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身逢乱世
蔡邕文人气节十足，性子刚烈固执，说走就走。
王旭有心救蔡家人摆脱悲苦命运，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能错过。
“蔡公留步！”
他起身拦住蔡邕父女，急声劝说：“人生在世，怎会没有七情六欲，任谁也多多少少有私心，何须计较得那么细，如今宦官当道，朝纲不振，天下贤士彼此交好，团结互助来保全自己，实属应该，莫要再说拖累。
不是在下夸耀，别的地方不敢说，只要在荆南，我想庇护蔡公不难，唯有刺史刘表略让我顾忌，但蔡公是当世大儒，刘表素来敬仰蔡公才学，恨宦官入骨，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卖蔡公，即便他不救助，也不至于坑害。”
蔡邕迟疑不决……
王旭直直地盯着他，或是出于情怀，或是出于对蔡文姬的钦慕，发自肺腑地劝说。
“留下吧！蔡公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为琰儿考虑，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她应该有个家，不该再躲躲藏藏，辜负大好年华！她完全有资质成为名震千古的才女，她的命运……不该是这样！给她一个选择人生的机会……行不行？”
蔡邕满脸痛苦，侧身看看娇弱的蔡琰，泪如雨下。
“将军大恩，鄙人无以为报，暂且听从将军安排，如若时局有变，将军可随时交出鄙人，只望将军保全拙荆与小女，感激不尽！”
王旭长长地舒口气，犹如卸下一块心病，强行掺着蔡邕返回位置落座。
“蔡公安心住下，我改日就为你们寻个安静府邸，不用担心什么，安安稳稳生活，绝对无事！”
旁边蔡琰泣不成声，端庄地行个大礼，显得那么娇弱。
“将……将军厚恩，蔡琰终身难……难报！！”
柔美的嗓音，奔涌的泪水，通红的眼眸……
她的心里酝酿着太多复杂情感，万言难书！
王旭凝望着她，胸中升起浓浓的怜惜，历史的记载让他对蔡文姬有难解的情结。
一个胸藏万卷诗书的才女，奈何被迫随父流亡十几载！
一个博通琴棋书画的红颜，奈何饱受铁蹄践踏，塞外为奴十二年！
她凝望家乡，写下多少悲愤的篇章！
失传的《蔡文姬集》究竟写的什么，奈何只有两首《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流传后世！
她是正史记载的首位书法卓越的女子！
她外柔内刚，不缺胆略，奈何一生三嫁！
她能感动心如铁石的曹操，感动曹魏的满朝文武！
她让后世的文豪名士钦慕，多少唐宋大家为其写下感怀的诗篇，哀痛她红颜薄命！
这一刻……
心结彻底解开，王旭忍不住走去擦拭她脸颊的泪水。
“琰儿怎么又叫将军，当年的琰儿可不会这么叫！”
无意识的举动让蔡琰的娇颜泛起一抹红晕。
“嗯！旭哥……哥！”
他轻松地笑笑：“别哭了！”
“嗯！”蔡琰微不可闻地应一声，轻柔地坐回蔡邕身旁。
王旭打算陪着父女两人再聊几句，正要落座，徐淑却突然走进屋子，朝着蔡邕和蔡琰甜甜一笑，皱着眉头看过来。
“圣旨送达，赶紧去前院接旨。”
“圣旨？什么事？”
“不知道！”徐淑轻轻摇头。
王旭沉凝半晌，回身对着蔡邕拱手：“蔡公，在下暂且失陪，你们安心住下，有什么需求就告诉侍女，在下定然尽快派人迎接尊夫人。”
蔡邕急声回应：“将军不用管我们。”
王旭没再多话，带着徐淑迈步离开……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蔡邕慨然一叹。
“想不到王将军竟然这般至情至性，今日恩情实在难以为报。”
他见蔡琰没有反应，疑惑地看过去，发现蔡琰痴痴地望着王旭离开的方向，双眼迷离。
蔡邕怎会不知女儿的心事。
当年蔡琰送竹笛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只是觉得蔡琰年龄不大，仅仅是兄妹情，可王旭走后，蔡琰却常常望着村口呆呆出神，有时还抚琴轻叹。
蔡邕本是音律大家，听到琴音里带着淡淡思念，暗藏绵绵情谊，哪还不明白，但他认为蔡琰从小颠沛流离，从未见过文武双全的少年英雄，产生懵懂的悸动很正常，随着时间流逝会慢慢忘却。
