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许头的不归路
姜寒在心底爆出粗口，几乎要吓出白毛汗。
单纯论境界修为而言，老许头是练气期二层，比姜寒低了一个小境界。
可是不知为何，姜寒望着老许头的脊背，总有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惧意。
随着老许头用力扒拉栅栏门，一撮长约5厘米的灰毛，从他后颈耷拉着露出。
寒风吹过，淡淡幽香从老许头身上飘散而出。
姜寒眉头紧蹙，心脏狂跳，连忙屏住呼吸。
老许头的这种状态，就是灵药铺葛掌柜口中所讲的邪祟。
方才姜寒闻到的那股幽香，其实是尸香……
而所谓邪祟，则是被尸魔啃咬过的修士所化。
起初时，还能凭着本能，保留些微神智。
到最后，就会变得彻底昏聩，成为青竹山坊市谈之色变的尸魔，嗜血而狂！
化身邪祟的老许头，只顾向鹿棚硬闯，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姜寒。
然而，那个栅栏门早被姜寒从内侧锁死，想要进入只能从里面打开。
老许头胡乱推搡了几次，没能顺利进去吃鹿崽。
情绪渐渐焦躁，开始左顾右盼。
姜寒不等老许头的目光扫来，慌忙退回屋内，悄悄关上房门。
催动螣蛇腿法，一步跃出，轻飘飘地落在米缸旁边。
挪开米缸，沿着暗道台阶向下走了两步，又反手把米缸挪回原位。
‘先在地下室躲一躲再说……’
栅栏门外的老许头，似乎听到茅屋内的动静。
猛摇了几下脑袋，颈后的灰色长毛随风飘扬。
神情时而浑噩，时而清醒，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姜寒所在的茅屋而来。
姜寒下行到十米深的地下室毛坯客厅，透过通气孔小心倾听外边的动静。
茅屋之外的冰雪，嘎吱作响。
老许头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姜寒从未与邪祟或尸魔较量过，还不知道对方的深浅。
他不敢冒险出手。
万一不小心被邪祟咬上一口，那可是想说理都找不到人诉苦……
姜寒不再犹豫，沿着新挖掘的备用暗道，一路朝陈符师主屋方向疾行！
暗道墙壁上，每隔两米就有镶嵌的夜明珠照明，视野还算清晰。
‘好在此时已是深夜，没有惊动陈符师。’姜寒暗叹一声，挪开伪装石门，从备用出口出来。
在青竹丛向四周探查了几秒，确认没有危险，这才绕行返回自家小院外。
躲在墙角处的一个隐蔽暗格，向茅屋内瞭望。
处于诡异状态的老许头，似乎神志清醒了许多。
此刻，他正捏着一根竹管，刺破茅屋窗户，向屋内吹送迷仙烟。
等了约有十几分钟之后，老许头掩上口鼻，未走房门，破窗而入。
姜寒皱起眉头，透过破成大洞的窗户，打量在茅屋内翻动东西的老许头。
‘希望老许头不要发现地下室的秘密，否则恐怕陈符师会误解……’
一阵噼里啪啦的陶罐破碎声后，老许头拎着一个藏蓝色布包，一脸呆滞地推门而出。
姜寒咽了一口唾沫，瞪大了双眼，脸上的神情比老许头还要难看。
那个布包内装着的，乃是他特意从储藏室取出的3斤优质灵米。
结果，还没等他放到米缸临时存放，就被老许头抢走……
这3斤优质灵米，是姜寒为自己准备的一天食量！
不过好在，依据时间和动静大小推算，老许头应该没有发现米缸下方的暗道。
老许头脸上的神情，在积雪映照下，已重新开始浑噩，歪歪斜斜地走向小院木门。
“……中了邪祟之后，实力果然暴涨。”
“只可惜，还是没有找到清瘟丹……小杰，你一定要等爷爷……”
姜寒听着老许头唠叨断续的话语，沉默了下来。
他听老许头讲过，小杰是老头在世俗家里仅剩的一个孙子，与同龄人一样，每日受殇病困扰。
小杰没有修仙根骨，不能上山修炼，只能依靠老许头每月送下山的清瘟丹续命……
姜寒回忆之时，有两个疑惑涌上心头，望着老许头的枯败瘦脸，不禁迷茫起来。
第一个疑惑，此前在棚户区外，常有血狼帮劫修出没，老许头又是如何每月都送出清瘟丹的？
第二个疑惑，血狼帮总算消停了下来，可老许头却铤而走险，来到自己小院抢夺寻找清瘟丹。
