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事后（二合一）
这章本来发的蛮早，结果被禁了，也出不来。
没办法，就改了改，重新发一遍……
——
——
有时候就不得不感叹，人是有区别的。
比如面前的右都统，当着数千撤离中的龙鳞卫，他就直接挥舞着手臂，一副积极熟悉的模样。
可谁不知道，平日里江妄与他连边都沾不着，但人家就是舍得下脸来。
当江妄走的进了就更是如此，尽管刚才在金六面前可能付出了很多代价，但右都统还是强撑着满脸笑意的看向江妄。
丝毫不像后边那些统领，那张脸垮的活像死了妈一样。
右都统没有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只是抱着歉意的看向江妄道：“江兄弟，六公子有命，老哥我耽搁不得，但等我回来，妙音坊你选地方，一定要让老哥聊表谢意！”
江妄连忙一拱手：“都统大人说笑了，江妄只是替少君传个话而已，哪里当得起什么谢呢。”
右都统听了这话反而面色一变，生气道：“江兄弟还与我屠虎认生不成？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屠老哥！”
“这……”江妄迟疑半晌，方才一咬牙，一拱手道：“屠老哥！”
尽管面色纠结，但江妄心中却并未有半分不适，反而赞叹道：有的人能混得开，还能再龙鳞卫这么个是非之地中屹立不倒，真是有原因的。
“唉，这就对了嘛。”听了这话，屠虎这才开怀大笑。
“既然如此，六公子的事耽搁不得，屠老哥先忙，小弟就先告辞了。”见目的达到，江妄立即道。
见江妄如此利落，屠虎顿时笑容更甚，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回道：“对对对，六公子事情耽搁不得，那改日老哥做东，我们再聚。”
江妄对着屠虎和他身后的统领们一一施礼后，便扛着刀转身离去。
看着江妄离去的背影，屠虎的脸上依旧挂着笑，但皮下的肌肉却似乎是没了力气一般，形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目。
喃喃道：“是个聪明人啊。”
…………
……
这座城池，江妄生活了十六年，街巷之间摸爬滚打。
他很清楚这里的人都很坚强，甚至坚强到了麻木的地步。
所以当庄严坊这边的战局终了之后，隔壁的善意坊便放开了戒备。
而庄严坊中遍地的赌坊吸引去的现在已经消失了的人群，也并未给这些人造成任何的不适。
该摆摊的摆摊，该逛街的逛街。
甚至他这个明显的经历了一番大战，甲胄破烂，血污满身，还扛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刀的人，都没能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来往的人们只是骂着为何此刻才解禁，毕竟月亮已上中天，夜也在渐渐地深。
本坊的人嫌耽搁了他们的生计，外坊的嫌耽搁了他们寻欢。
热闹却又生疏。
江妄实在不喜欢，于是加快了脚步，直到到了灯火同样辉煌的妙尊坊。
看着那些倚楼吆喝的姑娘，从不知道哪条巷子里钻出来的拉客的妇人，门口吆喝的龟公，来来往往的调笑声，江妄这才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还得是这地方熟悉，姑娘们还是那么撩人、热情，有那味儿！
压抑的心情顿时不在。
不过……
江妄微微看向身后，只见人流如织，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但他明白，定是有人跟踪他，原因便是那股若有若无的窥伺感。
他看向面前不远处灯光招展，人流如织的春风楼，脚步一转顿时进了去。
刚一进去，便感到一股热浪，伴随着喧嚣和脂粉气扑面而来。
不过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模样，根本没人上来搭讪，甚至以他为中心顿时空出了诺大一片空间。
就在这时，一道妖娆的声音响起。
“呦，这不是江郎君吗？您这可是好久都没到这春风楼来了，怎么的，今儿想起来人家了？”
