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可以
魏流和平安回到了督检司，雨淅淅沥沥的下得小了些。
魏流把伞给了平安，特地嘱咐了一句，“收好。”
平安不知所然，但还是做了。
魏流则来到魏轩的书房门前，屈指敲门“叩叩叩”。
“进来。”
魏轩能猜到是魏流来找他，毕竟别人是不敢在他批卷宗的时候来打扰的。
“大哥。”魏流没有行礼，只微微欠身。
魏轩抬眸，“回来了，聊的怎么样？”
“告了个别，没说别的。”魏流十分自然的走到椅子旁坐下。
魏轩的注意回归卷宗，但依旧跟他聊着，“那小孩儿没哭？”
“哭了……”
魏轩手里的笔顿住了，没抬头，“你还想去吗？”
魏流：“……”
至于这么三番五次地试探我吗？
“你若不想去，我现在就去求父皇。”
魏轩说出这句话，他真的思虑了很久。他低估了这件事的性质，这仗若是败了，魏流将出于风口浪尖，甚至背上千古骂名。
“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你若是想去，就按父皇说的做，其他不用管。到时我会找到合适的人接管督检司，然后请旨去北疆……夺回失地。”
魏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想倒杯茶，却发现茶是凉的，他泄气地靠在椅子上。
平安不在身边，这个情况他离不开。
“我可以……”
“你没有经历过实战，战场远比你想象的要残酷。”
“我可以，你能找到的事，我也能。”
魏轩把卷轴放在桌子上，抬眸与他对视，“你还小……战场是个吃人的地方。”
“你知道我不小了……”
魏轩不知该如何驳他，一时心急，脱口而出，“我是你哥，我为你好。”
魏轩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了他痛恨的父皇都不会说的话。
寒风挤入门框缝隙，涌入屋内，“嘭”的一声，推开了一旁的窗户，屋内的气温突然下降。
魏轩吸了吸鼻子，魏流站起身，缓步走向窗户。
“你恨父皇吗？”
魏轩几乎脱口而出，“当然恨。”
魏流伸手拉回被吹开的窗户，“恨他懦弱、逃避还是不作为？”
“都有吧……”
“但他并没有把他的想法强加于你。”
魏轩无言以对，这点他似乎无法反驳。
去北疆之前，父皇问过他的意愿，那时他赌气，只想远离这里。
“他执政二十多年了吧，到了如今还没立太子，你真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对那个位置避之若浼？”
他不由心生感慨，这两天的书算是没白看。
魏流走到桌前，几乎与他平视，“你当真以为他没有心机？没有城府吗？你可以细想一下你是如何回朝的？”
魏轩细想，朝中有谣言传出说他在北疆集结兵力，意图逼宫，父皇为削弱他，才把他困在都城，做个文官。
不对啊！朝中的人都自以为是的很，我去北疆之后就鲜少有人关注了，谣言是怎么出来的？
魏轩抬眸与魏流的眼睛对上，疑惑在他心中弥漫开来。
魏流换了种随意语气，“我什么都不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回宫亲自去问问。”
魏轩没说话，只拿起一旁的卷轴，继续批阅。
魏流识相的出去了，平安候在门口，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没敢进去。
魏流轻声道，“去小厨房倒壶热茶送进去。”
说罢，便走了，去了前院。
雨已经停了，屋檐向下滴着雨水，雨水滴进水缸打在荷叶上，在顺着荷叶浮沉流入水缸。
四下寂静无声，却能听见几声鸟鸣。
魏流在前廊伫立徐许久，似乎在观景。
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平安来到前廊，站在魏流身后。
“雨不下了，去问问大哥什么时候回宫。”
平安等了一会，他是实在不敢去，方才去送茶水，瞟了一眼魏轩，那眼神冷得可怕，注视着手里的卷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深呼一口气，壮着胆子前往。
到了书房门前，轻敲两下，过了几秒，屋里转来一道沉闷的声音。
“什么事？”
“大……大皇子，五皇子问您什么时候回宫？”
屋里的魏轩靠在椅子上一手抵着下巴，一手拿着笔，书案旁放着一杯温茶。
听到敲门声他坐直，知道来意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杯往桌子上随便一放。
“等会。”
平安听到回复就到魏流了，屋里的魏轩整理了一下批阅完的卷宗，推门走了出去。
他回卧房换了身便服，才去前院。
魏流仍站在前廊，魏轩从他身后走过，没跟他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生气了？
魏流默默地跟着他走到督检司大门停下，魏轩看了他一眼。
眼神很复杂，但没有厌恶。眼睛里有着肉眼可见的血丝，之前屋子里光线暗，看不清晰。
魏轩没动，等了一会儿，车夫驾着车听到跟前。
魏轩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魏流默默地也跟着上了马车，坐在一旁的凳上。
魏流刚坐下，魏轩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的？”