说明这老头已依据自己的举动，推测出自己炼丹成功。
那么，关于老许头被尸魔啃咬之事，是否本就是故意为之……好借机提升实力？
只不过，这条路却如同饮鸩止渴，基本是条不归路……
自从尸魔邪祟在青竹山坊市危害以来，姜寒还未听说有哪个邪祟能够恢复理智！
姜寒摇摇头，在内心发出深深叹息。
如此神诡异世，即便身为修士，也不过是挣扎着多活几日罢了。
纵然老许头是故意让尸魔啃咬，他又有什么资格对老头的决定指手画脚呢？
他是能偶尔炼出清瘟丹，但最多也只能做出单价4块灵晶卖给老许头的让步……
没办法，他也想活……
忽而，姜寒望向老许头的眼神在笃定之余，变得错愕又充满忌惮。
他发现，若把方才的两个疑惑综合起来考量。
或许老许头的真正身份，根本就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老许头的真实修为绝对不是练气二层，他一定隐藏了实力！’姜寒的震撼，几乎脱口而出。
下一刻，姜寒慌乱的眼眸，与老许头对视了一个刹那。
盯着老许头眼中的绿色幽芒，姜寒脑海中传出一阵眩晕痴呆之感！
嗖！
老许头的身影，如同鬼魅，飘忽而至，逼近姜寒所在的墙角暗格！
姜寒倒抽一口冷气，咬破舌尖清醒神智，渡出一丝灵力到隐身符上。
瞬息之间，姜寒的修长身影，在暗格里变得透明，就像完全融入了空气内一样。
他的练气三层气息，也在符箓的影响下，变得微弱至不可探查。
‘价值60灵晶的两次性符箓，隐身后只要不出手，就是练气后期大高手也看不破。的确很……值？’
姜寒感受着隐身符上逸出的澎湃秘力，强行不亏。
而老许头，在眼中失去姜寒的踪迹后，呆立在暗格前方约半米的位置，神智变得愈发浑噩。
颈后的灰毛向外诡异伸长，足足长到20厘米，才缓缓停止……
老许头身上散出的尸香，在风雪中愈发浓郁。
吼！！！
恐怖绝伦的嘶吼，在不远处响起。
老许头眸中的绿色幽芒为之一滞，练气期四层修为突然绽放。
口中呼喝，犹如困兽，不受控制地向那吼声踉跄而去……
单纯论境界修为而言，老许头是练气期二层，比姜寒低了一个小境界。
可是不知为何，姜寒望着老许头的脊背，总有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惧意。
随着老许头用力扒拉栅栏门，一撮长约5厘米的灰毛，从他后颈耷拉着露出。
寒风吹过，淡淡幽香从老许头身上飘散而出。
姜寒眉头紧蹙，心脏狂跳，连忙屏住呼吸。
老许头的这种状态，就是灵药铺葛掌柜口中所讲的邪祟。
方才姜寒闻到的那股幽香，其实是尸香……
而所谓邪祟，则是被尸魔啃咬过的修士所化。
起初时，还能凭着本能，保留些微神智。
到最后，就会变得彻底昏聩，成为青竹山坊市谈之色变的尸魔，嗜血而狂！
化身邪祟的老许头，只顾向鹿棚硬闯，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姜寒。
然而，那个栅栏门早被姜寒从内侧锁死，想要进入只能从里面打开。
老许头胡乱推搡了几次，没能顺利进去吃鹿崽。
情绪渐渐焦躁，开始左顾右盼。
姜寒不等老许头的目光扫来，慌忙退回屋内，悄悄关上房门。
催动螣蛇腿法，一步跃出，轻飘飘地落在米缸旁边。
挪开米缸，沿着暗道台阶向下走了两步，又反手把米缸挪回原位。
‘先在地下室躲一躲再说……’
栅栏门外的老许头，似乎听到茅屋内的动静。
猛摇了几下脑袋，颈后的灰色长毛随风飘扬。
神情时而浑噩，时而清醒，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姜寒所在的茅屋而来。
姜寒下行到十米深的地下室毛坯客厅，透过通气孔小心倾听外边的动静。
茅屋之外的冰雪，嘎吱作响。
老许头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姜寒从未与邪祟或尸魔较量过，还不知道对方的深浅。
他不敢冒险出手。
万一不小心被邪祟咬上一口，那可是想说理都找不到人诉苦……
姜寒不再犹豫，沿着新挖掘的备用暗道，一路朝陈符师主屋方向疾行！
