶子上顶着小型花朵的被子果实、胜似苦瓜的规则流线型绿色蔬菜、叶子颜色集中于红色的茎类的不可生食蔬菜。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草药，能够直接采摘的小型叶片、被去除花朵的衬叶、有些蘑菇形状却完全不是菌类的硬根植物、和树根九成相同的奇怪根茎、形态坚硬的条形棕色根茎、锯齿形的蕨类植物、风干的黑色粘稠果实等等。
一部分显然是现实中就存在的药材，可亚欧斯是完全不了解草药的，很可惜没有看懂他们售卖的草药是何种用途。
原本以为是被草药和蔬果团团包围而产生奇怪氛围感，当亚欧斯的眼神于这些商贩还有周围的路人交流时，那种想法便随风飘去。
嫌弃，以至于有些厌恶。
憎恨还算不上，没有人会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有仇。
也正因为没有仇恨，亚欧斯可以断定这些人不了解自己。
既然连他是谁也不清楚，又何必摆出一副讨厌的臭脸呢？
因为自己是外乡人？还是想表达他们对神秘面具或者神秘人身份不满呢？
（不对，这里可能有我不清楚的隐情吧。）
众人的目光先一脚放在英莉身上，反复打量她身上的穿着。
（想起来……冒险者也是这样，旅馆的老板也是这样，一切的原因都在于英莉吗？）
见马车上这位商人毫不动摇，商贩们纷纷靠近彼此在耳边议论几句，缩小敏锐的瞳孔不放松观察着亚欧斯，再靠近一点就可以算作不礼貌。
“那个女孩，不像亚人啊。”
“嗯，基本是那样啰。”
“好可怜。”
不明原因地议论声，和蚊子蜜蜂在耳边嗡嗡一般讨厌。
就算是很轻微的响度，对于亚欧斯也足够听得清楚。
（所以是，果然和英莉有关吧，是因为她的穿着吗？）
已经不想再看一遍了，英莉那身打扮早就一样替换一套遮掩布料多些的服装。
可能是这个国家对于服装的要求非常严格，所以觉得英莉的打扮过分暴露，进一步质疑了亚欧斯作为监管人的品质吧！
对，顺着这个道理，在街上路过的人群，以及相遇的冒险者中，的确没有遇到和英莉一样服装风格的人，所以这样看来，至少这个国家的人对于穿着的开放性是有明确界限。
（要考虑给英莉制作新的服装喔，超麻烦。）
解决难题后又何尝不是另一个难题，目前行动中是来不及给英莉更换服装的，更何况手上的财物不足，要安纳菲魔域的成员来订制至少要一周时间。
唯一的解决方案，还是使用道具，尽量配置上合适的衣服吧。
可是！
这些人嫌弃亚欧斯的原因和英莉的穿着没有丁点关系。
事实是这样:
自从加马康尼贵族将城市装修的加工材料收购与帝国工厂相交易后，帝国商人也接机开启了前往联盟国售卖工业制品的经商道路。
凭借帝国优秀的工业技术，批量生产出的产品在联盟国内却被捧高，被一些贵族富人当做上流产品使用。
既反应了两国的工业化水平差异，更反应出帝国的商业贸易手段的确是处于出超地位，以批量生产的产品提高价位售卖到联盟国。
只要控制好每次进货的数量，在售卖后转换售卖商品的样式，如此循环调动顾客的胃口，不想大赚一笔都很困难。
然而，帝国商人这种行为逐渐被联盟国的居民们所看透，也遭到过部分不理智贵族的抵制，另一者则不做声看戏。
只有加马康尼这个亲帝国派贵族才会不遮不掩地与帝国交易，他们也同样是有实力正面交易的，若是换做其他的贵族，恐怕要被“虹海君主”所打压吧。
但是，这种经济贸易的形式只能兴盛一时，帝国商人退出联盟国的商业舞台是时间问题，帝国高层也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一直在研究着对策。
最后，做出逆转局势的，是一位被帝国国君贬除贵族身份的恩姆拉，他曾经作为贵族是有学习过商业学问，所以在失去身份后第一刻选择作为商人重头再来。
恩姆拉凭借对于两国经济往来的情况掌握，联系许多联盟国贵族商议后进行经商，表面上在获得贵族许可后还要分给联盟国贵族一定分量的金钱，而发展越来越快，受到限制却固定不变的情况下，恩姆拉的个人财产已经飙升超越西区绝大部分的贵族。
从被联盟国贵族限制者变成披着联盟国这条披风的领导者，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其他被陆续贬除贵族身份的帝国贵族，也都纷纷效仿恩姆拉。
于是，帝国国君抓住当下局势，放开手对那些废物贵族进行贬除，他们这群没有头脑的家伙，不出所料地加入了到联盟国经商的大队伍中，掌握住两国之间的有利经济局势。
虽然现在的资金都被赚入他们囊中，但只要两国的贸易联系还在，帝国随时可以垄断他们的权利，将整个贸易体系收到自己的口袋里，现在只要静等着他们将事情做大做强，最后窃取成果便是。
可是，这些和亚欧斯之间有关系吗？
首先，帝国商人不愿意直接露面，通常会戴上面具。
第二，帝国商人原本是贵族，资产还算丰富，但通常需要助手帮助的情况下，当然是更愿意奴隶少女。
一是好好照顾她们可以更好接待顾客吧，至于另一方面不用多说，帝国贵族再高雅的气质下也都是野性罢了。
第三，马车的风格是后置帐篷，选用优良马匹牵拉。
而亚欧斯完全符合以上的特征，便被误认为是帝国商人。
现如今帝国商人都是通过联盟国贵族的渠道在暗处经商，很少有光明正大坐着马车，带着奴隶一起前进的。
可这般坦然，也阻止不了他们对于帝国商人的厌恶，特别是对那些奴隶少女的同情。
听说帝国贵族会使用特殊药剂或者魔法改变奴隶原本的想法，扭曲她们的情感。
这当然是难以容忍的罪行，只不过他们将厌恶撒在了一位毫不相干的人身上而已。
（别这样盯着我呀，虽然服装是英莉穿的，我也会感到羞耻的。）
亚欧斯半遮半掩地一手扶住面具，依旧考虑给英莉替换各种样式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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