顺着声音看去，便看见一个三十来岁，风姿绰约的少妇扭着腰肢便走了过来。
她穿着紧实，发髻整齐，与这浪荡的环境可谓是格格不入，但却没有丝毫嫌弃江妄的意思，反而是就这么倚了上来。
江妄顿时会意，隔着厚实的衣服，伸手揽住那腰，调笑道：“是啊，不过几个月没来，来仪你都成了妈妈了。”
眼睛却微微瞥向门口的来客。
“哎呀，这还不是托了您的福气？”来仪轻轻地锤了一下江妄的胸口。
江妄一把夺住来仪的手，看着她道：“那今晚再让你托上一次如何啊？”
这话说得来仪一愣，纠结了半晌后，咬着牙道：“若是别人来，奴家可是要棍棒赶他的，可是您嘛，奴家今晚上豁出去了。”
说着，她找来管事交待一番后，拉着江妄便往后院去了。
后院中层层楼宇延伸，这是一个极深的院落。
来仪拉着江妄左拐右拐才到了一间房中。
刚进屋，两人便立刻停止了欢笑，来仪便放开拉着江妄的手，江妄也将自己的手伸了回来。
两人坐在床沿，一片沉默，片刻后，来仪道抬头小声道：“说吧，你不是浪子回头，不来这妙尊坊了吗？”
江妄没有说话。
来仪皱了皱眉头道：“这里的所有墙壁都经过特殊处理，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但外边的声音却很容易被察觉。”
这时江妄才道：“找人跟大哥说一声，今晚我可能会去那边一趟，让人把东西置办一下。”
“可能？”
来仪蹙眉。
就在这时，墙壁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对，至于能不能去，还要看能不能摆脱跟踪我的人。”江妄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能这么快的潜入到这里，绝不一般。”
江妄仰头躺在了松软的床上道：“不是得罪，现在还说不得，我呀，可能就要发达了，用我之前，人家总得调查调查我吧？”
“那要不要让大哥他们收一收布置？”来仪思索后轻声问道。
“可以做好准备，外松内紧，但千万不要草木皆兵，容易出大问题。”江妄道。
“行。”来仪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恍然的点了点头。
“那走吧。”事情说完，江妄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
“走？去哪？”来仪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做戏做全套啊，这破房子这么厉害，是个人都能猜出点问题，咱要把戏做全乎了。”江妄一把抱起来仪。
大步走进一旁的房间，将之扔在床上，声音中带着晦气道：“你他娘的怎么能把我引到你的卧房去呢？娘的！”
同时伏在来仪耳边道：“叫吧，我多长时间你知道的。”
“……”
悲啼婉转的声音慢慢响起，传出房间老远。
一个时辰之后。
江妄洗漱干净，依旧穿着这身破烂的甲胄、扛着刀，推开房门，神清气爽的离开。
虽然没有办事，但是白嫖一样使人神清气爽！
天色已经晚了很多了，江妄大步前进，没一会就到了那雷音阁。
这时的雷音阁已经开始迎客，几个雅间中歌舞之声响彻，窗户上透出推杯换盏的人影。
感受着那依旧弥漫着的窥伺感，江妄无声一笑，从甲胄上抹下些血泥涂在脸上，脖子上。
而后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进入其中。
后院。
雷音阁前楼后院，前楼便是待客的雅间，后院是供养着乐师和舞师的居所。
一间房间内，柳雪正焦急的走来走去。
旁边的丫鬟不禁道：“小姐，您别来回晃了，那江郎君一会肯定就回来的，我刚才都看了，那些龙钱卫早都回来了。”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柳雪道。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你这丫头，又在背后诋毁我？”
“江郎？”柳雪一转头，就看见盔甲破烂，满脸血污的江妄站在门口，顿时扑在江妄怀里，抽噎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江妄轻轻抚着柳雪的秀发。
