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疯狂的王睿
天空飘起绵绵细雨，萧瑟的秋风带来丝丝凉意，可泉陵西城门外的旷野却人山人海，整个行刑现场仿如街口的菜市，热闹得难以想象。
维持秩序的士卒面容肃穆，静静伫立在人群前方，任由细雨冲刷着身躯，唯有民众偶尔越界，他们才会礼貌地上前阻止。
这样的表现让端坐在高台的王旭非常满意，轻声与左侧的田丰谈论众将功劳。
“主公，犯人来了。”坐在他右手边的郭嘉小声提醒。
王旭停止交谈，回头望向城门……
两列戟兵军容严整，押解着上百囚犯徐徐走出城门通道，犹如一条绵延的长龙。
最前方的王飞策马持枪，红色战袍烈烈飞舞，气度凶悍，威风凛凛，哪还有半点曾经的青涩。
他加快马速赶到高台前，翻身跳下马背，抱拳拜道：“将军，囚徒全数带到。”
当着百姓和军士，他的称呼很正式。
“好！准备行刑！”王旭轻轻点头。
“诺！”王飞应一声，右手按着腰间剑柄，杀气腾腾地回身面向刑台，作为负责行刑的将军，他需要在下面指挥。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铁链碰撞声，一百多名囚徒被押上邢台。
王旭徐徐起身，威严的目光迅速扫过他们，看向远处密密麻麻的百姓。
“这些人密谋刺杀朝廷重臣，阴谋乱政，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今日斩首示众，以正国法，希望大家今后引以为戒，不论何人，凡是触犯法例，必受严惩！”
围观百姓鸦雀无声，囚犯们面如死灰。
王旭咬咬牙，狠心抓起桌案上的令箭。
一个囚犯陡然抬起头，怒瞪着双眼大喝：“狗贼！你休要欺瞒民众，按照大汉律法，刺杀朝廷重臣只有主谋当斩，余者视罪行轻重酌情收监，你把一百多人尽数斩首，根本就是挟私报复！”
霎时间，百姓哗然，无不震撼。
王旭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右边不远处的单怀、凌婉清和梁蕊。
三人对望一眼，急急走到近前。
“主公！”
“王睿为什么改口不认罪？”王旭低沉的声音蕴含着淡淡怒火。
“回主公，属下已经用他家人来示意，让他不要做这种事，早前他也很配合，着实不知为何会突然反口。”单怀急声解释。
王旭默然片刻，深吸口气，目光凌厉地看向邢台。
“王睿，枉自你曾是荆州刺史，朝廷重臣，身为主谋竟不敢承认过错，你的家人儿女恐怕也会为你蒙羞！”
“哈哈哈……”王睿大笑出声：“我作为主谋，是该杀！可这里的一百多人至少有一半罪不至死，敢问王将军是不是在滥用刑罚？”
王旭的语气更加冰冷：“你们同谋刺杀本将军，若不是有义士相救，本将军早已命丧九泉，间接参与的人，大汉律例没说一定要处斩，但也没说不可以斩，全看情节轻重论刑。
本将军总督荆南四郡，你们尚且敢杀，可见贼性极大，处斩并无不妥，那些被迫参与刺杀的人，本将军也网开一面，从轻量刑，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给百姓带来安稳和富足，深受百姓爱戴，此刻围观百姓听到这番似乎很有道理的话，纷纷出声帮腔，一时间全是对王睿的责骂声。
“你！你！你……”王睿气得浑身颤抖，右手指着王旭半晌，却始终说不出话，他没想到王旭这么得民心。
王旭厉声大喝：“王睿，无论你怎么狡辩，公道自在人心，若你真要与我论及律法，好，我问你……当初你担任荆州刺史，明知自己无能剿灭贼寇，为何迟迟不退兵？你为了脸面和官职，拖累桂阳郡多少百姓？导致多少将士含冤战死？这笔账怎么算？那些冤魂找谁算？”
一席话让百姓群情激奋，无不破口大骂。
王睿又急又气，老脸涨得通红，似乎也豁出去，陡然开口斥骂：“狗贼，你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圣上判你入狱，你私自找人替换，逍遥法外，如今有什么资格讲这些道理？”
刹那间，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万千目光齐刷刷地投到王旭身上。
他的反应非常快，沉声喝道：“王睿，我虽然无德无能，却是一心为百姓，平黄巾、剿盗贼、勤勉治政，陛下、朝廷和百姓都看在眼里，不是你想诋毁就能诋毁。”
百姓逐渐回过神来，彼此交头接耳，全是附和声。
