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贴身侍女
今晨的天空格外昏暗，厚厚的乌云遮天蔽日，呼啸的秋风把院落里的花草树木吹得猎猎作响，连水池里的水都荡起阵阵波纹。
审阅完公文后，王旭站到书房的窗边，看着外面怔怔出神。
“主人，你站那儿吹风吗？”小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汤走进书房，嬉笑着调侃。
王旭回过头来，看着小敏轻轻把汤碗放到桌案。
“我在感受下雨前的景致。”
小敏崇拜地看着他：“主人不愧是读书人，兴致就是高雅。”
“这不是兴致，是无聊！”王旭走到桌案前坐下，轻声笑问：“文雅呢？”
“主母去作坊了。”小敏回说。
“她又不吃饭？”王旭皱起眉头。
小敏看他脸色不悦，笑着解释：“没有啦，主母吃过两个面团！”
“那还好……你们呢？吃过没？”
“还没有，等主人先吃完，奴婢收拾下再吃。”小敏甜甜笑道。
王旭笑着摇头：“你去拿个小碗来，跟我一起吃。”
“这怎么行呢？”小敏连连摆手，止不住地退两步。“奴婢怎么敢与主上共食？”
“什么行不行，都是自家人，吃个饭有什么大不了，这么一大碗牛肉汤，我吃不完也是浪费，快去拿碗来。”王旭责怪地说。
“这……”小敏迟疑着不敢动。
王旭故作生气地看着她：“怎么？不听我话？”
“奴婢不敢！”小敏不敢再迟疑，咬了咬牙，转身跑去拿碗。
看到她这模样，王旭笑着摇摇头。
五个贴身近侍，小敏最是胆小害羞，但内心倔强，也很细心。
坐着等了没多久，小敏快步走来，羞涩地看他一眼，有些扭捏，端着碗筷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旭微微一笑，指着桌案对面的布垫：“坐着吃！”
“嗯！”小敏细若蚊呐地应一声，脸红红地坐下来，呆呆地低着头，也不见动手。
“你坐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吃？”王旭看她这么有意思，也是坐着不动，存心逗逗这丫头。
“噢！我先帮主人盛汤。”小敏机灵地想转移话题。
王旭直接抓住她的手，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现在不饿，就想让你先吃。”
手被抓住，小敏的脸更红，急得说不出话。
“主人！这……奴婢……”
看到她窘迫的样子，王旭畅快一笑，没有再戏弄她，轻轻松开手：“你就放心吃，我没什么食欲，你们每天忙里忙外，别饿着。”
“噢！”小敏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低着头为自己盛汤。
王旭微微露出笑意。
书房门外陡然响起窃笑声，小玲顽皮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哈！小敏，你竟然敢与主人共食，还自己先吃，我要告诉主母，说你引诱主公。”
“啊！！”小敏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碗给掀翻，还好她反应快，及时把碗稳住，但还是洒下不少汤汁，顺着桌子流到王旭这边。
王旭及时躲开，身上没有沾到，坐下的布垫却弄得很脏。
几个丫头吓傻了，小玲和小敏“唰”得跪到地上。
“奴婢该死！！”
紧跟在小玲身后的小玉、小真和小蓉也呆在原地，不敢吭声。
王旭皱起眉头：“小玲，这种玩笑不要开，活泼些可以，但不能乱说，都是一家人，什么叫引诱？”
“奴婢知错！”小玲急得快哭了。
“这次不处罚你，下不为例！”王旭轻声道。
他对这种事其实一点都不计较，但田丰经常到后院来，多多少少知道后院的情况，早前曾委婉提过建议，说是太放纵丫鬟会出事，没有规矩会生乱，他此刻略带薄怒也是故意吓唬她们。
小玲忐忑的心略微松缓，感激地磕头说：“多谢主人！”
“你们起来吧！”
“谢主人。”小敏和小玲怯怯地看他一眼，缓缓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诶！小敏，你还没有陪我吃饭，怎么就走了？”
“啊！这……”小敏不知所措。
