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真相
王旭转头那一刻，恰巧马车里的貂蝉也受翠儿哭声感染，不由自主地把车窗帘布掀开一丝缝隙。
刹那间，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突然静止。
侍卫开路的吆喝声，周边百姓的议论声，马车行进的咕噜声，马儿前行的马蹄声，全都从两人耳中消失……
彼此的眼中只有你。
片刻，貂蝉抵受不住王旭逼人的目光，猛得闭上眼睛缩回去。
王旭望着晃动的帘布，心绪剧烈波动。
没错，没错，绝对没错，这个女官肯定是貂蝉！
虽然样貌与幼年有很大变化，但女大十八变，并非没有可能。
对！眼睛！她那双眼睛！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发自内心的纯洁与善良，独特的妩媚与柔顺，她肯定是貂蝉。
不，不对，不对！
如果真的是貂蝉，她为什么不认我，哪怕不想别人知道，刚才也有很多机会，完全可以悄悄传递信息，而且貂蝉现在应该是掌管貂蝉冠的女官，我还不够资格带貂蝉冠，怎么会是她来送朝服？
王旭陷入深深的矛盾，思索许久也无法确定，忍不住甩甩头。
算了，怎么猜都没用，等会儿找机会问问。
心中暗暗揣测着女官的身份，王旭跟着队伍快速前行，不知不觉就来到金碧辉煌的南宫门外。
领头侍卫突然勒停战马，回身笑道：“王将军，这里是南宫平城门，在下是负责守卫此门的南屯司马，今天正好当值，不能再送将军，将军在此稍等片刻，自会有人来迎接将军进宫。”
“嗯？噢，好！”
王旭回过神来，看着南屯司马远去，没心情欣赏宏伟的宫门，慌忙策马疾走几步，拦住仍在行进的车队：“稍等片刻，在下有话想问问车里的女官。”
赶车的小宦官勒停马车，不敢做声，但马车里面许久都没有回应。
“姐姐，你怎么不回话？”翠儿焦急地低声询问。
貂蝉心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呢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害怕……”
“怕什么，我去！”翠儿没管失神的貂蝉，突然拉开车窗帘布，犹如平日在宫里那样露出轻柔的笑容：“王将军有何事询问？”
看到冒出来的是宫女，王旭微有错愕，心中略为思量，拱手笑说：“在下想打听个人。”
“打听人？”翠儿疑惑地问：“将军是要打听什么人，奴婢长年居住在宫里，对宫外的事不了解，恐怕要让将军失望。”
“我怎么会询问两位宫外的事，正是想打听宫里的人。”王旭微笑着说。
翠儿满眼好奇，回头看看同样好奇的貂蝉，浅浅笑道：“那将军说来看看，若是奴婢知道，定然不会瞒将军。”
“我打听个女子，如今应该叫貂蝉！”王旭一字一顿道。
翠儿的年龄虽然不大，但在宫中生活许久，早已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绪，仍旧保持着浅浅的笑容：“奴婢不知道将军打听的人，待我问问姐姐再回复将军。”
车窗帘布徐徐放下，看不出端倪的王旭只能静静等待。
马车里，貂蝉的娇躯剧烈颤动，妩媚的眼眸奔涌着泪光，有种立刻冲出去相认的冲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即将张口的时候，陡然失去所有勇气。
相认能怎么样呢？
徒增相思的苦，不如就这样静静离开……
当年的昌儿已经死去，只剩下一个宫中的女官，一个无法离开宫廷的婢女！
不如让昌儿永远留在旭哥哥心里，也许，那样会更好……
貂蝉露出淡淡的笑容，美到动人心魄的笑容，妩媚到可以让天下英雄都弯腰俯首。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千古奇女，风华绝代！
她擦干脸颊的泪水，拉开车窗的帘布，徐徐抬起娇颜，柳眉微微低垂，凤眸淡如清波，犹如从不曾相识的路人。
“这位名叫貂蝉的女子是将军何人，竟值得将军如此惦记？”
轻柔的声音陌生而悠远，彷如来自深宫大殿的呢喃。
那么寂寥！那么清冷！
看着眼前这个与小貂蝉有同样眼睛的女子，王旭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可能，如果她不是小貂蝉，怎么会如此神似？
可小貂蝉的内心是那么善良火热，怎么会那么冰寒，怎么可能骗我？
王旭在矛盾中挣扎许久，终究还是不肯相信。
他深深凝视着那双独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貂蝉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是我的亲人。”