“是啊！王将军给我们分田分地，惩治贪官，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我们管那么多，即便将军做了又怎样，像王将军这样的好官去哪儿找，我给别人种半辈子田，若没有王将军，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田地，更不可能娶妻生子。”
“对！王将军是好人，如果不是他收纳我们这些流民，给我们吃的、穿的，我们早就饿死！”
“他当年本就是被宦官迫害，逃狱才好，不逃才是傻……”
“……”
王旭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江山真的太重！挑起来真的太累！
除去徐淑，没人知道他年纪轻轻就已生出白发，不是少年白，是愁出的白……
无数个日夜，埋头审阅公文，皱眉苦思！
无数次战阵厮杀，看似轻松，实则心惊胆战！
无数次辗转反侧，看似坚定，实则也想安安稳稳享受荣华富贵！
再苦，不能说！再累，不能言！再害怕，要硬着头皮上！再想哭……也只能笑！
这一刻，百姓支持的声音就是最大的安慰。
我没错……我没有选错路！今生誓以我血荐轩辕！！
他的心更加火热、更加坚定……
邢台上的王睿目瞪口呆，他假意甘心认罪就是想当众让王旭失去民心，成为众矢之的，临死也要让王旭身败名裂，至于家人，他早就托付出去，根本不信谍影的威胁。
哪想结果与意料完全相反，不但没有任何官员响应，连普通百姓都为王旭说话，那些士卒更是从始至终没有动过，仿如没听到，半点反应都没有。
王睿缓缓扫视周遭的人，终于明白王旭已经是这里的土皇帝，无论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想到自己竟然彻彻底底败给一个毛头小子，他满心不甘，指着王旭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半晌，他陡然收起笑脸，阴狠咒骂：“你够狠！你有本事！你能蒙骗这些愚民，你能蒙骗那些官员，你能养这么多爪牙，但你以为自己能猖狂多久？
哈哈哈哈……你帮着何进对付宦官，你以为何进是什么好人，你已经升无可升，很快也得死，我等你下来陪我！哈哈哈……”
维持秩序的士卒面容肃穆，静静伫立在人群前方，任由细雨冲刷着身躯，唯有民众偶尔越界，他们才会礼貌地上前阻止。
这样的表现让端坐在高台的王旭非常满意，轻声与左侧的田丰谈论众将功劳。
“主公，犯人来了。”坐在他右手边的郭嘉小声提醒。
王旭停止交谈，回头望向城门……
两列戟兵军容严整，押解着上百囚犯徐徐走出城门通道，犹如一条绵延的长龙。
最前方的王飞策马持枪，红色战袍烈烈飞舞，气度凶悍，威风凛凛，哪还有半点曾经的青涩。
他加快马速赶到高台前，翻身跳下马背，抱拳拜道：“将军，囚徒全数带到。”
当着百姓和军士，他的称呼很正式。
“好！准备行刑！”王旭轻轻点头。
“诺！”王飞应一声，右手按着腰间剑柄，杀气腾腾地回身面向刑台，作为负责行刑的将军，他需要在下面指挥。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铁链碰撞声，一百多名囚徒被押上邢台。
王旭徐徐起身，威严的目光迅速扫过他们，看向远处密密麻麻的百姓。
“这些人密谋刺杀朝廷重臣，阴谋乱政，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今日斩首示众，以正国法，希望大家今后引以为戒，不论何人，凡是触犯法例，必受严惩！”
围观百姓鸦雀无声，囚犯们面如死灰。
王旭咬咬牙，狠心抓起桌案上的令箭。
一个囚犯陡然抬起头，怒瞪着双眼大喝：“狗贼！你休要欺瞒民众，按照大汉律法，刺杀朝廷重臣只有主谋当斩，余者视罪行轻重酌情收监，你把一百多人尽数斩首，根本就是挟私报复！”
霎时间，百姓哗然，无不震撼。
王旭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右边不远处的单怀、凌婉清和梁蕊。
三人对望一眼，急急走到近前。
“主公！”
“王睿为什么改口不认罪？”王旭低沉的声音蕴含着淡淡怒火。
“回主公，属下已经用他家人来示意，让他不要做这种事，早前他也很配合，着实不知为何会突然反口。”单怀急声解释。
王旭默然片刻，深吸口气，目光凌厉地看向邢台。
“王睿，枉自你曾是荆州刺史，朝廷重臣，身为主谋竟不敢承认过错，你的家人儿女恐怕也会为你蒙羞！”