他显然小看了自己的女儿。
蔡琰虽说雅静温柔，但内心刚烈，忠贞不屈。
此时看到她那痴痴的眼神，蔡邕明白……她已经情根深种。
蔡邕心里升起浓浓的忧虑，忍不住推推她的胳膊，长长叹息。
“琰儿喜欢王将军？”
“啊！”蔡琰陡然回神，羞急欲死：“哪有！父亲为何戏弄女儿？”
羞怯的眼神，红润的俏脸，蔡邕哪会看不懂。
他沉默地低下头，好半晌没有吱声，面容充斥着无奈。
“王将军是少有的雄才，文韬武略冠绝天下，而王夫人外能助他征战沙场，内则贤良淑德，也是巾帼女豪，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话音微顿，看蔡琰没有接话，心知她还有妄想，苦口婆心地劝说：“琰儿，若是为父没有受冤屈，尚且还可以为你做主，虽说只能做次妻，但以王将军的才德品行也不辱没，可惜为父无能，如今四处逃难，王将军深情厚谊，愿意庇护收留已是感激不尽，怎敢企盼高攀？你……明白吗？”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滴落。
蔡琰猛然扑到父亲怀里，哽咽着说：“父亲放心，琰儿并非不明事理，心知配不上王将军，绝不会存有妄想。”
蔡邕咬牙忍住揪心的痛楚，轻轻拍抚蔡琰香肩，闭上了泛着泪光的眼睛……
王旭和徐淑赶到前院议事厅的时候，亲信家臣都已到齐，田丰和郭嘉正应付着前来传旨的宦官。
看到他的身影，宦官的傲气收敛不少，快步迎来作揖。
“王将军，在下小黄门赵深，奉命传达圣旨，顺道也带诸位常侍向将军问好，祝贺将军大婚。”
王旭含笑回礼：“久仰！久仰！阁下千里传旨，实是辛苦，也烦劳阁下带话给诸位常侍，感谢他们挂心。”
赵深面露微笑，明显对这番礼待很受用。
“将军现在可否接旨？”
“当然可以！”
王旭带头与徐淑跪地，众人纷纷跟随。
赵深微笑着站到大堂中央，身后几个禁卫握刀肃立。
“中平五年九月庚午，皇帝敕曰：洮阳侯、镇南将军、荆南都督王旭大婚，寡人无以为贺，念汝治政有方，剿除恶吏，迁升一级，置征南将军，亦作添喜。另：诏命征南将军王旭缉捕武陵太守曹寅，押送京师归案，一应证人证物尽快送往洛阳，不得有误！”
“微臣领旨谢恩！！”
王旭接过圣旨，缓缓站起身来。
赵深拱手笑说：“恭喜将军再次高升。”
“多谢！多谢！”
王旭嘴上客套回应，心里却暗笑灵帝吝啬，宁可迁升官职也不给贺礼。
这灵帝非常贪财，登基不久便设立单独的府库，把自己的钱与国库分开，升官是国库给俸禄，地方大员的俸禄还是由郡县府库划拨，而送礼就要灵帝从私人府库拿钱。
灵帝卖官卖爵都是为敛财，个人府库比国库还充实，早前崔烈升任太尉，一次就花一千万钱，没几个月就被撤掉，换个人上去又收一笔，各级官员少说有一半会先交钱再提拔。
太守等职至少五百万，三公九卿至少一千万，多则数千万到上亿不等，史书上都明码标价，类似王旭这样不需要交钱的人，几乎都是清廉名士，亦或者有大功劳的臣属。
赵深长年身处中宫，很清楚单是升官没什么好恭喜，重点在于实权多大，很快就若有深意地转移话题。
“王将军受刺杀的事，不但陛下和朝臣震惊，诸位常侍也非常关心，接连请奏陛下降旨严惩，还让鄙人转告王将军，有些人日渐骄横，仗着得宠胡作非为，闹得朝堂秩序崩坏，天怒人怨，诸位常侍这次必定全力支持将军，只需将军出些车马费用就好。”
看来何进那边的离间计很成功，老宦官们打算彻底抛弃蹇硕……
算了，不关我什么事，如今闷头发展荆南才是头等大事，他们要财物，给他们就是！
心中做出决定，王旭笑着回应：“真是多谢诸位常侍，在下定然好好表达谢意。”
“将军太过客气。”赵深眉开眼笑。
堂内文武都明白“谢意”是什么意思，但在场的都是王旭心腹，早就知道内幕，尽皆保持沉默，装着听不懂。
赵深想了想，似乎没有别的事，拱手作揖。
“既然事情都交代清楚，鄙人便不多打搅将军，暂且告辞！”
“赵黄门远来是客，尚且没有给阁下接风，怎么就急着离开？”王旭心口不一地笑说。
“不用劳烦将军，旅途实是劳顿，鄙人想回驿馆歇息，若将军捉拿到曹寅，那就送往驿馆，鄙人负责押送回京。”赵深微微笑说。
王旭故作遗憾地叹口气。
“好吧！那阁下好好休息，若是驿馆缺什么，阁下尽管开口！”
“将军不用挂心！告辞！”
赵深笑着拱拱手，带着侍卫大步离开……
