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巡街百户
吃饱喝足的二人，慢悠悠地朝着北镇抚司衙门走去，今日正好点卯，好在起得早，倒不至于误了正事。等到了北镇抚司之后，小九带着魏杰来到厅堂，正式拜会指挥使南宫无极！
南宫无极此时正一手摩挲着盖碗的杯盖，一手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看得起劲，魏杰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属下百户魏杰，参见指挥使大人！”
“嗯，本座记得你，不是前几日才见过吗？身体如何了？”南宫无极头也不抬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属下身体已然无恙，今天来就是想为咱们北镇抚司做些事情！”
听到这，南宫无极抬头看了半跪的魏杰一眼，只这一下，魏杰就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被看了个通透。
南宫无极慢慢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叹了口气。
“你这百户，是皇帝陛下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给的，就是赏你口饭吃！”南宫无极说到这喝了口茶“按说我是不愿意给你派任何任务的，万一你出点什么事，魏忠贤还不找我拼命？到时候陛下那里我也不好交代，显得我很无能一样，连个小的都保护不了。”
“大人尽管吩咐，叔叔那里自有我去分说！”魏杰可不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难得开局不错，两世为人的自己比谁都明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哪怕魏忠贤是自己的亲叔叔，也比不上自己做出来的事业可靠！
“我看你身子骨确实比之前好多了，又如此的有上进心，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吧，不过你叔叔那里我也必须要考虑到。”
南宫无极思考良久“让你去做什么呢？百户的职责都已分配好了，暂时也没有空缺，对了！”
“牡丹街你知道吗？就是长安街隔壁的那条街。”
“属下知道！”
“知道就好，那里情况有些许的复杂，之前一直没人能在牡丹街收上来茶水钱，以后就归你管吧！”南宫无极干咳了一声“那个……收不收上来钱倒是无所谓，你注意安全就好，以后记得按时来司里点卯！”
“对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真的收上来钱了，我做主，一半归你，一半上交司里就行！”
魏杰实在不想接这个差事，一开始自己想的是要和司里的各方势力勾心斗角的，最近几天把《甄嬛传》反复回忆了好几遍，结果你告诉我甄嬛刚进宫就被打入了冷宫，这算怎么回事啊？
一个市长被点名去管理一个村子，这是会被笑死的！关键上级还明着告诉你，这村子就这样了，你去了之后该吃吃该喝喝，别下田崴着脚就好……
可是能怎么办呢？刚进公司，职位轮得到自己挑吗？给什么干什么呗！好在这上司看着还不错，自己努力的话，应该会有出头之日的！
“属下必定用心管理，只是街上万一发生什么……”
“许你全权负责，若是有人不从，你又处理不了的，只管来司里找救兵！只是有些人，我们虽然不怕，但是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好了，你先出去吧，待会点卯的时候我给大家介绍下你，顺便给你挑几个得力助手。”说到这南宫无极沉吟片刻，对魏杰说道“要不还是你自己挑吧，就像小九一样，司里还是有不少你叔叔的人的，你用起来也顺手些！挑好之后记得在司里备个案就行！”
“多谢大人厚爱！”
魏杰这话可不是客气，挑自己人的话，那就省下了调教的过程，省心省力还顺手！
出门和小九说了情况，小九大吃一惊“牡…牡丹街？”
“怎么了？”魏杰好奇的说道“收不上来钱也不至于这样吧，大家都没这本事，难道只有我收不上来会丢人吗？”
“少爷，收不上来钱真的无所谓，您也不缺这三瓜两枣的，主要是牡丹街最有钱的两家都不好惹啊，当然您要是真有本事把钱收上来的话，大家肯定会对您刮目相看的！”
“那你给我细细说下这两家的来头呗！”魏杰好奇问道，自己可是西厂督主魏忠贤唯一亲侄子，锦衣卫北镇抚司最年轻的皇上钦点百户，收他们点茶水钱还收不上来了？