王旭摇摇头，苦笑着道：“去吩咐厨房多弄几个菜，你们都进来一起吃，我现在没胃口，一个人吃更是没劲，咽不下去。”
小玲和小敏没敢多说什么，静静站在原地，倒是小玉、小真和小蓉三个“噗嗤”一笑，应命地点点头，小蓉也立刻赶去厨房。
王旭看看桌案，感觉有些小。
“这里坐不下，去卧榻那边坐，那张桌案大些，你们去搬几块布垫来。”
几个丫头有些犹豫，彼此对望一眼，扭捏着把小玉给推出来。
小玉没办法，硬着头皮说：“主人，卧榻前的桌案是主人办公的地方，也是主人疲乏时小睡的地方，若是弄脏，不是很妥当。”
卧榻前的桌案确实很重要，平日里全放着重要的文书竹简，在这个时代还是地位的象征。
王旭想了想，微微笑道：“行，那我们去凉亭的石桌吃。”
“嗯！”几个丫头齐齐点头。
其实后院里也有用来吃饭的房间，只是那间屋子又大又空，人若是太少，再好的食欲也吃不下去，丫鬟们则有自己吃饭的地方，执勤的侍卫更是只能在东边的卫院进餐，所以王旭和徐淑平日里都习惯随便找地方将就。
带着几个小丫头来到凉亭坐下，王旭发现小玲和小敏都委屈地不作声，显然还没能缓过劲，不由笑说：“小玲，你平日里不是最活泼，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奴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玲有些紧张。
“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王旭微笑着看她一眼，语重心长地道：“你们几个进了我这将军府，那就是我的家人，我对你们没有太多要求，也不太约束你们的行为，但这毕竟是个大家，我也是镇南将军，宅子里就必须有个规矩，只要遵守规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敏打翻汤碗，我根本不生气，我不开心的是小玲说的引诱，若是别的丫鬟和侍卫听到，转头就传出去怎么办，若不训诫，今后将军府越来越多的侍卫和丫鬟怎么管？岂不随口就胡说？惹出大乱子怎么收场？
今天哪怕就是真的跟小敏有什么，你们说我看上她可以，两情相悦也可以，这样我跟她都没错，但引诱就是她有罪，我的品行心智也有问题，这在普通人家是小事，可我身份不同，一次两次影响不大，谣言四起就成大事，你们懂吗？”
“嗯！”几个丫头若有所悟。
王旭笑笑：“行了，你们几个丫头今后有什么不懂，直接问就好，除去军政事务，什么都可以问，多学点东西，以后嫁人也免得被欺负，好歹这里是你们半个娘家。”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
好半晌，小玉疑惑地说：“主人，奴婢等人都是卖身进府，终身侍奉，除非赎身，怎么可能嫁人？”
“文雅没给你们提过？”
王旭轻轻皱起眉头，略微思量就反应过来，以徐淑那性子，想必是转头就忘了说，不由笑道：“过个十年八年就给你们找婆家，也不要你们赎身，通通嫁出去，我可不想几十年后家里养一群老嬷嬷。”
“噗嗤！”几个俏丫头被他逗乐，待领会到他话中的意思，瞬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这种事在全天下也是绝无仅有。
“怎么？有什么问题？”王旭似笑非笑。
“没有，没有！”几个丫头连连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睛都有些湿润。
“行了！哭什么，到时候随你们，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平日里给你们的薪俸想花就花，若你们将来要走，我单独给你们准备嫁妆。”
几个苦命女孩儿更加忍不住，感动得难以自制，眼泪哗啦啦地流。
王旭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急忙摆手：“别哭！别哭！你们这么同时哭起来声势太可怕，我可还要吃饭，好不容易来点胃口，别被你们给哭没！”
这时厨房那边的丫鬟刚好端着菜走进院落。
王旭急忙道：“菜来了，吃饭！吃饭！都开心点，我喜欢你们笑，可不喜欢你们哭，一会儿大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们。”