过了一会，柳雪方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丫鬟道：“快去拿些吃食来。”
然后一边检查着盔甲的破烂处，一边看着江妄道：“你真的没事？”
“有没有事你一会看了不就知道了？”江妄坏笑道。
“臭死了，谁要看你！”柳雪一抹眼泪，将江妄一推，嗔怪道。
江妄笑着将之拉到桌旁坐下，柳雪就掏出手绢仔细的给江妄擦拭着脸庞。
不一会，丫鬟就摆满了一桌子饭食。
江妄挥挥手，让丫鬟离开，便转而对付起桌上的饭食来。
“哎呀，你慢点吃，身上还是脏的呢，奴家去给你打些水来。”见江妄吃的急，柳雪连忙道。
转而便起身，进了里间忙活了起来。
看着那窈窕的背影，江妄笑了笑，将一只鸡腿塞进嘴里，上下齿交磨，连骨带肉具碎，吞咽下去。
烛光照耀下，披着残破甲胄的少年卖力的干饭，窈窕的佳人露出一个背影。
……
快速的干完满桌饭食，江妄舒服的坐在那里。
柳雪从里间走来，看着满桌比狗舔的还干净，连碎骨都没剩下的碗碟，对江妄道：“够吗，不够我再弄些来。”
说着就要去在弄些饭食来，江妄一拉她手臂，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目光定定的盯着她道：“不用了，这些就够了。”
柳雪顿时面色一红，慌张了起来，她口不择言道：“那，那这碗碟还要收拾，我去收拾。”
江妄将之懒腰抱起，笑道：“明日在收拾，先去给我卸甲！”
紧接着就是甲胄快速脱落到地面的叮当碰撞声，
…………
……
事后。
柳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慵懒得躺在江妄的怀里，摆弄着江妄的头发。
江妄斜斜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
他在思考，他喜欢这个时候思考，头脑清明，无欲无求，可称圣贤。
所以用这个时间来思考这一整天以来的得失，是最合适的时候。
首先是自身获得的大妖精血。
虽然现在还并不知道自己获得的是什么精血，但如果不出意外，足以让自己的《神形拳》更进一步。
再加上那位六公子所给的精血丹，自己突破到脏腑境就指日可待了。
然后就是那面具残片被神秘古书吸收之后，估计那推演之力又能增加一大截。
最后，就是与哪位六龙子搭上话了，并且以自己在他们面前所展现的潜力，再加上他们当时的神情，自己应该是会得到重用的。
就只是要看他们调查的快慢了。
想到此处，他不经看了眼房外，应该和他所想的差不多。
能够跟踪自己，被自己感觉到，就说明其境界并不比自己高多少。
但又能不被自己发现其身影的，这个点就很厉害了，非接受过长时间专门训练者所不能为。
也正是这个原因，江妄并不敢动用那滴精血，也不敢查看那神秘古书。
甚至不能贸然离开这里，去到外坊，见一见那个人，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就看这位六龙子的心思了，看他愿意怎么用自己。
虽然很突然，但今天总的来说算是一个质的跨越。
以前江妄想的是走地下路线，小心翼翼的收集资源，而现在，怕是不行了。
就在这时，柳雪忽然只手擒龙，拿捏住江妄。
“嗯？”江妄收回游荡在天际的眼神和思绪，看向柳雪。
“怎么了？还想来吗？”
柳雪红润的脸色啐了江妄一下，道：“我说话你刚才一点都没有听！”
“这样啊，那你重说，我听听。”江妄也不客气，回手攀山。
“我不打算弹琴了。”
“好。”
“我想买庄院子，咱们住进去。”
“好。”
“你怎么什么都说好啊？”
“你来当雷音阁主人吧。”
“什么？你没开玩笑吧？”柳雪被这忽然的一句话惊到了，诧异道。
江妄一个翻身将柳雪压在身下道：“过几日，我买给你。”
……
与此同时，雷音阁外，一个大树之上，一个黑衣男子正闭目假寐，忽然，一条手臂长，浑身黑色鳞片的小蛇游荡过来。
小蛇趴在男子耳边嘶嘶鸣叫。
男子便拿出一个小本，在其上写到：“夜于雷音阁，复与女欢，
写着写着，男子把笔一摔。
他妈的。