王旭有心救蔡家人摆脱悲苦命运，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能错过。
“蔡公留步！”
他起身拦住蔡邕父女，急声劝说：“人生在世，怎会没有七情六欲，任谁也多多少少有私心，何须计较得那么细，如今宦官当道，朝纲不振，天下贤士彼此交好，团结互助来保全自己，实属应该，莫要再说拖累。
不是在下夸耀，别的地方不敢说，只要在荆南，我想庇护蔡公不难，唯有刺史刘表略让我顾忌，但蔡公是当世大儒，刘表素来敬仰蔡公才学，恨宦官入骨，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卖蔡公，即便他不救助，也不至于坑害。”
蔡邕迟疑不决……
王旭直直地盯着他，或是出于情怀，或是出于对蔡文姬的钦慕，发自肺腑地劝说。
“留下吧！蔡公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为琰儿考虑，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她应该有个家，不该再躲躲藏藏，辜负大好年华！她完全有资质成为名震千古的才女，她的命运……不该是这样！给她一个选择人生的机会……行不行？”
蔡邕满脸痛苦，侧身看看娇弱的蔡琰，泪如雨下。
“将军大恩，鄙人无以为报，暂且听从将军安排，如若时局有变，将军可随时交出鄙人，只望将军保全拙荆与小女，感激不尽！”
王旭长长地舒口气，犹如卸下一块心病，强行掺着蔡邕返回位置落座。
“蔡公安心住下，我改日就为你们寻个安静府邸，不用担心什么，安安稳稳生活，绝对无事！”
旁边蔡琰泣不成声，端庄地行个大礼，显得那么娇弱。
“将……将军厚恩，蔡琰终身难……难报！！”
柔美的嗓音，奔涌的泪水，通红的眼眸……
她的心里酝酿着太多复杂情感，万言难书！
王旭凝望着她，胸中升起浓浓的怜惜，历史的记载让他对蔡文姬有难解的情结。
一个胸藏万卷诗书的才女，奈何被迫随父流亡十几载！
一个博通琴棋书画的红颜，奈何饱受铁蹄践踏，塞外为奴十二年！
她凝望家乡，写下多少悲愤的篇章！
失传的《蔡文姬集》究竟写的什么，奈何只有两首《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流传后世！
她是正史记载的首位书法卓越的女子！
她外柔内刚，不缺胆略，奈何一生三嫁！
她能感动心如铁石的曹操，感动曹魏的满朝文武！
她让后世的文豪名士钦慕，多少唐宋大家为其写下感怀的诗篇，哀痛她红颜薄命！
这一刻……
心结彻底解开，王旭忍不住走去擦拭她脸颊的泪水。
“琰儿怎么又叫将军，当年的琰儿可不会这么叫！”
无意识的举动让蔡琰的娇颜泛起一抹红晕。
“嗯！旭哥……哥！”
他轻松地笑笑：“别哭了！”
“嗯！”蔡琰微不可闻地应一声，轻柔地坐回蔡邕身旁。
王旭打算陪着父女两人再聊几句，正要落座，徐淑却突然走进屋子，朝着蔡邕和蔡琰甜甜一笑，皱着眉头看过来。
“圣旨送达，赶紧去前院接旨。”
“圣旨？什么事？”
“不知道！”徐淑轻轻摇头。
王旭沉凝半晌，回身对着蔡邕拱手：“蔡公，在下暂且失陪，你们安心住下，有什么需求就告诉侍女，在下定然尽快派人迎接尊夫人。”
蔡邕急声回应：“将军不用管我们。”
王旭没再多话，带着徐淑迈步离开……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蔡邕慨然一叹。
“想不到王将军竟然这般至情至性，今日恩情实在难以为报。”
他见蔡琰没有反应，疑惑地看过去，发现蔡琰痴痴地望着王旭离开的方向，双眼迷离。
蔡邕怎会不知女儿的心事。
当年蔡琰送竹笛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只是觉得蔡琰年龄不大，仅仅是兄妹情，可王旭走后，蔡琰却常常望着村口呆呆出神，有时还抚琴轻叹。
蔡邕本是音律大家，听到琴音里带着淡淡思念，暗藏绵绵情谊，哪还不明白，但他认为蔡琰从小颠沛流离，从未见过文武双全的少年英雄，产生懵懂的悸动很正常，随着时间流逝会慢慢忘却。
他显然小看了自己的女儿。
蔡琰虽说雅静温柔，但内心刚烈，忠贞不屈。
此时看到她那痴痴的眼神，蔡邕明白……她已经情根深种。
