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京八件
抱怨归抱怨，吴桐相信，贺无言没那胆子敢给西楼准备五块钱的泡面，即便他能护着贺无言不挨打。
通过一下午的审问，什么也没问出，叶铭有一个死也不愿意说出口的秘密。晏渊请二队来帮忙的兄弟出去吃了一顿，晚饭没得吃被凉到晚上八点的叶铭，看着审问室再次被打开，跟自己谈话一整天的晏渊又回来了。
不得不感叹，真的是执着。
“东郊路39号。”
入座，晏渊见叶铭这边问不出什么，干脆让人去贺无言给的地址走上一圈，现在，他打算骗一骗对面这个死也不肯开口的叶铭。
头顶着至少四五个罪名，究竟还有什么罪名是叶铭不肯承认得？那就是杀人，亲手杀人。
地址一出，叶铭猛然抬头。
“你们已经查到了？”
“我的同事正在那边现场，我个人还是希望你能主动坦白自己的罪名，如果是被我们查出，你的处境会更加不好，你自己想一想，时间不多了。”
“我……我没有杀人，那天晚上动手杀人的是宋陌陌，是她动的手，是她们四个人分的尸。”
叶铭咬着牙，汗滴流落下来，那个过程似乎过去了一两个小时，与镇定自若的晏渊相比，他太过于紧张、不安了。
内心苦苦挣扎一番，叶铭说出了一个月前，那个晚上的真相。
今晚的客人是红姐介绍来的，说是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喜欢长相纯净的女生，挑选一番选中了视频里的莫莹莹。只要这场生意完成，叶铭能得到十倍的价码。
老男人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骂骂咧咧从屋子里走出，院子太过于黑暗，叶铭根本没看清楚，就把人恭恭敬敬送了出去。
叶铭说到这里，开始吞咽口水，强压着自己冷静下来。
“还有一口气，我本来是打算送她去医院的，真的。是宋陌陌说如果我们送莫莹莹去医院，事情就会暴露，才……最后事情也是她们四个处理的，就在铁密封罐里，真的不关我的事情。”
晏渊没有心思去看叶铭的演戏，他整个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与思路之中。
就在前天，他与贺无言、吴桐敲响了莫莹莹家的房门，被一个和蔼可亲、又有点让人心酸的老太太接待，她还拿出了家里最好的圣女果接待他们。那时候，他们在房间里，看见了一个坚强、却也弱小，极力把自己放在阳光下享受温暖的小姑娘。
晚上八点半，毛淙泽、晏渊也来到了这个罪恶的偏僻小院，一股恶臭充斥在鼻腔。
“毛淙泽的话，让一直在旁边查看房屋的晏渊，强忍恶心，跑来看已经腐烂一个月成腐肉的尸体。
脸已经不能看出人形，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晏渊越看，越把这颗腐肉的头颅与阳光下脆弱的小姑娘的脸，合二为一。
“做DNA，速度，尽快确认死者真实身份。”
甩了甩脑袋，晏渊坚决不相信自己的主观。
铃声响起，晏渊见是叶妍的电话，连忙接起。
“头，你给的地址，我已经到了，这里没人。邻居说，这家的小姑娘在今天下午三点就带她奶奶离开了，说是出去几天，回老家，奶奶想要落叶归根。”
挂断电话，屋里没几个人能忍着如此味道，几个勘察、拍照现场的警察完事，就出去等他们，只剩下毛淙泽与两个小助手。
晏渊三两句话，打发两个助手去取床下的证物，这才压低声音开口。
“之前四名死者的生前最后一通通话，我与贺处去见那人回来，得出死者跳楼前疯疯癫癫的线索。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不就是莫莹莹吗？她是被害者。”
毛淙泽一脸疑惑，可见自家队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又不太好往下追问。
难道，中间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来之前，叶铭招供了这里在一个月前发生的命案，死者莫莹莹。”
“怎么可能！”
毛淙泽惊呼出声，低头看看尸体，不管怎么处理尸体，都不可能伪装一具尸体已死亡一个月的，那些爬来爬去的蛆虫，都在告诉他这具尸体死亡至少有两三周以上。
“我也想说，我见到的莫莹莹跟照片上一模一样，就连脸上的痣都一样，那是活着。你尽快做DNA，结果出来先不要声张，要是传开，那些媒体给直接冲进警局找我们采访。”
这要是再传出，死者生前最后一通电话的另一头人，其实在一个月前已经死了。怨鬼回魂只为复仇、恶鬼复仇什么的头条，晏渊想想，冰冷冷的脸上都不由露出‘我太难了，求死’的神情。
至于之前贺无言给自己地址时，说的不明不白的话，此时也想通了。
如果他先从叶铭那知道莫莹莹已经在一个月前死亡，他最想找的东西是什么？自然是尸体，以此来确认莫莹莹究竟有没有死亡。