没办法，就改了改，重新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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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就不得不感叹，人是有区别的。
比如面前的右都统，当着数千撤离中的龙鳞卫，他就直接挥舞着手臂，一副积极熟悉的模样。
可谁不知道，平日里江妄与他连边都沾不着，但人家就是舍得下脸来。
当江妄走的进了就更是如此，尽管刚才在金六面前可能付出了很多代价，但右都统还是强撑着满脸笑意的看向江妄。
丝毫不像后边那些统领，那张脸垮的活像死了妈一样。
右都统没有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只是抱着歉意的看向江妄道：“江兄弟，六公子有命，老哥我耽搁不得，但等我回来，妙音坊你选地方，一定要让老哥聊表谢意！”
江妄连忙一拱手：“都统大人说笑了，江妄只是替少君传个话而已，哪里当得起什么谢呢。”
右都统听了这话反而面色一变，生气道：“江兄弟还与我屠虎认生不成？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屠老哥！”
“这……”江妄迟疑半晌，方才一咬牙，一拱手道：“屠老哥！”
尽管面色纠结，但江妄心中却并未有半分不适，反而赞叹道：有的人能混得开，还能再龙鳞卫这么个是非之地中屹立不倒，真是有原因的。
“唉，这就对了嘛。”听了这话，屠虎这才开怀大笑。
“既然如此，六公子的事耽搁不得，屠老哥先忙，小弟就先告辞了。”见目的达到，江妄立即道。
见江妄如此利落，屠虎顿时笑容更甚，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回道：“对对对，六公子事情耽搁不得，那改日老哥做东，我们再聚。”
江妄对着屠虎和他身后的统领们一一施礼后，便扛着刀转身离去。
看着江妄离去的背影，屠虎的脸上依旧挂着笑，但皮下的肌肉却似乎是没了力气一般，形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目。
喃喃道：“是个聪明人啊。”
…………
……
这座城池，江妄生活了十六年，街巷之间摸爬滚打。
他很清楚这里的人都很坚强，甚至坚强到了麻木的地步。
所以当庄严坊这边的战局终了之后，隔壁的善意坊便放开了戒备。
而庄严坊中遍地的赌坊吸引去的现在已经消失了的人群，也并未给这些人造成任何的不适。
该摆摊的摆摊，该逛街的逛街。
甚至他这个明显的经历了一番大战，甲胄破烂，血污满身，还扛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刀的人，都没能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来往的人们只是骂着为何此刻才解禁，毕竟月亮已上中天，夜也在渐渐地深。
本坊的人嫌耽搁了他们的生计，外坊的嫌耽搁了他们寻欢。
热闹却又生疏。
江妄实在不喜欢，于是加快了脚步，直到到了灯火同样辉煌的妙尊坊。
看着那些倚楼吆喝的姑娘，从不知道哪条巷子里钻出来的拉客的妇人，门口吆喝的龟公，来来往往的调笑声，江妄这才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还得是这地方熟悉，姑娘们还是那么撩人、热情，有那味儿！
压抑的心情顿时不在。
不过……
江妄微微看向身后，只见人流如织，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但他明白，定是有人跟踪他，原因便是那股若有若无的窥伺感。
他看向面前不远处灯光招展，人流如织的春风楼，脚步一转顿时进了去。
刚一进去，便感到一股热浪，伴随着喧嚣和脂粉气扑面而来。
不过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模样，根本没人上来搭讪，甚至以他为中心顿时空出了诺大一片空间。
就在这时，一道妖娆的声音响起。
“呦，这不是江郎君吗？您这可是好久都没到这春风楼来了，怎么的，今儿想起来人家了？”
顺着声音看去，便看见一个三十来岁，风姿绰约的少妇扭着腰肢便走了过来。