貂蝉眼露哀伤，轻轻长叹。
“貂蝉入宫不久便茶饭不思，郁郁而终，去世已有数年，将军节哀！”
“什么？去世？”王旭失声惊呼。
他难以相信这番话，可眼前女官的样子全然不似作假，看不出任何破绽。
怎么可能？貂蝉怎么可能死，历史上的这时候根本就没死……
难道……是因为我的到来，历史发生改变，我影响到貂蝉的命运……
王旭不敢再想下去，完全无法接受小貂蝉死掉，急声怒斥：“不可能，她不可能会死。”
貂蝉心如刀绞，却没有表露分毫，残酷的宫廷让她学会掩藏任何情绪。
“将军珍重！”
轻柔地吐出四个字，貂蝉担心露出破绽，回首看向赶车的小宦官。
“起行回宫吧，我等不宜在正宫门外停留。”
“诺！”小宦官低着头应一声，半句话都不多说，重重挥起马鞭。“驾！”
目视着车队进入深宫，渐渐消失在宫殿深处，王旭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涌起难以抑制的戾气。
如果不是早前顾忌王允拖累，如果不是我打乱历史，如果不是我一心认为貂蝉会像历史上那样没有危险，小貂蝉根本不用死。
我想过一万次，这不是虚幻的小说，这世界没有主角，为什么还是要犯错，为什么还是要认为一切尽在掌握。
我……竟然亲手害死她！
为什么会是我来结束她悲苦的一生？
王旭陷入深深的自责，想起小貂蝉纯真的笑容，想起那双忘不掉的眼睛，他痛苦难忍。
“昌儿！哥哥……对不起你！”
一滴没能忍住的泪，偷偷从眼角滑落……
典韦正与平城门的卫士闲聊，偶然瞥到他神态不对，慌忙策马奔来。
“主公，这是怎么了？”
王旭浑身煞气，咬着牙根儿道：“我妹妹死了！”
“什么？”典韦惊骇地瞪大眼睛。
细想片刻，他疑惑地摇摇头：“主公的妹妹不是在山阳老家，主公怎么知道？”
“不是我亲妹妹，是另外一个妹妹，她在宫里当女官，叫做貂蝉。”
“貂蝉？”典韦迷惑地挠挠头，看看宫门那边，又回头看看王旭，奇怪地说：“主公，那个女官不就叫貂蝉？宫里怎么有两个貂蝉？”
王旭微怔。
他猛得抬头盯着典韦：“你确定那个女官叫貂蝉？”
典韦憨憨地回说：“我哪敢骗主公，早前闲着没事，我跟领头侍卫聊过，他说那个绝色女子就叫貂蝉，是个执掌朝服冠冕的女官。”
刹那间，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突然静止。
侍卫开路的吆喝声，周边百姓的议论声，马车行进的咕噜声，马儿前行的马蹄声，全都从两人耳中消失……
彼此的眼中只有你。
片刻，貂蝉抵受不住王旭逼人的目光，猛得闭上眼睛缩回去。
王旭望着晃动的帘布，心绪剧烈波动。
没错，没错，绝对没错，这个女官肯定是貂蝉！
虽然样貌与幼年有很大变化，但女大十八变，并非没有可能。
对！眼睛！她那双眼睛！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发自内心的纯洁与善良，独特的妩媚与柔顺，她肯定是貂蝉。
不，不对，不对！
如果真的是貂蝉，她为什么不认我，哪怕不想别人知道，刚才也有很多机会，完全可以悄悄传递信息，而且貂蝉现在应该是掌管貂蝉冠的女官，我还不够资格带貂蝉冠，怎么会是她来送朝服？
王旭陷入深深的矛盾，思索许久也无法确定，忍不住甩甩头。
算了，怎么猜都没用，等会儿找机会问问。
心中暗暗揣测着女官的身份，王旭跟着队伍快速前行，不知不觉就来到金碧辉煌的南宫门外。
领头侍卫突然勒停战马，回身笑道：“王将军，这里是南宫平城门，在下是负责守卫此门的南屯司马，今天正好当值，不能再送将军，将军在此稍等片刻，自会有人来迎接将军进宫。”
“嗯？噢，好！”
王旭回过神来，看着南屯司马远去，没心情欣赏宏伟的宫门，慌忙策马疾走几步，拦住仍在行进的车队：“稍等片刻，在下有话想问问车里的女官。”
赶车的小宦官勒停马车，不敢做声，但马车里面许久都没有回应。
“姐姐，你怎么不回话？”翠儿焦急地低声询问。
貂蝉心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呢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害怕……”
“怕什么，我去！”翠儿没管失神的貂蝉，突然拉开车窗帘布，犹如平日在宫里那样露出轻柔的笑容：“王将军有何事询问？”
看到冒出来的是宫女，王旭微有错愕，心中略为思量，拱手笑说：“在下想打听个人。”
“打听人？”翠儿疑惑地问：“将军是要打听什么人，奴婢长年居住在宫里，对宫外的事不了解，恐怕要让将军失望。”