想到贺无言，晏渊拿出手机就打算拨打出去，可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早上十点晏渊准时来到酒店的套房，打算先询问一下进度，再把发现尸体的事情，与调查组的人共享下情报。
推门，就见贺无言正招待熬了一夜的技术人员、叶妍，吃点心。
就叶妍那吃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晏渊觉得自己的得力助手，有可能要被人拐走了。
“晏队，来得巧，尝尝这京八件，老子特意叫人运过来的。”
所谓的京八件，指的是八种好寓意的糕点，即福字饼、禄字饼、寿字饼、喜字饼、太师饼、椒盐饼、枣花糕、萨其玛，分别为福、禄、寿、喜、财、文等，人们生活中的“八件”喜事。
默默伸手向最甜的第二块枣花糕，吴桐在内心大大翻了个白眼。
这几天贺无言可能是精力太多，把精力从整人的事上转移到研究菜谱，还是研究传统糕点，而不是菜谱。昨天是苏式糕点，今天是连夜叫人买来的京式糕点——京八件，也不知道明天使哪个派系的糕点。
“嗯嗯嗯，队长你也尝尝，跟贺哥混，我感觉我能胖两斤。”
叶妍吃得开心，顺手给自家冷面队长递去一块禄字饼。
吃归吃，贺无言在晏渊打算讲话之前，摆手，表示等一下。
叶妍眼尖，看到贺无言拿着三份京八件要去隔壁，连忙殷勤的抢先。
“贺处，你和队长谈案件吧，我去送糕点。”
豁！好有眼力劲，比老子还殷勤。
贺无言能懒自然懒，本正不管小姑娘在西大佬面前多殷勤，自己还是西大佬眼里最好的晚辈。
这么殷勤？这人心怎么拐的？
晏渊挑眉，再次感觉自己勤劳的手下，要被人拐走了，就那殷勤的模样，比当初刚进队里时还要殷勤。
“叶铭招供，一个月前莫莹莹在一次交易中死亡，我们在你给的地址，发现碎尸。连夜做了DNA已确认身份，并且在39号的宅子里发现一卷当时的录像。”
连夜让法医那边做DNA，晏渊一拿到结果就奔赴酒店。
为了不影响作为的人做事，贺无言带上耳机，低头查看起视频。
花一样的生命，就在这样的黑暗夜晚中凋零了？
心中有点酸涩。
贺无言再看第二遍时，一个暂停键点下，放大了摧残花儿的老男人的面部。
“去书房谈吧，咱就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们工作了。”
关上门，贺无言将放大的面部图片摆出，目光盯在晏渊的脸上。
“晏队，还打算继续查？”
“自然，我不怕。而且，有贺处协助，我不介意大展拳脚。”
晏渊回以一个自信的笑容，帅哥难得笑起来就是帅。
晏渊根本没有退缩的意思，给让那些逝去的亡魂，得以安息，不然他的良心会过应不去的。
通过一下午的审问，什么也没问出，叶铭有一个死也不愿意说出口的秘密。晏渊请二队来帮忙的兄弟出去吃了一顿，晚饭没得吃被凉到晚上八点的叶铭，看着审问室再次被打开，跟自己谈话一整天的晏渊又回来了。
不得不感叹，真的是执着。
“东郊路39号。”
入座，晏渊见叶铭这边问不出什么，干脆让人去贺无言给的地址走上一圈，现在，他打算骗一骗对面这个死也不肯开口的叶铭。
头顶着至少四五个罪名，究竟还有什么罪名是叶铭不肯承认得？那就是杀人，亲手杀人。
地址一出，叶铭猛然抬头。
“你们已经查到了？”
“我的同事正在那边现场，我个人还是希望你能主动坦白自己的罪名，如果是被我们查出，你的处境会更加不好，你自己想一想，时间不多了。”
“我……我没有杀人，那天晚上动手杀人的是宋陌陌，是她动的手，是她们四个人分的尸。”
叶铭咬着牙，汗滴流落下来，那个过程似乎过去了一两个小时，与镇定自若的晏渊相比，他太过于紧张、不安了。
内心苦苦挣扎一番，叶铭说出了一个月前，那个晚上的真相。
今晚的客人是红姐介绍来的，说是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喜欢长相纯净的女生，挑选一番选中了视频里的莫莹莹。只要这场生意完成，叶铭能得到十倍的价码。
老男人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骂骂咧咧从屋子里走出，院子太过于黑暗，叶铭根本没看清楚，就把人恭恭敬敬送了出去。
叶铭说到这里，开始吞咽口水，强压着自己冷静下来。
“还有一口气，我本来是打算送她去医院的，真的。是宋陌陌说如果我们送莫莹莹去医院，事情就会暴露，才……最后事情也是她们四个处理的，就在铁密封罐里，真的不关我的事情。”
晏渊没有心思去看叶铭的演戏，他整个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与思路之中。
就在前天，他与贺无言、吴桐敲响了莫莹莹家的房门，被一个和蔼可亲、又有点让人心酸的老太太接待，她还拿出了家里最好的圣女果接待他们。那时候，他们在房间里，看见了一个坚强、却也弱小，极力把自己放在阳光下享受温暖的小姑娘。
晚上八点半，毛淙泽、晏渊也来到了这个罪恶的偏僻小院，一股恶臭充斥在鼻腔。
“毛淙泽的话，让一直在旁边查看房屋的晏渊，强忍恶心，跑来看已经腐烂一个月成腐肉的尸体。