她穿着紧实，发髻整齐，与这浪荡的环境可谓是格格不入，但却没有丝毫嫌弃江妄的意思，反而是就这么倚了上来。
江妄顿时会意，隔着厚实的衣服，伸手揽住那腰，调笑道：“是啊，不过几个月没来，来仪你都成了妈妈了。”
眼睛却微微瞥向门口的来客。
“哎呀，这还不是托了您的福气？”来仪轻轻地锤了一下江妄的胸口。
江妄一把夺住来仪的手，看着她道：“那今晚再让你托上一次如何啊？”
这话说得来仪一愣，纠结了半晌后，咬着牙道：“若是别人来，奴家可是要棍棒赶他的，可是您嘛，奴家今晚上豁出去了。”
说着，她找来管事交待一番后，拉着江妄便往后院去了。
后院中层层楼宇延伸，这是一个极深的院落。
来仪拉着江妄左拐右拐才到了一间房中。
刚进屋，两人便立刻停止了欢笑，来仪便放开拉着江妄的手，江妄也将自己的手伸了回来。
两人坐在床沿，一片沉默，片刻后，来仪道抬头小声道：“说吧，你不是浪子回头，不来这妙尊坊了吗？”
江妄没有说话。
来仪皱了皱眉头道：“这里的所有墙壁都经过特殊处理，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但外边的声音却很容易被察觉。”
这时江妄才道：“找人跟大哥说一声，今晚我可能会去那边一趟，让人把东西置办一下。”
“可能？”
来仪蹙眉。
就在这时，墙壁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对，至于能不能去，还要看能不能摆脱跟踪我的人。”江妄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能这么快的潜入到这里，绝不一般。”
江妄仰头躺在了松软的床上道：“不是得罪，现在还说不得，我呀，可能就要发达了，用我之前，人家总得调查调查我吧？”
“那要不要让大哥他们收一收布置？”来仪思索后轻声问道。
“可以做好准备，外松内紧，但千万不要草木皆兵，容易出大问题。”江妄道。
“行。”来仪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恍然的点了点头。
“那走吧。”事情说完，江妄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
“走？去哪？”来仪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做戏做全套啊，这破房子这么厉害，是个人都能猜出点问题，咱要把戏做全乎了。”江妄一把抱起来仪。
大步走进一旁的房间，将之扔在床上，声音中带着晦气道：“你他娘的怎么能把我引到你的卧房去呢？娘的！”
同时伏在来仪耳边道：“叫吧，我多长时间你知道的。”
“……”
悲啼婉转的声音慢慢响起，传出房间老远。
一个时辰之后。
江妄洗漱干净，依旧穿着这身破烂的甲胄、扛着刀，推开房门，神清气爽的离开。
虽然没有办事，但是白嫖一样使人神清气爽！
天色已经晚了很多了，江妄大步前进，没一会就到了那雷音阁。
这时的雷音阁已经开始迎客，几个雅间中歌舞之声响彻，窗户上透出推杯换盏的人影。
感受着那依旧弥漫着的窥伺感，江妄无声一笑，从甲胄上抹下些血泥涂在脸上，脖子上。
而后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进入其中。
后院。
雷音阁前楼后院，前楼便是待客的雅间，后院是供养着乐师和舞师的居所。
一间房间内，柳雪正焦急的走来走去。
旁边的丫鬟不禁道：“小姐，您别来回晃了，那江郎君一会肯定就回来的，我刚才都看了，那些龙钱卫早都回来了。”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柳雪道。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你这丫头，又在背后诋毁我？”
“江郎？”柳雪一转头，就看见盔甲破烂，满脸血污的江妄站在门口，顿时扑在江妄怀里，抽噎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江妄轻轻抚着柳雪的秀发。