暗道墙壁上，每隔两米就有镶嵌的夜明珠照明，视野还算清晰。
‘好在此时已是深夜，没有惊动陈符师。’姜寒暗叹一声，挪开伪装石门，从备用出口出来。
在青竹丛向四周探查了几秒，确认没有危险，这才绕行返回自家小院外。
躲在墙角处的一个隐蔽暗格，向茅屋内瞭望。
处于诡异状态的老许头，似乎神志清醒了许多。
此刻，他正捏着一根竹管，刺破茅屋窗户，向屋内吹送迷仙烟。
等了约有十几分钟之后，老许头掩上口鼻，未走房门，破窗而入。
姜寒皱起眉头，透过破成大洞的窗户，打量在茅屋内翻动东西的老许头。
‘希望老许头不要发现地下室的秘密，否则恐怕陈符师会误解……’
一阵噼里啪啦的陶罐破碎声后，老许头拎着一个藏蓝色布包，一脸呆滞地推门而出。
姜寒咽了一口唾沫，瞪大了双眼，脸上的神情比老许头还要难看。
那个布包内装着的，乃是他特意从储藏室取出的3斤优质灵米。
结果，还没等他放到米缸临时存放，就被老许头抢走……
这3斤优质灵米，是姜寒为自己准备的一天食量！
不过好在，依据时间和动静大小推算，老许头应该没有发现米缸下方的暗道。
老许头脸上的神情，在积雪映照下，已重新开始浑噩，歪歪斜斜地走向小院木门。
“……中了邪祟之后，实力果然暴涨。”
“只可惜，还是没有找到清瘟丹……小杰，你一定要等爷爷……”
姜寒听着老许头唠叨断续的话语，沉默了下来。
他听老许头讲过，小杰是老头在世俗家里仅剩的一个孙子，与同龄人一样，每日受殇病困扰。
小杰没有修仙根骨，不能上山修炼，只能依靠老许头每月送下山的清瘟丹续命……
姜寒回忆之时，有两个疑惑涌上心头，望着老许头的枯败瘦脸，不禁迷茫起来。
第一个疑惑，此前在棚户区外，常有血狼帮劫修出没，老许头又是如何每月都送出清瘟丹的？
第二个疑惑，血狼帮总算消停了下来，可老许头却铤而走险，来到自己小院抢夺寻找清瘟丹。
说明这老头已依据自己的举动，推测出自己炼丹成功。
那么，关于老许头被尸魔啃咬之事，是否本就是故意为之……好借机提升实力？
只不过，这条路却如同饮鸩止渴，基本是条不归路……
自从尸魔邪祟在青竹山坊市危害以来，姜寒还未听说有哪个邪祟能够恢复理智！
姜寒摇摇头，在内心发出深深叹息。
如此神诡异世，即便身为修士，也不过是挣扎着多活几日罢了。
纵然老许头是故意让尸魔啃咬，他又有什么资格对老头的决定指手画脚呢？
他是能偶尔炼出清瘟丹，但最多也只能做出单价4块灵晶卖给老许头的让步……
没办法，他也想活……
忽而，姜寒望向老许头的眼神在笃定之余，变得错愕又充满忌惮。
他发现，若把方才的两个疑惑综合起来考量。
或许老许头的真正身份，根本就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老许头的真实修为绝对不是练气二层，他一定隐藏了实力！’姜寒的震撼，几乎脱口而出。
下一刻，姜寒慌乱的眼眸，与老许头对视了一个刹那。
盯着老许头眼中的绿色幽芒，姜寒脑海中传出一阵眩晕痴呆之感！
嗖！
老许头的身影，如同鬼魅，飘忽而至，逼近姜寒所在的墙角暗格！
姜寒倒抽一口冷气，咬破舌尖清醒神智，渡出一丝灵力到隐身符上。
瞬息之间，姜寒的修长身影，在暗格里变得透明，就像完全融入了空气内一样。
他的练气三层气息，也在符箓的影响下，变得微弱至不可探查。
‘价值60灵晶的两次性符箓，隐身后只要不出手，就是练气后期大高手也看不破。的确很……值？’
姜寒感受着隐身符上逸出的澎湃秘力，强行不亏。
而老许头，在眼中失去姜寒的踪迹后，呆立在暗格前方约半米的位置，神智变得愈发浑噩。
颈后的灰毛向外诡异伸长，足足长到20厘米，才缓缓停止……
老许头身上散出的尸香，在风雪中愈发浓郁。
吼！！！
恐怖绝伦的嘶吼，在不远处响起。
老许头眸中的绿色幽芒为之一滞，练气期四层修为突然绽放。
口中呼喝，犹如困兽，不受控制地向那吼声踉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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