审阅完公文后，王旭站到书房的窗边，看着外面怔怔出神。
“主人，你站那儿吹风吗？”小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汤走进书房，嬉笑着调侃。
王旭回过头来，看着小敏轻轻把汤碗放到桌案。
“我在感受下雨前的景致。”
小敏崇拜地看着他：“主人不愧是读书人，兴致就是高雅。”
“这不是兴致，是无聊！”王旭走到桌案前坐下，轻声笑问：“文雅呢？”
“主母去作坊了。”小敏回说。
“她又不吃饭？”王旭皱起眉头。
小敏看他脸色不悦，笑着解释：“没有啦，主母吃过两个面团！”
“那还好……你们呢？吃过没？”
“还没有，等主人先吃完，奴婢收拾下再吃。”小敏甜甜笑道。
王旭笑着摇头：“你去拿个小碗来，跟我一起吃。”
“这怎么行呢？”小敏连连摆手，止不住地退两步。“奴婢怎么敢与主上共食？”
“什么行不行，都是自家人，吃个饭有什么大不了，这么一大碗牛肉汤，我吃不完也是浪费，快去拿碗来。”王旭责怪地说。
“这……”小敏迟疑着不敢动。
王旭故作生气地看着她：“怎么？不听我话？”
“奴婢不敢！”小敏不敢再迟疑，咬了咬牙，转身跑去拿碗。
看到她这模样，王旭笑着摇摇头。
五个贴身近侍，小敏最是胆小害羞，但内心倔强，也很细心。
坐着等了没多久，小敏快步走来，羞涩地看他一眼，有些扭捏，端着碗筷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旭微微一笑，指着桌案对面的布垫：“坐着吃！”
“嗯！”小敏细若蚊呐地应一声，脸红红地坐下来，呆呆地低着头，也不见动手。
“你坐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吃？”王旭看她这么有意思，也是坐着不动，存心逗逗这丫头。
“噢！我先帮主人盛汤。”小敏机灵地想转移话题。
王旭直接抓住她的手，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现在不饿，就想让你先吃。”
手被抓住，小敏的脸更红，急得说不出话。
“主人！这……奴婢……”
看到她窘迫的样子，王旭畅快一笑，没有再戏弄她，轻轻松开手：“你就放心吃，我没什么食欲，你们每天忙里忙外，别饿着。”
“噢！”小敏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低着头为自己盛汤。
王旭微微露出笑意。
书房门外陡然响起窃笑声，小玲顽皮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哈！小敏，你竟然敢与主人共食，还自己先吃，我要告诉主母，说你引诱主公。”
“啊！！”小敏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碗给掀翻，还好她反应快，及时把碗稳住，但还是洒下不少汤汁，顺着桌子流到王旭这边。
王旭及时躲开，身上没有沾到，坐下的布垫却弄得很脏。
几个丫头吓傻了，小玲和小敏“唰”得跪到地上。
“奴婢该死！！”
紧跟在小玲身后的小玉、小真和小蓉也呆在原地，不敢吭声。
王旭皱起眉头：“小玲，这种玩笑不要开，活泼些可以，但不能乱说，都是一家人，什么叫引诱？”
“奴婢知错！”小玲急得快哭了。
“这次不处罚你，下不为例！”王旭轻声道。
他对这种事其实一点都不计较，但田丰经常到后院来，多多少少知道后院的情况，早前曾委婉提过建议，说是太放纵丫鬟会出事，没有规矩会生乱，他此刻略带薄怒也是故意吓唬她们。
小玲忐忑的心略微松缓，感激地磕头说：“多谢主人！”
“你们起来吧！”
“谢主人。”小敏和小玲怯怯地看他一眼，缓缓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诶！小敏，你还没有陪我吃饭，怎么就走了？”
“啊！这……”小敏不知所措。
王旭摇摇头，苦笑着道：“去吩咐厨房多弄几个菜，你们都进来一起吃，我现在没胃口，一个人吃更是没劲，咽不下去。”
小玲和小敏没敢多说什么，静静站在原地，倒是小玉、小真和小蓉三个“噗嗤”一笑，应命地点点头，小蓉也立刻赶去厨房。