魏流把伞给了平安，特地嘱咐了一句，“收好。”
平安不知所然，但还是做了。
魏流则来到魏轩的书房门前，屈指敲门“叩叩叩”。
“进来。”
魏轩能猜到是魏流来找他，毕竟别人是不敢在他批卷宗的时候来打扰的。
“大哥。”魏流没有行礼，只微微欠身。
魏轩抬眸，“回来了，聊的怎么样？”
“告了个别，没说别的。”魏流十分自然的走到椅子旁坐下。
魏轩的注意回归卷宗，但依旧跟他聊着，“那小孩儿没哭？”
“哭了……”
魏轩手里的笔顿住了，没抬头，“你还想去吗？”
魏流：“……”
至于这么三番五次地试探我吗？
“你若不想去，我现在就去求父皇。”
魏轩说出这句话，他真的思虑了很久。他低估了这件事的性质，这仗若是败了，魏流将出于风口浪尖，甚至背上千古骂名。
“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你若是想去，就按父皇说的做，其他不用管。到时我会找到合适的人接管督检司，然后请旨去北疆……夺回失地。”
魏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想倒杯茶，却发现茶是凉的，他泄气地靠在椅子上。
平安不在身边，这个情况他离不开。
“我可以……”
“你没有经历过实战，战场远比你想象的要残酷。”
“我可以，你能找到的事，我也能。”
魏轩把卷轴放在桌子上，抬眸与他对视，“你还小……战场是个吃人的地方。”
“你知道我不小了……”
魏轩不知该如何驳他，一时心急，脱口而出，“我是你哥，我为你好。”
魏轩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了他痛恨的父皇都不会说的话。
寒风挤入门框缝隙，涌入屋内，“嘭”的一声，推开了一旁的窗户，屋内的气温突然下降。
魏轩吸了吸鼻子，魏流站起身，缓步走向窗户。
“你恨父皇吗？”
魏轩几乎脱口而出，“当然恨。”
魏流伸手拉回被吹开的窗户，“恨他懦弱、逃避还是不作为？”
“都有吧……”
“但他并没有把他的想法强加于你。”
魏轩无言以对，这点他似乎无法反驳。
去北疆之前，父皇问过他的意愿，那时他赌气，只想远离这里。
“他执政二十多年了吧，到了如今还没立太子，你真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对那个位置避之若浼？”
他不由心生感慨，这两天的书算是没白看。
魏流走到桌前，几乎与他平视，“你当真以为他没有心机？没有城府吗？你可以细想一下你是如何回朝的？”
魏轩细想，朝中有谣言传出说他在北疆集结兵力，意图逼宫，父皇为削弱他，才把他困在都城，做个文官。
不对啊！朝中的人都自以为是的很，我去北疆之后就鲜少有人关注了，谣言是怎么出来的？
魏轩抬眸与魏流的眼睛对上，疑惑在他心中弥漫开来。
魏流换了种随意语气，“我什么都不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回宫亲自去问问。”
魏轩没说话，只拿起一旁的卷轴，继续批阅。
魏流识相的出去了，平安候在门口，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没敢进去。
魏流轻声道，“去小厨房倒壶热茶送进去。”
说罢，便走了，去了前院。
雨已经停了，屋檐向下滴着雨水，雨水滴进水缸打在荷叶上，在顺着荷叶浮沉流入水缸。
四下寂静无声，却能听见几声鸟鸣。
魏流在前廊伫立徐许久，似乎在观景。
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平安来到前廊，站在魏流身后。
“雨不下了，去问问大哥什么时候回宫。”
平安等了一会，他是实在不敢去，方才去送茶水，瞟了一眼魏轩，那眼神冷得可怕，注视着手里的卷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深呼一口气，壮着胆子前往。
到了书房门前，轻敲两下，过了几秒，屋里转来一道沉闷的声音。
“什么事？”
“大……大皇子，五皇子问您什么时候回宫？”
屋里的魏轩靠在椅子上一手抵着下巴，一手拿着笔，书案旁放着一杯温茶。
听到敲门声他坐直，知道来意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杯往桌子上随便一放。
“等会。”
平安听到回复就到魏流了，屋里的魏轩整理了一下批阅完的卷宗，推门走了出去。
他回卧房换了身便服，才去前院。
魏流仍站在前廊，魏轩从他身后走过，没跟他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生气了？
魏流默默地跟着他走到督检司大门停下，魏轩看了他一眼。
眼神很复杂，但没有厌恶。眼睛里有着肉眼可见的血丝，之前屋子里光线暗，看不清晰。
魏轩没动，等了一会儿，车夫驾着车听到跟前。
魏轩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魏流默默地也跟着上了马车，坐在一旁的凳上。
魏流刚坐下，魏轩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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