过了一会，柳雪方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丫鬟道：“快去拿些吃食来。”
然后一边检查着盔甲的破烂处，一边看着江妄道：“你真的没事？”
“有没有事你一会看了不就知道了？”江妄坏笑道。
“臭死了，谁要看你！”柳雪一抹眼泪，将江妄一推，嗔怪道。
江妄笑着将之拉到桌旁坐下，柳雪就掏出手绢仔细的给江妄擦拭着脸庞。
不一会，丫鬟就摆满了一桌子饭食。
江妄挥挥手，让丫鬟离开，便转而对付起桌上的饭食来。
“哎呀，你慢点吃，身上还是脏的呢，奴家去给你打些水来。”见江妄吃的急，柳雪连忙道。
转而便起身，进了里间忙活了起来。
看着那窈窕的背影，江妄笑了笑，将一只鸡腿塞进嘴里，上下齿交磨，连骨带肉具碎，吞咽下去。
烛光照耀下，披着残破甲胄的少年卖力的干饭，窈窕的佳人露出一个背影。
……
快速的干完满桌饭食，江妄舒服的坐在那里。
柳雪从里间走来，看着满桌比狗舔的还干净，连碎骨都没剩下的碗碟，对江妄道：“够吗，不够我再弄些来。”
说着就要去在弄些饭食来，江妄一拉她手臂，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目光定定的盯着她道：“不用了，这些就够了。”
柳雪顿时面色一红，慌张了起来，她口不择言道：“那，那这碗碟还要收拾，我去收拾。”
江妄将之懒腰抱起，笑道：“明日在收拾，先去给我卸甲！”
紧接着就是甲胄快速脱落到地面的叮当碰撞声，
…………
……
事后。
柳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慵懒得躺在江妄的怀里，摆弄着江妄的头发。
江妄斜斜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
他在思考，他喜欢这个时候思考，头脑清明，无欲无求，可称圣贤。
所以用这个时间来思考这一整天以来的得失，是最合适的时候。
首先是自身获得的大妖精血。
虽然现在还并不知道自己获得的是什么精血，但如果不出意外，足以让自己的《神形拳》更进一步。
再加上那位六公子所给的精血丹，自己突破到脏腑境就指日可待了。
然后就是那面具残片被神秘古书吸收之后，估计那推演之力又能增加一大截。
最后，就是与哪位六龙子搭上话了，并且以自己在他们面前所展现的潜力，再加上他们当时的神情，自己应该是会得到重用的。
就只是要看他们调查的快慢了。
想到此处，他不经看了眼房外，应该和他所想的差不多。
能够跟踪自己，被自己感觉到，就说明其境界并不比自己高多少。
但又能不被自己发现其身影的，这个点就很厉害了，非接受过长时间专门训练者所不能为。
也正是这个原因，江妄并不敢动用那滴精血，也不敢查看那神秘古书。
甚至不能贸然离开这里，去到外坊，见一见那个人，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就看这位六龙子的心思了，看他愿意怎么用自己。
虽然很突然，但今天总的来说算是一个质的跨越。
以前江妄想的是走地下路线，小心翼翼的收集资源，而现在，怕是不行了。
就在这时，柳雪忽然只手擒龙，拿捏住江妄。
“嗯？”江妄收回游荡在天际的眼神和思绪，看向柳雪。
“怎么了？还想来吗？”
柳雪红润的脸色啐了江妄一下，道：“我说话你刚才一点都没有听！”
“这样啊，那你重说，我听听。”江妄也不客气，回手攀山。
“我不打算弹琴了。”
“好。”
“我想买庄院子，咱们住进去。”
“好。”
“你怎么什么都说好啊？”
“你来当雷音阁主人吧。”
“什么？你没开玩笑吧？”柳雪被这忽然的一句话惊到了，诧异道。
江妄一个翻身将柳雪压在身下道：“过几日，我买给你。”
……
与此同时，雷音阁外，一个大树之上，一个黑衣男子正闭目假寐，忽然，一条手臂长，浑身黑色鳞片的小蛇游荡过来。
小蛇趴在男子耳边嘶嘶鸣叫。
男子便拿出一个小本，在其上写到：“夜于雷音阁，复与女欢，
写着写着，男子把笔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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