王旭看看桌案，感觉有些小。
“这里坐不下，去卧榻那边坐，那张桌案大些，你们去搬几块布垫来。”
几个丫头有些犹豫，彼此对望一眼，扭捏着把小玉给推出来。
小玉没办法，硬着头皮说：“主人，卧榻前的桌案是主人办公的地方，也是主人疲乏时小睡的地方，若是弄脏，不是很妥当。”
卧榻前的桌案确实很重要，平日里全放着重要的文书竹简，在这个时代还是地位的象征。
王旭想了想，微微笑道：“行，那我们去凉亭的石桌吃。”
“嗯！”几个丫头齐齐点头。
其实后院里也有用来吃饭的房间，只是那间屋子又大又空，人若是太少，再好的食欲也吃不下去，丫鬟们则有自己吃饭的地方，执勤的侍卫更是只能在东边的卫院进餐，所以王旭和徐淑平日里都习惯随便找地方将就。
带着几个小丫头来到凉亭坐下，王旭发现小玲和小敏都委屈地不作声，显然还没能缓过劲，不由笑说：“小玲，你平日里不是最活泼，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奴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玲有些紧张。
“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王旭微笑着看她一眼，语重心长地道：“你们几个进了我这将军府，那就是我的家人，我对你们没有太多要求，也不太约束你们的行为，但这毕竟是个大家，我也是镇南将军，宅子里就必须有个规矩，只要遵守规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敏打翻汤碗，我根本不生气，我不开心的是小玲说的引诱，若是别的丫鬟和侍卫听到，转头就传出去怎么办，若不训诫，今后将军府越来越多的侍卫和丫鬟怎么管？岂不随口就胡说？惹出大乱子怎么收场？
今天哪怕就是真的跟小敏有什么，你们说我看上她可以，两情相悦也可以，这样我跟她都没错，但引诱就是她有罪，我的品行心智也有问题，这在普通人家是小事，可我身份不同，一次两次影响不大，谣言四起就成大事，你们懂吗？”
“嗯！”几个丫头若有所悟。
王旭笑笑：“行了，你们几个丫头今后有什么不懂，直接问就好，除去军政事务，什么都可以问，多学点东西，以后嫁人也免得被欺负，好歹这里是你们半个娘家。”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
好半晌，小玉疑惑地说：“主人，奴婢等人都是卖身进府，终身侍奉，除非赎身，怎么可能嫁人？”
“文雅没给你们提过？”
王旭轻轻皱起眉头，略微思量就反应过来，以徐淑那性子，想必是转头就忘了说，不由笑道：“过个十年八年就给你们找婆家，也不要你们赎身，通通嫁出去，我可不想几十年后家里养一群老嬷嬷。”
“噗嗤！”几个俏丫头被他逗乐，待领会到他话中的意思，瞬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这种事在全天下也是绝无仅有。
“怎么？有什么问题？”王旭似笑非笑。
“没有，没有！”几个丫头连连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睛都有些湿润。
“行了！哭什么，到时候随你们，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平日里给你们的薪俸想花就花，若你们将来要走，我单独给你们准备嫁妆。”
几个苦命女孩儿更加忍不住，感动得难以自制，眼泪哗啦啦地流。
王旭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急忙摆手：“别哭！别哭！你们这么同时哭起来声势太可怕，我可还要吃饭，好不容易来点胃口，别被你们给哭没！”
这时厨房那边的丫鬟刚好端着菜走进院落。
王旭急忙道：“菜来了，吃饭！吃饭！都开心点，我喜欢你们笑，可不喜欢你们哭，一会儿大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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