脸已经不能看出人形，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晏渊越看，越把这颗腐肉的头颅与阳光下脆弱的小姑娘的脸，合二为一。
“做DNA，速度，尽快确认死者真实身份。”
甩了甩脑袋，晏渊坚决不相信自己的主观。
铃声响起，晏渊见是叶妍的电话，连忙接起。
“头，你给的地址，我已经到了，这里没人。邻居说，这家的小姑娘在今天下午三点就带她奶奶离开了，说是出去几天，回老家，奶奶想要落叶归根。”
挂断电话，屋里没几个人能忍着如此味道，几个勘察、拍照现场的警察完事，就出去等他们，只剩下毛淙泽与两个小助手。
晏渊三两句话，打发两个助手去取床下的证物，这才压低声音开口。
“之前四名死者的生前最后一通通话，我与贺处去见那人回来，得出死者跳楼前疯疯癫癫的线索。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不就是莫莹莹吗？她是被害者。”
毛淙泽一脸疑惑，可见自家队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又不太好往下追问。
难道，中间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来之前，叶铭招供了这里在一个月前发生的命案，死者莫莹莹。”
“怎么可能！”
毛淙泽惊呼出声，低头看看尸体，不管怎么处理尸体，都不可能伪装一具尸体已死亡一个月的，那些爬来爬去的蛆虫，都在告诉他这具尸体死亡至少有两三周以上。
“我也想说，我见到的莫莹莹跟照片上一模一样，就连脸上的痣都一样，那是活着。你尽快做DNA，结果出来先不要声张，要是传开，那些媒体给直接冲进警局找我们采访。”
这要是再传出，死者生前最后一通电话的另一头人，其实在一个月前已经死了。怨鬼回魂只为复仇、恶鬼复仇什么的头条，晏渊想想，冰冷冷的脸上都不由露出‘我太难了，求死’的神情。
至于之前贺无言给自己地址时，说的不明不白的话，此时也想通了。
如果他先从叶铭那知道莫莹莹已经在一个月前死亡，他最想找的东西是什么？自然是尸体，以此来确认莫莹莹究竟有没有死亡。
想到贺无言，晏渊拿出手机就打算拨打出去，可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早上十点晏渊准时来到酒店的套房，打算先询问一下进度，再把发现尸体的事情，与调查组的人共享下情报。
推门，就见贺无言正招待熬了一夜的技术人员、叶妍，吃点心。
就叶妍那吃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晏渊觉得自己的得力助手，有可能要被人拐走了。
“晏队，来得巧，尝尝这京八件，老子特意叫人运过来的。”
所谓的京八件，指的是八种好寓意的糕点，即福字饼、禄字饼、寿字饼、喜字饼、太师饼、椒盐饼、枣花糕、萨其玛，分别为福、禄、寿、喜、财、文等，人们生活中的“八件”喜事。
默默伸手向最甜的第二块枣花糕，吴桐在内心大大翻了个白眼。
这几天贺无言可能是精力太多，把精力从整人的事上转移到研究菜谱，还是研究传统糕点，而不是菜谱。昨天是苏式糕点，今天是连夜叫人买来的京式糕点——京八件，也不知道明天使哪个派系的糕点。
“嗯嗯嗯，队长你也尝尝，跟贺哥混，我感觉我能胖两斤。”
叶妍吃得开心，顺手给自家冷面队长递去一块禄字饼。
吃归吃，贺无言在晏渊打算讲话之前，摆手，表示等一下。
叶妍眼尖，看到贺无言拿着三份京八件要去隔壁，连忙殷勤的抢先。
“贺处，你和队长谈案件吧，我去送糕点。”
豁！好有眼力劲，比老子还殷勤。
贺无言能懒自然懒，本正不管小姑娘在西大佬面前多殷勤，自己还是西大佬眼里最好的晚辈。
这么殷勤？这人心怎么拐的？
晏渊挑眉，再次感觉自己勤劳的手下，要被人拐走了，就那殷勤的模样，比当初刚进队里时还要殷勤。
“叶铭招供，一个月前莫莹莹在一次交易中死亡，我们在你给的地址，发现碎尸。连夜做了DNA已确认身份，并且在39号的宅子里发现一卷当时的录像。”
连夜让法医那边做DNA，晏渊一拿到结果就奔赴酒店。
为了不影响作为的人做事，贺无言带上耳机，低头查看起视频。
花一样的生命，就在这样的黑暗夜晚中凋零了？
心中有点酸涩。
贺无言再看第二遍时，一个暂停键点下，放大了摧残花儿的老男人的面部。
“去书房谈吧，咱就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们工作了。”
关上门，贺无言将放大的面部图片摆出，目光盯在晏渊的脸上。
“晏队，还打算继续查？”
“自然，我不怕。而且，有贺处协助，我不介意大展拳脚。”
晏渊回以一个自信的笑容，帅哥难得笑起来就是帅。
晏渊根本没有退缩的意思，给让那些逝去的亡魂，得以安息，不然他的良心会过应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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