蔡邕心里升起浓浓的忧虑，忍不住推推她的胳膊，长长叹息。
“琰儿喜欢王将军？”
“啊！”蔡琰陡然回神，羞急欲死：“哪有！父亲为何戏弄女儿？”
羞怯的眼神，红润的俏脸，蔡邕哪会看不懂。
他沉默地低下头，好半晌没有吱声，面容充斥着无奈。
“王将军是少有的雄才，文韬武略冠绝天下，而王夫人外能助他征战沙场，内则贤良淑德，也是巾帼女豪，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话音微顿，看蔡琰没有接话，心知她还有妄想，苦口婆心地劝说：“琰儿，若是为父没有受冤屈，尚且还可以为你做主，虽说只能做次妻，但以王将军的才德品行也不辱没，可惜为父无能，如今四处逃难，王将军深情厚谊，愿意庇护收留已是感激不尽，怎敢企盼高攀？你……明白吗？”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滴落。
蔡琰猛然扑到父亲怀里，哽咽着说：“父亲放心，琰儿并非不明事理，心知配不上王将军，绝不会存有妄想。”
蔡邕咬牙忍住揪心的痛楚，轻轻拍抚蔡琰香肩，闭上了泛着泪光的眼睛……
王旭和徐淑赶到前院议事厅的时候，亲信家臣都已到齐，田丰和郭嘉正应付着前来传旨的宦官。
看到他的身影，宦官的傲气收敛不少，快步迎来作揖。
“王将军，在下小黄门赵深，奉命传达圣旨，顺道也带诸位常侍向将军问好，祝贺将军大婚。”
王旭含笑回礼：“久仰！久仰！阁下千里传旨，实是辛苦，也烦劳阁下带话给诸位常侍，感谢他们挂心。”
赵深面露微笑，明显对这番礼待很受用。
“将军现在可否接旨？”
“当然可以！”
王旭带头与徐淑跪地，众人纷纷跟随。
赵深微笑着站到大堂中央，身后几个禁卫握刀肃立。
“中平五年九月庚午，皇帝敕曰：洮阳侯、镇南将军、荆南都督王旭大婚，寡人无以为贺，念汝治政有方，剿除恶吏，迁升一级，置征南将军，亦作添喜。另：诏命征南将军王旭缉捕武陵太守曹寅，押送京师归案，一应证人证物尽快送往洛阳，不得有误！”
“微臣领旨谢恩！！”
王旭接过圣旨，缓缓站起身来。
赵深拱手笑说：“恭喜将军再次高升。”
“多谢！多谢！”
王旭嘴上客套回应，心里却暗笑灵帝吝啬，宁可迁升官职也不给贺礼。
这灵帝非常贪财，登基不久便设立单独的府库，把自己的钱与国库分开，升官是国库给俸禄，地方大员的俸禄还是由郡县府库划拨，而送礼就要灵帝从私人府库拿钱。
灵帝卖官卖爵都是为敛财，个人府库比国库还充实，早前崔烈升任太尉，一次就花一千万钱，没几个月就被撤掉，换个人上去又收一笔，各级官员少说有一半会先交钱再提拔。
太守等职至少五百万，三公九卿至少一千万，多则数千万到上亿不等，史书上都明码标价，类似王旭这样不需要交钱的人，几乎都是清廉名士，亦或者有大功劳的臣属。
赵深长年身处中宫，很清楚单是升官没什么好恭喜，重点在于实权多大，很快就若有深意地转移话题。
“王将军受刺杀的事，不但陛下和朝臣震惊，诸位常侍也非常关心，接连请奏陛下降旨严惩，还让鄙人转告王将军，有些人日渐骄横，仗着得宠胡作非为，闹得朝堂秩序崩坏，天怒人怨，诸位常侍这次必定全力支持将军，只需将军出些车马费用就好。”
看来何进那边的离间计很成功，老宦官们打算彻底抛弃蹇硕……
算了，不关我什么事，如今闷头发展荆南才是头等大事，他们要财物，给他们就是！
心中做出决定，王旭笑着回应：“真是多谢诸位常侍，在下定然好好表达谢意。”
“将军太过客气。”赵深眉开眼笑。
堂内文武都明白“谢意”是什么意思，但在场的都是王旭心腹，早就知道内幕，尽皆保持沉默，装着听不懂。
赵深想了想，似乎没有别的事，拱手作揖。
“既然事情都交代清楚，鄙人便不多打搅将军，暂且告辞！”
“赵黄门远来是客，尚且没有给阁下接风，怎么就急着离开？”王旭心口不一地笑说。
“不用劳烦将军，旅途实是劳顿，鄙人想回驿馆歇息，若将军捉拿到曹寅，那就送往驿馆，鄙人负责押送回京。”赵深微微笑说。
王旭故作遗憾地叹口气。
“好吧！那阁下好好休息，若是驿馆缺什么，阁下尽管开口！”
“将军不用挂心！告辞！”
赵深笑着拱拱手，带着侍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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