“牡丹街和您住的长安街有点差别，长安街虽然贵人云集，但是商业并不发达，被分在这条街上的锦衣卫虽然看着前程不错，说不定哪天就被贵人提携了，比如我之前就是在长安街巡街的。”
小九说到这叹了口气“可是收入那真的是穷的可怜，一分赏钱都难见到，有时候磕了碰了啥的，还得自掏腰包，一月下来没挣着钱还倒贴了，所以每到月底拿分红的时候，见谁都得赔着笑脸，那钱拿的是真烫手啊，好在指挥大人一视同仁，兄弟们倒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可是隔壁的牡丹街就不一样了！”小九说到这来了精神“一开始牡丹街就像是兵家必争之地，上到千户，下到巡街校尉，人人都想把它抓在手里，最后指挥使大人让大家轮流管理，这才平息了纷争，那段时间真是富得流油啊，茶水钱的规矩都是上缴九成，自留一成，然后还能在总的分红里面再分一份！”
“少爷可知牡丹街一月能弄到多少茶水钱吗？”小九忍不住卖了个关子。
魏杰配合地摇了摇头。
“这个数！”小九手掌翻了翻，一脸骄傲！
“啪！”魏杰反手给了小九后脑勺一巴掌“卖关子又卖不了钱，你直接说呗！”
“抱歉啊少爷，和兄弟们聊天习惯了。”小九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一千两，整整一千两！自留的部分都有一百两！”
“怎么可能？”魏杰也大吃一惊，虽然现在自己已经脱离了贫穷，但是小九报出的数字依然深深震撼了自己。
“真事，你想啊，长安街的贵人消费的话去哪消费？他们一消费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偶尔被伺候开心了，还有赏钱！”小九羡慕不已“门口巡街的兄弟们累死累活，别说赏钱了，连TM一口热水都喝不上！”
“对的，这就是贫富差距带来的阶级矛盾！”
“啥？”
“没事，你继续！”
“之后牡丹街最好的位置接连开起了两家很大的店铺，一家是酒楼，一家是青楼，兄弟们都笑开了花，结果到了月底傻眼了，不仅两家店铺的茶水钱没收上来，连之前小摊贩们的茶水钱也收不上来了！”
“这能忍吗？”魏杰捧哏道。
“当然不能忍，然后就一个接一个的被修理了，连千户出面都收不上来一个铜子。”
“那指挥使大人呢？”
“指挥使大人只吩咐了几件事，钱还是可以去收，但是不能抢，更不能聚众，只能负责牡丹街的人带着手下凭本事去收！收不上来也不会有任何责罚！”
“虽然没有责罚，但是每月的收入肯定要少一份，别人两条街的收入，你只能收上来一条街，怎么玩？所以现在牡丹街已经被大家自动屏蔽了，虽然还是每月轮流管理，但以前是抢着轮到自己，现在是生怕轮到自己……被轮到的人就像被分去看守茅厕一样，哈哈哈哈哈”
小九说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魏杰翻着白眼看着小九。
“少爷抱歉，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小九尴尬道。
“那你可知具体是什么原因收不上来的吗？”魏杰不在乎这点小插曲，他更关心的是自己将来该怎么办。
“主要问题就出在那座酒楼上，东家是谁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来硬的，立马会有高手跳出来教你做人！”小九摩挲着下巴“不过看指挥使大人的态度，至少也得是个什么皇亲国戚吧？”
“那青楼呢？总不能也是什么大人物开的吧？好说不好听啊！”
“谁说不是呢！这青楼更邪门，听说老板原来准备交钱的，只是看旁边的酒楼不交，然后他们也不交了！这我们能忍吗？结果去的人也TM被打回来了，再之后不少达官贵人都去这青楼消费，自然而然就更没有人敢去收钱了！”
“而且老板娘是个十多岁的姑娘，好像比少爷您还小上两岁，还是个犯官之女，指挥使大人既然没说，那这姑娘背后应该是没人的！您说这青楼是不是很邪门？”
“比我还小两岁？那不是只有15岁？还是个犯官之女没有背景？确实邪门！”魏杰同意的点了点头“不会和我一样是穿越者吧？”
沉思的小九听到这话，自然地接道“应该不是！要不然早就被监天司盯上了！”
两人同时一僵……
小九的脸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魏杰叹了口气“指挥使大人让我再挑点人，可以是我叔叔的人，你帮着挑几个吧！”
“呼……”小九松了口气“好的少爷，我先去打个招呼，点卯之后，我再带着他们来拜见少爷！”
“去吧！”
看着走远的小九，魏杰深深地吐了口气，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手上又没点东西，虚是真的虚啊！
不过那个青楼的老板娘自己还真的有几分好奇了，不是穿越者还这么强？难道也是一个抓住大道毛的幸运儿？