“哈哈哈……”王睿大笑出声：“我作为主谋，是该杀！可这里的一百多人至少有一半罪不至死，敢问王将军是不是在滥用刑罚？”
王旭的语气更加冰冷：“你们同谋刺杀本将军，若不是有义士相救，本将军早已命丧九泉，间接参与的人，大汉律例没说一定要处斩，但也没说不可以斩，全看情节轻重论刑。
本将军总督荆南四郡，你们尚且敢杀，可见贼性极大，处斩并无不妥，那些被迫参与刺杀的人，本将军也网开一面，从轻量刑，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给百姓带来安稳和富足，深受百姓爱戴，此刻围观百姓听到这番似乎很有道理的话，纷纷出声帮腔，一时间全是对王睿的责骂声。
“你！你！你……”王睿气得浑身颤抖，右手指着王旭半晌，却始终说不出话，他没想到王旭这么得民心。
王旭厉声大喝：“王睿，无论你怎么狡辩，公道自在人心，若你真要与我论及律法，好，我问你……当初你担任荆州刺史，明知自己无能剿灭贼寇，为何迟迟不退兵？你为了脸面和官职，拖累桂阳郡多少百姓？导致多少将士含冤战死？这笔账怎么算？那些冤魂找谁算？”
一席话让百姓群情激奋，无不破口大骂。
王睿又急又气，老脸涨得通红，似乎也豁出去，陡然开口斥骂：“狗贼，你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圣上判你入狱，你私自找人替换，逍遥法外，如今有什么资格讲这些道理？”
刹那间，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万千目光齐刷刷地投到王旭身上。
他的反应非常快，沉声喝道：“王睿，我虽然无德无能，却是一心为百姓，平黄巾、剿盗贼、勤勉治政，陛下、朝廷和百姓都看在眼里，不是你想诋毁就能诋毁。”
百姓逐渐回过神来，彼此交头接耳，全是附和声。
“是啊！王将军给我们分田分地，惩治贪官，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我们管那么多，即便将军做了又怎样，像王将军这样的好官去哪儿找，我给别人种半辈子田，若没有王将军，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田地，更不可能娶妻生子。”
“对！王将军是好人，如果不是他收纳我们这些流民，给我们吃的、穿的，我们早就饿死！”
“他当年本就是被宦官迫害，逃狱才好，不逃才是傻……”
“……”
王旭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江山真的太重！挑起来真的太累！
除去徐淑，没人知道他年纪轻轻就已生出白发，不是少年白，是愁出的白……
无数个日夜，埋头审阅公文，皱眉苦思！
无数次战阵厮杀，看似轻松，实则心惊胆战！
无数次辗转反侧，看似坚定，实则也想安安稳稳享受荣华富贵！
再苦，不能说！再累，不能言！再害怕，要硬着头皮上！再想哭……也只能笑！
这一刻，百姓支持的声音就是最大的安慰。
我没错……我没有选错路！今生誓以我血荐轩辕！！
他的心更加火热、更加坚定……
邢台上的王睿目瞪口呆，他假意甘心认罪就是想当众让王旭失去民心，成为众矢之的，临死也要让王旭身败名裂，至于家人，他早就托付出去，根本不信谍影的威胁。
哪想结果与意料完全相反，不但没有任何官员响应，连普通百姓都为王旭说话，那些士卒更是从始至终没有动过，仿如没听到，半点反应都没有。
王睿缓缓扫视周遭的人，终于明白王旭已经是这里的土皇帝，无论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想到自己竟然彻彻底底败给一个毛头小子，他满心不甘，指着王旭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半晌，他陡然收起笑脸，阴狠咒骂：“你够狠！你有本事！你能蒙骗这些愚民，你能蒙骗那些官员，你能养这么多爪牙，但你以为自己能猖狂多久？
哈哈哈哈……你帮着何进对付宦官，你以为何进是什么好人，你已经升无可升，很快也得死，我等你下来陪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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