“我怎么会询问两位宫外的事，正是想打听宫里的人。”王旭微笑着说。
翠儿满眼好奇，回头看看同样好奇的貂蝉，浅浅笑道：“那将军说来看看，若是奴婢知道，定然不会瞒将军。”
“我打听个女子，如今应该叫貂蝉！”王旭一字一顿道。
翠儿的年龄虽然不大，但在宫中生活许久，早已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绪，仍旧保持着浅浅的笑容：“奴婢不知道将军打听的人，待我问问姐姐再回复将军。”
车窗帘布徐徐放下，看不出端倪的王旭只能静静等待。
马车里，貂蝉的娇躯剧烈颤动，妩媚的眼眸奔涌着泪光，有种立刻冲出去相认的冲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即将张口的时候，陡然失去所有勇气。
相认能怎么样呢？
徒增相思的苦，不如就这样静静离开……
当年的昌儿已经死去，只剩下一个宫中的女官，一个无法离开宫廷的婢女！
不如让昌儿永远留在旭哥哥心里，也许，那样会更好……
貂蝉露出淡淡的笑容，美到动人心魄的笑容，妩媚到可以让天下英雄都弯腰俯首。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千古奇女，风华绝代！
她擦干脸颊的泪水，拉开车窗的帘布，徐徐抬起娇颜，柳眉微微低垂，凤眸淡如清波，犹如从不曾相识的路人。
“这位名叫貂蝉的女子是将军何人，竟值得将军如此惦记？”
轻柔的声音陌生而悠远，彷如来自深宫大殿的呢喃。
那么寂寥！那么清冷！
看着眼前这个与小貂蝉有同样眼睛的女子，王旭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可能，如果她不是小貂蝉，怎么会如此神似？
可小貂蝉的内心是那么善良火热，怎么会那么冰寒，怎么可能骗我？
王旭在矛盾中挣扎许久，终究还是不肯相信。
他深深凝视着那双独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貂蝉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是我的亲人。”
貂蝉眼露哀伤，轻轻长叹。
“貂蝉入宫不久便茶饭不思，郁郁而终，去世已有数年，将军节哀！”
“什么？去世？”王旭失声惊呼。
他难以相信这番话，可眼前女官的样子全然不似作假，看不出任何破绽。
怎么可能？貂蝉怎么可能死，历史上的这时候根本就没死……
难道……是因为我的到来，历史发生改变，我影响到貂蝉的命运……
王旭不敢再想下去，完全无法接受小貂蝉死掉，急声怒斥：“不可能，她不可能会死。”
貂蝉心如刀绞，却没有表露分毫，残酷的宫廷让她学会掩藏任何情绪。
“将军珍重！”
轻柔地吐出四个字，貂蝉担心露出破绽，回首看向赶车的小宦官。
“起行回宫吧，我等不宜在正宫门外停留。”
“诺！”小宦官低着头应一声，半句话都不多说，重重挥起马鞭。“驾！”
目视着车队进入深宫，渐渐消失在宫殿深处，王旭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涌起难以抑制的戾气。
如果不是早前顾忌王允拖累，如果不是我打乱历史，如果不是我一心认为貂蝉会像历史上那样没有危险，小貂蝉根本不用死。
我想过一万次，这不是虚幻的小说，这世界没有主角，为什么还是要犯错，为什么还是要认为一切尽在掌握。
我……竟然亲手害死她！
为什么会是我来结束她悲苦的一生？
王旭陷入深深的自责，想起小貂蝉纯真的笑容，想起那双忘不掉的眼睛，他痛苦难忍。
“昌儿！哥哥……对不起你！”
一滴没能忍住的泪，偷偷从眼角滑落……
典韦正与平城门的卫士闲聊，偶然瞥到他神态不对，慌忙策马奔来。
“主公，这是怎么了？”
王旭浑身煞气，咬着牙根儿道：“我妹妹死了！”
“什么？”典韦惊骇地瞪大眼睛。
细想片刻，他疑惑地摇摇头：“主公的妹妹不是在山阳老家，主公怎么知道？”
“不是我亲妹妹，是另外一个妹妹，她在宫里当女官，叫做貂蝉。”
“貂蝉？”典韦迷惑地挠挠头，看看宫门那边，又回头看看王旭，奇怪地说：“主公，那个女官不就叫貂蝉？宫里怎么有两个貂蝉？”
王旭微怔。
他猛得抬头盯着典韦：“你确定那个女官叫貂蝉？”
典韦憨憨地回说：“我哪敢骗主公，早前闲着没事，我跟领头侍卫聊过，他说那个绝色女子就叫貂蝉，是个执掌朝服冠冕的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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