南宫无极此时正一手摩挲着盖碗的杯盖，一手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看得起劲，魏杰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属下百户魏杰，参见指挥使大人！”
“嗯，本座记得你，不是前几日才见过吗？身体如何了？”南宫无极头也不抬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属下身体已然无恙，今天来就是想为咱们北镇抚司做些事情！”
听到这，南宫无极抬头看了半跪的魏杰一眼，只这一下，魏杰就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被看了个通透。
南宫无极慢慢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叹了口气。
“你这百户，是皇帝陛下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给的，就是赏你口饭吃！”南宫无极说到这喝了口茶“按说我是不愿意给你派任何任务的，万一你出点什么事，魏忠贤还不找我拼命？到时候陛下那里我也不好交代，显得我很无能一样，连个小的都保护不了。”
“大人尽管吩咐，叔叔那里自有我去分说！”魏杰可不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难得开局不错，两世为人的自己比谁都明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哪怕魏忠贤是自己的亲叔叔，也比不上自己做出来的事业可靠！
“我看你身子骨确实比之前好多了，又如此的有上进心，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吧，不过你叔叔那里我也必须要考虑到。”
南宫无极思考良久“让你去做什么呢？百户的职责都已分配好了，暂时也没有空缺，对了！”
“牡丹街你知道吗？就是长安街隔壁的那条街。”
“属下知道！”
“知道就好，那里情况有些许的复杂，之前一直没人能在牡丹街收上来茶水钱，以后就归你管吧！”南宫无极干咳了一声“那个……收不收上来钱倒是无所谓，你注意安全就好，以后记得按时来司里点卯！”
“对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真的收上来钱了，我做主，一半归你，一半上交司里就行！”
魏杰实在不想接这个差事，一开始自己想的是要和司里的各方势力勾心斗角的，最近几天把《甄嬛传》反复回忆了好几遍，结果你告诉我甄嬛刚进宫就被打入了冷宫，这算怎么回事啊？
一个市长被点名去管理一个村子，这是会被笑死的！关键上级还明着告诉你，这村子就这样了，你去了之后该吃吃该喝喝，别下田崴着脚就好……
可是能怎么办呢？刚进公司，职位轮得到自己挑吗？给什么干什么呗！好在这上司看着还不错，自己努力的话，应该会有出头之日的！
“属下必定用心管理，只是街上万一发生什么……”
“许你全权负责，若是有人不从，你又处理不了的，只管来司里找救兵！只是有些人，我们虽然不怕，但是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好了，你先出去吧，待会点卯的时候我给大家介绍下你，顺便给你挑几个得力助手。”说到这南宫无极沉吟片刻，对魏杰说道“要不还是你自己挑吧，就像小九一样，司里还是有不少你叔叔的人的，你用起来也顺手些！挑好之后记得在司里备个案就行！”
“多谢大人厚爱！”
魏杰这话可不是客气，挑自己人的话，那就省下了调教的过程，省心省力还顺手！
出门和小九说了情况，小九大吃一惊“牡…牡丹街？”
“怎么了？”魏杰好奇的说道“收不上来钱也不至于这样吧，大家都没这本事，难道只有我收不上来会丢人吗？”
“少爷，收不上来钱真的无所谓，您也不缺这三瓜两枣的，主要是牡丹街最有钱的两家都不好惹啊，当然您要是真有本事把钱收上来的话，大家肯定会对您刮目相看的！”
“那你给我细细说下这两家的来头呗！”魏杰好奇问道，自己可是西厂督主魏忠贤唯一亲侄子，锦衣卫北镇抚司最年轻的皇上钦点百户，收他们点茶水钱还收不上来了？
“牡丹街和您住的长安街有点差别，长安街虽然贵人云集，但是商业并不发达，被分在这条街上的锦衣卫虽然看着前程不错，说不定哪天就被贵人提携了，比如我之前就是在长安街巡街的。”
小九说到这叹了口气“可是收入那真的是穷的可怜，一分赏钱都难见到，有时候磕了碰了啥的，还得自掏腰包，一月下来没挣着钱还倒贴了，所以每到月底拿分红的时候，见谁都得赔着笑脸，那钱拿的是真烫手啊，好在指挥大人一视同仁，兄弟们倒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可是隔壁的牡丹街就不一样了！”小九说到这来了精神“一开始牡丹街就像是兵家必争之地，上到千户，下到巡街校尉，人人都想把它抓在手里，最后指挥使大人让大家轮流管理，这才平息了纷争，那段时间真是富得流油啊，茶水钱的规矩都是上缴九成，自留一成，然后还能在总的分红里面再分一份！”
“少爷可知牡丹街一月能弄到多少茶水钱吗？”小九忍不住卖了个关子。
魏杰配合地摇了摇头。
“这个数！”小九手掌翻了翻，一脸骄傲！
“啪！”魏杰反手给了小九后脑勺一巴掌“卖关子又卖不了钱，你直接说呗！”
“抱歉啊少爷，和兄弟们聊天习惯了。”小九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一千两，整整一千两！自留的部分都有一百两！”
“怎么可能？”魏杰也大吃一惊，虽然现在自己已经脱离了贫穷，但是小九报出的数字依然深深震撼了自己。
“真事，你想啊，长安街的贵人消费的话去哪消费？他们一消费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偶尔被伺候开心了，还有赏钱！”小九羡慕不已“门口巡街的兄弟们累死累活，别说赏钱了，连TM一口热水都喝不上！”
“对的，这就是贫富差距带来的阶级矛盾！”
“啥？”
“没事，你继续！”
“之后牡丹街最好的位置接连开起了两家很大的店铺，一家是酒楼，一家是青楼，兄弟们都笑开了花，结果到了月底傻眼了，不仅两家店铺的茶水钱没收上来，连之前小摊贩们的茶水钱也收不上来了！”
“这能忍吗？”魏杰捧哏道。
“当然不能忍，然后就一个接一个的被修理了，连千户出面都收不上来一个铜子。”
“那指挥使大人呢？”
“指挥使大人只吩咐了几件事，钱还是可以去收，但是不能抢，更不能聚众，只能负责牡丹街的人带着手下凭本事去收！收不上来也不会有任何责罚！”
“虽然没有责罚，但是每月的收入肯定要少一份，别人两条街的收入，你只能收上来一条街，怎么玩？所以现在牡丹街已经被大家自动屏蔽了，虽然还是每月轮流管理，但以前是抢着轮到自己，现在是生怕轮到自己……被轮到的人就像被分去看守茅厕一样，哈哈哈哈哈”
小九说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魏杰翻着白眼看着小九。
“少爷抱歉，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小九尴尬道。
“那你可知具体是什么原因收不上来的吗？”魏杰不在乎这点小插曲，他更关心的是自己将来该怎么办。
“主要问题就出在那座酒楼上，东家是谁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来硬的，立马会有高手跳出来教你做人！”小九摩挲着下巴“不过看指挥使大人的态度，至少也得是个什么皇亲国戚吧？”
“那青楼呢？总不能也是什么大人物开的吧？好说不好听啊！”
“谁说不是呢！这青楼更邪门，听说老板原来准备交钱的，只是看旁边的酒楼不交，然后他们也不交了！这我们能忍吗？结果去的人也TM被打回来了，再之后不少达官贵人都去这青楼消费，自然而然就更没有人敢去收钱了！”
“而且老板娘是个十多岁的姑娘，好像比少爷您还小上两岁，还是个犯官之女，指挥使大人既然没说，那这姑娘背后应该是没人的！您说这青楼是不是很邪门？”
“比我还小两岁？那不是只有15岁？还是个犯官之女没有背景？确实邪门！”魏杰同意的点了点头“不会和我一样是穿越者吧？”
沉思的小九听到这话，自然地接道“应该不是！要不然早就被监天司盯上了！”
两人同时一僵……
小九的脸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魏杰叹了口气“指挥使大人让我再挑点人，可以是我叔叔的人，你帮着挑几个吧！”
“呼……”小九松了口气“好的少爷，我先去打个招呼，点卯之后，我再带着他们来拜见少爷！”
“去吧！”
看着走远的小九，魏杰深深地吐了口气，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手上又没点东西，虚是真的虚啊！
不过那个青楼的老板娘自己还真的有几分好奇了，不是穿越者还这么强？难道也是一个抓住大道毛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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